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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响。
慕容彻在西岐精锐的掩护下渐渐脱离了箭失的攻击范围,不过他的脸色却是十分难堪,或许是因为他衣着不凡的缘故,那些从大庸军营里面飞出来的箭失总是给他多多的“照顾”。
“终于脱离了”话未出口,又一排箭密密麻麻的射来,这一批箭较之之前的射程更远了,箭失在夜空中发出璀璨的光芒,而从光芒的耀眼程度来,不又让慕容彻心中涌起一种心灵上的恐惧感。
那一根根的箭失排山倒海般的覆压而来,颇有一番连绵不绝之势。
而也就在这满天箭失之中,有那么一支似乎更为耀眼的光芒夹杂其中,而它的目标,正是慕容彻的面门方向。
这支箭的速度似乎不是特别快。
但是在他向着慕容彻飞来的过程中却是愈来愈明亮了,那夺目的光芒,似乎照耀了黑暗的天地,令得天地间其他的光箭,都黯然失色。
那是楚离射出的箭,箭簇缠着团团火种,在飞去的过程中,愈加夺人眼目。
这样一根气势汹汹的箭,自然可以用来夺取人的性命!
慕容彻有理由相信,如果他被这支箭射中,定无生还的机会!
“哼!”
慕容彻一声冷喝,眸子里有深深的冷芒闪过,他飞身挑起手中的长剑,以一种不可一世的姿态,倏然跃起。
“啪!”金属碰撞的声音在这天地中重重的响起。
一根利箭,直直的插在他的脚旁,慕容彻看向此箭的源头,大庸将军楚离正在远方向他微笑示意,不知为何,慕容彻的心底泛起一丝寒意。
“我们走,”他捏紧了拳头,看了最后一眼大庸城池后,这样发令道。
陆怡,你这个贱女人,你给我等着!这次同我前行的西祁勇士,不会白死!
“陛下,你怎么回来了?”看到回到军营的慕容彻,慕容子贤的内心不由有些疑惑。
慕容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沉默不言。
但慕容子贤是何等精明之人,稍加推测便知道了问题所在。
“这个言而无信的贱人,”慕容子贤狠狠的道,“若是让她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要她好看!”
“贤弟稍安勿躁”,慕容彻打断了慕容子贤的豪言壮语,“想要对付陆怡这个女人的唯一办法就是击败大庸,若是大庸为我们所掌控,她岂不是任由我们所处置?”
“还是陛下所言有理,”慕容子贤点头应是,“”不过陛下,大庸此行气势汹汹,究竟该如何应付,我等还需好生商量。”
慕容彻眉头紧皱,陆怡这个安插在大庸军中的棋子已经失效,如此看来,只少在明面上看来攻破大庸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大庸的军队战斗力之强悍,超出了她的预料,那个女人领兵作战的能力,也使他大为惊讶,不过无论如何,这一战西祁不能输,也输不起。
他暗自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要让西祁的军队,在他的带领下,打败大庸的那名女皇!
慕容彻以手扶额,这些念头在他的心中渐次闪过,最终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在慕容子贤的目光下,他蓦然起身。
“大庸远道而来,其粮草供应必然不足,只要有人能截其粮草,一定可以不战而胜!”慕容彻的眸子越来越清明,他离开龙椅,一步上前,抓住慕容子贤的手,缓缓道:“这一战,我们一定会赢的!”
“莫非陛下已经有了主意?”慕容子贤的目光中也透露出丝丝惊喜,“可是大庸的粮草供应路线以及部署人员这些情况,我们都无从知晓啊。”
慕容子贤转念一想,陆怡这枚棋子的失效,在他看来对于西岐的打击甚大,毕竟很多其他的棋子都是陆怡利用自己的私权所安插,如今陆怡失去了他们的信任,西祁也不敢任用其他人了。
至于一些其他的人员,恐怕都解触不到大庸的核心层了,想到这里,慕容子贤转头望向慕容彻,希望能从他的口中找到想要的答案。
慕容彻看着弟弟望向自己殷切的目光,眸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他一步上前,在慕容子贤惊讶的目光的注视下,附在他的耳边声轻低语。
而慕容子贤的神情,则是由一开始的疑惑,到后来的了然,在慕容子贤转身离开后,他们的面上露出了同样会心的微笑。
黑夜中慕容彻一个人走出营帐,在他的脑海中,今日在万箭齐发的场景下亡命奔逃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冷月下,慕容彻深深呼吸,感受着周围的空气中散发出来的冷意,他的身上,也渐渐被一种冷酷之意所笼罩,一抹邪魅的弧度自他的嘴角微微泛起,“大庸,准备好迎接好我的怒火了么?”
第二十五章胜战计()
这一战,毫无疑问是大庸赢了,慕容彻没料到陆怡居然会“叛变”,当然他也不会了解陆怡的处境。
“传令下去,今夜无眠,全军轮休戒备,不容怠懈!违令者格杀勿论!”
凤惟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偶尔亮起的火光,手中紧紧握着自己的佩剑,目光凛冽,深情坚毅,“吃饱了,就该做事了。”
凤惟这一招“借刀杀人”用得极妙,让陆怡里外不是人,现在她的处境让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呼应慕容彻,所以凤惟暂可放心,留着以后再想如何处置她。
城墙外,刚刚作战过的土地一片狼藉,留下的多半是西岐的士兵们,有些是士兵的尸体,残缺不齐面目全非,有些是受伤的士兵,苟延残喘等着一丝光明。
然而,他们一定很绝望,他们躺在地上清清楚楚听到慕容彻撤退军队的命令,听到马蹄声越走越远的声音,却只能僵硬地躺在地上慢慢等着死亡。
“陛下,大庸受伤的士兵都已经医治完毕,英勇就义的士兵们也已经埋葬,只是还有很多西岐的士兵”急急忙忙跑来上报的军医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地说。
凤惟收回了目光,思索着以后该如何。一方面,她实在不忍心那些西岐的士兵就这么活活等死,另一方面,现在军粮短缺,而且送粮之路危机重重,她不能保证养活这么多人。
突然,她眼前一亮,心生一计。
“下令下去,能救几个救几个。要让西岐知道,稳固军心有多重要!”凤惟轻笑一声,她自然知道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
“穆修,朕乏了,陪朕回营帐休息。”短短一个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现在凤惟愿意相信的也就只有穆修了,她希望穆修时时刻刻都陪在她身边,其实她太脆弱了。
营帐中,那几个男侍还带着,凤惟看着眼烦,挥了挥手打发了这几个男侍,耳根终于清静了,她侧卧在床上,紧闭双眼,一双芊芊玉手不住地揉着太阳穴。
“陛下,热水来了。”凤惟缓缓睁开眼,轻轻应了一声,任由着这些婢女为她宽衣解带擦拭身体。
终于草草地把澡洗完,她一袭素色长衫,虽然宽松,但仍然隐隐约约勾勒出女性完美迷人的曲线,海藻般柔顺的秀发披散在肩头,长到腰际。
刚穿越到这具身子时她不止一次嫌弃这头长发,还是原来齐耳的短发清爽干净,如今却也已经习惯了。
凤惟的上下眼皮在疯狂地打架,遣散了侍寝的婢女以后终是忍不住躺上床就想睡。
正当凤惟已经迷迷糊糊地看到周公在远处向她招手时,肖楠一袭白衣走了进来,看见凤惟已经入了梦乡,笑了笑,轻手轻脚地坐在了桌边。
他刚进来时,门口的守卫就告诉他陛下已经入睡,守卫想要通报,他故意拦下守卫不让其通报,而是悄悄地进来,坐在桌边等着凤惟醒来。
床上的人儿睡颜如玉,偶尔皱起眉头,让肖楠忍不住想要为她抚平,弯弯的睫毛扑闪扑闪,脸上皮肤白嫩细滑,热气呼到脸上,显得白里透红,全然不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女战士。
不知过了多久,凤惟缓缓苏醒,她平日里就不需要很多睡眠,她睡眼惺忪地坐起,朦胧间看到桌边做了一个人,虽然此人侧颜俊美恍若神袛,但在戒备森严的军营里突然出现一个人,足以让凤惟提起一颗心。
“谁!”被吓到了的凤惟警觉地拉紧了被子,旋即下床拔起架在床边的剑,刺向对方。
走近了才看清楚来人,千钧一发之际,她收回了剑,不小心割下了对方的一缕青丝,凤惟深吸一口气,“原来是肖国师,这么晚来也不通报一声?”
凤惟变回了平常冰冷严峻的表情,语气冷得像一座冰山,却带着一丝责备的语气。
肖楠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头发,笑了笑说:“臣听闻陛下已经睡了,不敢惊扰了陛下,只得等着陛下睡够了再来祝贺陛下。”
“肖国师在此等了朕多久了?”凤惟架回了剑,唤来了婢女为自己披上了一件毛皮披肩。
“大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而已。”
凤惟坐上了自己的青玉椅,居高临下地看着肖楠,“国师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肖楠轻笑了一声,这一笑仿佛可以融化一座冰山,只可惜这座冰山不是凤惟,“陛下心思缜密,这一计真是良策中的良策。”
“国师过奖了,要不是你的鼎力支持,紧密配合,朕一个人也是做不到的。”凤惟微微颔首。
原来,几个时辰以前,陆怡向凤惟提议设宴庆祝之时,她在心里就有了大概的策略。
首先,宴会不喝酒怎么能叫庆祝,于是,凤惟悄悄地命肖楠吩咐下去,将酒宴的酒全都换成水,水喝再多也不会醉,还可以掩人耳目。
其次,将士们战甲不脱,等待着随时出发迎敌,随时戒备,以至于不会太慌乱,当慕容彻攻到城下,不须分秒就能提枪上阵。
最后,再由凤惟假借男侍的问题拖住了陆怡,让陆怡在崩溃的边缘慌不择路,也让慕容彻意识到陆怡的“叛变”,一举两得。
这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均是凤惟一人想出来的,其中任何一环出了问题都容易分崩离析。肖楠自认为心思缜密,但这一击,让他意识到,不可小觑眼前之人,哪怕她只是一个女人。
思及此,肖楠又破了冰山的表情,露出了微笑,凤惟身边的侍女暗自窃喜,悄悄地欣赏着这绝世美颜。
凤惟自诩是从二十一世纪的过来人,什么样的帅哥没见过,竟然也被肖楠的一笑摄了魂魄,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
“陛下,眼下还有一事需要考虑。”肖楠望向凤惟,“虽然这一战西岐输的惨不忍睹,但依着慕容彻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臣之所见,他的方法会愈来愈决绝。”
凤惟眯起凤眼回望着肖楠:“国师的意思是?”
“我们需要商榷一下慕容彻下一步会怎么做,及时止损,防患于未然。”
凤惟低着头思索着肖楠的话。
第二十六章:窗外有影()
肖楠抬起了他那双纤细白净的手,轻轻地竖起食指,放在了嘴边。眼角一抬,看向了凤惟,微微摆了摆手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凤惟不觉心头一惊,话到嘴边又立马憋了回去。肖楠一向心思缜密,他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而肖楠在制止了凤惟之后,踮起脚,朝着窗边走去。凤惟顺着他的身形看去,那不过是一扇很普通的窗户,因为怕隔墙有耳,所以平日里窗户永远都是紧闭的状态,以至于窗沿上还散落着些许扬尘。
走到窗边之后,肖楠回头看着凤惟,对她挑了挑眉,让她注意到自己,随后用夸张的嘴型说出了几个字:“继续说话。”
凤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两人适才明明相谈甚欢,国师现在这又是何故?他在那儿静悄悄的一副唯恐打草惊蛇的样子,却让自己开始说话。
虽说有些不知所云,但看着肖楠那副笃定的神色,凤惟决定还是按照他所说的做。
“国师对下一次的作战地点有何考量?我今日看了看战图,感觉西北角还不错,是个能打胜仗的好地方。”凤惟如此机智,她故意引出一个机密的话题,但所给出的地点确实完全相反。
话音刚落,窗外明显有人影浮动。两人大惊!
凤惟正想喊来人抓刺客,肖楠又是摆出了嘘的手势,然后示意凤惟继续。
“这个地方是一个绝佳的战争场所,如果在此伏击,可以出其不意,到时候将西岐一网打尽。晾那个西岐皇帝再怎么机关算尽,也定然不会想到我们能以此为突破口。到时候,我们就这样子排兵布阵,你过来看。”凤惟接着说道,但故意没有说出具体作战重点。
果然,窗外的那个人影靠近了窗户,试图听的更为详尽。
然而肖楠示意凤惟不必再言语,只见人影离窗户越来越近,肖楠悄悄地抬手拿起了一旁箭筒里的长箭,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人影彻底靠上了窗户的时候,肖楠猛地往上一扑,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窗外刺去!
他明显感觉到箭刺到了某个异物之上,然后并没有听到有任何惊恐的叫喊声,他连忙用另一只手打开了窗户,可外边却什么都没有。
夜色斑驳,窗外凉风阵阵,树影婆娑,别说人影了,连只鸟儿都看不到。
“国师,怎么回事?”凤惟也觉得有些惊讶,刚刚她确实看到了窗外有人影漂泊,难道自己还没老,眼就已经花了?
肖楠没有说话,他依然机警的看着远处,由于今晚下了轮休的命令,此时又天色已晚,外边的篷帐大多都已是熄灯状态,夜静的出奇,只能靠着月光依稀辩驳远方的景象。
一阵风吹过,胡杨树刷拉拉的响了起来,月光下的树影被映射在了窗户上,随风起舞。
凤惟似乎明白了过来,一颗悬着的心立马放了下来,开口笑了起来,“国师,看来是我们想多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刚刚分明就是树的影子,我们最近呀,有点太过于紧张了。”
肖楠盯着外边确实也未曾看到任何端倪,疑惑又不甘心的关上了窗户,转身朝凤惟走来。
他眉头紧锁,有点不愿相信,自己一向机警,难道真的是因为最近局势紧张自己又压力太大而误判敌情了?“算了看来,我得好好休息休息了,那女王,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凤惟点了点头,自己最近确实把肖楠压得太紧了,也许这反而不是一件好事,还是要适当宽松点为好。
肖楠拿起手中的箭,准备插进箭筒里,可就在举起的一刹那,箭头却因为灯光的映射而发出一道刺眼的红色光芒,凤惟和肖楠都注意到了。
“那是什么?”凤惟疾步走上前来,肖楠把箭放在亮光处,这才发现,箭头上的分明是鲜血,还呈现着液体的状态,并没有固话,显然是才粘上去不久!
两人面面相觑,只在片刻肖楠便反应了过来,他拿起弓箭迅速的打开了窗户,朝着那一片胡杨树连射几箭。
啊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黑夜。
门外的士兵立马都被惊动了,率先敲响凤惟篷帐大门的是楚离。“陛下,发生了什么?”
凤惟也是被这一声叫惊的不轻,但见有士兵前来,她马上正了正神,声音恢复了沉着,“进。”
楚离便走了进来,看到肖楠正襟危坐在一旁,欠身行了个军礼,随即走到凤惟面前。“陛下,我刚听到您篷帐里传来惊叫声,这才立马前来,惊扰了圣驾还望恕罪!”
凤惟不觉为奇,那片胡杨林在自己篷帐后面,士兵听错了误以为是自己房间里传出也很正常。她看了一旁的肖楠一眼,示意他去解释原委。
“楚将,有刺客。”肖楠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