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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方二人离开的身影,郁祁佑这次没有再上前。
似乎是他哪里搞错了……
郁祁佑忽然想起刚转院到纽约的第二天,终于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当时坐在病牀旁的椅子上,手抚着小腹,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郁祁佑,我……其实有件事想跟你说……”
她当时是想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他却打断了她,怕被抛弃先选择了放手。
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郁祁佑阖了下黑眸,血液在身体里沸腾。
王秘书捡起拐杖,小心翼翼的递过去,有些形容不上来老板此时的脸,有那么多的表情交织,身体很僵很紧绷,可黑眸却灼烫的发亮,恍若下一秒就会燃起来。
虽然很不合时宜,却不得不提醒,“郁总,再不安检的话,要赶不上飞机了!”
郁祁佑回头,看了眼电子屏,掌心在拐杖上握紧。
冰城大哥郁祁城和三弟郁祁佑都在等着,他现在必须得回去。
“王秘书,你留下来,不然我不放心!”郁祁佑伸手拿过自己的登机牌和护照,扯唇吩咐。
“可是郁总您自己……”王秘书闻言,连忙说。
“你留下来!”郁祁佑直接打断,沉声道,“若是她出现了任何纰漏,我拿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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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三月的气温平均都在9度左右,有些偏低。
尤其是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就更会凉一些,杜悠言裹着风衣从教学楼里出来,她今天下课时被两个同学叫住,问了几个课业上的问题,耽搁了不少时间。
路过一扇扇窗户时,里面映出她的身影。
很纤细,哪怕是侧面也看不出任何的丰腴,若不是手抚在上面时能感觉到的异样,确实是无法想象到已经四个月了。
产检的情况各方面都良好,只除了医生说她有些偏瘦。
杜悠言小心翼翼的走着每一步,心里面想着,等下晚饭要再多吃一点。
沿途有抱着书本的同学,在跟她笑着打招呼,她逐一回过去,前面很快走出了校园,习惯性走到前面岔路口的地方坐车。
忽然感觉到什么,她回头。
校门口停着辆轿车,司机是个上了年纪的美国人,而副驾驶坐着的是个黄皮肤的华人,而且还很眼熟,她扶了下眼镜,辨认出来,“王秘书?”
王秘书见她发现自己,打开车门的走过来。
“郁太太!”他颔首,毕恭毕敬的喊。
听到这个称呼,杜悠言袖子里的手蜷缩,抿了抿嘴角,再次看了眼他身后的车子,里面除了那位中年的美国人司机,没有任何人。
“郁祁佑让你来的吧?”她问。
“是!”王秘书点头。
他其实逗留在这所大学已经有些天了,或者准确的说,是每天早上跟着她出门到这里,晚上跟着回去,目送她上楼到灯亮到灯灭,最后再将情况汇报给老板,甚至不放心到让他想办法到里面听课……
王秘书苦笑,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再装成学生蹭课不太好吧!不过想到老板离开时丢下的“若是她出现了任何纰漏,我那你是问”,瞬间神经又绷紧了些。
不知是不是错觉,杜悠言感觉对方的视线在他小腹上逗留了几分,她站的更直了一些,抿了下嘴角,低声说,“我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把东西给我吧……”
王秘书闻言,的确从身后拿出来一个档案袋,打开是份文件。
虽然心中早就有所预料,也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可当看见“离婚协议书”五个字时,心脏还是猛的一缩。
果然……
终于还是来了……
杜悠言忍着心里像是被小兽咬一口般的疼,伸手去接。
“抱歉,郁太太!”王秘书却并没有递给她,而是这么说。
“抱歉?”杜悠言感到困惑。
还未等她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就听到有纸张撕碎的声音。
王秘书将那份从档案袋里拿出来的离婚协议书,当着她的面,从中间撕开,然后对折,再撕了一次,很快就没有了原本模样。
“王秘书你……”
她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诧的声音都变了调。
王秘书其实做这件事有些尴尬,解释道,“郁总吩咐的,等到将离婚协议书交给您时,让我这样做!”
“什么……”杜悠言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按吩咐做事!”王秘书能回答的也只有这个。
杜悠言张了张嘴,只觉得心中一阵突突的猛跳。
缓了缓情绪,她攥紧手中的包,“好,王秘书,那你带我去医院见他。”
“郁总上周就已经回冰城了。”王秘书没有动,而是说。
“……”杜悠言彻底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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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悠言坐在沙发上,没过多久,就站起来绕着茶几踱步,等着绕过了两圈,再重新坐回沙发上,这样来回的周而复始。
唯一不变的动作,是她手里握着的手机。
窗外面已经夜色降临,客厅亮着的水晶灯光线很柔和,却丝毫安抚不了她起伏的心情。
不同于以往安静的性子,杜悠言一遍遍拨打着手机,眉眼间都是急躁的神色,不知道再拨了第十几遍是,那边终于被接起了。
“喂?”杜悠言将手机换到另一边,憋住一口气的快速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许久,郁祁佑低沉的嗓音才传来。
杜悠言用力咽了口,然后深呼吸的继续问,“王秘书做的事情是你吩咐的吧?”
其实这样都是多此一举,哪怕王秘书不说,将离婚协议书送来,却又当面毁掉……这样的事情用脚趾头想也都知道只有他能干的出来!
“没错!”郁祁佑并不否认。
“那你是什么意思?”杜悠言差点叫起来,心跳的很急。
旁边玻璃上折射出她的影子,两边腮帮子鼓鼓的,看起来很生气很激动的模样。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上面的自己,按住窗框的边缘,努力平抑着情绪,心平气和开口,“是你说让王秘书准备离婚协议书的,我也说了,我会等你的离婚协议书,可是你让他送来了却……”
“我改主意了。”郁祁佑蓦地出声。
“……什么?”杜悠言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确定自己并没有拨错,刚刚也没有出现幻听,那什么叫做改主意了?
想继续追问和理论时,那边却忽然挂断了,“喂?郁祁佑?喂喂……”
杜悠言死死的瞪着手机屏幕,像是要瞪出来一个窟窿。
她再继续拨过去,很多遍,都和之前一样,到最后由系统女音提醒着无人接听,甚至打到最后还关了机。
杜悠言原地转了个圈,整个人都好像颠倒了一般,脑袋里的筋都一根根搅成了团,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想了想,再次拿起手机,她拨通了另外的号码。
秦朗和单盈盈已经和好,前些天有提到过,说回国前打算去趟俄罗斯旅行段时间,不知道现在玩的如何。
电话接通的很快,果不其然,那边秦朗充满歉意的声音说着,“抱歉,言,不久前在机场时碰到了郁祁佑……”
杜悠言抬手扶住了额。
…本章完结…
番外《婚后遇见爱》28,抱抱你抱抱孩子()
杜悠言昨晚睡得有些晚,早上闹铃响,她有些吃力的睁眼睛。
看了眼时间,她掀开被子,换衣服的往洗手间走,怀孕以后她事事小心,都是等水温热上来以后,才往脸上捧。
“我改注意了。”
杜悠言握着的牙刷一顿。
想到昨晚他的话,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皱眉。
将嘴里的泡沫吐出来,漱口,牙杯放回原位,用毛巾擦拭后,同时下定决定的抿嘴。
吃过了早餐,杜悠言像是往常那样到学校上班,今天课程安排的不是很满,一整天下来三节课,很轻松不累。
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里的人都陆续收拾离开。
坐对面的同事见她未动,不禁问,“杜,你还不下班?”
“马上,打印份东西。”杜悠言抬头说了句,视线又投入在电脑上。
旁边的打印机运作着,很快有印满汉字的纸张往外输出。
一式两份整理好,在最显眼的五个字上停留,杜悠言握紧钢笔,片刻后,掀开最后一页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合上后,她拎包起身。
并没有直接下楼,而是走向最里面的校长室,敲开了门,用英语开口,“抱歉校长,我有件事……”
半个小时后,杜悠言从教学楼里出来。
这个时间老师基本都走得差不多,剩下的都是一些去往宿舍以及图书馆的大学生,依旧和每天一样,迎面碰到她时会笑着打招呼。
在这样的氛围里出了校园,她往路口走了没两步,蓦地站住。
转身时,身后那辆轿车还来不及刹车。
杜悠言走回去,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别躲了,我看到你了。”
昨天的任务已经达成,依旧还在校园出现,那应该不是别的,就是跟踪她的,而且早上她上班时就已经发现了。
见被发现,用衣领挡着自己的王秘书只好下车。
“郁太太!”恭敬的喊。
“如果不麻烦的话,帮我订机票吧。”杜悠言也不恼,而是说了句。
王秘书怔了下,立即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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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初降,郁宅。
二楼的房间里,郁祁佑靠坐在单人沙发上,旁边的玻璃桌放着不少的资料,每一份基本都是全英文,都是她在医院产检时留下的。
他将她从怀孕初期到现在,全部掌握的没有遗漏。
旁边还放着本医用词典,专门用来查一些相关的医疗术语。
下人敲门进来时,就看到他正沉默的坐在那,望着窗外初降的夜色,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动人,仿佛有语言道不尽的温柔。
听到声响,郁祁佑回头。
下人颔首后,小心翼翼的转达,“二少爷,老爷吩咐晚饭不给您吃,让您在房间里面壁思过……”
“这么狠?”郁祁佑挑眉。
“老爷吩咐的……”下人小声的重复。
“我知道了!”郁祁佑叹了口气。
想到在书房里被拍了一下午的桌子,的确是气得不轻。
摆了摆手示意,下人将手里的水杯地上后,再次颔首了下默默离开。
郁祁佑向后靠在椅子上,摩挲着下巴。
在她那边有回国的意向时,王秘书就向他打电话通报了,同时也告知,她手里似乎还拿着份新的离婚协议书。
又想到白天,他这次当她面亲自撕掉协议书。
她应该也气得不轻,指过来的手指都抖了,不过即便如此,也像她性子一样柔的像云。
郁祁佑勾了勾薄唇。
手机响了,他看了眼迅速的接起,“哪家酒店?”
“开发区的齐鲁国际酒店……”那边王秘书恭敬的答。
“嗯,我知道了。”郁祁佑回了句,然后起身。
穿上外套下楼,拐杖落在台阶发出声音。
从书房里刚好出来的郁父见状,沉着脸训斥,“不是让你待在房间里面壁思过,又要上哪儿去!”
“面壁先等等!”郁祁佑沉吟的说。
“反了你了?”郁父顿时吹胡子瞪眼。
“我现在去哄你儿媳妇!”郁祁佑一脸严肃的表示。
“丢人!”郁父嘴角抽了抽,恨铁不成钢的骂,顿了顿,缓了些语气说,“这事我暂时瞒着你妈,让她知道准上火,你抓点儿紧,把事情尽快处理好!好好的闹什么闹!”
“我尽量吧!”郁祁佑懒懒的。
当看到父亲再次虎眼圆瞪,忙又扯唇,“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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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套房里,杜悠言抱着肩膀站在落地窗边。
相比较于纽约更繁华的都市相比,这里的夜晚显得安宁,可她心里却很躁,而且太阳穴上像是有两个青蛙在蹦跶。
连着两次,撕掉了离婚协议书!
郁祁佑,算你狠……
杜悠言闭上眼睛,听到牙根给咬的咯咯作响。
“叮咚——”
有门铃声响起,杜悠言转身走向玄关。
傍晚时她叫了客房服务送餐,以为是服务人员过来取餐车,没有多想的直接开了门,当看到外面那道高大的身影时,想要关门已经来不及。
郁祁佑一条手臂抵在门板上,阻止着她的动作。
杜悠言咬着嘴唇,仰头瞪向他,“你干什么……”
“不让我进去坐坐?”郁祁佑冲她挑眉。
“抱歉,不欢迎。”杜悠言双手始终抵在门上,两侧脸颊已经浮出了两朵红云,压抑着声音,“你再不走,我叫人了。”
郁祁佑没有挪动的意思,反而扯唇说,“随便叫,我上我媳妇房间天经地义!”
“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杜悠言不得不提醒他。
“谁说的?”郁祁佑露出一脸的不知情。
“郁祁佑,我们说好的!”杜悠言声音不由自主提高了一些。
“我也说过,我改变主意了!”郁祁佑凝着她的眼睛,低沉说道。
杜悠言脸上的红云更多了些,因为激动,脖子上纤细的血管都隐隐乍现,心跳的也急,她咬着牙,“郁祁佑,你你这个……”
到底是性格的关系,骂人的话说不出来。
眼前有些纷乱,更多的是那天在医院里他无情的开口,以及他将手放在别的女人头上,温柔安抚……
“你怀孕了。”
郁祁佑盯住她的眼睛,蓦地说。
杜悠言身体一僵。
果然,和她料想的一样,他的确是因为知道了孩子的事情。
胸口像是顶着一股气,杜悠言迎视着他的黑眸,“怀孕了又怎样?这和我们离婚不冲突。”
“你想偷走我的孩子?”郁祁佑隔着门缝俯身,气息逼近。
他竟然用了偷这个词。
杜悠言双手攥紧,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干涩,“如果你是因为孩子的话,反悔不离婚的话,那么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我已经打掉了。”
“骗谁?”郁祁佑根本不信。
哪怕她现在穿着宽松的毛衣,也依旧瞒不住她肚子里有他孩子的事实。
“我会打掉!”杜悠言抿紧嘴角。
“你舍得?”郁祁佑扯唇,低沉的吐出一句。
“……”杜悠言短暂的失声。
他没有气急败坏的质问她“你敢”,而是幽幽的问她“你舍得”。
杜悠言无法回答,因为她不舍得。
哪怕满心欢喜的想要分享给他这个消息时,被他用离婚一桶冰水浇下来,在那么那么难过的时候,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都没有想过要打掉。
当时没有,现在更没有。
她爱这个孩子,每分每秒都在爱,已经迫不及待的期待它的到来。
提出离婚的是他,现在改变主意的也是他,他说离就离,说不离就不离,这算什么,又拿她当做什么了?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面对他古井一般的黑眸,抵住门板的手有些软,杜悠言脚下晃了晃,禁不住的晕眩。
“言言!”
郁祁佑眉眼关切。
他的反应很快,哪怕手里拄着个拐杖,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