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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斜了梅霖一眼,只见梅霖竟然被自己一句话憋红了脸,不由的微微一笑,却也不出言揭破。
月华盯着香姑的脸,看着香姑的反应,只见以前百无一失的小还魂丹下去之后,竟然半晌没有反应,不由的问道:“她是不是伤在斩月之下?”
“是啊,”梅霖随手答道,接着想到了月姐姐为何会知道,接着转念一想,月姐姐本就聪明,如何会不知道?
梅霖答了一句,又黯然道:“她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我一定要救她!”说到最后一句,脸上突然变的一脸的坚毅。
月华又看了梅霖一眼,心中一动,以前从未见到过梅霖的这种表情,接着又一想,自己的霖弟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顽劣的毛头孩子了。
“斩月把她的灵魂击出了体外,小还魂丹是救不回她的灵魂的,我看她……她……唉,她和苗落雪都是可怜的人!”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梅霖突然站了起来,声嘶力竭的吼道。
月华抬起头愕然的看着梅霖这可怕的样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梅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突然又抱着头坐了下来:“书上说,黄天不负有心人。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把香丫头救活的,就算是她到了阴曹地府,我也要把她给追回来!”
“月姐姐,你帮我想想办法,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梅霖猛的抓住了月华的手,焦急的说道,“她是为了救我而死的,我不能欠她一条命。我梅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绝不会欠别人的东西。月姐姐,你一定要帮我!”
月华见梅霖如此莽撞,不禁大羞,用力一挣,却没挣脱,只好由他。
月华略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帮不了你,不过我知道有个人或许能够帮你!”
“谁?”梅霖惊喜的问道。
月华感到背后有一道激烈的目光射了过来,急忙把手从梅霖手中挣了出来,理了理云鬃,缓缓说道:“他叫铁拐李,不过我不知道我们如何去他那里!”
“铁拐李,铁拐李,”梅霖喃喃的念了几遍,只觉的这个名字竟然好熟,自己好象在哪里见过。
猛然,梅霖想了起来,一下子跳了起来:“我见过这个名字,我见过这个名字!月姐姐,你看!”
梅霖从怀里掏出一堆黄绢来,胡乱的翻到了一页,递给了月华,月华接过来一看,上面竟没有一字。
只是在自己手指所触之处,脑中显出三个“泥丸宫”的字来。
月华调集灵息,手指轻轻的一行一行的抚摸着黄绢,一行行的字迹在心底流过。原来,上面写的是一种道术,叫做离魂术,离魂术的最后画着三个字,正是铁拐李。
月华看了一遍,递给了梅霖,摇了摇臻首:“这是一种离魂术,如果能使自己的灵魂脱离躯体的羁绊,也许真的可以去地府。只是,这离魂术写的残缺不全,我看不成。”
梅霖一听这话,犹如头上被泼了一盆冷水,失望的说道:“我也知道,离魂术最难的就是第一关,如何让自己的灵魂离开肉体。他奶奶的,这个死瘸子,这第一关不写,偏偏写些什么如何控制灵魂的事。你奶奶的,该写的不写,用不着的乱写!”
“喂,谁的魂飞走了?”凌云那飞扬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月华急忙站起身子,却听凌云继续说道:“现在鬼啸天也死了,天霸也灭了,我们当初的誓言也都完成了。天神帮剩下的弟子,我们如何处置?下一步,我们如何创建一个新的武林?我看我们还是连夜商量一下,免的夜长梦多!”
“你奶奶的,没看到老子忙着吗?要商量自己去商量,老子救人要紧!”梅霖心中正烦,当即没好气的说道。
凌云一见梅霖如此态度,当即反唇相讥:“一个人的生死重要,还是整个武林的安危重要?不知事之大小轻重,哼,不识大体!”
“你……你这个死凌云,你说谁不识大体啦?你说谁?你敢说老子?要不是老子,你们今天能成功?要不是老子,你们连天霸的胡子也伤不了,要不是老子,你们恐怕都得死光光……”
梅霖还要说下去,却被凌云抢了过去:“不要脸,这一切都是赵师妹的功劳,是赵师妹危急关头救了大家,哪有你的份?你动过一刀,还是一枪,还是打过一拳,踢过一脚?我们大家都奋力杀敌,你干什么去了?”
“你……你奶奶的,你把老子锁在死牢里,老子还没找你算帐,你……你……你这出门遭雷劈的东西!”梅霖说急了,不由的破口大骂起来。
凌云却是微微一笑,并不着急,专拣梅霖的软肋下刀子。一时间,两人又吵的不亦乐乎。
月华看到两人还是老样子,一见面不是打就是吵,便冷冷的说道:“我和你去,让霖弟和智刚哥照顾她们!”
说着,转身就走。
凌云本来就是来请月华的,当即跟着转身离去,只剩了梅霖在气的跳脚。
梅霖坐了下来,把艮天诀铺在腿上,一遍一遍的用手读着,口中念念有词,拼命的研究着离魂术。
可是此时梅霖的脑中各种事情纷纭杂来,哪里能静的下心来,一会儿想到刚才与天霸的激斗,一会儿又想到月姐姐,一会儿又想到香姑舍身救已。
当然想到月姐姐和香姑的时候最多,梅霖坐在这里,有一段时间好象要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中,月姐姐和香姑的影子在脑中来回的重叠,月姐姐变成了香姑,香姑变成了月姐姐,香姑突然开口说道:“斩月把她的灵魂击出了体外,小还魂丹是救不回她的灵魂的,我看她……她……唉,她和苗落雪都是可怜的人!”
“斩月把她的灵魂击出了体外?”这句话在梅霖的脑海中无限的放大,梅霖突然大叫一声,猛的清醒了过来。
一阵风吹来,只觉的身上无比的寒冷,梅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一阵低低的无比深沉的声音随风飘了过来,梅霖仔细一听,却是智刚在用无比虔诚的声音念着大悲超生咒。
“你奶奶的,念这破咒有什么用?还不如来点实际的!”梅霖愤愤的说,“老子一定要去阴曹地府把香姑接回来,如果那阎罗王敢不放人,老子就把他的鼻子揪断!”
如果让佛祖听到这堂堂的少林寺方丈竟然说这大悲超生咒无用,一定是非给气歪了鼻子不可。
“喂,死智刚,快起来,你奶奶的,有本事干点实事,别光念这破玩意!”梅霖上前踢了智刚一脚,别人没怎么样,自己的脚却被震的生疼。
斩月高高举起,握着斩月的手干糙有力,只是这双手十分的年轻,手上青筋暴起。
一轮红日正从地平线升起,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斩月之上,也照在了每个人的脸上。
静阳、静玄、慧因、沈小聪、赵月华、凌云等人站成了两排,人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场中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人正是梅霖,梅霖伸伸懒腰,踢踢腿,晃动了几下胳膊,把怀里的艮天诀又拿出来看了一遍,然后往怀中一塞,最后叮嘱道:“月姐姐,你一定要看好我的肉身,我可不想变成个丑瘸子!”
月华眼中莹光闪动,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突然间脸上颜色展动,迎着初升的旭日,美极了。
凌云却替她接了过去,冲着梅霖笑道:“你放心吧,没人要你的这破皮囊!”
“来吧!”梅霖一声怪叫,双眼一闭。
“呼”的一声,一股劲风吹向梅霖面门,梅霖只觉的被吹的生疼,“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只觉的身下一片冰凉,“啊,老子灵魂出窍啦!”梅霖闭着眼欢呼道。
却听身边一个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一只冰凉的小手拉住了自己的手。
“咦,月姐姐,我灵魂出窍了,你怎么还能拉住我?”梅霖站起来晃晃脑袋,惊讶的叫道。
只听远处一个声音笑道:“智刚,你失败了,换我来!”
凌云接过了斩月,对着梅霖道:“智刚内力不够,让我来试试!”
“啊~,”凌云一声大叫,猛的一刀向梅霖劈了过去。
“呼”地上腾起一阵白烟,梅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成功了!”凌云大叫一声,人人皆睁大了眼睛。
突然,刚才的地方又腾起了一阵白烟,白烟散尽,梅霖披头散发、衣衫裸露、狼狈至极的显现了出来:“你奶奶的,你这个死凌云,你想劈死老子?”
凌云撇了撇嘴:“既然你不相信我,让赵师妹来好了!”
说着,凌云把斩月递给了赵月华,赵月华接过斩月,看了一眼,却没有举起,而是把手腕一抖,斩月断成了一段段,落在了地上,冷冷的留下了一句话:“没有灵魂的刀已经死了!”
便一个人转身离去。
梅霖的灵魂出窍的努力不得不宣告失败了!
沈小聪急急忙忙的奔进庆功楼,行了一个标准的天神帮帮礼,一脸的严肃的说道:“禀报帮主,苏州二百名弟子前来报到!”
高高在上的“天霸”忽然指着沈小聪哈哈一笑:“沈师弟,真有你的!你看我有没有破绽?”
沈小聪仔细的上下打量了“天霸”一番,只见他一脸的霸气,与真天霸并无二致,尤其是那一脸的大胡子,更是惟妙惟肖。
沈小聪知道这张脸是梅霖使用了易容术的结果,那大胡子则是直接从天霸脸上一根一根拨下来粘上去的。
沈小聪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说道:“凌师兄,只要你不笑,就没有人能看破!”
“好,我不笑就是!”凌云说完,果然闭上了嘴,一本正经。
二百名弟子来拜见完了天霸,便按照天霸的安排,自于驻扎,接着又有一队弟子到来。
他们使用的这叫“换水法”,一队一队的天神帮弟子调进来,然后把那些假冒的替换出去,以后便全为真的了。
天神帮的主力已经长眠在了极乐岛上,庆功会之前的那些大部分也是新人,这倒方便了他们行事。
凌云正在为自己这一妙计大为得意,突然只听“扑棱棱”一声响,一只信鸽落在了自己窗前,凌云大感惊疑,是谁会给自己来信?
展开一看,更是大惊,只见信上所写:“门主已到苏州,云龙香主速来迎接!”
信纸使用的是极为上乘的云龙信笺,信笺右下角画着一团云彩。
“门主?云龙香主?这信鸽送错信了!”这是凌云看完之后的第一个念头,转念一想却是不对,信鸽是专门培养来做单线联系的,怎么会飞错地方呢?
凌云感到事有蹊跷,正要令人去叫沈小聪。突然间一人闯进门来,一出手即点了那名守卫弟子的死穴。
凌云大惊,正在动手,却见那人猛的跪了下去:“属下见过殿前指挥使大人!”
这一下,凌云更加吃惊,猛的站了起来,手按剑柄,厉声喝道:“你到底是谁?”
梅霖的居所。
月华挺起身子,到脸盆处洗静了手,淡淡的说道:“我已经替她擦了药,她的身子不会腐烂了!”
梅霖像个粘皮猴似的粘了过去,撒娇的说道:“月姐姐,你也替我擦擦,好不好?万一我的身子烂了,怎么办?”
月华没有回头,冷冷的问道:“你真的不怕死?”
“怕,我怕的要命。但是古人说的好,大丈夫当舍生取义,香姑为救我而死,我不能不救她。我欠她的,就要还她!”
“唉,你……你……有些东西是很难还的!”月华在心底幽幽叹了口气,眼中的忧郁更深了。
这句话当然没有让梅霖听到,月华只是用冰冷的口气说道:“跟我来吧!”
烈日当头射下,梅霖的影子极短极短,月华站在离他十步远的地方,看着他的眼睛,眼中盛满了忧郁。
忧郁如海,渐渐的淹没了两个人身周数十步之地,阳光从梅霖的后背射到月华的后背,又从月华的后背射到梅霖的后背。
终于,月华的纤手在缓缓举起,轻轻的问道:“准备好了吗?”
声音发颤,显是极力抑制着心中的澎湃。
梅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突然说道:“等一等!”
梅霖高高的举起左手,猛然抓了一把,然后“呼”的一声吐出了那口气,叫声:“来吧!”
“嗖”一道黑光腾上了半空,刺魂在空中运转如轮。
梅霖只觉着一股阴冷的灵息笼罩了自己,心头一黑,就此人事不知。
……(本卷结束) ……
第六卷 泽雷随之阴间光芒
第一章 鬼门关
《易经》曰:随:元亨利贞,无咎。
象曰:泽中有雷,随:君子以向晦入宴息。
朦朦胧胧、模模糊糊、昏昏沉沉,仿佛是刚刚醒来,又仿佛是刚刚降临。
风声呼呼,眼前一片黑暗,真正而纯粹的黑暗,没有一点光亮,没有一点声响,一直在不停的往下坠,又仿佛是不断的在向上升。
一切都处在沉静之中,只有偶尔的意识引导着不经意的方向。
时间在这里仿佛并不存在,犹如亘古不动的大海,从未起过一丝波浪。
风,有风了,不一样的风。
动,有一丁点的动,是意识的动。
阴森、幽暗、寒冷,仿佛一把冰刀刺穿了心脏。
突听一声欢呼:“啊,到家了!”
一阵刺痛,犹如封闭的房间突然打开了一扇窗,一阵强烈的阳光直刺进来。
眼睛一阵猛烈的眨动,猛的张了开来,由模糊到清晰,由暗淡到光明。
啊,我能看到了,我真的能看到了!
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眼睛没有欺骗自己,真的能看到了。
眼前好像是一座大门,两个极为细小的身影飞跑进了那扇门里,没入了黑暗之中。
并不在意,在意的是自己的眼睛。
四处转动着,眼前果是一座大门,黑漆漆,阴森而空旷,四角飞檐。大门的后面是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
黑暗是令人恐惧的颜色!
大门的两侧是一幅对联,黑漆金字,上联是“一入鬼门关”,下联是“休说还阳间”。
血锈般的横匾上三个张牙舞爪的大字“鬼门关”。
门旁一颗树旁,立一石碑,四个篆体大字“此冥府也”!
石碑旁立有一人,一身黑衣,头戴高帽,上书四个大字“正在捉你”,一脸凶相;大门另一侧也立一人,一身白衣,头戴高帽,上书四个大字“你也来了”,却是一脸和善。
“吠,哪来的野魂孤鬼,可有路引?”黑衣人跨前一步,恶声叫道,手中勾魂铁锁令抖的“哗哗”直响。
那白衣人却上前一拦,和颜悦色的走上前来,向着梅霖一抱拳:“这位小兄弟,你缘何来到此处?”
梅霖睁大了双眼,第一次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怪模怪样,不由的对着那人上下打量个没完,嘴边早乐开了花。
这用眼看的感觉真是好的没法说,与用灵息感觉到的事物完全不一样,用灵息探索到的只是事物的大体轮廓或本质属性,哪里像眼前见到的这样生动,这样具体,这样逼真。
梅霖觉的那高高的帽子好玩极了,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要去摘人家的帽子。
那白衣人把头一偏,躲了过去,看了梅霖一眼,同情的说道:“一定是哪家的淘气的孩子偷偷跑出来出了事。唉,还是个哑巴,真可怜!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说着,伸手要向梅霖抓来,却被那黑衣人猛的抓住了:“不可,你已经因私放生人灵魂,已经被阴王罚到此处守门,如果再犯阴条,恐怕我们就无处可呆了!”
“唉,我个人是小,能救的一人便算一人吧!那样阴间也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