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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内侍才尖着嗓子宣田敏颜进殿,她忙裣衽低眉,迈着小碎步进殿。
“臣女田敏颜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进得殿,田敏颜也不敢抬头,跪地上请安。
“平身。”仁德帝威严声音传来。
“谢皇上。”田敏颜站了起来,退一旁,依旧低垂着头。
“慧敏县君和忠县伯搬来京都也有一月余了吧?”仁德帝看着田敏颜问道。
“回皇上,得蒙圣恩,臣女一家有幸来京,已是一月零五天。”田敏颜忙面朝仁德帝方向恭敬回道。
“可是习惯?”
“谢皇上关心,臣女一家初来时候只有些许不习惯,现已慢慢习惯京都生活环境。”
“嗯。”
“皇兄,要不是这是养心殿,臣弟真以为皇兄大理寺审人犯呢。”一个戏谑声音骤然插进话中。
这声音?
田敏颜一惊,飞地抬头看了一眼,果然,齐十七坐左手椅子上,见她看过来,眨了眨眼,田敏颜连忙低头,又福身行礼:“不知贤王爷此,臣女失礼,王爷吉祥。”
“免礼了。”齐十七抬了抬手,再看向仁德帝说道:“皇兄,你不是说我大南国这回能赢得了文莱小国,全赖慧敏县君献出种植棉花之法,当重赏么?”
田敏颜一愣,看向齐十七,见他狡黠地眨眨眼,忙跪地说道:“皇上,种出棉花全赖皇上英明神武领导有方,各位大人也出谋献策,臣女不敢居功。”
“起来说话。”仁德帝淡声道:“十七也说得对,当日朝堂之上,因着是稀罕之物,众卿并没见过,这种植方法,也自是不知,你确是立了大功,当论功行赏。说,你想求什么,朕赏了。”
“皇上,臣女谢皇上赏,皇上已破例逾制赏赐过臣女一家爵位,臣女惶恐。”田敏颜很是惶恐,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赏赐爵位和县君,已是大恩赐,再求赏那就是不知好歹了,谁知道这是不是皇上借故试探她?
“十七,你看,不说朕不赏,是慧敏县君不敢接。”仁德帝挑眉,戏谑地道。
齐十七眯了眯眼,说道:“慧敏县君,文莱献了一个城池作赌金,皇上龙颜大悦,这圣恩可不是人人都能受,你可别错过这机会了。”
田敏颜恨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角余光见到仁德帝看着她小动作挑眉,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忙低下头,想了想说道:“皇上,既然皇上非赏不可,那请皇上赏臣女一些金子吧。”
齐十七噗一声喷出一口茶来,看向她,这丫头是不是掉钱眼去了,求什么不好,偏求这个?她就不能求些别,比如他?
仁德帝也很是意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着高洁,其实也是小家子气俗人?他看一眼齐十七,挑起眉。
齐十七察觉到仁德帝目光,有些尴尬,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从牙缝挤出一句说道:“除了这个就没吗?”
“皇上,民女别无所求,就喜欢这些黄白财帛之物。”田敏颜跪地上说道。
齐十七气得牙痒痒,就是高宝也咝咝抽气,这是不是太上不了台面了?
“好,好,朕就赏你黄金三千两。”仁德帝笑道。
田敏颜听了顿时喜滋滋地道:“谢皇上赏赐。”
得了赏,又陪着两位大佬说了一会子话,直到内侍说大臣来商议国事,田敏颜这才退了出来。
而齐十七,是从不参与国事,也就一起告退。
等两人走了,高宝替仁德帝换了一盏茶水,见他眼角还略有笑意,不由打趣道:“皇上,这慧敏县君也太上不得台面了,原以为看着她挺大气,殊不知。。。”
“你啊,可是看漏眼了,这丫头聪明得紧呐。”仁德帝斜挑了他一眼道。
高宝一怔:“皇上意思是?”
“忠县伯一家初来京城,又是一步登天,多少人都眼红不屑着,也都等着抓忠县伯府错处呢。之前朕这么大嘉赏,已是逾制,这回若再有大奖赏,怕是成为许多人眼中钉肉中刺了。她只求金子,你当她是真缺这银子?听说忠县伯家几个生意都极是赚钱,区区几万两,赚了。她求这个赏,不过是给人错觉罢了,一个爱财之人,能有啥大作为去?”
高宝诧异万分,犹自不信地道:“可是,她也才十三岁,许是真爱金银罢了。”
“就是这份心性才是难得,适时度势,知进退,知道什么该要,什么要不得。”若真是要为家人求些啥功绩官位,那才是招他不喜和厌弃。仁德帝淡淡地一笑,重拿起朱笔批阅起奏折来,说道:“既能如此,就看她能走到哪步吧!”
而此时田敏颜也对恼怒齐十七苦笑地道:“王爷这是作什么?忠县伯府不需要多注意力。”今日这一遭,齐十七没后面做推手,打死她也不信。
齐十七停下来看着她,田敏颜叹道:“我知道王爷为我们家好,为我求赏,其实也是让外边人知道,皇上并没有忘记忠县伯府。”
“既然知道,你。。。”
“王爷,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田敏颜眼睛灼灼地看着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他是聪明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齐十七如何不知,就是看不得她委屈罢了,这些日子,外头人对忠县伯府有些冷言冷语,他知道,就是她昨日去学堂,被个小官女儿嘲讽了,他也知道,所以他才让皇上赏,让外面人知道,这慧敏县君,这忠伯府,皇上并没忘记,谁要欺负,得掂量掂量。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你不必隐忍受这委屈,你是有金册有封号慧敏县君。”齐十七语气凛凛地说道。
“王爷也太小看我和高看那些人了,至今,还没有人能给我委屈。”田敏颜勾起一边唇角,说道:“我虽然不屑用身份去压人,但也记得慧敏县君这身份所带来权力和气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辱我,我必回之。”
她不会故作清高认为以身份压人很是没脸,但若有人踩了她底线,她不介意来个以势欺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 眼红眼热()
皇上赏赐忠县伯府消息一下子贵人圈子里传开,原以为这忠县伯府,不过是皇上临时起意奖赏忠臣罢了,忠县伯一家搬来京都一个多月,皇上都没有任何反映不是吗?
可偏偏,很多人逐渐认为皇上已然忘了忠县伯府一家时候,皇上突然又赏赐忠县伯府来了,虽然只是些财帛之物,但好歹是赏赐,证明皇上没忘记有忠县伯这一家不是吗?
田敏颜接过赏赐礼单,给了内侍一个大大红包,送走了内侍,让人将赏赐物件都抬进了正院。
她求是金子,仁德帝赏了三千两黄金,除此以外,还有一斛珍珠,织云锦四匹,饰若干,当红绸打开时,真是晃花了众人眼。
“这,皇上咋突然赏赐这么多东西了?”罗氏很是忐忑不安地道。
田敏颜笑了笑,道:“这是皇上隆恩呢。”
她拿起一件掐丝赤金镶紫蓝宝石凤簪看了看,这精细手工,内务府出品,果然非外面饰铺子能媲美。
她顺手将那支凤簪插了罗氏云鬓中,左右看了看,说道:“娘,这簪子可真衬你。”
罗氏一惊,伸手去拔,嗔道:“这么花哨东西,娘怎戴得?而且,这是皇上赏赐给你。你也大了,也该多几件饰行头戴戴,才不辱了县君这名头。”
“我还不是娘,娘可年轻着呢,咋戴不得了?我瞧着就极好,嗯,这支步摇也极衬你。”田敏颜又拿起一支点翠步摇插她鬓上,笑眯眯地道。
“插这么多,可不成花母鸡了。”罗氏笑嗔一句:“别胡闹,收起来吧。”
“老太太来了。”丫头外面喊了一声,田敏颜两母女对视一眼,收敛了些笑意。
江氏脚步飞地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罗氏头上插着饰,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再看到一旁摆放着耀眼夺目饰,是双眼放光,恨不得扑上去全部收归怀中才好。
田敏颜见了好笑,淡声道:“老太太怎么来了?”
江氏撇了撇嘴,说道:“我是来说,下晌想出去走走,让安排则个。”
“哦?老太太想去哪?”
“就到处走走,一天到晚只屋子里,闷心慌。”江氏心不焉地道,一双三角眼不住地扫向那盘子饰,说道:“这就是皇上赏赐下来?”说着走了过去。
“是,皇上赏给我。”田敏颜着重咬重一个我字,看向吉祥道:“吉祥,收起来吧,记着造册,莫丢了,御赐之物可是丢不得。”
“是,小姐。”吉祥手脚麻利地拿起红绸一盖,挡住了江氏那贪婪视线。
江氏恨得不行,吉祥这小蹄子越不将她放眼内了,真是可恨。
“你倒是个有福气,小小年纪就得这么多饰,我一把年纪了,也没你几件,你能戴得了这多?我瞧着有几件看上去比较老气。”江氏咬着牙说道。
这意思可是明白得很了,你阿妈我没饰,给两件我戴。
田敏颜抿嘴一笑,道:“老太太也是说笑了,哪有姑娘家嫌饰多?我可指望着装满一个大柜子呢。”
江氏哼了一声,冷睨她一眼,却是对罗氏说道:“小孩子家家,太过福了可不好。孩子不懂事,你这当娘也不知道?”
罗氏低眉顺眼地淡道:“囡囡有皇上隆恩福荫,福气大着呢。”
“你。。。”江氏气得牙痒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拂袖离去,临出门了还小声地加一句:“我瞧你们好到哪去。”
罗氏听了脸一沉,就要上前论理,田敏颜手抓住她,摇头说道:“娘,她就会呈嘴皮子威风,何必跟她一般见识?没得糟心。她眼红,就是她事。”
“没她份,她就是见不着人富贵。”罗氏气咻咻地说道。
田敏颜呵了一声,江氏也就这性子,可不会指望她到了京都就能改和看得开。
“小姐,左相府也姚小姐差人送帖子来了。”红叶拿着一张帖子走了进来。
田敏颜接过一看,帖子造得很精致,封面上画着兰花,打开一看,一股子淡淡幽香传来,让人心醉不已,可见是用了心。
再看那些字,娟秀楷花小体,邀请她前去漱芳书社参加茶诗会。
罗氏凑过来看,兴奋地问:“怎么,有官小姐请你作耍了?”
他们一家初来乍到,说是人生路不熟也不为过,罗氏私心里觉得自己儿女能多认识几个同龄孩子,也不至于太过寂寞,慢慢打入了圈子,就不会被排挤了。
所以,听到丫头说左相府千金送帖子来,很是兴奋。
“什么作耍,这是想看你女儿丢脸呢。”田敏颜嘲讽地一笑道:“娘不会真以为她们这么欢迎女儿吧?诗社茶会,听说要表演才艺呢。”
罗氏笑脸一僵,变了变脸,道:“那就不去了。”
“去,怎么不去?”田敏颜微微地笑:“我不去,岂不说我心虚怕了,坐稳了那无德无才之名?就是我无才德,也不会怕了她们。”
谁说才女就是好了,她就不能说女子无才就是德?
却说江氏气呼呼地回到松柏院,一屁股坐下叫道:“喜鹊,给倒茶来。”
“老夫人,请喝茶。”没一会,丫头喜鹊奉上一杯茶,小心地看了一眼这老太太脸色。
江氏接过来喝了一口,却是烫得她直呼痛,直接把茶杯向喜鹊砸去:“你这死丫头,想烫死我啊,不安好心贱蹄子,黑了心肝烂了下水。”
江氏对着院子里丫头,倒是很有气势,这么一扔,那茶就砸喜鹊身上,本能地用手去挡,只觉得手一痛,却是不敢叫,只是跪地上求饶:“老夫人饶命,奴婢不是有意。”
喜鹊吓得连声磕头求饶,只怕这野蛮无理老太太又要整治自己,这些日子她可是怕了。
“滚下去。”江氏骂了一会,怒道。
喜鹊慌忙收拾起碎掉茶杯,脚步飞地离开,回到自己房中,见到红了一片手背,不由委屈得直掉眼泪。
“你这是咋了?天啊,咋弄这样了。”喜鹃看到她红肿手惊呼一声,连忙从柜子里拿出药膏。
“喜鹃,你说咱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就被分来伺候这老太婆了,那脾气这么暴躁,这么粗鲁,那小家子气,就是一粗野老农妇。明明是一家人,差距咋这么大?伺候夫人小姐丫头,多自啊。”喜鹊呜呜地哭诉。
喜鹃一惊,忙走到门口往外看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你也是犯浑了,这话也是说得,再不是,老夫人也是主子,奴婢背后非议主子,你还要不要命了?”
喜鹊一愣,却是低着头哭道:“我说就是实话,夫人和大小姐都是那么温和主子,也没见她们打骂丫头,咱们呢,三天两头就当出气筒。呜呜,我宁可去小姐院里当粗使丫鬟了。”
喜鹃细心地拿过药膏帮她抹药,叹了一口气说道:“忍忍吧,我是听说过老夫人老爷子他们住不长,入了秋怕是要回去清平。”
喜鹊心一喜,泪眼婆娑地看着她问:“果真?”
“是呢。”喜鹃点点头,说道:“所以忍忍吧。”
“菩萨保佑,要真送走了这尊佛,信女愿吃一旬斋饭。”喜鹊破涕而笑,双手合十地道。
喜鹃摇了摇头,秋天啊,要是些来就好了,这老太太,她也是受不了了。
江氏不知道自己被两丫头厌弃了,砸了一杯茶不够,想起田敏颜那两母女嘴脸,还有那耀目饰,心就跟猫挠了一般,又痒又痛。
“来人啊,都死哪去了?一个个贱蹄子惯会躲懒了。”江氏又嚷了起来。
老爷子托着一个鸟笼走了进来,沉着脸道:“你又什么火?来京都之前我说好好,不要给老三他们生事,你这是变本加厉了你。”
“我能生什么事,你当他们是个好,是大孝顺?呸!人家得了好,连个子儿都不会给你。”江氏气呼呼地道。
“我知道,你是又想着颜丫头她们得赏赐了,你都好几十岁了,还想那有没得,老三可是短了你穿短了你吃喝?你看你头上戴,就是村里陈地主家都没你多。”老爷子指着她满头金钗银簪。
江氏老脸一红,说道:“你懂个屁你。”
她不戴身上,那些死丫头还不偷了去?一个个比鬼还精。
“我不懂你懂,我告诉你,这屋里,你和我怎么闹都成,到了外头,你给收敛着点,别给老三丢脸。”老爷子警告地道:“要不然,你就自个回杨梅村去。”
“你当然想我回去,好纳个美妾伺候呢你,我呸!你这老不修你做梦!”江氏恨恨地道。
“你,不可理喻。”老爷子气红了脸,拿着鸟笼跑了。
江氏骂了几句,气呼呼坐下,不成,罗氏她们得了这么多饰和金子,怎么也得跟老三捞上一两件。
慧敏县君说,本文会十二月完结,作者会让我些成大让齐十七给禽兽了去,咳~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参加诗会()
漱芳书社,是三皇子的产业,专营茶点,书社占地极广,园子打造得书香雅致,大气悠然。
漱芳书社也是在京都备受学子文人推崇的地方,为何?在这里,名为畅园的院子,学子们可以议论民生朝政而不必受惩戒。听说,这里所出的辩论,会有专人默写出来,筛选给皇帝审阅。所以,在书社畅园,就是一个小厮都不能小藐,极有可能是能听会写的强手。而三皇子,则被称为山墨社长,深受学子尊敬。
如若想在书社里头举办茶会诗会,也有女客的雅苑,其保密性极强,闺阁女子所作出的诗词绝不能带出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