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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娉婷苦于什么忙也帮不上,能做的也只有安慰。
过了有一会儿时间,郁祁汉发了几个短信后起身,准备去联系一下有名的律师,好进一步的分析案件的可能性,临离开前目光转向她,似是找到合理的理由,“现在已经很晚了,不好打车,你回去时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白娉婷摇头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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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闺蜜叶栖雁待了很久,不知觉间外面天色也已经很晚。
叶栖雁看时间太晚,表针都已经过了零点,要留她住一晚,只是她还有个文件放在家里,是要明天开会时候用的,怕是早上回去现取来不及,所以还是决定回家。
被一直送到了电梯口,白娉婷安慰了好几句,才不放心的上了电梯。
希望真的能吉人自有天相吧!
白娉婷看着往下跳跃的红色数字,在心里默默替叶栖雁和池北河祈祷。
从高层楼里走出来,她仰天的舒了口气,折腾到了这么晚,整个人的状态也很疲惫,明天还要上班,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好打车。
晃了晃脖子,白娉婷迈下台阶的准备往小区出口方向走。
只是花坛前停着的普拉多太过显眼了,让她想要忽略都难,透过前挡风玻璃,能看到里面坐着的郁祁汉,双手向后的枕着后脑,不知是假寐还是睡着了。
当时他最后有强调让她给他打电话,而此时很明显的,他在等人。
白娉婷伫在原地的犹豫,要不要上前叫醒他。
挣扎再三,她决定转身悄然离开时,车里的郁祁汉刚好发现了她,发动引擎的将车子开到了她的面前,副驾驶的车门打开。
白娉婷皱眉看着他,“你怎么等在这里,我说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已经这么晚了,不安全。”郁祁汉同样皱眉的说,只不过后面的“我不放心”被他硬生生给吞咽了回去。
两人就这样保持了几秒钟谁也没动,白娉婷看了眼小区外面安静的大道,弯身的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军绿色的普拉多踩下油门的往前行驶,这个时间路上的车辆很少,整齐蜿蜒的霓虹一盏盏匀速向后退,灯光斑斓的印在车内。
车厢太安静了,只有引擎的细微声,憋得人难受。
“听说你要订婚了。”
白娉婷瞥了眼专注开车的郁祁汉,打破说。
“嗯。”郁祁汉点了点头,隐约叹气。
“恭喜啊!”白娉婷努力让自己笑的自然。
这种事情,按照正常的程序是应该说恭喜的,他们之间现如今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不想表现的期期艾艾,也不想表现的苦不堪言,更不想让他再愧疚万分。
触及到他黯淡的眸光,没有一丝光亮,白娉婷心里异样。
她又笑了笑,故意用很轻松的语气在开着玩笑,“干嘛这种表情,这是开心的事!还好只是订婚,不用包份子钱了……”
“别说了。”郁祁汉打断她。
并不是愤怒,而是无力到极点的低声。
不说就不说吧!
白娉婷耸耸肩,闭上嘴巴的和他一样,望向前方冰城霓虹闪烁的夜。
军绿色的普拉多最终驶入了公寓楼区,很慢的踩下刹车停在了楼门口,白娉婷解开安全带的下车,关上门之际,对着他轻声说,“再见!”
“再见。”郁祁汉薄唇掀动,却只能回这样一句。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就像是最后那句再见一样,他能做的也只是拉开车门,坐进去的开车离开。
白娉婷回到家,冲了个澡的爬上牀,手机进来一通电话,是聂锋打来的,接起后问她,“朋友的事情怎么样,现在回家了吗?”
“已经回了。”白娉婷低声。
“那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聂锋见她兴致不高,没再多问和多说。
“好,晚安。”
“晚安!”
很简短的结束通话,白娉婷将手机关机的放到一旁,抬眼静静的看了几秒天花板,然后,她抬起双手默默的盖住了脸。
。。。
番外《转身爱上你》069,()
深夜的郁宅,军绿色的普拉多驶进院内。
三楼卧室里的郁祁城,睡到半夜辗转醒来,套上军靴的下楼倒水。
这个时间别墅里静悄悄的,下人们也已经都休息,只有走廊和楼梯间一盏盏的壁灯在安静亮着,光线幽昧。
从二楼拐角下来时,郁祁城的脚步顿了顿,一楼楼梯的最后层台阶上,有道人影孤苦伶仃的坐在那,背对着正片的黑暗,影子比窗外的夜色还要寂寞。
离的近了,能闻到刺鼻的酒气。
郁祁城走下来,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背,“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不睡觉,在这喝酒?”
郁祁汉不用转头看,听到靴跟落在楼梯台阶上的声音就知道是谁,在这个家里,常年军靴不离脚的,也只有郁祁城一个。
“大哥,你还没睡。”郁祁汉低低的问。
“下来倒杯水。”郁祁城回答说。
郁祁汉闻言,抬手晃了晃已经只剩一半的酒瓶,“要不要喝一杯?”
“这不还是爷爷在时的藏酒?”郁祁城特意看了眼,惊讶的挑了挑眉,“你从哪翻出来的,也不怕爸知道跟你急眼!”
郁祁汉扯出丝笑,无所谓的往酒杯里倒。
郁祁城摇头,到底是动了恻隐之心,走去厨房没有喝水,而是拿了个空杯子过来,坐在了他旁边。
空杯倒满了酒,两人一人一杯,互相碰了碰。
北方冬季的夜里,室内的暖气温度很高,浓烈的酒液下肚,呼出来的气都是辛辣的。
郁家不像普通的家庭,往往很少会有聚在一起的家常便饭,他们兄弟之间几乎很少会在一起喝酒,像是这样更是难得。
郁祁佑出事的时候,郁祁城在基地训练,对于冰城所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等他赶回来,一切已经尘埃落定,郁祁佑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而他已经进入公司并且联姻。
“祁汉。”郁祁汉看向自己的弟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你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被逼无奈和不得不为之。我从军校毕业一直就在部队,现在更无法抽身出来,很抱歉,作为兄长我却无法为你分担什么。”
“大哥,你不要这么说。”郁祁汉摇头。
“唉。”郁祁城举杯,和他一碰。
“你跟白小姐彻底分了?”
“嗯。”郁祁汉眼神有些茫有些倦,苦笑出声,“不然大哥,现在的我……又能怎么办呢?”
郁祁城不忍见他如此煎熬,思索的出主意,“祁汉,如果你这么想和她在一起,不如想想办法,马董事长的千金生于豪门圈,对这种事情应该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就是见不得光没有名分罢了。”
郁祁汉闻言,只是默默摇头。
“她要不要我都想给她,她是我想要共度后半生、真心对待的女人。”他抬起眉眼,狭长的眼眸带着一丝迷惘,又渐渐变成了绝望,“可是现在我给不了,不舍也不能委屈她,更看不了她为此痛苦,再难也只能放手。”
“大哥,你应该会懂。”
“你藏着的那位,就算她没张嘴跟你要名分,难道你能不给她吗?”
郁祁城怔了怔,垂眼将杯里的酒一干而尽。
**********************
太阳西斜,高档的住宅小区。
某栋高层楼里,走出来一对男女,夕阳光披在他们两人身上。
和前两天的那次一样,白娉婷过来探望闺蜜叶栖雁,郁祁汉也是为了朋友池北河奔波,两人刚好碰在一起,只不过不同的是,她出来后的心情豁然开朗了不少。
他们在商讨池北河的事情时,来了位贵客。
这位贵客带来了惊人的好消息,原来池北河早就有所准备,不需要担心,会平安无事的出来,而在送贵客离开的时候,郁祁汉接到电话,池北河竟然已经被无罪释放!
无罪释放就代表,一切灾难都全部过去。
白娉婷替叶栖雁开心够呛,知道池北河即将回来,他们也没有多待,把时间留给他们两人。
“太好了,池总真的是吉人自有天相!”
还沉浸在喜悦中,白娉婷自顾的在说,“原本我还担心,若是池总会坐牢的话,那雁雁她们母女可怎么办!现在好了!雁雁怀着孕,我真怕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好在她够坚强……”
郁祁汉从乘电梯下来以后,始终一言不发。
走下最后一节水泥台阶,双双脚步停顿了下。
“上车,让我送你。”郁祁汉掏出车钥匙,狭长的眼眸看向她。
池北河的事情解决完,想到两人以后这种见面的机会不会再有,白娉婷点了点头,“那麻烦你了!”
军绿色的普拉多遥控解了锁,郁祁汉走在前面,替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看着她说声谢谢的弯身坐进去,然后从车头绕到另一边驾驶席。
安全带系上了许久,引擎却始终都没有发动。
白娉婷不解的看过去,见他狭长的眼眸注视着前方,夕阳光从车窗透进来,将他英俊的侧脸半隐在阴影当中,耸耷着的睫毛在眼睛下方的脸上留出更为浓厚的黑色。
郁祁汉双手握着方向盘,宽厚的背脊往上佝偻,整个人趴伏在了上面,一动不动的,看上去像是一座疲惫的山,又更像是一只受伤的兽。
白娉婷皱眉,想要喊他,却听见他醇厚的男音闷闷的响起,“如果我们的孩子还在……”
她的手不禁攥握了起来。
刚刚在闺蜜叶栖雁家里,路邵恒慈父一般的接起小儿子的电话,让两人都双双想起了那个流逝掉的孩子,尤其是现在叶栖雁也再次怀有身孕……
好像之前孩子从身体里流逝掉的感觉,都还能真实的感受到。
白娉婷连忙的转脸向车窗外,眼睛不自觉的湿润了。
她嗓子眼里发涩,但努力撑着,不让眼泪流下来,“还在又能怎么样?什么也改变不了,对它更是一种不公平,或许它早就有先见之明,才故意不来到这个世界上。”
郁祁汉侧过头盯着她的眼睛,黑得不见底。
白娉婷轻吁出口气,不和他的目光对视,动手解身上的安全带,“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吧!”
“别!”郁祁汉制止她的动作。
生怕她下一秒就打开车门下车,他快速发动着引擎,脚踩油门的将车发动往小区的出口方向行驶。
“你去哪儿,回家吗?”出了小区后,郁祁汉眼角余光瞥过一排排路过的餐厅问她。
他其实很想说一起吃个饭,不做什么,只是面对面的坐下来吃顿饭,因为已经很久的时间,他又变得和以前一样,很饿却什么也都吃不下,食不知味。
“我去我妈那。”白娉婷看了眼表说。
早上的时候白母就有给她打电话,说是在早市买到了一只现杀的乌鸡,晚上熬汤的让她回去喝。
“嗯。”郁祁汉想到白母,眸光暗哑。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枚红色的晚霞里,漂亮的像是个梦,却好似半点光亮都照不进车厢内。
高峰期路上有些堵车,半个小时候,普拉多才从老住宅小区的入口行驶进去,停在了一栋楼前面,楼门口里还有正携手走出来散步的老两口。
“谢谢你送我回来。”
白娉婷客套的开口,解开安全带的转身去推车门,手腕被人蓦地捉住。
她一怔,回过头看到穿着深黑色西装外套,纯白衬衣的郁祁汉,瞳孔发紧的凝着她,喉头一动,“婷婷,我们离开这里吧!”
“郁祁汉……”白娉婷咽了咽唾沫。
“离开这里!”郁祁汉狭长的眼眸里,亮的像着了一团火,理智好像俱都远去,他往下握住她的手,“不管什么郁家,什么公司,什么联姻,我们离开这里!去哪儿都行,南方还是国外都行!”
他一瞬不瞬的凝着她,似在等待她的一个答案。
只要她说一个好字,他就会去做。
白娉婷回望着他,望着他狭长又湛黑的眼眸,以前里面只有慵懒,现在只有累,无边无际沉淀在眼底。
她什么也没有说,就那么一点点的往回抽自己的手,一点点的用力,直到从他的掌心中间抽回自己的手,她不会做那个劝说他吃苹果的蛇,更不会成为动摇他的刽子手。
郁祁汉看着被她抽出手的掌心,没有力气再次握住。
白娉婷推开车门,低着眉眼下了普拉多,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停顿,而天边尽头的夕阳光,正在一寸寸的短去。
车里车外的两个人没有注意到的是,三楼的阳台上,有道身影一直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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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娉婷一口气爬上了三楼,抬手敲门。
半天后始终都没有动静,她不禁纳闷起来,这个时间不仅白母会在家,白父也应该是下班了的。
在包里翻出来这里的钥匙,插进去的打开门,白娉婷迈进去,低头看到鞋架上放着的鞋子,不禁惊讶的扬声喊,“爸、妈?在家怎么不开门呐,没听见吗……”
换了拖鞋从玄关往里走,迎面却扔过来一个抱枕。
白娉婷躲避不及,被扔了满脸。
看着随后从阳台走过来的白母,她一头雾水,“妈,您这是干嘛啊!”
“啪……”
清脆的一声响。
白娉婷连捂脸都忘记,被打得愣眉愣眼的傻在那。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白母虽说动不动的回拧她耳朵,但这是第一回真的对她动手。
“……妈?”白娉婷脸上火辣辣的,诧异的问。
“别叫我妈!”白母胸脯上下起伏,又是一巴掌劈头盖脸的打过去,又气又恨的骂,“我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之前被顾海东耍成那个熊样也就算了,被那个姓郁的玩完就丢,连孩子都流了!人家已经不要你,有了门当户对的未婚妻,而且人家未婚妻还上门来给你爸妈甩脸子甩支票,你都忘了是不是!”
“都现在了,给你介绍了相亲对象,你们也相处了,还跟他纠缠不清!你想让我死吗!”
“妈,我没有!”
白娉婷抿紧嘴唇,解释说,“雁雁的男朋友出事了,我和他只是……”
“你还敢说!别人撞了南墙都知道回头,我看你就是缺心眼!我打死你算了!”正在气头上的白母哪里能听得进去她的话,气的眼角的鱼尾纹都一抽一抽的。
“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挨打不计数的东西!”
白母狠厉着声音,手里打的也更用力。
白父急忙的从卧室里冲出来,上前一边拉开着老伴,一边护着女儿,混乱中挨了好几记打,“老婆!别再动手了,有事儿好好说!婷婷她也不容易!”
白母气喘吁吁的掐腰,看着垂目在那的女儿,打累的抬不起手,红着眼睛转身走了。
见白母回了卧室,白父连忙将女儿拉到客厅,检查伤势。
“怎么样婷婷,用不用找医药箱?”
“没事爸。”白娉婷摇摇头。
虽说白母是第一回真正动手,看着力气挺大的,但其实都不怎么疼。
看到白父在揉着手臂,她歉疚的说,“对不起啊爸,让你也跟着挨揍了。”
“别说,以前年轻的时候你妈老动手,岁数大了性格改不少,我这忽然感觉皮子还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