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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双却根本没理他这句话,低头抛给他一个媚眼,然后浅浅一笑,像个小妹妹似的娇声说道:“你快输了!”
天霸看到陆无双这忽媚忽纯的模样,心头只觉的有一只猫爪在挠,只恨不得一口把陆无双吃下肚去,当即哈哈一笑,显得豪情万仗:“有天助我,我是输不了的!”
这时,赛华佗已经到了那三丈多高的招牌之下,脚尖一点木杆,一招“燕子三抄水”已经到了杆头,伸手向那酒幌子摘去。
就在这时,突然“咔嚓”一声天空一个巨大的闪电,正击在赛华佗手上,赛华佗惨叫一声,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掉了下去。
“啊,”陆无双口中发出了一声惊呼,连忙用玉手掩住了小嘴。
天霸看着陆无双眼中露出惊恐之色,不禁更加喜欢,当即得意一笑:“怎么样?吉人自有天相!”
陆无双想是被吓傻了,身子轻轻一侧,竟然轻依在天霸肩上,惊魂未定的问道:“他是不是犯了什么罪,老天惩罚他呀?他会不会死啊?”
天霸哪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一只粗糙的大手早轻搂在了香肩之上,却装作安慰陆无双的样子,轻拍其香肩:“这个人是个独行大盗,犯过不少大案,上天自然不会放过他,不过这次还死不了!”
这边天霸轻搂佳人,柔声细语。
酒幌子下面赛华佗倒在地上连声哼哼,半身发麻,挣扎了半天也爬不起来,不少人正围着他对他指指点点:“看看,这个人一定是做什么坏事了,被上天惩罚了!”
“这人哪,真是自做孽不可活啊!”
大街的中央,梅霖正在拼命的分开着人群,梅霖眼不视路,腿不好用,只好扯开了大嗓门:“让让,让让,借光借光,小心啊小心,瘟神来了!”
大家一听到“瘟神”二字,吓的呼啦一声闪了开去。
梅霖终于跑到了酒幌子下面,已是累的弯着腰直喘粗气,就在这时天空中又是一道闪电,这一次倒霉的却是那酒幌子。
那酒幌子的绳子被烧断,飘飘悠悠的落在了梅霖头上。
等赛华佗全身的麻痹消失,强忍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来到天霸面前,梅霖早拿着酒幌子走到多时了。
“辣块奶奶的,不算,这不能算!”赛华佗用力的在天霸面前挥舞着拳头。
天霸却不慌不忙的笑道:“怎么天下第一神偷竟然出尔反尔?”
“好,就让你一次,反正老子还有两次机会!这一次,我跟你比……赌!”
这个“赌”字赛华佗说的尤为大声,好象生怕天霸听不清一样。
天霸却打量了一下赛华佗犹自两腿打颤,全身痉挛的狼狈样,笑道:“我看算了,阁下当前正走霉运,明日再比如何?”
“明日?哼,老子从来都是活着干,死了算,有事从来不等明日,是不是你从来没赌过,怕了?”
“哈哈,怕?哈哈哈哈!”天霸仰天大笑,气震山河,“说吧,你要怎么赌法?”
赛华佗用手一指对面:“那里!”
天霸顺着他的手指,眼光看到了那个破旧的“赌”字布帘上,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天霸用手轻轻拍了拍陆无双的香肩:“佳人,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不嘛,我跟你去,你别忘了,我可是你们的证人啊!”
这娇声娇气的话一入天霸耳中,立即使天霸矮了半截,连声说道:“好,好,好,只是那里面实在是太脏了!”
“太脏?哈哈哈,”这次狂笑的却是赛华佗了,“老头子,只怕那里边你还没有资格进去哩!”
说完,赛华佗几步跨过大街,一头钻了进去。
“僮儿,头前开路!”
梅霖在前面开路,天霸轻拉着陆无双的手在后面跟了进去。
陆无双轻皱着眉头钻了进去,直被那屋里的臭气熏的轻咳起来,这一声轻咳立即惊醒了那些赌中人。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快看哪,是无双姑娘!”
一时间,整间大屋里所有的目光齐齐的向门口射来,刚才还吆五喝六的人就如突然被割断了脖子的公鸡,立即变的鸦雀无声了。
陆无双往那里一站,就如蛤蟆群里突然出现了一只天鹅,是那样的卓立超群。
这些沉溺于赌的人十之七八是为了赢钱为了到对面去快活,能见上杏春楼的头牌无双姑娘,那更是一辈子梦想。
很多人都是赢了钱立即到对面去花光,然后再回来赢,更多的人则是运气不佳,一直不能达到一睹芳容的心愿,只好在这赌海里挣扎,到了最后却连最初的梦想都忘却了,唯一留下的只有赌。
不管是哪种人,此时见到梦想中的姑娘竟然出现在这肮脏的地方,立即失去了理智,就听一人大叫着:“我的小亲亲啊,你可来了!”
一个看不出多大年纪的癞头汉子边叫着边向陆无双扑去,还未扑到近前,突听“砰”的一声大响,那个汉子倒飞出十几丈远,贴在对面的墙上。
一人大声吼道:“辣块奶奶的,要见无双就必须得过老子的三关!听到没?”
说完,一把分开看傻了的人群,来到了东南角上,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晃了晃,只听下面一个娇美的声音说道:“原来是赛华佗公子,里面请,你的位子一直给您留着!”
这时,天霸三人也跟着赛华佗不紧不慢的来到了这里。
赛华佗指着陆无双说道:“这位是老子的朋友,至于那两位,老子不认识!”说着,沿着楼梯走了下去,陆无双也轻移莲步跟了下去。
天霸往下一举步,却被两名身披薄纱的绝色美女拦住了:“这位公子,请出示令牌!”
“什么令牌?”
“是这样的,我们这下面一层是专为接待贵宾的,要想进入这下一层必须达到一定的条件才行!”
左边那名美女用手一指里面那四个镶金的大字“赌王一窟”,微笑着说道:“这里既然号称赌王一窟,当然至少是赌王才行!”
“那就是说我要赢光上一层才行了?僮儿,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输了以后就别再见我!”
“又是我?”梅霖不乐意的叫了起来。
“怎么?不行?”天霸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丝不悦。
“是,是,是,”梅霖在心里问候了几千遍天霸的奶奶,却还是得不情不愿的去了。
“你奶奶的,你想让老子赢,老子偏输给你看!”梅霖无精打采的胡乱的赌着。
随着一张张千元大票流了出去,梅霖却越来越沉不住气:“你奶奶的,这不是割老子的肉吗?”
当梅霖剩了最后的一张百万两银票之后,梅霖终于忍不住,一把把那张大票掏出来,往桌面上一砸:“你奶奶的,谁敢跟老子赌?输一赔一千啦,输一赔一千啦!”
近处的就有好事者问道:“什么叫输一赔一千?如何赌法?”
“摇色子,比大小,老子输了输一万,赢了赢十两!”
“有这样的好事?我赌了!”
“还有谁,还有谁?你奶奶的,还没有想赢银子的?老子赌全场!”
梅霖高声叫着,整个赌场立即沸腾起来。
这可是千年未遇的好事,“我赌,我赌,我也赌!”
结果,全场除了赌场的庄家外,一个不落的加入了进来。
“老板,有没有色子?”梅霖高叫着,“各人摇各人的色子,谁的点数能大过老子的,谁就为赢,比老子小的,就算输!有没有意见?什么?不要吵,一个一个说。几粒色子?七粒!为什么七粒?你们平时玩的这种叫‘人色’,是五粒。老子这是‘道色’,你那五粒得再加上天和地,所以是‘七粒’。没意见了?好,现在开始!老子先摇!”
梅霖高高的站在桌子,把七粒骨色放入了一对碗中,高高举过头顶,嘴里嘟嘟囔囔的念着:“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快显灵……”
梅霖边叫边像小鬼一样,在桌子上扭来扭去,本来梅霖还想在桌上跳几下的,只是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掉下去,来个出师未捷身先死,便放弃了这伟大的念头,改正了除了脚不动外,全身都动的跳大神。
梅霖费了半天劲,从桌子爬到地下,大喝一声:“开!”把自己的碗往桌上一放,然后说道:“该你们了,谁想赌谁就赶紧摇!”
于是整个赌场内数百人一齐摇起了手中的瓷碗,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这么多人一起摇色子,场面倒是颇为壮观,只把那几个庄家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世上竟有这种场面。
全场内的众赌徒使劲的浑身的解数拼命的摇着手中的瓷碗,开始还是“叮叮当当”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变成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再过一会儿,声音便响成了一条河流,再也分不清节奏了。
随着,梅霖的一声大喝:“停!”
“哗”,数百只瓷碗同时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好,现在开骰!老子先开!”
梅霖缓缓把手伸到碗盖上,数百双眼睛紧紧盯在梅霖的手上,平时喧哗的赌场,此时连喘气的声音都没有,每个人都知道,如果庄家摇出的是七个七点,自己这些人全赔进去了,除此之外,自己赢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碗盖慢慢抬起,全场人的目光全部向碗中射去,突然“啊”的发出一声欢呼,接着听到“咕咚,咕咚”连响几声。
原来是有十几人兴奋的昏倒过去,接下去整个赌场像炸了锅一样,有人连喊带蹦起来:“赢了,我终于赢了!”
还有人在大呼:“酒来,酒来,会当一饮三百杯!”
还有人在大哭不止。
全场没有一人不疯狂,没有一人不兴奋,因为梅霖的碗里七粒色子赫然都是一点,总计七点,这是最小的点数。
有年纪大被骗惯了的赌徒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这个不是豹子吧?”
“豹子?什么豹子?还老虎呢,老子不懂,老子比的是点数,谁的点数多谁就赢,谁的点数少谁就输,你的点数比老子多,就掀开来看看!”
那年纪老的赌徒颤抖着手慢慢的掀开了碗盖,眼睛立即大的超过了鸡蛋,因为那碗里面赫然只有一粒色子,虽然是个“六点”,可也比庄家的七点少了一点。
“天啊,我的色子哪去了?”老赌徒狂叫一声倒了下去。
这时,旁边的人发现了他的情况,立即掀开自己的碗来看,结果当然一样。
“见鬼,老子的色子哪去了?”
“龟儿子的,谁偷了老子的色子?”
转瞬间,场面的欢呼声就被悲愤的声音所替代了,咒骂声、牢骚声、呼喝声,甚至还有狂笑声响成了一团。
巨大的欢喜变成巨大的失落,使多数的人失去了理智,陷入了疯狂,有人狂呼着抡起酒坛向梅霖砸来:“你出老千!你是个大骗子!”
其实在一比一千的赔率下,这些赌徒的损失并不多,只是这在心理上忽然赢得巨款,却又失去,这落差太过巨大,普通人绝对承受不了,何况这些嗜赌如命的赌徒?
眼见那粗大的酒坛带着满满的酒就要在梅霖头上开花,突听凭空响起一声巨喝:“安静!”
接着“隆”的一声巨响,那酒坛被一只巨掌击的粉碎。
这一声犹如天边的巨雷震醒了这些迷失的人,天霸的目光缓缓自全场扫过,全场竟无一人再敢出声。
“大丈夫愿赌服输,岂能耍赖撒泼?赌银拿来!”
这时,一名身披薄纱的绝色美女举步走来:“这位公子,你已经有资格去下一层了,这里的事就让我们来料理好了!这是你的铜牌,欢迎您以后常来!”
“铜牌?”梅霖兴奋的接了过去,用手不断的抚摸着,这可是自己挣来的奖品,甚至比那些银子都要贵重的多。
梅霖不断的摸着,突然想起了赛大哥那个有编号,是“六四三”号,自己这一个呢?
“四四四?”
“哈哈,你们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来不了呢?”赛华佗并没有坐在自己的单间中,而是坐在第二层大厅里的一张汉白玉台子边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喝着酒。
天霸并没有理他,目光直接射向坐在他旁边的陆无双,恰巧陆无双也正看了过来,与天霸的视线一对,立即抛了个媚眼,送上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赛华佗好象也注意到了天霸的神色,哈哈一笑说道:“你放心,老子向来遵守约定。这小妞老子给你留着,不过你得胜了我才行!”
这时,天霸的目光才转到赛华佗身上来,也是哈哈一笑:“请出题!”
赛华佗显是早有准备,把酒坛一放,站了起来:“既然你们是比大小进来的,老子就同你们比大小!七粒骰子,谁摇的大谁赢!”
“僮儿,该你上场了!”
就在这时,只听到外面有喧哗的声音,听声音是南宫隐,天霸转过头来对跟在身旁的那位美女说道:“那是我的管家,让他进来!”
“是,”那女子略行一礼,走上楼梯,不一会儿,南宫隐便随着她走了下来。
“老爷?能不能换个人啊?”梅霖期期艾艾的说道。
“嗯!”天霸的脸沉了下去,“僮儿不得胡闹,快快上场!”
梅霖做了一个鬼脸,露出了一脸的苦笑,只得走到了汉玉台前,早有人把骰盅拿到了梅霖的面前。
梅霖拿了一下骰盅,竟然没有拿起来,原来这个骰盅是青铜所铸,份量竟自不轻,对没练过武功的梅霖来说,要想凭借腕力使用它,还真不容易。
梅霖拿了一下没拿起,伸了伸舌头说道:“我让你,你先来!”
“哼,看好了!”赛华佗也不客气,伸手在台面上重重一拍,骰盅腾空飞起,手背一托,骰盅沿着手臂直滑了下去,由右手到左手,再由左手到右手,右手轻颤,骰盅已经飞过头顶。
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之后,赛华佗大喝一声,把骰盅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
梅霖悄悄的把两手探出,轻抚在台面的边沿,正想使用“移动法”,却突然感到一道忧郁的灵息,沿着自己的手臂传上心头,那灵息竟是那样的熟悉,没错,除了月姐姐,再不会有人有这样的灵息了?
月姐姐在这里?不对,这灵息微弱,手臂不接触台面都感觉不到,月姐姐曾经来过这里。
月姐姐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梅霖心情的激动的胡思乱想着,突然被一声大喝打断了:“开!”
赛华佗一把掀开盅盖,七粒骰子赫然立在台面上,成一直线,最顶端的一个是“六”。
赛华佗一个接一个的拿下去,只见每一个都是“六”。
总共七个“六”,四十二点,那已经是最大,梅霖根本连摇都不用摇了。
赛华佗得意的把梅霖面前那堆积老高的银票、银两、珠宝划到了自己一边。还一边划,一边得意的狂笑道:“哈哈哈哈,承让,承让,这一局是老子赢了,你还有一次机会!”
天霸的目光射击在梅霖身上,如果目光能杀人,梅霖早死了数千次。
天霸本想教训梅霖一下,哪知梅霖却如傻了一般,连点反应没有,两只手却像长在汉白玉台子上一样,一动也不动。
天霸只得转过头来冷冷的说道:“哼,请出第三题!”
赛华佗一边往怀里塞着银票,一边拣起一串罕见的黑珍珠挂在了陆无双的脖子上,边挂边说道:“美人,马上你就变成老子的啦!哈哈哈!”
陆无双笑盈盈的接受了赛华佗的礼物,眼光却娇媚的瞅向天霸。
天霸不耐烦的又一次说道:“快出题!”
赛华佗不紧不慢的道:“急什么?你总得让老子想想,这可是关键的一战。这第三关嘛……当然还是赌了!”
“赌?怎么赌?”
赛华佗把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