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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半。
那滚落的头颅双眼之中突然冒出了两道黄光,那黄光极强,同一时刻,那被劈为两边的两条粗壮的手臂突然间一挥,两只黄色的土手紧紧的握住了花魂和冷月的剑刃。
令人吃惊的事发生了,那天下第四第五名剑锋利的剑刃突然间变成了干糙的黄土的颜色,而且那黄色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向上漫延。
眼看就要到了两人的手指,突听一人大叫一声:“快扔掉!”接着,“呜”的一声劲风吹过,一条长凳猛然挥了过来,向两柄长剑的剑刃上砸落。
凌云猛吼一声:“你干什么?”正要向梅霖扑去,往地上一看,却惊呆了,那哪是什么剑刃啊,地上只有一堆黄土。
再一看两人的手中,两把名剑已经只余了个剑把握在手中。
那土人已经化成一堆土消失了,凌云还在痴痴的盯着自己手中那冷月的剑柄,就好象是在盯着自己的梦中情人,一阵阵的绞痛不断的刺痛着凌云的心:“我再也不能和赵师妹双剑合璧了,我再也不能和赵师妹双剑合璧了!”
凌云仰天一声大叫,声音中充满的悲凉就如受了伤临死之时陷入绝望的野兽的叫声,凌云踉踉跄跄的冲了出去,一路上似哭似笑。
“双剑合璧”是凌云能够给自己找出的痛苦的一个理由,还有更深的理由凌云只能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却说不出来。
在凌云的心里,这仿佛意味着一场灾难,或是生平最大的悲剧。
第二十一章 回家
“圣旨下,请赵月华领旨!”呼隆隆一群人涌进了国师府,一个尖细的公鸭嗓子一只脚刚迈入大门,便扯直嗓子高声叫着。
“你奶奶的,是谁竟然敢到国师府来捣乱?”梅霖正在因为月姐姐的事心烦不已。月姐姐在危急之时出手打走了那土人,梅霖心中不禁大喜以为月姐姐已经好了,没想到凌师兄刚跑,月姐姐便趴在地上,像狗一样要吃地上的土,幸亏当时皇上和沈小聪急着治伤也都走了,没人看到,否则这人还不丢大了?
“这是哪个混蛋敢乱传圣旨来消遣月姐姐,看我不把你撕碎,让你知道知道国师府的水有多深?”梅霖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来到院子里却是一惊,一大队身穿黄式制装的禁军正威风凛凛的站于院内,禁军之前站了一排盛装官服的大官,看那服式多是礼部、户部的,最前边一人高举圣旨,面目庄严,神情冷峭,正是大内太监总管刘子善。
刘子善,梅霖很熟,尤其是那皮包着几个筋的脖子,除了他没别人,没想到竟然是太监总管亲自来下圣旨,难道这圣旨是真的?皇上又在搞什么把戏,有圣旨为什么不先通知自己一声?
梅霖上去拍拍刘子善那没几两肉的肩头:“喂,我说老哥,这皇帝老兄又搞什么鬼把戏?大白天的下的什么圣旨啊,有事跟我说一声不就得了?”
刘子善下了一辈子的圣旨,第一次碰到这么不庄重的人,不由的被梅霖弄的大是尴尬,心想:“下旨之人,下旨之时就是皇上的代表是至高无上的,怎可如此胡闹?”
但再想到这国师就是在皇上面前也是如此,不由的一阵苦笑,小声的在梅霖耳边说道:“咳,咳,国……国师大人,您能不能给老奴个面子?委屈贵姐把这圣旨领了去,我好回去向皇上交差!”
“行,”梅霖这一声叫的极大,微笑着重重的一拍刘子善的肩头,把他拍的直跳,“皇上给月姐姐的圣旨?写的什么?你递给我回去交差就行了!”
“咳、咳,”刘子善被梅霖弄的有些哭笑不得,只得低声下气的说,“国师爷,后面有礼部尚书看着呢?国师爷要讲些规矩才好?”
“什么规矩不规矩?你奶奶的,在这国师府里,老子就是规矩!你要给便给,不给老子还不接了呢?”说着,梅霖转身便走,那刘子善赶紧上前一步拉住了梅霖的衣襟。
“好,好,国师爷息怒,既然国师爷要代接,那也是可以的,国师爷不跪也行,可总得摆个香案吧?”刘子善小声说完,也不等梅霖回答,提高声音向后道,“摆香案!”
看来这刘子善来之时早就准备好了,几名禁军上来七手八脚片刻即好,梅霖往香案后一站,只见刘子善挺直腰板,清清嗓子,站在香案前,缓缓打开圣旨高声念道:“圣旨下,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国师之姐梅月华救驾有功,特封为硕月郡主,择吉日另起府第,准于自由入宫!钦此!”
“谢皇上,”梅霖一听,这皇帝老儿还算不错,虽然不知这硕月郡主是个什么东西,想来总是个大官,这月姐姐受赏可比自己受赏高兴多了,梅霖当即高兴的鞠下躬去,兴奋的把圣旨接了下来,回头向里叫道,“来人,给大人们准备酒饭!”
那刘子善见完成了任务,哪里敢留,急忙摆手:“国师切莫客气,皇上还在等候奴才复命,奴才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一边摆手,那太监总管一边颤微微的向回走去,梅霖反应也快,急忙回屋取了十万两银票,追上那刘公公及各位大人,每人手里塞了几张,那些大人却是极力推辞。
梅霖不知道他们是不敢收,还以为他们是不愿意收,当即又沉下脸来,把他们大骂一顿,那些人才呲牙咧嘴的如接烫手山芋一样的接了过去。
梅霖兴奋的把圣旨拿给月姐姐去看,结果那月华冷冷的不明所以,一把抢过圣旨往嘴里就塞,令梅霖一腔热情化为无有。
梅霖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哪知一天后,国师府突然又拥进大批太监禁军,这一次却是抬来了数十个箱子,又是那太监总管领头,这一次那太监只说是皇上送给硕月郡主的谢礼,其余的什么也没说,放下东西,回身就走,梅霖拦住想问,那刘子善却是笑的一脸的神秘。
梅霖打开箱子一看,里面皆是些绫罗绸缎、珠宝玉器、房中摆设、艺术字画,皆是宫中所藏珍品。
皇上送这些东西给月姐姐干什么?噢,对了,那圣旨上说皇上要为月姐姐另建府邸,想来皇上怕月姐姐府中没有东西,特意先送来些。
看来皇上这人还不错,梅霖想到这里,便老实不客气的令人抬进屋里,也再没去多想,在梅霖的意识里,月姐姐那么好,别人给她送东西那皆是很正常的事。
自打刘公公走后,国师府上开始热闹起来,每天都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国师府门前更是人山人海,寸土寸金,连停放车马软轿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这些都是来国师府送礼的官员,小到地方的九品芝麻官,大到六部的尚书,没有一人落下,官越小送的礼却越重,就连一向清正不阿的枢密使兼宰相张浚也派人送来一份重礼,是岳武穆的一幅亲笔遗画,要知道此时全国上下皆在搜寻岳武穆的遗作,已到了千金难买的地步。
“呵呵,呵呵,”梅霖不知多久没有接触过这么多人,现在看到这里多人挤破门的来送礼,不禁每一分钟都乐的合不拢嘴。
对于这些礼物,梅霖是来者不拒,用梅霖自己的话说,这些东西又不是送给我的,是送给月姐姐的,月姐姐既然没说不要,那就是要了,我就先替月姐姐保管着好了。
第三天,那刘公公又来了,却是来宣梅霖入宫见驾。梅霖这些天早已通知了皇上,自己有事,暂不上朝,没想到皇上仍然派人来请,可见必是要事。
梅霖有心不去,但一想公然抗旨也不太好,更何况人家还送了这么多的东西来,这一声谢还是要道的。
“皇上找我,有什么事呢?”梅霖在路上不停的想着,“哈哈,肯定是老子救驾有功,皇上又要升老子的官了。老子的国师已经够大了,也用不着再要什么官了,等一会儿,老子婉拒了就得了。哈哈哈哈!”
梅霖乐呵呵的随着那刘公公的进了皇宫,到了自己常来的墨香亭,一个人正在墨香亭边走来走去,显得心神不宁,看那龙翔虎步,正是近来豪情勃发的年轻的皇上。
那皇上看到梅霖走过来,立即转过身来,上前一把拉住了梅霖的手。梅霖只觉一股巨大的热浪传来,其热情的程度竟然有些让人受不了——
“来,来,来,国师请坐,国师快请坐。国师近来辛苦了,”那皇上直接拉着梅霖并排坐在了墨香亭中。
梅霖也不推辞,也不想想,这里岂能是旁人随便坐的地方,和皇上平起平坐,让那一班向以大礼不可废的文武大臣看到,那还了得!
梅霖心里不禁有些纳闷:“皇上这是怎么了?这些天我明明什么事都没干,连朝都没上,为何说我辛苦了呢?是不是我救人的时候辛苦了?我也没去对抗那土人啊,主要是凌师兄在打啊?对了,肯定是皇上说我和他一起扶着沈师弟,辛苦了吧?哈哈哈哈,看来这官一定是升定了的!”
梅霖想到这里“哈哈”一笑:“不辛苦,不辛苦,皇上才叫辛苦呢!”
“是啊,”正在高兴中的梅霖,没想到皇上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脸的疲惫之色,“朕虽称不上日理万机,可这偌大的国家,各种事情层出不穷,又要北伐,也真够朕忙的了。幸好,这些大事有国师替朕出谋划策,已经步入了正规。只是这宫里的事,却无一人能合朕的心意。后宫虽大,却无一人能侍寝于朕。唉,实是朕之悲哀啊!不知国师可有善策?”
“噢?是这样啊,”梅霖心里一乐,看来这皇上是想老婆了,当即拍着胸脯满口答应道,“皇上请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本国师身上,本国师惯作此事,保证给皇上找一个又漂亮又美丽的好贵妃。”
皇上奇怪的看了一眼梅霖,梅霖却没有觉查,皇上心说:“这国师如何会变的如此之笨了?还是在假装不懂,让朕亲口说出来!”
这话皇上当然不能宣之于口,却面露喜色的,一把抓住了梅霖的手:“国师,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国师。国师能如此体谅朕意,真乃国之栋梁。只是朕要找的贵妃漂不漂亮倒在其次,关键是要有气质,有那种让人一看便欲罢不能的魅力。国师可有合适人选?”
“有气质?”梅霖反问了一句,陷入了努力的思考中。
那皇上在心里急的暗骂:“老狐狸,真会装糊涂!”不禁冲口而出:“就好像令姐那样的!”
“姐”这个字一入梅霖的耳中,梅霖立即明白了皇上的真正意思,“你奶奶的,原来你是想娶月姐姐啊!你这个花心大萝卜、雪地里的恶狼、女儿国里的公猴子,你奶奶的,老子……老子阉了你,让你当刘公公!”
“腾”的一下子,一股怒气冲到了梅霖的头顶,梅霖猛的站了起来,冲着皇上破口大骂:“你奶奶的,昏……”
只骂出了一句,梅霖突然清醒过来,此刻自己道行尽失,月姐姐半疯之中,香姑没有多少能力,如何能是这皇上的敌手?况且这皇上威严日胜,豪气冲天,自己还得在这屋檐下呆下去啊!
梅霖一个念头转过,立即接上了自己的话:“你奶奶的,昏了头了我。”说着,一下子坐了下去,用手猛的一拍自己的脑门,换上一幅笑脸:“皇上能看上月姐姐是我的福分,我们家的福分,这真是天降凤凰于我家啊!”
皇上听到梅霖如此说,终于松了口气,没成想却听到这国师接下去说道:“皇上天大的恩德,我们梅家百世报答不了。只是月姐姐得了重病,实在不能侍候皇上,请皇上还是另选贵人吧!我保证给……”
皇上未等梅霖再说下去,便一挥手打断了梅霖的话:“国师不必烦心,宫中御医甚多,无论天下有什么疑难杂症,皆可攻克。月妃之病,朕必定全力治好。来人,宣史太医!”
须臾,一位看样子年已过六旬,头发花白的老太医颤颤微微的跟着刘公公走了过来,看到梅霖不由的一楞,一双昏花的老眼不断的向着梅霖身上打量。
“你奶奶的,连神仙都治不了的病,你这些破御医有个屁用?”梅霖在心里暗骂一句,再转念一想,“哈哈,这样不是正好吗?这些御医查出月姐姐确实有病,而又治不了,这样月姐姐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用嫁给皇上了吗?”
想到这里,梅霖不由的高兴起来,向着皇上一作揖:“皇上,我回去给月姐姐治病去了!”
皇上转过头来又殷切的叮嘱起那太医来:“史太医,宫中数你医术最高,你切莫辜负朕之希望,事成之后,朕必定重重有赏,至于令郎官升三品,能不能升上,就全看你的了!”
“谢皇上宏恩,老臣必定竭尽全力以报皇上,”那史老太医颤微微的要跪下去,皇上一摆手便免了。
梅霖听到这皇上话里的意思越来越是厉害,不禁也暗暗惊心:“靠,这皇上用人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威逼利诱皆会,真他奶奶的阴险狡诈!”
那史老太医用手轻轻一搭月华的脉搏,然后翻开月华的眼皮,看了看月华的眼睛,不禁连连摇头叹气:“唉,赵家小姐的病,我治不了。枉我行医数十年,面对你们姐弟的病,我都是束手无策,就算是御医中医术最高的黄太明重生,我想也是无能为力吧!”
那老太医的话一出口,梅霖就是一惊,要知道梅霖为了表现自己和月姐姐是亲姐弟,对外改称月姐姐叫梅月华的,就连皇上也不知月姐姐姓赵,这老太医是如何知道月姐姐姓赵的?更加奇怪的是他竟然自称为自己治过病,还认识黄爷爷,他到底是谁?
梅霖一下子扯住了他的衣袖,差点把他拉倒:“黄太明?黄爷爷?你认识月姐姐?你还给我看过病?你认识黄爷爷,你到底是谁?”
“咳、咳,人老了,总爱回忆些往事,是我多嘴了,”那史老太医颤颤微微的走了出去,却是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会如实向皇上禀告赵家小姐的病情的。”
“他给我看过病?我怎么不记的了?”梅霖出神半晌,冥想苦想着,好久才反应过来,那史老太医却早走的不见影子了。
自从泥丸宫被封之后,梅霖只觉的自己的脑子大为迟顿,一件简单的事情往往要想上半天。
“皇上看上了月姐姐,皇上看上了月姐姐,皇上要娶月姐姐为贵妃,”梅霖脑子中不断的盘旋着这个念头,梅霖总觉的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想到似的,好像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个影子,具体是什么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
“乞丐哥哥,你在这里啊,害的我到处找你,”香姑清脆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香姑并不等梅霖回答,便不由自主的抱怨道:“乞丐哥哥,那荷姑姑真烦人,天天让我练箭,我说过一百遍了,我不会射箭,也不喜欢练箭,她却整天在我耳边唠唠叨叨,像个老太婆一样,你说烦不烦人哪?”
“香丫头,你又偷着跑回来了?”梅霖转过身来,本能的说道。
“嘻嘻,乞丐哥哥,你真厉害,一下子就猜测中了,”香姑脸上有些发红的笑道。
“唉,以前你总是这个样子的,”梅霖叹了口气,这口气中颇多的感慨,不知为何,近来梅霖总是爱想起从前。
“是吗?”香姑偏着头,努力的想了一下,疑惑的说道,“没有啊,连上一次算起来,我才偷着跑了两次而已啊!”
“我是说你很久很久以前。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正烦着呢,你还是回去好好练箭吧,荷姑姑也是为了你好!”
“哼,”香姑不满的撅起了嘴,撒娇着说道,“你又要赶我走了,你怎么不去练箭?你们为什么老让我去练那破玩意,我告诉你们多少次了,我不爱练那玩意……”
梅霖没心思去听香姑喋喋不休的唠叨,便转过身去,看向窗外,继续去想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