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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
“别叫我娘子。”
“你现在已经不是女王了,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今生今世,来生来世,还有生生世世,你都只有我一个男人?”
凤惟如今的眼睛已经有些浑浊了,看人看物都不怎么清澈,如今,慕容彻在她的面前就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味道,她根本就认不出来。同样的话,清河也说过,如今慕容彻也说,她之前答应过清河,她辜负了,难道现在又要答应慕容彻,然后再辜负他?
她想到了龙昕那绝艳的面容,还有元淇那忧郁的神情,还有凤园那个稚气未减的小脸,她有些犹豫了,她不想辜负任何一个人,这些人原本都与她无关的,却因为她帝王的身份,而招惹了这些男人,她不想承诺任何一切,她不过是个歪来客,不过是占据在这个帝王的身体里而已,如今她就要回去了,她不想承诺任何一切,哪怕是一句话都不想。
她没有正面回答慕容彻,而是指着头顶上那一轮圆月说道:“你看到了吗?我的家乡离那个很近很近,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是我知道我的家乡是一个蓝色的美丽的地方,我很怀念,我想我也是时候回去了。”
不知为何,慕容彻明明看到凤惟就站在他的身边,而且触手可及,可是他却感觉凤惟离着他越来越远,飘忽得让他怎么也抓不住,仿佛他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般随时都会飘走,他有点相信她的话,或许她真的不属于这个世界他下意识的将凤惟搂紧:“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你还没答应我生生世世做我的妻子。”
凤惟能感觉到有人抱住了她,也有人在她耳边呢喃,但她听不见了,她眼神有些迷离,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悠悠转醒,她的视力又下降了,昨天还能看得清这床上的帷幔的,如今却看不见了,就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像,她慢慢的坐了起来,摸索着下了床,在衣架上拿下了她的披风披在身上,就这样走了出去。
她没有问慕容彻和清河在哪里?也没有问其他人,而是纯粹的到处走走。她走着走着,便出了城门,这一路走来,她有点累了,她记得城门不远处有一块大石头,人坐在上面,三四个人都不觉得拥挤。
她又坚持的移动着脚步,缓缓的往那边走去,她听到了那些经过她身边的人讲着外面的消息,龙昕病逝了。
想到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想到他连和离都处处为她着想,如此有智慧的他没想到她凤惟会有这么一天得疫病吧,也没想到凤榆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抢了她的皇位吧,但他依旧按原来的安排,将他病逝的消息给传了出来。
她觉得她对不起这个男人,如此出色的一个人却被困在一个深宫里,明明有着强大的能力,却因为一个救命恩人的身份,而甘之如饴的呆在深宫里,宿主欠他的,她也欠他的,心里有些担心,突然生出了想要在她死之前能见他一面,但是想想自己的眼睛,如今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景象,就算看到了他又能怎样呢?徒增伤悲罢了。
她感觉她距离那块大石头很远,走了很久很累才走到大石块的边缘,她摸索着在大石头上坐了下来,还没有喘上一口气呢,后颈就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
在昏迷之前,凭气息断定这个人是元雪薇无疑了,她真是上辈子欠她的,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能冒出来给她添堵,如今把她打晕了,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她这一个破败的身体又能干什么呢?
第三百一十三章:被劫持()
付蓝晋刚好要回城就见到凤惟一个黑衣人用麻袋捆住抱了起来就往出城的方向走去,他大惊,也顾不上找人了,孤身奋战拦住了元雪薇的脚步。
元雪薇眼睛一眯:“哪来的毛小子?滚开。”
付蓝晋倔强的站在她的面前,双手张开:“把陛下放下,你劫持陛下可是死罪。”
元雪薇冷笑:“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个傻子,难道你不知道大雍现在已经换了一个女王吗?她现在除了一身的病毒还能有什么用处?”
付蓝晋的脸色憋得通红,但依旧是张开手臂拦着,没有移动分毫,他眼里的坚定让元雪薇心里的怒火蹭蹭的冒了起来,她忍不住用手隔着麻袋掐了一下里面的凤惟。
她凭什么?没染病之前勾引男人也就罢了,就她那样的容貌她也没什么好妒忌的,但是现在她染了病,人不人鬼不鬼的,竟然还有人会死心塌地的护着她?这让她引以为豪的容貌得到了巨大的打击,她双目喷火的看着付蓝晋。
手里的马鞭“咻”的一下打在了付蓝晋的身上。
付蓝晋闷哼一声,依旧是站直了身体,但是胸前的疼痛让他微微佝偻了腰。
元雪薇冷笑:“倒是有几分血性,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然后“啪啪”又两鞭打在了付蓝晋的双腿上。
付蓝晋的双腿顿时就哆嗦了起来,颤颤巍巍的差点站不稳,但他眼里的倔强不容许他就这么倒下去。
他眼神看向了被元雪薇夹在腋下的凤惟,眼神顿时迷离了起来,那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那是他见过的对他笑的最美的女子,他喜欢她的美,喜欢她的笑,也喜欢她拿着手指点着他额头的样子,喜欢她的声音,喜欢她用甜美娇俏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所有人都说,他将会是她的男宠,他没有反对,反而会有些期待也有些惶恐,但是他的堂弟付梓斯知道了他的心思之后,便找他谈过话了,他不可能会成为她的男宠,因为她身边优秀的男人这么多都没有得到她,更何况是他呢?
但是他知道,她看他的眼神是不一样的,他不知道她喜欢他身上的哪一点会让他有这种错觉,但是他知道,凤惟对他没有任何歧义,纯粹欣赏他而已,他知道的,只不过心里会奢望罢了。
自己的心思被堂弟挑破,从此以后,他便很少出现在她的面前,但每一次都会在她必经的路上,悄悄地看着她。
元雪薇再一次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倒了下去,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他自己的胸前踩了两脚,然后翩然离去,他伸手想要夺回被麻袋裹着的女子,却发觉他的手已经提不起任何力气了,眼皮子越来越重,终于在那抹黑色人影消失在他眼前的时候,他也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堂弟的容颜便映入了他的眼帘,他环顾四周,没有找到熟悉的人影,记忆回笼,他伸出了无力的手轻轻的拉着付梓斯的衣袖,沙哑的声音急切的说道:“陛下,陛下她她被人掳走了”
付梓斯听到他如此说,立刻就惊慌了起来,急忙问清缘由,吩咐别的大夫帮他照顾之后便疯一般的跑了出去,找到了慕容彻和清河,气喘吁吁的将付蓝晋的意思断断续续的传达,话说完他才端起桌子上的水猛灌。
慕容彻和清河脸色立刻凝重了起来,他们没有立刻行动,因为付梓斯说从付蓝晋昏迷到现在已经有三个时辰的时间了,这三个时辰再追过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清河将所有的黄泉人都给召集了起来,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然后才对慕容彻说道:“皇妃,你染了疫病行动不便,陛下就由我把她找回来吧。”
慕容彻皱了皱眉头,郑重的对清河说道:“她现在已经不是陛下了,以后要叫她小姐。”
清河心中顿时升起无力感,他已经急得快头顶冒烟了,有必要纠结这个问题吗?
不过他也知道慕容彻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作为帝王,她可以没有限制的娶夫纳侍,如果凤惟只是平民的话,那么慕容彻凭他自己的本事就能压制住她,也有权利强制凤惟只能拥有他一个男子。
慕容彻没有给他多少胡思乱想的时间,立刻说道:“我会继续留在这里看管新建的军队,你有什么消息立刻汇报于我。”
“是,我知道了。”
转身欲要离开,衣摆就被一个人给扯住了,他低头看到凤园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皱了皱眉头。
凤园立刻说道:“清河哥哥,我也要去找姐姐,你也带我一起去吧。”
桑菊也在身后嚷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可是风扬的朋友,朋友有难,我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的?继续待在这里我也放心不下。”
清河没有多做思考,他便点了点头,对着两人说道:“你们去可以,但是会分开寻找,如果你们觉得你们行走江湖能自保的话你们就自便吧。”
然后也不等两人答话就已经运起轻功,往城外掠去。
凤园咬了咬牙,他的脸上已经换了一副冰冷如霜的模样,不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可怜样子,他冷哼了一声:“我不会输给你的。”然后也同样运起轻功,朝着清河的方向追了过去。
桑菊在他们身后砸吧砸吧了一下嘴,冥思苦想了一下,捅了捅身旁的付梓斯:“付大夫,你觉得我在江湖中行走能够自保吗?”
付梓斯瞥了她一眼,揉了揉被她撞了有点疼的手臂,有些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离她远了一点,这才说道:“从你来到这里除了每天去河里抓鱼之外,就没见过你干什么了,我也不知道你有几分本事,当然,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能不能自保我还真不好说。”
桑菊摸了摸鼻子,有些纳闷的说道:“喂,这是嫌弃我吗?我之所以去抓鱼,还不都是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没干过这种事吗?我也只是图个新鲜而已。”
“图个新鲜,能图了好几个月?”
桑菊哑然,干笑了几声,然后对着自己的偶像露齿一笑:“太上皇要不,你再教我几个招数让我多一分自保能力去寻找风扬呗?”
慕容彻淡淡的看着她,神情倒是没有这么冷淡了,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本武技书,然后递给了她,说道:“把手放在火上烤烤,免得你沾染上了上面的疫病。”
桑菊欣喜若狂的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然后将书包得严严实实的,连连的点头:“是,是,我知道了,多谢战神大人,那么我现在就去找风扬了。”然后朝付梓斯摆了一个鬼脸就风风火火的跑出了城去。
第三百一十四章:天意难测()
凤惟昏昏沉沉的,她感觉被人喂了什么药物让她醒不过来,每次想要清醒的时候,又被人灌了一碗水,然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其实她很想对劫持她的人说,不用如此浪费药的,就她现在的这体质,稍微长途跋涉一点就承受不住自己晕倒的。
然而他们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当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对方没有给她喂水喝药了,她睁开了眼睛,眼前越发的模糊起来,她动了动,发掘自己被人用绳子捆了起来。
她无语望天,难道劫持她的人不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吗?她连说句话都感觉是要了她的命,怎么可能会逃跑呢?有必要将她捆的这么结实吗?
现在别说跑了,稍微动弹一下,她都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支离破碎。重新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吐槽这个愚蠢的劫匪。
她想安静,但是对方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元雪薇看到凤惟惊醒了过来,她被疫病折磨得看不出昔日风采的容颜,但是那双晶亮的眼睛却是异常的清澈透亮,眼角还抚媚的勾起,一想到凤惟没有了容颜还能靠这双眼睛勾人她心里就非常的不平衡。
见到她又想要睡过去,她冷哼一声,站起身来,用脚踢了踢她的腿,冷声说道:“本公主现在要把你带去西琉城,你有什么感想?”
凤惟眼睛也不睁开:“我能有什么感想?将死之人能有选择吗?”
“算你还识相,我不妨告诉你,大雍新任女王陛下正在西琉城的路上了,如果我把你交给她,你觉得你会得到什么个死法?”
凤惟微微的张开了眼睛,有些错愕:“你与凤榆那个蠢女人联盟了?”
元雪辉得意的仰起头来,大笑了两声:“没错,本公主想通了,与其让你这么快死,还不如让你看到家破人亡,至亲都离自己而去,还有你喜欢的男人,都会弃你而去,到那时候,你会生不如死吧?失去一切的感觉,你觉得怎么样?”
凤惟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她,她在这里本来就一无所有,她现在失去的一切也都是宿主的,她倒是没多少心疼,至于那些男人,他们离她而去,那,那就更好了,她也没必要纠结怎么替宿主还债。
元雪薇在她这里再也讨不了好,她又恨恨朝凤惟的胸口踹了两脚。这一下子把凤惟体内的鲜血给踹出了两口。
她的血是紫红色的,不正常的颜色,她的命还真是坚强,到这种时候了,她竟然还没有死,这口气吊的也太长了些,就感觉自己开了外挂一般。
元雪薇嫌恶的退开好几米远,用手扇着风:“看你这样子离死不远了吧?你可要撑着了,你的军队可还都在西琉城那边呢,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他们再死吗?”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将我带到凤榆那里,然后让凤榆用我来要挟西琉城,好让你们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西琉城,是这样子的吗?”
“你也不算笨,你想如何呢?难不成想现在就死?”
“我可是怕死的很,如果我要是想死的话,早在得了疫病之后就自尽了,何必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等到现在?就像你说的,西琉城那里还有我的军队呢,就算是要死,我也先得看他们一眼再说,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我在路上会寻死路,但如果我这口气,要是一不小心断了,那我就没办法了。”
“果然是一条贱命。”
西琉城内,蔷薇皱着眉头看着肖楠扔出来的几个铜钱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她冷着一张脸,瞪着肖楠:“什么意思?”
肖楠微笑着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柔柔的说道:“我这一卦,算的是什么时候下雨,这西琉城虽然常年风和日丽的也不需要什么降雨量,但是我现在不是闲的发慌吗?就想算算这西琉城什么时候有坏天气。”
“结果呢?”
“八天之后会有一场大雨。”
蔷薇的眉头越皱越深:“不是说西琉城终年风和日丽不会降雨吗?为什么八天后会有一场大雨?”
肖楠点了点她的鼻子:“天意难测,何况这个是另一个问题,需要再起一卦。”
“那就快点。”
“呵呵,如果天下人知道我们拿这种神圣的事来玩的话,他们会不会用口水淹死我们了?”
“废话真多。”
肖楠把石桌上的四枚铜钱给拾了起来,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盔甲似的片状物,用红绳将四枚铜钱给串了起来,绑在了龟甲上,然后神神叨叨的念叨着什么,将铜钱和龟甲置于掌心,用一块红绸布给盖住,往空中一抛,在所有物中最轻的红绸布却率先落了下来,然后串起来的铜钱与龟甲也纷纷掉落在红绸布不同的角落里,没有一样东西是掉落在红绸布之外的,也没有滚落石桌外面的。
蔷薇聚精会神的看着,每一次看到肖楠算卦的模样,都觉得好帅气,很吸引人,很有魅力,特别是他那种漫不经心的气质,还有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姿态都让她深深的着迷,她很庆幸,她能重视这一段感情,也很庆幸自己那时候没有墨守成规出手追求,不然的话,她也许永远会失去这一佳偶。
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看到结果的漫不经心,看着他那凝重的脸,她的心也提了起来,出声问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