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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不知是谁,颇有深意的像是在总结。
一桌人都笑了起来,池北河亦是,只不过更像是冷笑,“呵呵!”
不论是贬义还是褒义,叶栖雁可是笑不出来,手在桌子下慢慢的紧握,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她最终还是起身说道。
*********
酒楼洗手间里,冰凉的水柱在哗哗流淌着。
叶栖雁一遍一遍的洗着手,往上面放着很多的洗手液,这样翻来覆去了好几次,终于是将无名指上的银环给拔下来了,指骨那里通红了一圈。
舔了舔嘴唇,她喘了两口气的将银环塞在口袋里。
又重新洗了把手,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在平息着什么,然后才往出走。
一出去就看到等候在那的叶寒声,关心的询问,“雁雁,你没事吧?”
“没事。”叶栖雁摇头。
“是不是喝难受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叶寒声上前,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脸色。
“没有,不用担心。”叶栖雁再度摇头,回答着说。
叶寒声又盯了她一会儿,才放心的点点头,却还是有问题在问,“雁雁,你真的离开池北河了?”
“嗯。”她呼吸顿了下回。
“雁雁!太好了!”叶寒声激动的说。
感觉到他声音里明显掩饰不住的喜悦,脸上露出的激动笑容,以及迈动的脚步都在不自觉的加快,叶栖雁怕是他误会了什么,不禁伸手抓住他的,“寒声……”
叶寒声停下脚步的回头看她,眼睛里都是亮亮的。
几乎是在同一瞬,他的另一只手就覆在她的上面握紧。
“抱歉,借过!”
蓦地,一道沉沉的男音响起。
两人循声看过去,是从包厢里出来的池北河,正往洗手间的方向,不过被站在走廊里的他们挡住了去路,此时身上散发着料峭的寒气。
叶寒声拉着她往一边闪躲,池北河面无表情的径直走过。
看着那抹高大身影消失在洗手间里,叶栖雁移过视线看向还眼睛亮亮的叶寒声,狠下心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寒声,不是因为你。”
就像是刚刚的喜悦都偷来的,马上就得还回去。
叶寒声脸上表情僵在那,看着她缓缓抽回去的手,嘴角逸出苦笑来。
不过很快恢复了笑容,握了握自己空了的手,他难掩失落的眼神仍旧在说,“没关系,无论如何这都是值得我高兴的事!”
在他们回包厢不久后,池北河也回去,只不过没有再主动开口说过什么。
*********
一个小时后,饭局到了结束的时候,陆续走出酒楼的大厅至门口。
“雁雁,你是去医院看小糖豆,还是直接回家休息?”
叶寒声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叶栖雁,温声询问着。
叶栖雁低头看了眼表,然后说,“回家,今天太晚了,她早都睡了!”
两人并排的一起走,而且侧着脸在低声交谈着,后面跟着走的人虽是听不到具体说什么,但是看起来也是一副亲密的模样。
从酒楼门口走出,路边就早已经有车子停了一排,其中就有那辆黑色的商务车。
“雁雁,我送你回去!”
叶寒声这样说完,便转身冲着后面继续道,“池总,就不麻烦你了,我送雁雁回去就好!”
双手抄着裤子口袋的池北河,迈着长腿走到他们面前,内双的黑眸落在并排站在一起的他们身上,里面神色幽深一片的没有光。
“那刚好,我也不顺路。”薄唇淡淡的扯起,池北河声音漠漠说。
叶栖雁听到池北河这样说,垂着的手指也是攥起,张嘴想要说自己打个车回去就好,却已经被叶寒声拉着送入了银色的凯美瑞里。
叶寒声替她打开车门,在她坐进去时还用手挡在头顶上,绅士的举动搭配着温柔的眼神。
在他将车门关上准备绕到另一边时,某位领导打趣这问,“叶科长,你也喝了不少酒,能做好这护花使者嘛!”
“放心,我叫了代驾司机!”叶寒声微笑起来,看着凯美瑞里坐进去的倩影,带着酒气的笑容里都是情深,“再说哪怕是喝了酒,我有事也绝不会让她有事!”
又被其他人打趣了两句,他说道,“池总,那我们先走了!”
池北河微微点头,算是示意。
商务车的后车门被打开,他走过去的弯身屈腿的坐进去,随即司机发动着车子离开,行驶而过停着等待代驾司机到来的银色凯美瑞时,他虽是直面着前方,眼梢余光却都集中在上面。
隔着两个车窗玻璃,后车座上他们并排坐着,在交谈着什么。
商务车在前面汇入车流后不久左转弯,池北河视线从倒车镜里收回,目视着前面冰城的夜景,掠过的霓虹灯影洒过他的眸底,却染不进半点光。
内双的黑眸薄眯,搭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因用力而突出骨节。
耳边响起的,是之前出电梯时叶寒声低声对他所说的四个字。
“多谢成全!”
*********
夜已深,私立医院旁边的西餐厅里。
圆形的餐桌上面铺着米黄色的餐布,进门时点的餐品已经陆续上来。
搭着白大褂的椅子上,郁祁汉坐在上面,手里拿着刀叉优雅的切着牛排往嘴里送,等他将盘子里整块七分熟的牛排都吃完后,再满足的端起红酒杯轻啜两口。
而和他不同的是,坐在对面的池北河面前的盘子始终没动。
郁祁汉不禁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从进门点餐后到现在,他除了最开始拿起刀叉后便放下,其余时间里始终靠坐在椅子上,脸廓侧着向窗外。
眉间有着褶皱,内双的黑眸里没有半点情绪,像是在欣赏夜景,又像是在暗自沉思。
“北河,你不吃?”郁祁汉开口问。
“不吃了。”池北河随口的回。
“逗我呢!”郁祁汉挑高了眉,不满的说,“不是你打电话说晚上饭局没怎么吃东西,非得打电话让我陪你出来,我这可是特意麻烦同事替我去顶班!结果你都没动筷啊!”
池北河蹙眉看着面前的牛排,并没胃口,“不太饿。”
“心情不好?是公司还是生活里遇到不顺心的了?”郁祁汉发挥好兄弟精神,关心的问。
“没有。”池北河略显敷衍。
没有?郁祁汉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观察了一会儿,他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开口,“做事无精打采,没有力气!没有食欲,吃不下去饭,根本没有饿的感觉!时不时的拿起手机翻一阵……”
“你在那念什么经!”池北河沉声打断。
“嗯!还有心情看起来很是暴躁!”郁祁汉看着他直啧声的点头道,然后将亮着屏幕的手机在手里晃动了两下示意,“这都是度娘上面写的,所以,经上所诉的症状显示——”
“祁汉,你到底想说什么!”
池北河眉头蹙的更深,神色阴郁,语气也是不耐烦。
郁祁汉认真看了他好半晌,然后稍微欠身的向前,像是对待平时接待的病人一样,一本正经的严肃,“北河,你是不是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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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情不自禁()
明媚下午,池氏。
在每个月公司的最高领导人都会对各个部门进行不定期的巡视,项目拓展部的主管接到消息后,便立即告知部门里的职员们进行准备。
无意外的,和每次一样,在通知下达以后便是乱作一团。
叶栖雁不是初来乍到的小菜鸟,对这种紧急情况能够坦然,再加上平时办公桌就不乱,只要稍稍整理的看起来干净就可以了。
不过在这样的时候,却有人偏偏横插进来一脚。
“抱歉,请问哪位是叶小姐?”
部门的玻璃门被敲响,穿着快递人员捧着一大束百合花。
“我是!”叶栖雁抬手示意的走过去。
签完字捧着手里的百合花,鼻端闻着那股清香,她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会是谁送的。
手在花束里面翻了翻,找到里面的卡片,果然看到上面落款处的“寒声”二字,内容是:“你在我眼里,仍旧一如当初是那个像百合花的女孩儿!”
以前最热恋的时候,每次见面他都会先跑到学校门口的花店里,买一两支的百合花送给她,说花店里那么多的花,只有清新纯白的百合最适合她。
叶栖雁被这入目满眼的纯白,也是追忆到了五年前的曾经里。
只是好像有很多的事情,在你不易察觉间,似乎就变成了只存留在记忆里的美好。
“栖雁,你又收到花啦?哎呀,真的是好羡慕你呀!之前有玫瑰,现在又有百合,你是不是把花店给承包了啊!”有同事早就凑上来,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叶栖雁随口敷衍了两句,将花束放在办公桌上。
低头望着这样纯白色的百合花,不知为何相比较之下,她竟觉得自己更喜欢那么一大束像是火一样热情燃烧的红玫瑰,每一朵都怒放着。
“池总来了!”
嘈杂间,有人拔尖喊了句。
部门里瞬间安静下来,全部都列队的站成两排,不多时池北河高大的身影便信步而来,步履中带着b的气势,这个坐拥整个池氏的成熟男人,气场叫人无法直视。
不光只是这一个他们项目拓展部,公司上下大大小小的部门很多,和平时一样,池北河带着秘书助理浩浩荡荡的在部门里转了一圈,说上短暂几句激励又严厉的话。
只是迈着长腿离开时,脚步蓦顿。
内双的黑眸正直直瞥向某处,眉头一耸。
叶栖雁跟在他身边些时间,不至于多深入了解,但多少摸得清这是他不悦的前兆。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赫然正是自己办公桌,而黑色瞳孔紧凝锁住的位置,便是之前快递员送来的那一大束清新的百合花,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池氏是一家高品质高要求的企业,每天早上在来打卡那一秒开始,就代表着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当中!池氏在冰城不管福利待遇还是薪资上面都是最好的,所以聘请来的每位员工是为我工作,而不是花钱让你们来谈情说爱的!”
池北河双手抄着裤子口袋站在那,声音严肃似是官方的领导发言。
不过说到这里时,蓦地话锋一转,“那是谁的办公桌,把花给我扔到垃圾桶里!”
声音沉沉的掷地有声,每个人都大气不敢喘。
这种情况在办公室里其实很常见,恐怕也没人想到,一束百合花竟也会引起一场风波。
“小叶,还不快做!”
接收到主管的频频瞪眼,组长连忙小声说。
“……是!”叶栖雁怔了下,这才回神。
在众人视线以及池北河压迫的目光下,硬着头皮从队列里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叶栖雁确定他不是开玩笑,毕竟当着公司这么多员工的面,可又觉得他小题大做,明明不久以前,他还自己买花送给她,标准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男人的情绪真比女人还善变!
“怎么,不舍得?”看着她捧起花的速度缓慢,池北河沉声。
叶栖雁看了看他,收回视线的将百合花放在了垃圾桶里,舍不舍得另外说,只是太可惜了!
按照要求做完以后,她重新回到队伍里的颔首站好。
池北河漠漠收回视线,环顾了一圈严肃的说,“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任何影响工作的因素出现!”
“池总放心!我会严格督促的!”主管连忙表示。
“嗯。”池北河满意点头。
内双的黑眸敛着,他迈着长腿往部门外面走。
只是路过她身边时,似有若无的男音低沉响起,“花丑死了!”
叶栖雁瞪着他宽厚的背影,笃定的握爪。
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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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池氏写字楼。
从外面望上去,中间隔着很多层有亮着灯,都是还奋战在工作当中的白领们。
项目拓展部里灯火通明,锦绣江南的项目庞大,叶栖雁和其他几位负责此项目的同事一样,都还在埋首于电脑和文件当中,加班加点。
刚泡了一杯咖啡坐回位置,办公桌上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叶栖雁不禁蹙眉,看了眼已经灭了灯的主管办公室,这是公司里的内线电话,大多数都是主管有命令下达时才会使用,她带着孤疑的接起来。
“锦绣江南的测算数据不够全面!把每一项数据后面都列出误差值,然后重新做一份更精细的给我送上来!”
从话筒里传来低沉的男音,说完后便直接挂断。
叶栖雁握着话筒听着里面传来的“嘟嘟”声,愣神了两秒,才确定刚刚是池北河。
没想到他竟然也在加班,傍晚送上去的文件应该是才有空批阅,只是想到他刚刚在电话里最后丢下的那句,犹豫着按下了重播,“池总!”
“是明天还是……现在?”
“现在!”
严肃的两个字后,便又是挂了电话。
叶栖雁将话筒放回原位,侧头对着同样加班的于瑶瑶说,“瑶瑶,你把之前送上去的测算数据再给我发一份报表!”
“好,马上!”于瑶瑶忙碌间回着。
半个小时后,她按照池北河提出来的要求重新做了一份。
在复印室打印出来后,装订成文件的走向电梯,按下了最顶层的数字。
这个时间总裁办里都已经没人了,楼层里都显得空荡荡的,只有总裁办公室里有灯光从门底的缝隙间流露出来。
想到之前两次到他办公室里的所发生的,叶栖雁迈着的脚步就有些打怵,但也同时的催眠自己,现在他们已经抛却了那层关系,只有上下级,而且现在只是公事。
“叩叩叩——”
叶栖雁呼出口气,抬手敲了门。
里面传来允许的低沉男音,她伸手推开了门板,里面的池北河正背对着她站在办公桌前。
在她迈着腿走进来时,他高大的身躯转过来,叶栖雁抬起的一只脚却不知该向前还是后退,因为他的长指正在解着身上衬衫的扣子……
从领口的一颗、两颗、三颗。
须臾间,最后一颗扣子就被他给解开了,衬衫就那么直接脱下来了。
刚刚进门才两三秒钟的叶栖雁,视线都还没来得及挪开,就已经看到他赤着上半身的在那,办公室里的灯光由上而下,结实的胸肌两块,下面是整整齐齐的六格腹肌。
池北河除了皮囊好,身型也好,再加上有固定时间的跑步健身,体魄强健的壮而不肥,曾经多少个早上和夜晚里,她手指轻抬间碰触到的都是他硬邦邦的肌肉……
叶栖雁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
池北河将衬衫随手丢在办公桌上,斜睨向她,“看什么?没见过男人脱衣服?”
“你……”叶栖雁语结了下。
“我什么?”池北河懒懒的挑眉。
叶栖雁忙别过脸,视线粘在地板上,脸上却控制不住烧起温度。
“哪有人在办公室里脱衣服的!”
“有谁规定在办公室里不能脱衣服的?”池北河淡淡反问,犀利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