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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北河内双黑眸里都是小糖豆的可爱萌态,脚下已经自动的踩下了油门。
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小女孩没有抵抗力。
车子行驶起来,缓缓的离开了医院,车厢里流淌着的都是小糖豆娇羞的软软声音:“大河,我好想你哟……”
*********
住院部的儿科病房里。
收拾完房间翻看杂志的叶栖雁,看了眼外面更明媚的阳光,又低头看了眼表,已经中午了,很快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可是小糖豆还没有回来,一定是玩疯了!
叶栖雁放下手里的杂志,准备去找女儿,起身时膝盖刚好挂到柜子的边角,其中某个抽屉跟着往外带出了一些。
她重新弯身的伸手去关,手却又忽然停下,反而给彻底拉开。
一个男士的手帕叠的板板整整,放在边角处。
旁边其他的东西都隔开不少的距离,看得出放的人有多小心翼翼和珍惜。
叶栖雁伸手拿出来,这绝对不是她的东西,很男ing化的硬朗,只是这病房里除了她的话,那就只有小糖豆了!
手帕摊开倒是没什么特别花色,是被洗干净的,她不由想起某天小糖豆好像自己在搓洗着什么,也没让她帮忙,现在看着倒似乎和它对上了号。
不知是她从哪里来的,又或者谁给她的,但绝对不是小孩子的东西。
而且……
手帕萦绕鼻端的气息,她怎么觉得像是他的?
很快摇头否定,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好像自从池北河进入她的生活以后,时不时的总能把什么事都联想起他来,再者说她始终待在医院里的女儿,怎么会和他有上牵扯呢?两个完全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
怀揣着这种隐隐的分析,叶栖雁一路从病房出来。
乘坐电梯抵达一楼大厅时,手机也在同时响了起来,她摸出来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一边往出走的一边接起,“喂,小白?”
“雁雁!”那边白娉婷像是受到了什么震惊。
“怎么了!”叶栖雁也被她弄得精神一抖。
“我今天去我们主编家里送采访样板,她家就住在江边附近的哈公馆那里,你知道吧?结果你猜,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什么?”
白娉婷那边似是大喘了口气,才是继续,“我看到了你家小糖豆在池北河的车上!两人在里面有说有笑的,绝逼是认识的!池北河那辆越野车是白色的陆地巡洋舰吧,还有车位号是黑a99990!”
“……”叶栖雁有些懵。
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这个消息。
可是小白说的有鼻子有眼,而且池北河开的那辆车子也确实是白色的陆巡,再加上车位号也完全的吻合,只是车上的小糖豆……
不对不对,小糖豆不是应该在医院里么?
上午的时候她还穿着个红外套在镜子里臭美,说是和子铭小王子他们跑楼下来玩了,她现在就是出来找女儿回去吃午饭的。
“雁雁,你说我是不是看错了,小糖豆不是应该在医院吗?再说她怎么可能和池北河认识!”白娉婷对此事也是不敢置信,“完了,我简直太慌张了!我还没结婚生娃,就已经未老先衰了,老花眼征兆都出来了……”
电话里小白的声音还在滔滔不绝的传过来,叶栖雁听的有些心乱。
视线里轻轻一跳,她抬眼。
前面大厅门口,穿着红色大嘴猴蹦蹦跳跳的小身影,苹果脸上泛着的都是漂亮的光,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笑的快成了弯月牙,两个酒窝也深深的露着。
而旁边白嫩的小手牵着的……
三十岁出头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黑色的西装套装,一小截深蓝色的衬衫袖口从袖处露出来,早上时她才看到过。
“……小白,你没有看错。”
叶栖雁对着话筒最终说了这样一句,挂了电话。
可脚下却始终没有动,没有向前走,站在地砖上睁着眼睛望着,似乎到现在也还是怀疑是否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那甜脆脆的一声响来。
“妈妈——”
一大一小越来越近。
那双眼皮内双而显狭长的黑眸,慢慢的和她对上。
叶栖雁心头一凛,手不由轻微攥握。
池北河,池北河。
小糖豆的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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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池太太,你什么时候有个女儿?()
大河大河,小糖豆的大河……
自从那个藏在病牀下面的泰迪熊被她发现,小糖豆的嘴里都天天都念着大河,但叶栖雁脑袋里能想象的,也不过是个和女儿年龄相仿的小病友。
无论如何,她也无法和几乎每晚睡在一起的池北河有所联系。
可现在这样一大一小迎面的直直走来,叶栖雁总有种莫名的错感,似乎,一些难以掌控的事情正在悄然拉开了序幕……
“妈妈、妈妈——!”
眨眼间,小糖豆就已经蹦跳到了她眼前。
白嫩小手里拽着的池北河,也一并的在咫尺之间。
池北河脸廓上的表情依旧严肃,因眼皮内双而更显狭长的黑眸,此时也微眯正看着她,里面的眸色很深很沉,深沉的让人忌惮。
两个大人眼底的暗流涌动,只有小糖豆懵然不知。
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骨碌骨碌转,看了眼面前的妈妈,又看了两眼旁边的池北河,另一只白嫩的小手去拽了她的衣角。
“妈妈,这是我跟你说的大河!”苹果脸上流露出的都是娇羞,像是怕她记不清楚,樱花瓣一样的小嘴还继续补充了句,“就是送我薰衣草小熊的那个哦!”
“大河!”说完,又晃了晃始终牵着的大掌。
池北河内双的黑眸往下,落在小糖豆漂亮的苹果脸上。
小糖豆两个酒窝更深,声音甜蜜蜜,“……这就是我妈妈啦!”
池北河眸光微动,再次的看向她。
叶栖雁呼吸跟着一窒,他眼神里仿佛沉淀着的一股吸力要把她吸进去,心跳在急遽加快,她紧张的看着他抿起的薄唇。
周末医院里也依旧人来人往的嘈杂声,他们这边却是诡异的静寂。
“你好,小糖豆的妈妈。”
就在小糖豆都快要察觉出一丝异样时,低沉的男音响起。
叶栖雁一怔,看着他从裤子口袋里伸出来的右手。
指骨分明的修长手指,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这会儿正顿在她面前,而严肃脸廓上表情里的陌生也像是两人从未见过。
叶栖雁伸手过去,“……你好。”
轻轻一握,很快放开。
池北河重新抄回口袋的同时,对着旁边的小萝莉扯起了薄唇,“小糖豆,既然你妈妈来了,我就回去了。”
“为什么呀!”小糖豆一听,睁大了眼睛,着急的直跺脚,“大河,我们不是说好了,还要一起去看外婆,和她说话的嘛!这会儿她也应该醒了呀!”
“我还有事,改天。”池北河淡淡说了句。
“那好吧!”小糖豆大眼睛里难掩失落,恋恋不舍的松开他的大掌,很贴心的说,“大河,既然你有事那就只能下次了哦!”
在小糖豆挥手道别后,池北河转身便大步离开。
他的腿很长,步伐迈的也很大,几乎瞬间就消失在了视线里。
“妈妈,我们也快点上去吧,我肚子饿的咕咕叫啦!”说着,小糖豆就拉着妈妈的手往电梯里跑。
电梯一层层往上,红色数字在跳跃。
不同于叶栖雁始终皱着眉的心事重重,小糖豆心情可是美滋滋的。
真是择日不如撞日呀,终于介绍他们两个认识啦!
*********
天色渐渐降下来,病房里开着灯。
刚刚洗完澡的小糖豆,正哼哧哼哧的自己往身上套着小背心和小内*裤,小胳膊小腿在灯光下更显得白白嫩嫩。
从中午回来一直到现在,她都显得很是兴奋,两个小酒窝始终露着。
“妈妈,我没有撒谎对不,大河是不是真的很帅!”
小糖豆将病号服也穿好以后,两只小手捧着红扑扑的苹果脸,“大河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过最帅最好最棒的男人哦!他能一把就把我抱起来,还能把车子开得很快,妈妈,我很喜欢他哟……”
叶栖雁虽是听着,却完全进不到脑袋里。
看着女儿在灯光下笑米米的可爱眉眼,被大河就是池北河这件事搅的,她这会儿心里乱糟糟的,连下午她根本没去和子铭小王子玩,而是和池北河坐车出去都顾不上问了。
看着小糖豆自发的躺下,她过去拉起被子,“宝贝,早点睡吧。”
“嗯嗯,妈妈晚安,么么哒!”
叶栖雁点头,过去也吻了吻她的小额头。
等着轻细的呼吸声响起,她拿起背包的从病房轻手轻脚的出来。
这个时间医院里走动的人已经不多,从电梯里出来的叶栖雁直接走出住院部大楼,外面的夜风挂起来,她额前垂落的发丝全部飞扬。
踩下水泥台阶,想要径直走到对面马路的公交站时,前面路边停着的一辆白色陆巡跃入了她的眼睛里。
池北河坐在驾驶席上,还是那身装扮,似是正在打着电话,旁边伫立的路灯影影绰绰,他严肃的脸廓就半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后面都已经排队停了不少车,很明显是等候已久。
“叭——”
汽车的鸣笛声响起。
叶栖雁不由的挺起背脊,在他目光下走过去。
看着已经走近了车头的叶栖雁,池北河一言不发的将手里接听着的电话直接挂断,内双的黑眸斜睨的看向拉开的副驾驶车门。
“池太太。”
叶栖雁才坐稳,他的嗓音就突兀响起。
这样的称呼就像是两个月前,她刚刚应聘进入池氏被他发觉,当时她局促的坐进车里,他的开场白也是这样一句。
拽着手里的安全带,她抿唇的朝他看过去。
池北河对上她那双此时视线不充足下还澄澈的双眼,瞳孔一紧,薄唇扯出了冷弧,“池太太,你什么时候有个女儿?”
“……”叶栖雁手在攥紧。
素净的小脸上极力的故作镇定,只是越来越快的心跳泄露了不安。
“我问你话呢!”池北河陡然沉声,目光咄咄逼人。
叶栖雁用力咽了口唾沫,“一直都有。”
“一直都有?”池北河重复这三个字的咀嚼了遍。
面色冷凝的沉默了半晌,再开口时声音阴测测的,“所以,你当时签下结婚协议,以及现在爬上我的牀,所为的‘家人’,其实就是你的女儿?”
其中某句里的爬上他的牀,让她心头涩然,却也是辩驳不了的事实。
“……是!”叶栖雁没有回避的点头。
“那我怎么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你怎么一直没有说过!”
“可你又没问过……”叶栖雁到底是底气不足。
当时小糖豆发生溶血要立即动手术,她急缺一笔手术费用,去叶家被蒋淑贤直接扫地出门,几乎已经无路可走,后来是闺蜜小白听人介绍找来的一笔交易。
进入池氏,也完全是偶然,他们之间除了那张纸就是两个陌生人,哪里有想过,再次因为女儿的医药费,让他们有了更深一步的交集……
池北河被她的反问给噎着了。
收回视线,他双手都握在方向盘上,手背上有着隐隐跳动的青筋,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深蓝色的衬衫下,胸膛在隐隐的起伏。
车厢内忽然这样安静下来,有些诡异。
叶栖雁将双手紧攥,就听到他又问,“小糖豆是你亲生的?”
“……嗯。”她诚实的点点头。
平时并没有怎样注意,毕竟是个不经意间认识的小女孩,只是长得很漂亮可爱,可现在知道了她们是母女的身份,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地方相像。
她竟然有个女儿!
两边太阳ue像是两个青蛙在疯狂蹦跶着,池北河眼尾睥睨过去,胸腔里乱窜的一股火,让他冷笑出声,“呵,真看不出,年纪轻轻的竟是个四岁孩子的妈!”
他语气里的嘲弄和讽刺都丝毫不加掩饰。
字里行间,都是在直晃晃的轻蔑她的不检点。
嗯,未婚生子……
早在她生下小糖豆那天起,未婚先孕以及未婚生子的标签贴在她身上,所以也习惯遭受别人的冷眼和碎嘴,可现在听他从嘴里说出来,叶栖雁还是觉得压抑,觉得憋屈,甚至喘不过气来。
“这有什么稀奇的?”双手攥的更加紧,像是他一样的也轻笑了下,好来掩饰自己的脆弱,“我既然都能不是处*女,是个单亲妈妈有什么不可以的?”
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们虽有那一张纸,可和普通人的婚姻不同。
更何况小糖豆今年都四岁多了,她在和他签下那一纸婚姻前就已经有了女儿,根本和他没任何关系,可一想到她竟然如此的不堪,跟别的男人以后还生下孩子,他就说不出的愤怒!
而且,这种感觉不好,非常不好!
就像是不知不觉中,被她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池北河从没觉得这样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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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氏,写字楼
北方这个季节还不到开空调的时候,可总裁办公室里却笼罩着极低的气压,空气里流动的都是凉凉的分子。
池北河一身黑的坐在高背椅上,在他面前站着一脸大事不好了的陈秘书。
“对不起池总!”
陈秘书战兢的颔首,慌乱不已的解释,“当时在找您结婚对象时,我们找了很多人,叶小姐是最符合条件的!资料我都调查的很清楚,至于她有个四岁多的女儿,这方面真的是我的疏忽……”
陈秘书心里担心的要命,这确实是他办事不利。
b把事情交给他去办,可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纰漏,也只怪当时要求的时间太紧,再加上这种事情虽看起来是好事,但人选实属不易。
一方面结婚这种事情对女人来说是名声上的事,虽说是笔买卖,但很多人也不愿意冒险去做,毕竟以后会背负上“结过婚”。另一方面b这边也要求很高,这样的条件背景,难免一些心机女想要借机上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这场交易最终的,就是那张为期十个月的纸,其余没有任何私生活交集,并不是要挑选一位真正的池太太。
只不过当时他确实仔细的调查过,确定她是最合适的人选,但现在又冒出来她有个四岁所的女儿,想来也只能是中介人的故意隐瞒,好促成这笔交易!
可是现在面对b的怒火,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池北河将手里握着的钢笔用力一甩,声音冷沉,“你就是这么办事的?亏你和徐助还是我的得力左右手,我看你这半年的工资不用领了!现在给我出去!”
“……是!”陈秘书不敢多说半句。
办公室门关上,陈秘书耸耷了脑袋的身影一路到电梯。
中间停留到某一层时,抱着文件的叶栖雁也刚好走进去,见到他之后,连忙打起精神的颔首叫人,“陈秘书好!”
顶楼总裁办的人,公司上下都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