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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榆很快就来到了亭子中,见到眼前妖孽一般的男人,眼中的欲望不加掩饰。她没有行礼,直勾勾的盯着男人。
男人似乎习以为常一般,不为所动,依旧拿着他的鱼食喂鱼。凤榆不说话,他也没有说话,亭子中瞬间安静下来,唯有荷花池底下鱼儿抢食的声音。
“凤惟去了柔然。”最终,还是凤榆受不了这样的沉默,率先开口道。
男人的动作顿了一下,继而平静的答应了一声:“嗯。”
尽管只听到男人的一个音节,凤榆仍然感觉到她的心因为男人的声音而澎湃不已。她忍不住上前几步,想要搂住男人的腰身:“龙昕”
男人手一拍在桅杆上,身子轻飘飘的升至半空,然后再次落到亭子的另一边,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凤榆,声音冷厉透着不悦:“不知榆王爷来找本宫是为何事?”
龙昕的容貌用闭月羞花是形容不来的,结合了女人的阴柔美和男人的阳刚美,可以说是天地造化的尤物了。龙昕的声音不温不火,但是听的人却能感觉得出里面夹杂着的凌厉暗芒。
凤榆深呼吸一口气,尽量无视美色的吸引力:“凤惟竟然不顾大雍的安危,反而去攻打那什么贫瘠的柔然,简直是愚不可及。”
说完,凤榆双眼定定的看着男人,想要从男人的眼中看到他对凤惟的厌恶、鄙夷、嫌弃,然而她却失望了,男人的表情从始至终的平淡,仿佛任何事都不能扰乱他的心境一样。
凤榆觊觎这个男人很久了,从小到大无不希望能将他收归在麾下。但是她的母皇每次只是看到了凤惟,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凤惟,甚至连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是。
她恨,恨母皇,因为她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凤惟;恨凤惟,因为她将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给抢走了。
“为什么你不接受凤惟为什么也不接受我?”
男人终于抬起眼看向她,深邃的眼眸犹如暗夜的宇宙夹杂着星光点点,美到窒息。凤榆一下子就看呆了眼。
男人的嘴角似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转瞬即逝:“本宫没有不接受陛下。”
“你说谎,从小到大,你都是躲着凤惟的,你根本就不喜欢她,你凭什么这样说接受她?”
龙昕平静的看着暴怒中的凤榆,心中划过凤惟的身影,那个绝美的女人,他以前是不接受她的,但是碍于先帝的圣旨,他只能被困在这个牢笼之中,拒绝她的碰触。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女人慢慢的改变了他的心。她无论走到哪里,他的心都会跟到哪里
龙昕的平静,让凤雨更加恼火,但她偏偏爱惨了这个男人,舍不得向他撒气,也舍不得骂他打他,当然,地位上的不同她自然不会以下犯上。
然而她却忽略了龙昕的武功,岂是她一个小小的闺中女子能压制得了的?
“大雍被北园国攻克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
龙昕摇了摇头,他此刻心里想的却是凤惟会担心他吗?如果担心他的话,不可能弃了大雍而去柔然吧?听说她看上了皇帝?听说她这次去柔然是为了增援西岐
第六十六章:亲自去接()
看着一望无际飞沙走石的柔然地界,凤惟一脸的黑线,真搞不明白,那个笨蛋西岐皇帝怎么会想到要讨伐这个地方?难不成柔然可汗王欠他的太多了没还?到了需要战争来解决的地步?
凤惟伸手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慕容子贤的肩膀:“你的皇兄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啊,跑来这种地方胆子够大的呀。”
慕容子贤不动声色的往旁边一移,躲开了凤惟的爪子,瓮声瓮气的说道:“要统一大陆自然不会惧怕这小小的柔然国。”
凤惟摇了摇头,头上的钗环相碰得叮当响,发出悦耳的叮当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是委屈朕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头看向慕容子贤,眼睛冒着绿光。
慕容子贤本能感觉到了危险,一下子后退了一大步,防备的看着凤惟,皱着眉头大声喊道:“你想要干什么
凤惟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她略微有些干燥的嘴唇,然后露出了一抹邪笑,声音带着丝微的诱惑:“子贤啊,朕允许你先去找你皇兄,让他过来接我们进去。”
慕容子贤先是一愣,再是一呆,然后暴怒:“你想让我皇兄堂堂帝王过来接你?不要白日做梦了。”
凤惟听罢,神色一整,神情不悦,冷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今天就不进入柔然了,就在这里驻扎,什么时候你皇兄过来了,我们再进去。”
慕容子贤不以为然,冷哼一声,就可以吩咐自己的士兵安营扎寨,然而,他全然忘记了,他们现在是俘虏,是全程负责大雍将士们所有后勤工作的俘虏。
负责找食物、找水、收拾杂务其他还好一些,但是在柔然这种地方找水?
不到半天时间,西岐士兵叫苦连天,附近没有水,没有食物,走远的话又怕被柔然军突袭,就这么半天功夫就已经损失了一半的俘虏。慕容子贤心疼的要死,万军士原本剩下来几万,如今就这么为了找水找食物无缘无故又损失掉几千!
慕容子贤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的跑到凤惟面前,声音隆隆:“好!你赢了!”
凤惟靠坐在太师椅上一脸的悠闲,往嘴里塞了一颗红艳艳的樱桃,舔了舔唇瓣:“你自己去,你的士兵们朕替你看管。”
慕容子贤咬牙切齿的与她对视半秒,最后还是他气呼呼的拉过来一匹马,往柔然的方向而去。
凤惟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嗤笑一声:“这呆子,真难管教。”
赵公嘿嘿的笑着,又将一颗樱桃递给凤惟说道:“他就这么过去,难道就不怕柔然士兵给围攻了?”
“他作为战场上叱咤风云多年的老将军,怎么可能会被围观,他虽然呆了点但又不傻,朕可听说了,他可是以阴险著名的。”
“陛下说的有理,不过他不是也是第一次来吗?这么广阔的地方,他怎么知道他的皇兄会扎营在哪里?会不会迷路?”
“那就是他的事了,我们在这安心的等着就是,反正我们只是支援而已。”说着,她看向小梅说道,“朕的花带了吗?”
“陛下,微臣已经带过来了。”小梅从另一个士兵手中接过了那个花盆,就是那盆传说中的生命之花亦是诅咒之花。
“陛下,我们来柔然,为何要带这盘花?这里环境恶劣,万一,这花要是有什么好歹”其实小梅是想说,如果花死了会不会有诅咒报应在陛下的身上?
有这种想法也是情有可原,设想一下,每个人死的时候都会有不甘、在心内诅咒什么的,成了精的花当然也不例外,何况还是传说中的花呢。
“如果就这么容易死掉的话,那就不叫生命之花了。”凤惟悠然的看着手上的这盆花,说出来的话却是语义双关。
慕容彻讨伐柔然已经有两个月了,收获颇丰,几乎是每隔几天一座城池,眼看着还有半个多月,整个柔然就是他的了。
他曾一度怀疑自己的领兵能力是不是退步了,要不然怎么会对上凤惟这女人就节节败退?如今却证实了他的能力没有任何错,依旧是战场上的神。只是为什么会败给凤惟那个女人呢?
慕容彻看着地图发呆,就连警卫兵喊了他几声都没有听到。
警卫兵不由得壮了壮胆子,加大了声量:“陛下,贤王爷来了!”
慕容彻终于回过神来,看向战战兢兢的警卫兵,皱着眉说道:“子贤?他不是去了大雍吗?怎么会来到这里了?”
“不不知”慕容彻的声音里带了被打扰的愤怒,冷厉异常,警卫兵吓得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
慕容彻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浑身上下的杀伐之气也被收敛了起来:“让他进来吧。”
“是。”
警卫兵出去之后,没过一会儿,慕容子贤风一般的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跪在地上,开始嚷嚷:“皇兄,那凤惟太可恶了。”
慕容彻伸手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无奈的问了一句:“凤惟又怎么你了?”
“她让皇兄你自去接他。”
“嗯,那就去”揉着太阳穴的手一停,眼中蓦地睁大,“你刚才说什么?”
“臣弟说,凤惟让你亲自去接他。”
慕容彻继续呆愣:“她在哪?”
“就在柔然边界。”
慕容彻愣了一会儿,心跳开始加快,眼中还闪现着期待的光芒,但随后面上就是一变。
“啪”慕容彻拍案而起,怒气冲冲的吼道:“她来这里干嘛?”
慕容子贤哆嗦了一下,他皇兄身上的杀伐之气似乎比之前更浓烈了几倍。本来就对自己皇兄有些惧意的他,如今更是心尖颤颤
“她她说见者有份,她来支援”
“见者有份?”
“是,她的意思是,想来分一杯羹”
慕容彻被气笑了,眼中的怒火却夹杂了一丝无可奈何与宠溺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既然如此,朕便去瞧瞧,看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劲。对着仍跪在地上的慕容子贤说道:“你怎么跟她一起来了,你不是跟她打仗吗?”
慕容子贤脸上一红,面有愧色:“是臣弟知错,臣弟全军覆没,如今只剩下不到万军士”
慕容子贤低着头等着慕容彻的怒骂,然而等了许久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悄悄的抬起头来,却看到慕容彻脸上的煞气已经到达顶峰,他背后寒毛竖起,讷讷的喊道:“皇兄”
“走,去会会那个凤惟”
第六十七章:禁止入内()
这时的凤惟已经脱下了繁杂的凤袍以及头上的钗环,赤着脚站在太师椅上,手中拿着一把芭蕉扇,疯狂的扇着,真是太热了。
赵公和小梅一人端着水,一人端着果盘伺候在两旁,身后的二十几万士兵席地而坐休息,有些胆大的士兵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的身姿妖娆的陛下,这场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慕容彻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看到凤惟如此没有形象的穿着这么单薄的衣服站在太师椅上耀武扬威的样子,他压下的怒火又噌噌的冒了上来。
凤惟站得高,看得远,老远就看到了黑脸的慕容彻,她停止了扇风的动作,拿着芭蕉扇遥遥一指,大声喊道:“你再不来,本姑奶奶就要热死在这里了。”
慕容彻虽然黑着脸心中有着无限的怒火,但还是急匆匆的赶着马朝凤惟而来。
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凤惟阴恻恻的说道:“大雍女王还真是不拘小节,不顾形象。”他二话不说,长枪挑起赵公手上的凤袍,就向凤惟劈头盖脸的扔了过去。
凤惟没想到慕容彻竟然会来这么一招,愣了一下,两手才扒拉着衣服露出头来:“你干嘛?找死吗?”
“哼,找死的是你吧,一个女流之辈,竟然也敢来柔然这里,还想跟朕分一杯羹?你莫不是在做白日梦?”
凤惟冷哼一声,又将手里的凤袍丢给了赵公,高昂着头颅:“朕就是想分一杯羹,你又能奈我何?接下来你别打了,轮到朕了。”
慕容的皱着眉看着赵公手里的凤袍,长枪一挑,又给凤惟扔了回去。
凤惟也满头黑线,今天的西岐皇帝有点不对劲啊,怎么老跟她的凤袍过不去呢?
“你穿上衣服才有资格跟朕谈判。”慕容彻面无表情的说道。
“朕热。”
“热也要穿上。”
“”凤惟翻了一个白眼,不跟这小心眼的西岐皇帝计较,不过心里必须承认,这小皇帝怎么越来越可爱了呢?
随意的将凤袍披在了身上,挑着眉毛看向坐在马上的西岐皇帝露出一个妖娆的微笑,继续刚才的话题:“接下来你们西岐军可以休息了,后面的阵仗由朕来领兵作战。”
她说得气势凛然,如此霸绝天下的语气感染了大雍所有的将士们。
她身后的将士们也够给力。凤惟的话一落,震耳欲聋的口号就喊了起来:“讨伐柔然、讨伐柔然、讨伐柔然。”
如此豪迈的将士之情让慕容彻微微的震撼了一下,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骄傲和自豪,反应过来后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番,敌人的豪迈关自己屁事。
夜晚,慕容子贤看着营地的另一边,眼里充满了莫名其妙,一脸的懵逼。
他的偶像皇兄怎么就答应跟凤惟那个女人合作了?怎么会把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这么让出去了?不仅如此,还让敌人离自己这么近?
他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尽管他盯着对方的阵营盯了大半夜,还是想不通。他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跑到了主帐内。
“参见皇兄。”
“嗯,起来吧,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哼,臣弟睡不着。”
慕容彻放下手中的地图,抬头看向慕容子贤,说道:“为何?”
慕容子贤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皇兄,没有说话,像是把自己的皇兄看出一个洞出来。
慕容彻被他看得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其实,如果不是涉及军事政治的话,他还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好哥哥的。
“你为何要这样看着朕?”
“皇兄,臣弟想不明白,您为何同意凤惟将营地安扎在我们周围?”
慕容彻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意料到他会这么问。他想了一下,组织了一下措辞,说道:“这附近也只有这里适合扎营了。”
“那也不能让他们离我们这么近,他们可是我们的敌人。万一那个凤惟哪根筋搭错了,半夜搞出了什么事我们岂不是”
“放心吧她不会。”
“皇兄为何如此笃定她不会?”
慕容彻噎了一下,他是不敢笃定,上一次烧粮草的事,他心中的阴影还在,怎么敢笃定呢?上一次明明说只烧一点粮草他竟然相信了,结果差点让他全军覆没,如今嘛
“咳”慕容彻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加强警备就是。”
“把敌人放在眼皮底下,这可不是皇兄你的风格。”
“哦?朕的风格是什么?”慕容彻对这位皇帝有些无奈,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会答应凤惟那些无理的要求,如何跟他解释?
看到慕容彻眼里的无可奈何与隐藏在他眼底的那抹温柔,慕容子贤着实惊了一下。
他试探地说道:“臣弟听说凤惟的正君美貌似神仙,而且德才兼备,也不知比之皇兄如何?皇兄可曾见过?”
说完,慕容子贤定定的看着慕容彻的眼睛试图找到一丝端倪,果然,慕容彻一听到凤惟的正君,眼里闪过的那抹嫉妒与不甘全落入了慕容子贤的眼里。
慕容子贤低下头来,在心中暗暗的骂了凤惟一句,该死的女人,什么时候把他皇兄的魂给勾走了?如果她识时务自动送上门来还好,如果让他皇兄去大雍那她就做好等死的准备吧。
“皇兄如此,绝色佳人竟然也留不住凤惟的心,终日里好色昏庸,不务正业”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凤惟的坏话,虽然是实话,但是听在慕容彻的耳里就仿佛是针扎一般。
慕容彻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对慕容子贤挥了挥手:“你下去吧,天色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
慕容子贤没想到自己说得口干舌燥,竟然换来慕容彻这样的一句话,这跟他想要的结果不一样啊
他还想要努力一番,让皇兄断了要凤惟的念想,只是看到慕容彻眼里的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