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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岳不群与宁中则顿时恍然。
这时。仪琳亦是上来对着岳不群等人行礼。
岳不群说道:“仪琳师侄,不须多礼。你来华山,是奉了师尊之命么?”
仪琳脸上微微一红,道:“不是。我……我……”
岳不群不再理她,再次对着东方不败试问道:“不知东方姑娘因何来华山?”
东方不败微微笑道:“我是带我妹妹一起来华山看一看我的妹夫的。”说着瞥了令狐冲一眼。
可令狐冲此刻却是看着岳灵珊和林平之二人怔怔发呆。
妹妹?妹夫?
岳不群与宁中则顿时一头雾水。
东方不败解释道:“仪琳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闻言。岳不群不由讶异,问道:“仪琳师侄是你的妹妹,柏儿的姐姐?”
东方不败道:“正是如此!不久前,在衡阳,我们才刚刚相认。”
岳不群感叹道:“没想到仪琳师侄竟是你的妹妹,缘分一事当真奇妙非常。”此刻,岳不群也心知杨莲亭并未到华山来,而有林平之及田伯光二人在,也不便在此详询。当即转身向田伯光喝道:“田伯光,哼!你好大胆子!”
田伯光匆匆瞥了东方不败一眼,见她眼中寒光一闪,心知自己要是敢说出实情,估计就得去和狄俢作伴了。当即回道:“我跟你徒弟令狐冲很说得来,挑了两担酒上山,跟他喝个痛快,那也用不着多大胆子。”
岳不群脸色愈益严峻,道:“酒呢?”
田伯光道:“早在思过崖上跟他喝得干干净净了。”
岳不群转向令狐冲,问道:“此言不虚?”
令狐冲道:“师父,此中原委,说来话长,待徒儿慢慢禀告。”
岳不群道:“田伯光来到华山,已有几日?”
令狐冲道:“约莫有半个月。”
岳不群道:“这半个月中,他一直便在华山之上?”
令狐冲道:“是。”
岳不群厉声道:“何以不向我禀明?”
令狐冲道:“那时师父师娘不在山上。”
岳不群冷哼一声,道:“算你有理!但你既知此人积恶如山,怎地不拔剑杀他?就算斗他不过,也当给他杀了,何以贪生怕死。反而和他结交?”
田伯光插嘴道:“是我不想杀他,他又有甚么法子?难道他斗我不过,便在我面前拔剑自杀?”
岳不群道:“在我面前,也有你说话的余地?”
向令狐冲道:“去将他杀了!”
岳灵珊忍不住插口道:“爹,大师哥身受重伤,怎能与人争斗?”
岳不群道:“难道人家便没有伤?你担甚么心。明摆着我在这里,岂能容这恶贼伤我门下弟子?”
他素知令狐冲狡谲多智,生平嫉恶如仇,不久之前又曾在田伯光刀下受伤,若说竟去和这大淫贼结交为友,那是决计不会,料想他是斗力不胜,便欲斗智,眼见田伯光身受重伤。多半便是这个大弟子下的手,因此虽听说令狐冲和这淫贼结交,倒也并不真怒,只是命他过去将之杀了,既为江湖上除一大害,也成孺子之名,料得田伯光重伤之余,纵然能与令狐冲相抗。却抵挡不住自己轻轻的一下弹指。
不料令狐冲却道:“师父,这位田兄已答应弟子。从此痛改前非,再也不做污辱良家妇女的勾当。弟子知他言而有信,不如……”
岳不群厉声道:“你……你怎知他言而有信?跟这等罪该万死的恶贼,也讲甚么言而有信,言而无信?他这把刀下,曾伤过多少无辜人命?这种人不杀。我辈学武,所为何来?珊儿,将佩剑交给大师哥。”
岳灵珊应道:“是!”拔出长剑,将剑柄向令狐冲递去。
令狐冲好生为难,他从来不敢违背师命。但先前临死时和田伯光这么一握手,已是结交为友,何况他确已答应改过迁善,这人过去为非作歹,说过了的话却必定算数,此时杀他,未免不义。
他从岳灵珊手中接过剑来,转身摇摇晃晃的向田伯光走去,走出十几步,假装重伤之余突然间两腿无力,左膝一曲,身子向前直扑出去,扑的一声,长剑插入了自己左边的小腿。
这一下谁也意料不到,都是惊呼出来。
东方不败则是嘴角一勾,笑了笑。
仪琳和岳灵珊同时向他奔去。
仪琳只跨出一步,便即停住,心想自己是佛门弟子,如何可以当众向一个青年男子这等情切关心?
岳灵珊却奔到了令狐冲身旁,叫道:“大师哥,你怎么了?”
令狐冲闭目不答。
岳灵珊握住剑柄,拔起长剑,创口中鲜血直喷。她随手从怀中取出本门金创药,敷在令狐冲腿上创口,一抬头,猛见仪琳俏脸全无血色,满脸是关注已极的神气。
岳灵珊心头一震:“这小尼姑对大师哥竟这等关怀!”她提剑站起,道:“爹,让女儿去杀了这恶贼。”
岳不群道:“你杀此恶贼,没的坏了自己名头。将剑给我!”
田伯光淫贼之名,天下皆知,将来江湖传言,都说田伯光死于岳家小姐之手,定有不肖之徒加油添酱,说甚么强奸不遂之类的言语。岳灵珊听父亲这般说,当即将剑柄递了过去。岳不群却不接剑,右手一拂,裹住了长剑。
但见岳不群袖刀挥出,一柄长剑向着十余丈外的田伯光激飞过去。
田伯光瞳孔一缩,吓得脸色一变。
忽然,只听得“当”的一声,便见疾射而去的飞剑半途之中便掉落,插在地下。
见此,岳不群不由脸色一僵。
东方不败道:“岳先生,当日在衡阳,莲弟曾承诺过会给田伯光这小贼两次活命的机会。莲弟言出必行,请岳先生看在莲弟份上,放这小贼一马。”
岳不群和宁中则此刻才想起,眼前这位东方姑娘武功深不可测,当年在洛阳便露过一手,在真小七和陆清大婚之时,与杨莲亭同时出手一招就制住了莫大先生。
可东方不败一声招呼都不打,出手击落他射出的飞剑,而他竟察觉不出她是如何出手的,岳不群登时心下不喜。
仪琳快步过去,拔起长剑,心下踌躇,知道令狐冲之意是不欲刺杀田伯光,倘若将剑交还给岳灵珊,她又去向田伯光下手,岂不是伤了令狐冲之心?
岳不群道:“既然如此,今日我就饶这恶贼一条狗命。”
仪琳听他说今日不会再杀田伯光,当即双手横捧长剑,走到岳灵珊身前,微微躬身,道:“姊姊,你的剑。”
岳灵珊抓住剑柄,眼睛瞧也不瞧,顺手擦的一声,便即还剑入鞘,手法干净利落之极。
东方不败嘴角含笑的瞥了岳灵珊一眼,又转头看向令狐冲,笑道:“好妹夫,这就走吧!你体内的真气虽被我用内力压制住了,但只能保得你一时,无法保得你一世。想活命,就跟我走。”
令狐冲道:“东方姑娘说笑了,只是这等言语有损恒山、华山两派清誉,还请住口。”
东方不败面色一冷,道:“臭小子,我不惜耗费真气救你性命,你敢辜负我妹妹?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令狐冲正色道:“东方姑娘救命之恩,令狐冲终身不敢或忘。仪琳师妹恒山派门规精严,再说这等无聊笑话,定逸、定静两位师太脸上须不好看。”
岂止不好看,若是定逸知道东方不败拉着自己的徒儿来华山找男人,哪怕明知自己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以定逸师太的脾气一样敢拔剑相向。
可东方不败哪里会怕定逸,她才不想自己的妹妹这一辈子都长伴青灯古佛,孤独终老。
东方不败冷冷道:“令狐冲,你当真不娶仪琳?”
此刻,仪琳双手掩面,叫道:“姐姐,你别说啦!别说啦!他……我……”说着当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向山下疾奔而去。
东方不败叫唤道:“仪琳……仪琳……”说着又冷冷瞥了令狐冲一眼,道:“臭小子,下次让我见到你,我就阉了你,让你去练《葵花宝典》。”
话音一落,都没向岳不群几人告辞,便足下一动,唰的一声身形一闪,追着仪琳的身影而去。
这快若闪电,鬼魅一般的轻功身法却是震住了在场众人。
而岳不群和林平之则是眼露骇然,惊疑的看着东方不败离去的方向,只因那句:“葵花宝典”。
见此,田伯光也心生退意,支撑着站起,向令狐冲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转过身来,踉跄下山。
岳不群待田伯光远去,才道:“冲儿,你对这恶贼,倒挺有义气啊,宁可自刺一剑,也不肯杀他。”
令狐冲脸有惭色,知道师父目光锐利,适才自己这番做作瞒不过他,只得低头说道:“师父,此人行止虽然十分不端,但一来他已答应改过迁善,二来他数次曾将弟子制住,却始终留情不杀。”
岳不群冷笑道:“跟这种狼心狗肺的贼子也讲道义,你一生之中,苦头有得吃了。”他对这个大弟子一向钟爱,见他居然重伤不死,心下早已十分欢喜,刚才他假装跌倒,自刺其腿,明知是诈,只是此人从小便十分狡狯,岳不群知之已稔,也不十分深究,再加令狐冲对东方不败这番言语应付得体,颇洽己意,田伯光这桩公案,暂且便搁下了。(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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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五章 得知消息()
岳不群不禁再次抬头看向东方不败离去的方向,东方不败方才脱口道出‘葵花宝典’四字却是勾起了岳不群的小心思。心中怀疑着东方白到底是否真的知道《葵花宝典》的下落。接着又心想道:“《葵花宝典》不是在日月神教手里吗?”
宁中则看着令狐冲,关心道:“冲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令狐冲道:“弟子体内烦恶尽消,种种炙热冰冷之苦也已除去,不过周身没半点力气。”
闻言,岳不群转身看向令狐冲,道:“把手伸出来。”
随即一搭令狐冲的手腕一号脉。
半响,岳不群不由皱眉道:“性命是保住了,可体内的真气却不减反增,想要化解根治恐怕……”
单单六道真气,岳不群想要以《紫霞神功》化解都必需耗费极大的静力,而如今东方不败将雄厚真气输入令狐冲体内,以旗鼓相当之势六道真气稳住,令真气不再斜冲逆行,保得令狐冲的伤势不再恶化,但这就相当于令狐冲体内的异种真气翻了一倍。而想将真气化解,出手解救之人耗费的功力也将倍增,乃至更多。
而这已经超出了岳不群所能做到的极限。即便他耗尽功力,也无法以一人之力化解掉令狐冲体内的异种真气。
而且即便他如今将《紫霞神功》传授给令狐冲,短时间内让他自行化解异种真气恐怕也是极难,毕竟令狐冲自身的内力与体内的异种真气相比要弱得太多。
除非体内真气一直不爆发,待得令狐冲修炼有成,或可自救。但令狐冲一旦修炼内功,又必然会牵动体内的异种真气,以令狐冲如今的内功底子,却是还无法压制得住那些真气的爆发。
解释的同时,岳不群也不由为东方不败有如此深厚无比的内力,竟以一人之力轻而易举的压制住桃谷六仙的六道真气而感到震惊。
听完岳不群的解释之后,宁中则与岳灵珊不由脸色一变。
宁中则急忙问道:“师兄,你说现在就算你用‘紫霞神功’也无法化解冲儿体内的真气?”
岳不群点了点头。
岳灵珊顿时一急,道:“爹,那怎么办啊?爹你快想想办法。”
岳不群道:“别急。爹虽化解不了,可不代表别人也化解不了。”
岳灵珊双眼一亮,道:“二师哥!二师哥一定有办法的。”
闻言,岳不群脸色一变。
见岳不群面色阴沉,岳灵珊被吓的一怔,想到站在旁边的林平之,顿时低下头,弱声道:“爹,小林子已经知道二师哥的事了。”
岳不群一怔,随即眼中寒光一闪,冷冷的看向林平之。
宁中则也不由一怔。
林平之心中一惊,面色惶恐道:“师傅,此事并非是师姐告知弟子的,是弟子自己猜测的。”
岳不群眉头一皱,冷冷瞥了岳灵珊一眼。
岳灵珊当即说道:“爹,二师哥的事是小林子听他爹娘说的。”
岳不群当即心中狐疑道:“林震南?他是怎么知道的?”
林平之顿时便将之前跟岳灵珊说的那一番话再次讲述了一遍。最后更是跪地立誓道:“师傅,如今弟子也是华山派一份子,而且杨师兄对我林家有恩,弟子绝不敢恩将仇报对外透露半个字,若有违此誓,必遭天谴。”
岳不群面无表情的看着林平之,半响,道:“起来吧!为师相信你。”
闻言,岳灵珊顿时一喜。
林平之当即谢道:“多谢师傅对平之的信任。”
信任?
岳不群不由心中冷冷一笑。
倘若不是有宁中则、岳灵珊、令狐冲三人在场,岳不群为防万一,绝对不介意一剑杀了林平之灭口。
岳不群等人召集在附近搜索令狐冲踪迹的弟子,一行人收拾好行装之后便举派下山。
杨氏商会送来了几辆马车,一辆由岳夫人和岳灵珊乘坐,另一辆由令狐冲躺卧其中养伤,其余则是由宁中则的几名女徒弟乘坐。一行向东,朝嵩山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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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广东之后,杨莲亭便易容改装,以陆清的身份陪伴在陆羽身边。
当年陆家被杨莲亭连累,遭朝廷株连一事天下皆知。但陆清、陆子衿、陆仲源夫妇已死一事知情的并不多。
陆清遭囚禁虐待,因得狂犬病而丧命,死得太冤。
当时杨莲亭等人走得也匆忙,除了当日在场的护卫,陆家四人的遭遇也只有西岳商会的人才略知一二。
在不久前,杨莲亭已下了封口令,不准任何人泄露关于陆家的支言半语,尤其是在陆羽面前。
一见到‘陆清’,一直盼着父亲游学归来的陆羽顿时喜极而泣,而后却是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一直以来,‘父亲’只存在于画像和母亲的讲诉之中,偶尔出现在他的幻想的梦境里。
真正见到了,陆羽却有些茫然了。
杨莲亭扮演的虽是陆清,但他却是以父亲的身份在照顾教导陆羽。
即便陆羽与他没有血缘关系,杨莲亭也是真心实意将其视之为亲子。
而亲生女儿杨子衿的善解人意也让杨莲亭欣慰不已。
杨子衿没有介意将父亲分给陆羽。相反,她觉得这事极有意思。
在黑木崖之时,她的娘亲,又当‘娘’,又扮‘叔叔’。
现在,他的父亲,也是一边当爹,一边扮演着‘叔叔’。
这日,杨莲亭正教着陆羽下棋。
而陆青青也在一旁,正与一位金发碧眼的老者对弈。
杨子衿就坐在陆青青身边,盯着棋盘,皱着眉头深思。
陆青青极其聪明,儿时便与陆子衿学过围棋,自认棋高一着,除杨莲亭外一直未曾遇到敌手。可是,现在陆子衿却是秀眉紧蹙,一时之间举棋不定。
因为,与陆青青对弈的老者,是一个比她更加聪明的人。
杨莲亭见陆羽时不时的转头望向陆青青三人,杨莲亭也抬起头看去。
见女儿和陆青青二人皱眉苦思,杨莲亭顿时微微一笑,看向黑白相间的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