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池北河走过去,直接从钱包里拽出了一张卡的丢过去,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便要带着叶栖雁离开,不想让她怀着孩子的情况下在这种地方多待。
“喂,你们这就走了,也不说陪我一会儿?”郁祁汉见状,立马不干了。
“我不喝酒,雁雁更不能喝,我们陪你做什么?”池北河挑眉,语气不紧不慢的说,“我们还得回家,有女儿在等着吃晚饭,跟你这种孤家寡人不同!”
一句话直接戳到郁祁汉的痛处,心塞的摆了摆手。
叶栖雁临走前,还忍不住回头望了眼,总觉得在五光十色的灯光里,他的背影像是一座寂寥的山,不过她也绝对没有想到,在他们前脚离开后,闺蜜小白的身影会随之出现。
郁祁汉还坐在高脚椅上,将玻璃杯里剩下的酒液全部一饮而尽后,两只手指往回的勾了勾,吧台里的酒保就连忙凑上来。
他朝着后面某个酒瓶虚空一点,很快面前就重新多了杯酒。
正准备端起往嘴边送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快的脚步声,是那种三四厘米的低矮鞋跟落在地面上的声音,也是他熟悉的声音。
踢踢踏踏的,很清脆,脚步和声音都像她的性格。
郁祁汉放下酒杯,不紧不慢的转回头,果不其然看到一张清秀的脸,和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不同,和他所猎、艳的每一个女人也都不同,独特,独一无二。
“郁、祁、汉!”
白娉婷上来便控制不住的低吼。
郁祁汉倒是面不改色,一条手臂支撑着下巴,指腹摩挲的慵懒模样。
白娉婷似乎在压抑着极大的怒火,整个人僵硬,可胸脯上上下下的起伏,看向他的眼神也瞪的狠狠的。
下一秒,便直接将手里的包举起的往他身上砸,像是疯了的一样,“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做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郁祁汉坐在高脚椅上腰背挺的笔直,微侧着脸在那,没有任何还手和躲避的意思,就那么一下下的挨着她的打,冷着眉眼的任由她疯狂发泄。
酒吧里的人都朝着他们看过来,可他们谁也没管,像是其他人不存在般。
“够了吗?”许久,他凉凉的问。
白娉婷也都打累了,连包都有些举不起来了,包里面散落掉地的东西也无心去捡了,她眼睛里有着绝望的红,眼泪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她那样狠狠的,又恨恨的瞪着他。
郁祁汉看在眼里,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
白娉婷抱着包猛地转身离开,像是她来时一样,只是走了没两步后,又突然冲了回来,似乎是觉得根本就不够,一把端起了他刚点的那杯酒,照着他脸就用力泼了过去。
“混蛋你!王八蛋!”
她声音里很愤,很颤,又带着某种压抑的委屈。
一通吵闹过后终于是平静了下来,周遭人还不时在投递目光着,郁祁汉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掏出了手帕擦着脸上不停往下淌的液体,眉目线条冷峻。
直到视线里那抹倩影出了酒吧,他嘴角慢慢划开了一抹弧度。
随即那笑容越来越大,连眼睛里都沾染上了笑意,周遭人都忍不住奇怪的看向他,怎么有人被又打又骂了一番,还泼了酒这么开心的?
222,结局倒计时十九()
转眼又到了一个周末。
在吃过了早饭以后,一家三口陆续从餐厅里出来,留着请来的阿姨在厨房忙碌。
小糖豆雷打不动的带着土豆各种疯跑,整栋房子里都听到她童真的欢笑声,叶栖雁看着,都忍不住想,等着下个月搬到别墅后,她们的施展空间就更大了。
她去了趟储物室放了两样东西,出来后走向客厅。
沙发上,池北河两条大长腿交叠的靠坐在上面,正慵懒翻阅着手里面抻开的一份晨报,之前早饭时还穿着的居家服饰,不知何时换成了西装笔挺。
剪裁合体的线条,包裹着他精壮的腰身,翘腿的关系,裤腿露出半截脚踝的地方,落地窗外的阳光照耀进来,有种他平时在公司里的b即视感。
叶栖雁进客厅前,朝着正在楼梯口疯玩的女儿招了招手。
小糖豆机灵的跑过来,听了她的吩咐后,立马就扭身的带着土豆“蹬蹬蹬”跑上楼,很快楼上就传来门被撞开,以及衣柜被打开的声音。
她在他旁边坐下,看了眼表,“池北河,我们什么时候出门?”
“去哪儿?”池北河语气淡淡。
“……”叶栖雁张了张嘴,惊讶的看了看他。
随即莞尔,好笑的提醒,“今天是周六,你不是答应伯父一起去墓园么?”
上个周末他被自己和女儿硬带到医院,探望了住在医院里的池父,临离开时,池父主动示好的向他提出了邀请,他当时并没有拒绝。
“我只是那么随口一说。”池北河慢悠悠的翻了页报纸。
“那你到底去不去呀?”叶栖雁扯了扯他的袖口。
“再说。”池北河表现出很淡然的模样。
衣服都老早就换好了,还要再说?
叶栖雁默默的叹了口气,真是幼稚死了。
最终,在她也上楼换好了衣服和女儿下来后,轮番上阵的再三劝说,池北河才是放下了手里翻了快一个小时的报纸,勉强的起身,略露出不情愿的表情跟她们出了门。
***************
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
他们抵达病房时,里面坐在病牀上的池昊天,也换下了平时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取而代之的是,常穿的一身中山装,看起来气色不错。
“路上有些堵车,我们过来晚了!”
叶栖雁一进门连忙解释,总不能说别扭的某人故意拖延吧。
池北河双手抄着裤子口袋,内双的黑眸漫不经心的掠过,面不改色。
“没事,周末出行人多,都这样!”姚月茹笑着接话,看了眼自己老公,不由打着小报告,“你爸一大早起来就换好衣服等了,好几次都让我出去看看你们来没来!”
叶栖雁闻言笑了笑,这果真是一对父子啊!
“咳,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池昊天面露尴尬,转移话题。
墓园这种地方是很忌讳的,小糖豆年纪小自然不能去,叶栖雁现在怀了孕也最好不要去,姚月茹的身份就更不方便去,而且这也是他们父子难得单独相处的时间。
所以叶栖雁和小糖豆留在医院里,等着他结束回来。
似乎是有姚月茹在,怕相处不自在,池北河走到她们母女面前,一只掌心搭在她的肩头上,温声说,“周末扫墓的人也估计会多,我大概中午左右返回来,有事给我打电话。”
“爸爸你放心叭,我会照顾好妈妈哒!”
小糖豆牵起妈妈的手,昂着苹果脸很懂事插话。
池北河勾了勾薄唇,握了握她的肩头,又摸了摸女儿的头。
两父子即将走出病房时,池昊天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的说了句,“等一下,还有东西忘拿了!”
说完,他就返身的回到了窗边,背对着伸手在几个花瓶里鼓捣了半天,等步履慢慢走回来时,怀里面多了一束提前准备好的马蹄莲。
叶栖雁曾听池北河提过,他母亲生前最爱的花就是马蹄莲,之前她偷偷过去扫墓时也是带的一束马蹄莲。
“走吧。”池昊天对着儿子道。
池北河视线扫过马蹄莲的花瓣,扯了扯薄唇,“用不用我扶着你?”
“不用!”池昊天摆摆手,表示着,“老胳膊老腿还硬朗着!”
就这样,他们父子驶着白色陆巡从医院里往郊区的墓园出发,十多年里的头一次共同去探望亡妻。
***************
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白色陆巡原路行驶回附属医院。
病房门被推开,池北河和池昊天两父子一前一后的走进来,似乎相处的气氛并没有人担心的那样僵。
在池昊天去洗手间换病号服时,叶栖雁不禁小碎步的坐到池北河旁边,关切的问,“池北河,你们去墓园怎么样?”
“能怎么样,不就是扫墓。”池北河扯了扯薄唇,语气闲散。
“我当然知道你们扫墓,就只是扫墓么,没多聊会儿天什么的?”叶栖雁继续追问。
池北河内双的黑眸斜睨向她,抬手在她鼻头上捏了捏,带着几丝低沉的笑意,“什么时候这么爱刨根问底了,像个老太太。”
叶栖雁听了他的形容很不高兴,抬手打掉他的长指。
正不乐意的想反驳时,那边姚月茹扶着换好病号服的池昊天走出来,开口说道,“我跟北河商量了,下个月左右我能出院,到时候出院找你父亲一块吃个饭。”
叶栖雁愣了下,朝着池北河看去,后者神色如常。
“好的,伯父!”她笑着点头应。
“别忘啦叫上曾祖外婆哦!”小糖豆忽然举起小手的说。
“嗯,一定叫上。”叶栖雁笑了笑。
从墓园回来的两父子歇了歇脚,姚月茹注意到时间,连忙说着,“到了快输药的时间了,护士可能还不知道你回来,我去找一下!”
“池北河,你去吧?”叶栖雁侧脸看向身边男人,试探的小声问。
原本也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他听后,就直接从沙发上起身。
“嗯。”池北河扯唇间,长腿已经迈起出病房。
叶栖雁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露出微笑来,看来以后她再也不用接到池北瑶打来求帮忙的电话了,也不用再想方设法的帮腔让他来医院了。
护士过来扎针吊瓶时,姚月茹出去接了个电话。
是来自公安局那边的,她让人送去的衣物都送到了,询问了没几句,通话就结束了,她没有立即回去,而是握着手机站在窗边,无声的长长且惆怅的叹息。
只有她独自一人时,脸上不复面对他们时常挂的笑脸,眼睛里都是满满的惆怅。
毕竟为人母,自己找寻多年的儿子现在还被刑事拘留着,虽说是自作孽需要承担后果,但心里面怎么可能不难过,更多的也不过是强颜欢笑。
姚月茹转过身准备回病房时,身后就突然出了个高大的身影。
看到对方是谁时,她愣了愣,表情稍显的局促起来。
“叶寒声那边……”池北河率先开口。
姚月茹听到后,面上的表情顿了顿,目光黯淡。
池北河两三秒后,沉吟的再次扯唇,“我已经给他找了冰城最有这方面经验的律师。我没有追究,他又是主动自首,到时应该能跟检察院争取宽大处理。”
“北河,谢……谢谢!”姚月茹受*若惊又感激的说。
“没什么。”池北河扯了扯薄唇。
双手抄着口袋转过身,就看到病房门口正柔柔笑望着自己的叶栖雁,他也勾了勾薄唇,款款的走过去,牵起她和女儿的手,“我们回去吧。”
***************
中午午休,池氏写字楼。
叶栖雁吃过午饭后坐在茶水间里看书,只有她一个和清洁阿姨,将杯子里剩下的热水喝光后,她看了眼即将到的工作时间,起身的回办公室。
要离开前,被清洁阿姨给叫住了,“姑娘,你的药忘记了!”
叶栖雁见状,这才反应过来,轻拍了下额头的走回去。
清洁阿姨正拿着那药瓶看,看了看上面的药名和成分,不禁道,“这是孕妇吃的营养药啊,我儿媳妇就正在吃这个药,说对胎儿特别好!哎呀,那你这是也怀孕了呗?”
“嗯。”叶栖雁笑着点点头。
自从怀孕以后,池北河不仅仅是从饮食上面和赵姐提出要求,平日里也是托人从国外弄来一大堆的营养补品,几乎不间断的给她吃。
就在十多分钟以前,还发短信提醒着她别忘了吃营养药。
“几个月啦?”清洁阿姨很是热情健谈,顺势的又问。
叶栖雁在脑海里小小的算了一下日子,回答说,“……三个多月了!”
时间倒是过的挺快,没有具体算还不知道,不知不觉她都已经怀孕超过三个月了。
“是嘛,过了三个月胎儿就基本稳定了!”清洁阿姨笑着直说。
和清洁阿姨聊了几句往办公室走,叶栖雁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想到什么的轻咬住了嘴唇。
然后她回到办公室以后,直接去了主管办公室先请了假,出来收拾东西离开公司前,又给池北河打了个电话,说是晚上不一起回家了。
***************
夜色初降,高档的住宅小区。
池北河下班前临时加了个视频会议,耽搁了些时间,拉开防盗门时,里面玄关早有人笑吟吟的等候在那,帮着他将拖鞋整齐的摆放在那。
叶栖雁望着他,一边接过他的外套一边说,“回来的正好,赵姐说再有个五六分钟就开饭了!”
“你回来挺久了?”池北河黑眸睨向她问。
下午接到她电话,说是晚上不一起回家,陪同事去买点东西,原本还以为她会比自己晚到家。
“嗯,有一会儿了。”叶栖雁点头回答。
池北河换好了拖鞋,将车钥匙随手丢在鞋柜上,像是每日回到家里一样,活动着颈椎的往里走,一整天的忙碌疲惫,也在回到家的瞬时得到放松。
叶栖雁像是小媳妇一样的,尾随在他的旁边。
只是有些特别之处的是,她始终轻抿着些嘴角的望向他,眼睛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点点笑意,池北河被她望的高高挑了挑眉毛。
一直到吃晚饭,池北河还觉得他的小女人哪里不对劲儿。
到了晚饭结束以后,率先跑下餐桌的依旧是小糖豆,准时守候的去看黄金档播出的电视连续剧,池北河照例的起身,担负起收拾碗筷的工作。
亮着灯的厨房里,他高大的身影站在水池前,平时只签文件的手在清洗着碗筷,严肃的脸廓上没有半点的不情愿,反而认真且专注。
似乎已经熟能生巧,没多久就将碗筷全部清洗出来。
用纸巾擦干长指间的水珠,池北河转身走出厨房时,被吓了一跳。
叶栖雁不知何时悄声无息的站在厨房门口那,双手抱着肩膀,像是他晚上刚进门时那样,眼睛直勾勾且笑吟吟的望着他。
“怎么了?”池北河被她笑的不明所以。
“没事。”叶栖雁摇了摇头。
“真的没事?”内双的黑眸眯了眯,又问了句。
“真的没事啊,能有什么事!”叶栖雁耸耸肩的模样,一脸的平常。
池北河没有再出声,眉尾不动声色的上挑,眸里面带着探究的凝向她,似是要审度出她到底在神秘兮兮着什么。
叶栖雁走上去,伸手挽住了他的一条手臂,“小糖豆已经回房间睡下了,我也有点困了,我们现在上楼?”
“这么早就睡着了?”池北河诧异的问。
“嗯,我给她哄睡了。”叶栖雁点头,眼里飘过一抹光。
池北河听见她说困,关了厨房的灯后,就揽着她直接往楼梯方向走,回了二楼的主卧室。
走到皮质的双人牀前时,在他怀里的叶栖雁忽然转了个身,伸出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双澄澈的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望着他。
他突起的喉结动了动,刚要扯唇出声时,她便踮脚凑了上来。
池北河先是愣了下,看到她已经闭着眼睛在专注吻自己,也是回搂住她的腰身,掌心抵在她后背的一起投入。
棚顶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