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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我喝了姑娘的药,就应该给银子。若是姑娘嫌少,那姑娘说一个数目,我回头凑凑,然后给你送过去,怎么样?”
凤惟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这男子不仅磨叽而且还执拗,这宫里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呢?不是应该早被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件给抹杀了吗?
也不知怎的,她突然升起要逗弄一下这眼前的这个男子的想法。
“你叫什么名字?”
“啊?哦我叫付梓斯。”
“嗯,是个不错的名字,你把这些银子都给我了,那你以后怎么生活呀?”
付梓斯笑了笑,将银子塞到凤惟的手上之后,又是一阵猛咳:“今日就多谢姑娘了,告辞了。”说完就走进了黑暗之中。
凤惟掂了掂手中的银子,有些哭笑不得,她这里有着花不完的银子,而人家却是省之又省出这么点还全都给她了,真是强大的反差。
凤惟抬头看了看夜色,感觉还挺早的,便顺着男子走的方向跟了过去。
这条路很是偏僻,如果是往常,她估计是不会走到这里的。她看着周围的景象,越看越觉得恐怖,这里也太阴森了,而且还有点荒凉。
前面的身影时不时的停下来咳嗽几下,那样子几乎是要把心肝肺都要咳出来一般。连凤惟看了都替他揪心一把。
看着这男人的气度,也不像是奴才下属之类的,难不成他又是宿主抢回来的哪个公子?这个念头一升起来,就再也控制不住。
凤维快走几步跟上那个男人的脚步,很快就来到一个破败的院子,这个院子与前面的宫殿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里也不像是冷宫,因为这里连个牌匾都没有。大门已经被关住了。凤惟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一丝人气。
凤惟眼睛一转就绕到旁边比较矮的墙壁上,然后施展轻功就跃了上去。
此时,男子并没有睡,只是坐在院子中抬头看着天上那个圆圆的月亮,眼中的思念,凤惟隔得老远都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薄膜,将他与外界隔离开来,这种距离感很强烈。
院子里晒了一些草药,种类不多,数量也不多,看样子都是在附近随意采摘下来的。
凤惟坐在围墙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发呆,付梓斯身上的忧伤也感染到了她,让她想到了地球上的军营了
“姑娘。”
凤惟回过神来,就看到底下的付梓斯不知什么时候过来,正抬头看着她。他脸上带着一抹苍白的微笑,他优雅的身姿有着生病后的柔弱之美。凤惟恍惚了一下便跃下墙。
“抱歉,打扰了。”
付梓斯摇了摇头:“姑娘坐在上面也挺久了,若不嫌弃的话,进来喝杯热茶吧,别染了风寒了。”
凤惟跟着付梓斯来到了正堂内,他给她倒了一杯热茶,便坐到她的对面,静静的看着她。
凤惟喝了一口茶之后,觉得身上暖和了一些,放下茶杯看着付梓斯,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一下子,两人便陷入了沉默。
“姑娘是跟踪我过来的吗?”
凤惟笑:“公子为何要这么说呢?”
“这里很少会有人过来。”
“那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付梓斯脸上一抹忧伤一闪而过,他淡淡的说道:“是陛下让我住这里的。”
凤惟心中一跳:“你,你是说你是陛下的男宠?”
付梓斯脸上俊逸的脸上红了一下,缓缓点头。
凤惟翻着白眼,伸手无奈的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她这是什么运气啊?出来散个步也能碰到宿主的男宠,而且还是这个病怏怏的命不久矣的样子,她这次可是欠大发了。
她干笑了几声:“既然你是陛下的男宠,你生病了为何不去求救?让陛下给你找个太医看看也行啊。”
付梓斯笑了一下:“就算把我的病治好了又能如何?我这是心病,困在这方寸之地一辈子都不会好的,而且我能感觉到我的生命没有多少了。”
凤惟惊愕的抬头看他,然后不顾他的反对,继续拉过他的手腕,把脉。
付梓斯这次倒是没有拒绝,他微笑着看凤惟说道:“姑娘也懂得医术吗?”
凤惟点了一下头。
“能在有生之年碰到姑娘是我的荣幸,姑娘还是快回去吧,要是让人看到了不好。”
凤惟怒其不争,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说不会有人来这里吗?”
付梓斯有些尴尬:“虽然没有人来这里,但是不代表那些暗卫们路过这里。”
“你是怎么进宫的?”凤惟一边给他把脉,一边在记忆里寻找着付梓斯这个不幸的人,然而数目太多,她短时间内根本就找不到有这么一号人。
“我来皇后已经有两年了,两年前,我跟我父母来到京城做点药材生意,后来被微服私访的陛下给看中了,然后,然后”
“然后她就不顾你的意愿将你强行绑回了宫中。”
付梓斯脸色黯然,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第一百零一章:付梓斯(三)()
凤惟仰头望天,叹了一口气,还果真是这样。在这法治社会里,带头人竟然带头强抢民男。
把完脉,凤惟面容严肃的看着他:“你这个病虽然是心病引起的,但时间久了点,而且已经引发了你身体内各种综合病,如果不进行医治的话,你活不过半年了。”
付梓斯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吧,因此听到凤惟的话之后,他并没有慌张,只是淡定的点了点头,对着凤惟微笑的说道:“还有半年时间给我想念父母想念家乡,已经是老天对我最大的眷顾了,今天多谢姑娘了。”
看到他这样的态度,就已经知道他已经存了死志。虽然他这个病有可能医不好,但是医好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你这个病还是可以医治的,不要灰心。”
“医治好了又能怎样呢?治好了身体,然后继续被关在这里,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吗?”
凤惟想想也是,如果是宿主的话,这个男人就算病医好了,也还是被关在这院子之内。可是她并不是宿主,她是那个悲催的要还债的人,债主死了她还给谁?
凤惟叹了一口气:“你放心,我会放了你的。”
付梓斯定定的看了她几秒,继而微笑起来:“就算姑娘想要放了我又能如何呢?陛下没有开口,终究是出不了这个皇宫的。”
凤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她现在做什么都是苍白的。她从怀中又掏出一个瓶子,推到付梓斯的面前:“这药你先留着吧,我先走了。”
然后不等付梓斯再开口,她一闪身,便施展轻功出了这个院子。
出了院子之后,她在路上狂奔起来,凛冽的寒风从她耳边刮过,甚至刮到她脸颊生疼生疼的,然而她却毫无所觉。
付梓斯仰望夜空时眼中的留恋和忧伤她看到了,他就像一只为了自由挣扎了好久的困兽,直到伤痕累累也没有放弃希望却也无能为力。
她无法想象,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被关在一个僻静的地方足足两年时间,如果是她,她也会憋出一身病出来的。
她跑到一个亭子内伏在柱子上喘着粗气,大口大口呼吸着对她来说有些冰寒的空气,刺激得她的肺直生疼。
次日一大早,在皇宫中一处偏僻的角落内,一处没有牌匾的院子里,付梓斯刚刚起来烧好了一壶茶,就听到外面传来训练有素的脚步声,他惊了一下,有些惊疑不定地走到门口。
“皇上驾到好。”远远地就传来太监的呼喊声。
付梓斯愣了一下,记忆中浮现出两年前那个妖娆张扬的女人,他颤抖着身体连忙跪在地上,不过一会儿,凤惟的轿辇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凤惟依旧一身红色宫装,头上戴着女王皇冠,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威言的微笑,更显得她霸气凛然。
付梓斯都不曾抬头也能感受得到来自她身上的威压,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只是他长年累月的病态身体,已经受不了多大的刺激,就这么一会儿他便晕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换了一个环境,身下是宽大柔软的床铺,身上盖的是带着阳光清香味道的蚕丝被,他身上的衣服也换上了锦衣睡袍。
他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他缓缓起身,掀开锦纱帐,映入眼帘的是一些价值连城的装饰摆设,金丝楠木的桌子上还点了一炉熏香,他一闻便知道这香安神的作用。
旁边的椅子上放了一套上等材质的玄色锦衣华服。付梓斯将屋子里都打量的一遍,也没有找到他的衣服。
他脑子一转,也明白了这套华贵的衣服应该就是给他准备的,他将衣服捧在手里摸了摸,他还从来没有摸过这么华贵的衣料,小心翼翼的往身上套,稍微梳了一下妆,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就在院中见到了一个白色人影,这人影他很熟悉,有着绝美的容颜,长长的墨发随意的用一根丝带绑在身后,还有几缕碎发调皮的随着微风拂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认真的模样就像一副静止的画。
付梓斯轻轻地走到她的身旁,轻声叫唤:“姑娘。”
凤惟转头看到付梓斯微笑的看着她,她也回以一笑:“怎么样?身子好些了吗?”
付梓斯点点头:“姑娘知不知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凤惟念头一转便也知道了,她刚去的时候,这男子还没抬头看到他呢就晕过去了。“是我让你来的。”
“你?那陛下呢?我昏迷之前好像看到陛下来到我的住处了。”
凤惟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难道朕不像女王吗?”
付梓斯愣住,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跪倒在地:“参见女王陛下,是贱侍有眼无珠,请陛下饶恕。”
凤惟将他扶了起来:“不必多礼,你身子骨还没好,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好好养着,御医每天都会过来替你把脉,朕也会派人过来照顾你,你有什么事的话,尽管吩咐他们就好了。”
付梓斯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恭敬的说道:“是,多谢陛下。”
凤惟看到他如此疏离自己,她摸了摸鼻子:“你的是朕也了解了,你不要恨朕,朕会允许你回去,但是你先必须把病治好。”
付梓斯猛的抬头,眼中惊喜连连:“陛下,陛下说的可是当真?”
凤惟笑道:“自然是真的,不过你这个病有点特殊,并发症很难治疗,在你昏迷之际,朕已经派了御医院众多御医根据你的情况寻了一套治疗方案,但是还差一味药引,在药引没有找到之前,你就先在这里好好养着,可有意义?”
付梓斯犹豫了一下,说道:“这药引定是珍贵异常,陛下还是”
“怎么?你是怕你的病治好之后朕会反悔不放你回去?”
“不,不是这样的。”
“呵呵,你就放心好啦,既然答应你就不会反悔。是朕欠你的,之前是朕太任性了,朕现在向你道歉。”说着便弯腰向他致歉。
第一百零二章:付梓斯(四)()
付梓斯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前扶住凤惟:“陛下不可。”看到自己的举动又连忙松手退了几步,双手无措的不知道放哪里,脸上更是羞红一片。
凤惟干咳了一声,虽然宿主之前也强上过这个男人,但是几次之后便也就腻了,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尴尬的:“那个,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那就这样吧,你好好休息吧,朕先走了。”
“是,恭送陛下。”
当他再一次起身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凤惟的身影。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与两年前令他厌恶的味道大相径庭,这个陛下有点不一样了
他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是一想到可以回去了,想到自己的家乡,想到自己的父亲母亲,他心中不由得雀跃的起来。
两年了,没有哪一个夜晚不想着走出这个皇宫,走出这个牢笼。甚至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哭泣,却又无可奈何,以为就要孤独终老的时候,却在那个晚上,遇到了坐在水潭旁边唉声叹气的她
探望付梓斯之后,凤惟换上了宮装例行每天的早朝。她坐在龙椅上,威严端庄的看着底下唧唧歪歪的众大臣们。
她有种开会在打瞌睡的感觉,但是又不得不打起精神,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还不如在外面带兵打仗。
朝堂之上几乎没有一个人是向着她的,除了赵公之外,其余的众大臣看着她不是带着鄙夷,就是带着嘲弄。
还有一些中立派的,他们虽然是忠于朝廷,但是却不满于凤惟。但又不得不听命于她,所以这些人一旦爆发什么大的争论都是保持着沉默,只有在确定结果又不满要确定的结果时才会出来参上一脚。
这群大臣们的儿子有大部分都是被宿主玩弄过的,不怪他们会恨凤惟。好吧,她是有点佩服宿主的强悍的心理的。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她不但吃窝边草,而且还是抱着那样脸不红心不跳理所当然的态度光明正大的吃。
不过这也不怪宿主,有很多大臣的儿子们也都是自愿的。虽然很鄙夷很厌恶宿主,但是只要跟宿主睡一觉,宿主就会给他们无限的好处,升官发财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此刻他们讨论的是北园国侵略之事。有人觉得签订和平协议好,有人觉得趁势追击,有人甚至是提出了和亲然后顺带着夸一下凤榆英明神武有大将的风采等等。
凤惟就这么端正的坐在上面听着他们讲,连眼神都不曾移动一下。但是她的灵魂已经在打起瞌睡了。等他们讨论完毕,想要征求她的意见的时候,她依旧没有反应过来。
凤榆抬头看向龙椅上端端正正坐着的人,眼神空洞,傻呆呆的,她就不明白母皇为何要把皇位传给这个废物?
她眼中的杀气实质般射向龙椅上的凤惟。凤惟对于杀气特别的敏感,当凤榆对她起了杀心之时,她的眼睛动了,直直的看向凤榆,然后露齿一笑:“怎么?你们讨论完了吗?有没有结果?”
凤榆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出列向她禀告道:“本王认为,这事应由陛下亲征,必定士气大增,一举拿下北园国。”
凤惟点点头,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这北园国虽然没有柔然来得强悍,却与西岐国不相上下,如今大雍亏空得这么厉害,而几乎所有兵力都掌握在凤榆手里,凤榆提出让她御驾亲征是想消磨她的丁点兵力还是笃定她不敢收回她的兵权?
“朕不反对,但是朕没有兵力啊。”
凤榆一愣,猛的想起昨日见到凤惟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几个人而已,并没有看到军队的影子,那时候她都被她气糊涂了都没有注意看,现在回忆回想起来她的二十万军队去哪了?
虽然二十万兵马对她来说没什么,可是凤惟手中的二十万可是能与西岐的百万战队相抗衡还能大胜的精卫!如果不能收到麾下那么必须灭掉,否则她手握重兵权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她惊疑不定的看向凤惟:“陛下的兵马哪去了?”
凤惟眉梢上挑,露出一抹无辜的笑:“朕之前不是打下了西琉城嘛,朕让他们去守住那里了,毕竟也不知道西岐什么时候会把西琉城抢夺回去,所以朕就把兵马派到那边防患于未然。”
凤惟说完,依旧是笑眯眯的看着凤榆黑下的脸,呵呵,想削弱她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