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惟有饶有兴趣的逛了几圈,买了几个零嘴再去药店买了一瓶跌打损伤的药之后,便又拿出一百两银子住了客栈。
二十个人十个房间,原本凤惟想要十一个房间的,她一个人住一间,陆渊一个人住一间,但是陆渊为了省钱宁愿跟大一他们挤一晚上也不愿意多租一个房间,因为他们租的房间都是上凤惟的,一个晚上就五两银子,算是高价了,把陆渊肉疼的不行。
陆渊一边给凤惟铺床一边唠叨着,说凤惟乱花钱了。凤惟笑眯眯的听着,也不阻拦,他这模样真的很有赵公的潜质,赵公在她身边也爱唠叨,这陆渊跟她在一起之后没了之前的拘谨,性格也开朗了许多,行为举止上也随意了许多,不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
见陆渊蹲下身伸手就握住了她的脚,脱了她的鞋,刚要脱她的袜子的时候她制止住了:“做什么?”
“小姐的脚踝扭伤了,我给你上药啊。”
凤惟“哦”了一声,也不再阻止,静静的看着他脱掉了自己的袜子,露出了红肿的脚踝,陆渊轻柔的握着她的足尖,心疼的看着那红肿的地方:“小姐,疼吗?”
凤惟看着他这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仿佛是他受了伤似的,于是起了逗弄的心思,她笑着说道:“我打仗的时候是经常受伤的,这砍一刀那砍一刀是平常的事,都比这严重多了,当初遇到刺杀,腹部被穿了一剑,命大活了下来,还有肩膀上也中了一箭,最要命的是当初西岐皇帝误认为是我杀了他的弟弟,在我的心窝上插了一剑,幸好插偏了一些,不然的话”
她话还没说完,手猛的被握住,凤惟低头看到的却是陆渊惨白的脸以及恐惧心疼的眼神,她愣了一下:“你,你怎么了?”
陆渊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直到凤惟手心中的温度传到了他的手心中,他才觉得凤惟还活生生的坐在他的面前,跟他谈笑风生,那些伤痛他恨不得替凤惟受了。虽然凤惟这么云淡风清的说出来,可是其中的风险可想而知,他眼中落下一颗泪来:“小姐,你受苦了。”
凤惟心中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软绵绵的,像被抚摸一样舒服,她定定的看着陆渊,伸手替他擦拭掉眼角的泪珠,宽慰道:“这些都过去了,我不觉得疼。”
确实不觉得疼,当初受伤的时候,特别是清河死去的时候,她不管受什么伤,就像麻木了一般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也许心比身上更疼吧,所以才感觉不到身上的疼。
想到自己的过去,她眼里也不由得闪起了泪花,她眨巴了一下,将眼中的泪意给隐藏了起来,在陆渊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见陆渊的泪水立刻就止住,她才缓缓的勾起一抹唇角:“我没事,真的,你不是说要替我上药吗?快点。”
陆渊只觉得他额头上火辣辣的痒,他红着一张脸抚摸的凤惟的脚踝,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打开盖子,取了里面的一些药膏,涂在凤惟的脚踝上,轻轻的揉着。
凤惟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丝丝凉凉的感觉,确实是不疼啊
第四百七十七章:懦弱的县令(六)()
上了药之后,凤惟便不安分起来,将大家招呼进来一起吃午饭之后,便想着要去打听一下城里面那两个家族,被陆渊给制止了。
“小姐,你脚上的伤还没好,你想要打听什么让大一去打听回来跟你说一下就好了,何必要亲自去呢?”
“不碍事,大一他们去打听情况,我也要出去走走,这才中午呢,还有大半天我不可能一直待在客栈里面,你若不放心我,你扶着我出去就行。”
陆渊叹了一口气,见劝服不了,也不再劝了,点了点头,虽然担心她脚上的伤,不过他也不愿意错过亲近凤惟的机会。
凤惟也不用他怎么扶,她觉得整个人贴在陆渊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所以建议陆渊牵着她的手就好。
她一出门就听到了卖冰糖葫芦的声音,那中年男人喊得特别的响亮,身边还围着两个孩童,正吵着闹着要冰糖葫芦,看着特别的喜庆。她指着冰糖葫芦看向陆渊:“你要吃冰糖葫芦吗?”
陆渊瞥了她一眼,不悦的说道:“小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才十五岁,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怎么?你不喜欢吃那个吗?”
“我不是小孩子”
“行了、行了,不要闹别扭了,我去给你买。”
然后她拉着陆渊来到中年大叔的面前,在身上摸出几个铜板,要了两串糖葫芦,将一串塞到陆渊的手里:“尝尝,很好吃的。”
陆渊哭笑不得,明明是她自己想吃偏说他是小孩子要买给他,或许买给他只是顺带着吧。
正在他看着冰糖葫芦不知道怎么下口的时候,嘴里突然塞入一个东西,甜丝丝的,他猛的抬头,就见凤惟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咬一口试试,真的很好吃。”
于是,陆渊张开口就咬了一下,又酸又甜的感觉袭上心头,小时候也曾羡慕过别人能够有这种东西吃,而他则是一串也没吃过,没想到小时候奢望的东西十五年后才尝到味道。
凤惟见他吃下,才满意的点点头:“好吃吗?”
“好吃”
“嘿嘿,你喜欢吃就好。”然后一边吃着,一边拉着陆渊找了一个方向继续向前走。
陆渊偏头看她,她刚才吃下去的那颗冰糖葫芦是他咬过一口的,她不介意吗想要开口提醒,可是见到凤惟已经塞进了嘴里,想到那次在马车上亲吻的感觉,他脸上一红,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只感觉心里比较冰糖葫芦还要甜。
他们刚走一会儿,就见到人群一个方向涌动,凤惟和陆渊后退不得,也没有地方给他们让路,也只能随着人流向前走去,陆渊明显有些紧张,不过看到旁边的凤惟气定神闲的吃着糖葫芦的模样,便也定下心来,也许事情还没有他想的这么坏。
人群涌到一个地方之后便不再动了,但凤惟依旧看不到前面的情况。凤惟凭借着自己娇小的身子拉着陆渊挤到了最前面,就看到前面围着一大群人,似乎是在打群架,而更可笑的是,被围着打的人竟然是穿着官服的官兵,而那些叫嚣着的人却只是穿着家奴服饰的样子。
他们只顾着拳打脚踢,也没说话,凤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于是向前她旁边的人问道:“这位大哥,这是怎么了?”
男人因为凤惟挤到前面而有些不爽,可是一扭头看到凤惟绝美的容貌,那不爽的脸立刻就换成了惊艳谄媚,他笑呵呵的说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县令好像是判错了案子,严家和纪家正在报复呢。”
凤惟嘴角一抽:“就算官府判错了案子,那也由不得百姓这么大闹公堂啊,这严家和纪家胆子也太大了吧。”
听她这一声惊呼,旁边的人也乐得跟美人搭上话:“姑娘是外地来的吧?别的地方可没人敢这样,但是这里严家和纪家两家独大,连官府见了都让他们三分,平日里稍有不顺,就找上公堂,要是县令大人判的不合他们心意,立刻就拳打脚踢,喏,就像那样。”
凤惟真是长见识了,除了百姓暴动之外,还真没人敢这样与公堂对峙,如今太平盛世,竟然还有人嚣张至此。
“他们如此嚣张,难道就没人管了?”
“他们家大势大,谁能管得了呢?而且他们两家都有儿子在宫里当陛下的男宠呢,而且很得陛下的宠爱,有传闻说陛下会将他们封为贵妃,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从他们的儿子进宫之后这两家人就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陆渊握着凤惟的手一紧,然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凤惟。
其实凤惟比他更疑惑,什么男宠?刚来的时候,那些男主都被她用不同的借口给遣散了,如今这后宫里除了慕容彻有皇妃的头衔之外,便没有一个男人了。
她看向说话的人,狐疑的说道:“陛下不是把宫里的男宠都遣散了吗?怎么他们两个”
她话一出口,立刻就引来旁边人的狐疑:“陛下什么时候遣散男宠了?这两家不都好好的嘛?”
凤惟哑口无言,也确实是啊,这里临近西岐边界,山高皇帝远,她在京城里有什么举动这边或许没得到什么消息,而且她遣散男宠的时候也都是秘密遣散的,虽然有些风声,不过传来传去也都变了味道。既然从这些人身上打听不到任何消息,她索性就闭了口。
那群衙役被围殴了半天,越还手就被打得越狠,等被打到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衙门内终于冲出了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这个三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有些瘦削,文质彬彬的弱柳扶风的模样,看到他走路都要晃上三晃的样子像是柔弱到风一吹就能把他吹跑,凤惟看着就觉得好笑。
他使劲的挥开包围衙役的家奴,声音祈求:“求你们都别打了,都别打了。”
为首的一个人冷哼一声,伸手就把这县官给推倒在地,还踹了一脚,不屑的说道:“水路经过的地方我们都买下了,今天你不批也得批。”
那县官估计是被踹得疼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了起来:“严家主,那些都不能批啊,如今征收的文书已经派发下来,不得有任何变动,你叫我如何给你批呀?”
第四百七十八章:懦弱的县令(七)()
“我们把地买下来你依旧征收就是,我们又不是不给你征收。”
“可是,可是那些都是百姓们的啊。”
“那又如何,这天底下还没有我严家买不到的东西,怎么?难道你要我们家贵妃出面不成?”
“哼,严家的,你口气别太狂妄了,难道我们纪家就没有贵妃吗?说话可别大包大揽的,别当我们纪家不存在。”
“呵,你们纪家算什么东西?就你那黄毛小儿还能比得过我的小儿子?我儿子容貌翩翩,气质非凡,若不是你儿子不要脸的跟我儿一起玩,也不会被陛下一眼给看上,当初你们纪家的小娃儿也不过是跟着我儿沾的光而已,凭什么在我们严家面前耀武扬威的?”
“你们严家说话还真是不要脸,我纪家小儿才貌双全夺取了陛下的欢心,是你儿子腆着脸皮硬是凑上来的,不过是一个凑数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
接下来就是两家人的口水仗,凤惟听着听着越听心中越恼火,什么贵妃?什么严家的纪家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好不好?竟然还把水给泼到她的身上,还当她好欺负不成?
凤惟看向陆渊,只见他黑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拉了拉他的手,陆渊立刻回神,疑惑的看向她。
凤惟笑着说道:“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陆渊疑惑,刚想问是什么事情,就见凤惟拔出了腰间的匕首,窜了出去,然后也不管是哪一家的人,刷刷两下,四五个家奴就无声无息的软倒下去,死于非命,脖子上那深深的刀横汩汩的冒着血。
围观的百姓都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全都不由自主的后退好几步,由于人群围得太密,不小心就出现了踩踏事件探,惨嚎声起。
凤惟一身白衣就站在血泊之中,眼神凌厉的看着他们这群人,两位家住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凤惟就已经移动着脚步向他们走过来,被血染湿的鞋子在干净的地面上印下一个个血红的脚印,看着格外的渗人。
两家人看着地面上的尸体,都被吓了一跳,立刻就缓缓后退,把衙门的官兵给推了出来,然后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你是谁?”
凤惟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是来取你狗命的人。”
严家和纪家两人脸色都是一变,极其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手一挥,他们带来的家奴就将凤惟给围了起来,由觉得不安全,立刻就朝县令喊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派人把人给围起来。”
这县令也被吓着了,听到严家主的话,他下意识的吩咐人把凤惟给围了起来,他的声音颤抖,但也不妨碍他发号施令,衙门内立刻就涌出了大批的官兵,团团将凤惟给围住。
陆渊吓了一跳,连忙冲上来,也不管地上的鲜血,深一脚浅一脚的从包围缝里钻了进去,挡在了凤惟的身前,伸出双手,作维护状。
凤惟见他这样子,很感动,但还是忍不住泼他一盆凉水:“你又不会武功,你跑进来做什么?这不是拖我后腿吗?”
陆渊脸色一白,但依旧倔强的拦在凤惟的跟前,坚定的说道:“小姐,等一下我挡着他们,你找到机会立马就冲出去逃走。”
凤惟一挑眉,傲然的说道:“你见哪个帝王会临阵脱逃的?就算你见过,可我不是那种见到一点危险就逃的人,再说了,就这些虾兵蟹将我还不放在眼里,你忘记我说了的吗?当年征战的时候两万人马敌百万,那可是一人力敌百人呢。”
陆渊听得心惊胆跳,虽然当时听着没什么感觉,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听她说,他终于忍不住热血沸腾,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可我还是想保护小姐。”声音很弱,却很坚定。
凤惟伸手手握住了他颤抖的手,捏了捏,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怕死,那么就跟我冲上一回吧,你站在我身后注意着点哈。”
说完就松开了他的手,整个人如箭一般冲了出去,在围着他们的人没注意到的时候又有两个人死在她的匕首之下。
最气的就是两大家族了,他们在那边上大呼小叫:“快、快杀了他们,千万不要让他们给逃了,敢杀贵妃的族人,简直是不要命了,快杀了他们。”
听到贵妃两个字,这群人跟吃了猛药似的下起手来狠辣了不少。陆渊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横在胸前,警惕的看着周围。
众人发现无论他们有多少人会困住凤惟依旧没有人奈她何,所以他们将目光放在了陆渊的身上,这些人不动声色的集中在陆渊的周围,凤惟冷笑一声,退到陆渊的身边,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将他往旁边微微一挪,一把刀就这么擦着陆渊的肩膀而过,凤惟眸光一厉,手中的匕首就脱手而出,刺入了这个人的心脏,然后伸手夺过陆渊手上的刀往身后一挥,挡住了袭击而来的几个人,然步一错,放开了陆渊的腰,飞身而起,一个旋踢就将这几个人给踢倒在地上,手中的长刀随之而至,一刀割喉。
凤惟的勇猛狠辣让剩下的几个人都不敢再妄动了,衙门前已经血流成河,凤惟手中的刀被鲜血染红,刀尖还滴着暗红色的鲜血,白色的衣服上也溅了血,犹如红梅飘在雪地上绽放出来的艳丽。
“你,你到底是谁?”
凤惟抬手擦拭了唇边的鲜血,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你是严家主是吧?听说你儿子是宫里的贵妃?可否让他出来让我看看?”
“大、大胆,贵妃又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凤惟不慌不忙的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了一块令牌,然后摔到了那个战战兢兢的县令手中。县令不明所以,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翻看着,刚看到血红色的玉上火凤腾飞背面九五至尊四个字样的时候立刻就跪了。
“陛、陛下”
听到他的称呼,纪家和严家都不敢置信,伸手夺过他手中的令牌,他们虽然不知道女王的封印是长什么样子的,但是这大雍皇朝里敢用“凤”这个吉祥物的也就只有皇室之人了,而九五至尊那就只有女王陛下才独有的。
两人都面色惨白,脚下一软也都跪了下来,诚惶诚恐的跪拜:“陛下、参见陛下,小人有失远迎,还请陛下恕罪。”
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