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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歌舞升平,依旧枯藤老树
也仍有一群人,在灯火阑珊中孤单的注视着,另一群人远去的背影。
其实在她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她在害怕。
“皇后娘娘又给本宫送礼了,秋蝉你说这贱人是不是特矫情?”一个美丽的女子带着不屑和讥讽,站立在屋子中央的地毯上。
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随风飘拂,额上有细长的凤眉,一双眼睛如星辰如明月。
玲珑的琼鼻,粉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朱唇,是那样的完美无瑕。更难得是,她的身材极为轻盈,更显得脱俗清雅,若随时都会飞升的仙子一般。
她虽所言不逊,却丝毫未减她的美丽。
在她面前,站立着一个熟人,这个叫做秋蝉的姑娘,便是宋皇后身边笑嘻嘻的丫鬟。
秋蝉依旧是一副笑脸,说:“钱妃娘娘说的是,但这宫中的娘娘丫鬟们都吃这套,油漆是定妃娘娘那边,那可是欢喜的紧,还专程送了回礼。”
钱妃冷哼一声,说:“都是一群没出息的废物。”
“娘娘莫要生气,婢子今天冒险前来,是有一事禀报。”
钱妃冷笑一声,缓缓的做在椅子上,说:“说吧,有甚事情。”
秋蝉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随即压低声音说:“今天秦王给皇后送了一方镇纸。”
“有什么好稀奇的,人家是大老婆,这些做儿子的,应该送的。哼哼,将来也得给本宫送来。”钱妃冷冷的打断了秋蝉的话。
秋蝉嘻嘻一笑,说:“娘娘还是容婢子说完。这镇纸怕是有说法,一般皇子、宫主给皇后娘娘送礼物,都是送一些居家常用的礼品,送一方镇纸,娘娘不觉得奇怪吗?”
“嗯,这倒也是。”
“婢子试探了一下宋皇后,要宋皇后将这镇纸赐予婢子。一向大方的宋皇后竟推脱了,并说是两位皇子的礼物,都是转赠给太祖皇帝的,这明显是说谎。”
“什么大方不大方的,贱人就是矫情,你就是为了这屁事来的?”
秋蝉苦笑了一下,说:“娘娘,咱们的重点不在这里,而是在那一方镇纸啊,这镇纸中必有猫腻,宋皇后和秦王有勾结。”
“你说什么?!”
“这都是婢子的推断。”
“好、好、好!你这事办的好这贱人平日里高来高去,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没想到背后也行龌蹉之事。”钱妃顿了一下,说:“即便如你所说,她打算做什么?”
“打算做什么不重要,有太祖和太宗皇帝在,她还能怎样?还能跟大唐似得,弄了女皇帝?在说了,她已做上皇后宝座,她需要折腾出什么风浪?婢子觉得,这事娘娘该禀告给太宗皇帝,说不定皇后的宝座”
“行了,你去吧!”
秋蝉嘻嘻一笑,说:“那奴婢告退了。”行礼转身出去。
秋蝉还未出门,钱妃冷冷的说:“你很聪明,本宫很欣赏你,但别一天到晚在本宫面前笑嘻嘻的,本宫看着心烦。”
秋蝉一怔,赶紧转身下跪说:“婢子知错了。”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有的时候,不得不感叹,我们都在巴结鄙视我们的人,而宠爱我们的人,都被我们故意的忽略。
君子可欺,因为仁慈。这颠扑不破的真理,我们都在有意无意的遵循着,所以我们都堕入了轮回,讨债还债,永无止境。而仁慈的人却超脱了轮回,不是吗?
能看见的开心和恐惧,或许都不是真的,真的我已经迷失了,而困住我们的迷宫,就是我们一砖一瓦建设起来的。
第二天,凌羽从在阁楼里慌忙的走着,边走便问:“你们看到神女了吗?”,“你们看到雅典了吗?”他的声音很慌乱,他从未如此慌乱过。
显然,雅典娜走了
赵非庸和水缘走了过来
赵非庸拉住焦急的凌羽问:“怎么回事?”
“昨日神女要回西方教,我劝了一番,以为她会打消念头,没想到,她半夜走了。”
孔宣等人也聚拢了过来。
赵非庸一怔,说:“这兵荒马乱,她怎么就一个人走了?”
“我也不知道。”
水缘开口说:“青帝,请您不要着急,一夜也走不了多远,以属下之见,现在分头去找。”
凌羽点点头,说:“先生说的是,那有劳各位了。”
赵非庸一摆手,说:“别,她半夜出走,显然是想避开我们,找一个有意避开我们的人,太难了。”
“大哥,你说怎么办?”凌羽很是着急。
“先别着急,去见太祖皇帝。”
“见太祖皇帝有什么用?”
“大宋王朝的版图虽然不大,但足够让雅典娜走上十天半月的。太祖皇帝若给各地下告示,必然能通知到雅典娜。”
“可她一心要走,下告示有什么用?”
“有用,告示的内容应该是,大宋王朝愿派出使者前往西方教,和西方教联合。如此一来,雅典娜必然会折返,这是她一心所求,虽然他没有说出来。她应该的明白的,能够救助宙斯的,在这个神界只能是大宋王朝了。”
凌羽一拍脑袋,恼怒的说:“我竟然把这事给忘了,怨不得神女要走,都怪我。”
“最近事情太多了,你不要太过自责。”
“那赶紧去皇宫吧。”
凌羽三人去见太祖皇帝。
太祖皇帝很给凌羽和赵非庸面子,立刻下了圣旨,并派出了狄青和李显忠为首领的使团。
这狄青和李显忠可不简单,在人才济济的大宋王朝,这两人的实力名列前茅,显然,太祖皇帝很在意凌羽和赵非庸,所以爱屋及乌。
在赵非庸的建议下,使团中又加入了孔宣,鸿煊、天辰子三人。
第376章 0377出使西牛贺洲()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这又会是怎样的一个故事呢?
凌羽还是显得担心,这种感觉是源自于亏欠。
水缘安慰,说:“有孔宣在,神界可以横着走,青帝不过于担心了。”
凌羽长叹了一声,说:“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担忧也是一种恐惧,最终还是要放下的,因为我们都在轮回之中,这是一个多元的事情,我们无法在一件事情上长久的矗立。
三日之后
朝会
宏大的朝堂,站满了人,一眼望过去如军队一般。
在军队的最前段,是大宋太祖皇帝的宝座。
人虽很多,但事并不多,没有人说话。
站在皇帝身边的太监,尖厉的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突然有人举着笏板站出来,说道:“臣有本奏。”
“说。”
“秦王芳,不念皇室尊贵,妄自流于市井,与无赖之辈交往,满口腹之欲于乡野,有辱帝室血脉之尊严,请陛下严惩。”说话的是枢密直学士贾琰。
安静的朝堂,更加安静了,仿佛连呼吸声也没了。
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朝堂之上的衣冠之士都在暗暗琢磨。
贾琰乃是太宗皇帝的亲信,他这种身份,出首弹劾秦王,不是一件小事情,肯定是太宗的授意。难道太宗要和太祖彻底摊牌?
过了一会,太祖皇帝开口说:“此事可有证据。”
“证据确凿。”
“既然证据确凿,一律该问何罪?”
“应交有司。”
再看赵芳,但见他脸色煞白,有冷汗在脑门上渗出。
一则恐惧,一则羞赧,觉得有万千斤重物胸口,被压迫的很难受。他想起了被太宗整死的人,难道自己也会走上这条路吗?
当年看着那些人,他虽然伤感,却无法感同身受。因为针不刺到身上,就不知道多痛。
现在,他似乎感受到了。
他有些后悔了,他本该快乐的上朝下朝,然后幸福的生活,为什么要掺合其中呢?
在这皇宫里,满是荆棘,不动则不伤啊。
安静的大殿之上,起了一个声音,带着戏谑的语调说:“秦王出入于市井,是应微臣之邀。微臣归于我朝,对奇闻异事多有好奇,便邀秦王相叙。若这是犯法,也该微臣来承担,秦王何罪之有。再者了堂堂亲王,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也成了罪犯。那请问贾大人这样尸位素餐的废物,该定何罪?”
神宗面色变了又变,转脸盯着赵非庸,示意他不要说话。
赵非庸面带微笑,不和他有任何交流,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神宗气浑身颤抖,心道:“你小子心长歪了吗?作死真的会死的,你不知道吗?”
当然了,这不仅仅是源于气愤,更多的是恐惧,太宗一系的皇经帝血太多了,他的子孙出了问题,就是他的问题。
贾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赵非庸不是太宗一系的人吗?怎么为秦王说话了?他不由得看向了太宗。太宗眯着眼,如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表示。
他又看向了太宗一系的皇经帝血们,见神宗在试图和赵非庸眼神交流,心中大约明白了一二,于是反驳说:“雍国公大言炎炎,何以见得臣尸位素餐。”
“那请问大人对大宋王朝有何贡献?”
“臣虽无甚大功劳,但也兢业于份内之事。”
“兢业?贾大人一心都在工作上,怎么还有老婆孩子?”
“这岂是一回事。”
“原来不是一回事,在下能否这么理解,只要做好份内之事,其他事情都干得了?”
“只要不有违大宋律法,自然干得。”
“那请问秦王体察民情,探寻百姓疾苦,哪里违法了?”
“作为亲王,流转与市井,不顾皇家体面,这不违法?”
“作为大臣,高高在上,不知民间琐事,不体百姓辛劳,这才是犯罪,这就是尸位素餐。”
“殿下好利口。”
“大人好口臭。”
“你”
“‘你?’本宫乃皇室血脉,岂是小人可以直呼你我的,就凭你这句,就该拉下去抽大嘴巴。满朝堂的大人了都听到了、也都看到了,任你刁滑泼辣,也是无法抵赖的。”
朝堂之上的辩论和攻讦历来有之,但赵非庸若市井一般的对骂却是少见,大臣们不由的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笑,这赵非庸明显是个活宝啊,一直都没发现呢。
“好了,非庸。”太祖皇帝缓缓开口,说:“亲王该体察民情,但也不能流连忘返。罚秦王回宫面壁十日。贾大人刚正不阿,敢于弹劾皇子,其实虽过,但其情可嘉,奖一斤钛。”停了一下,接着说:“秦王,贾爱卿,二位可有异议。”
有了这个台阶,两人赶紧称谢,哪能还有异议?
到底怎么回事?整个朝堂都凌乱了。
太宗一系出手打太祖的脸,结果被自己人给挡下来了,还被自己人给闪了一巴掌。
有人欢喜有人愁
贾琰更是懵圈了,首先是慌乱,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想了一遍,觉得错不在自己这里。突然他一阵恐慌,难道太宗要整自己?让自己当烈士,成就赵非庸的地位?
他越想越害怕,有这种可能。对太宗来说,告到了秦王,就算是平外患,告不倒勤王,就把自己当炮灰,成就一个赵非庸
赵非庸却兴致不减,说:“陛下,臣有异议。”
太祖皇帝微微一笑,说:“说。”
“臣以忠义之心,驳贾大人含血之言,臣不该有赏吗?”顿了一下,说:“老伯祖爷爷,臣一向花钱大手大脚的,秦王请臣到孙羊正店搓了一顿,臣不得回请吗?”
“哈哈,好说,赏雍国公百斤钛。”
赵非庸赶紧陈谢,说:“陛下圣明。”
在这君臣二人的一唱一和中,这次朝会就散了。
下朝的途中,赵芳靠近了赵非庸,说:“今天谢谢你了。”
赵非庸拱手,说:“大王哪里的话,这事的起因是臣,臣岂能坐视?”
第377章 0378弹劾皇子()
赵芳点点头,说:“接下来的,怕还有后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王莫要担心。”
赵胤心情不错,下了朝,便来到了坤宁宫和宋皇后相会。
人的心情好坏,其实不难分辨,即便是戏弄不形于色的帝王。
宋皇后见太祖皇帝驾到,自然是一套大礼迎接。
宋皇后开口:“陛下今日有何喜事?”
“喜事?到是没有的,只是觉得轻松了许多。”
“能与臣妾说上一说吗?”
赵胤沉吟了一下,说:“还是不说了吧,都是朝堂上的争论。”
宋皇后微微一笑,说:“后园的菊花开的正好,不知陛下是否有心欣赏。”
“甚好”
两人转身出门,肩并肩的在青石板的路上走着,身后跟着宫娥和太监
深秋时分,所有的树叶都黄了、落了,花草逐渐凋零,惟菊花傲霜欺雪。在园内一簇一丛的竞相开放,在秋日的艳阳下流光溢彩,争妍斗奇。
阵秋风吹过
丛丛簇簇的菊花,随风摇摆,如迷人的舞蹈,飘舞出一缕缕淡雅的馨香,让人不得不想问一个问题,它们是在自我满足,还是在迎合着什么呢?
在园中的石凳上坐下,宋皇后开口说道:“今日菊花开蓬勃,陛下来的恰好。”
“皇后说的是啊,这菊花也是朕之所爱,只是政务繁忙,平日无甚时间观赏。”
“陛下切勿过于烦忧。”
“神界真有烦忧的事情,到也不错。”
“陛下真是心宽。”
“都几千几万年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宋皇后没有接口,只是将身子靠近了赵胤,将头斜斜的倚在了赵胤的肩膀之上。
这轻微的动作,在飘洒的秋菊中,倾尽了韶华的妩媚和温柔,原来帝王家也可以你侬我侬。
秋风有点冷了,赵胤用手搂住了宋皇后
滋养爱情的不一定高贵,只有温暖,只是有的人并不明白。
赵胤对着太监和宫娥说:“都下去吧。”
花园之内,只剩下了赵胤和宋皇后,静静的依偎着
天地肃静,菊花翩舞,时光悄逐。坐下的石椅,仿佛承载千年的日月,揽尽万里的浮云,就这样静默的守护着世间的美丽和永恒。
许久,许久
宋皇后开口了,说:“陛下与臣妾虽是上天的姻缘,但也是臣妾一场千里的跋涉,臣妾害怕,害怕最后是无法相见的告别。”
赵胤动了动身体,宋皇后离开了赵胤的身子。
赵胤握着宋皇后光洁如丝的柔荑,嘿嘿一笑,说:“就知道皇后今天有话要说。”他着重在“皇后”两个字上提高了声音。
宋皇后也是一笑,说:“什么都瞒不过陛下。”
“说说吧。”
宋皇后长叹了一声,说:“臣妾本不欲参与外廷之事。”
赵胤的脸色变了,放开了宋皇后的双手,端坐在石凳之上,瞬间又恢复了帝王的派头,却没有说话。
温柔凋谢了,温柔真的不堪一击
宋皇后心里一怔,但这种情形,硬着头皮也得说:“中秋节时,秦王给臣妾带话,说要臣妾为花蕊夫人说两句话,希望陛下能放过花蕊夫人。”
赵胤微微变色,沉吟了一会,才缓缓的说:“秦王?他和花蕊夫人有什么关系,为何冒风险为她说话。”
“秦王是受雍国公赵非庸所托。”
赵胤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今日的事情,就不难解释了。”他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