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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栖雁看着左右逢源的叶寒声,已经嗅到了他在收买人心的味道,这样对比起来,反倒是显得池北河和池父之间的关系更为糟糕。
池北河始终沉默,往后靠着椅背,内双黑眸微眯,瞳孔里尽是阴霾。
在叶寒声将最后一个袋子虚情假意的递过来时,他并未伸手接,而是漠漠出声的拒绝,“呵呵,我就没必要了。”
“寒声的一番心意!”池昊天不赞同的声音响起。
“我怕消受不起。”池北河冷冷的扯唇。
坐直了身子,始终未碰过筷子的他没了耐心,看向主位上的父亲,“今天就只是吃一顿饭那么简单?到底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除了吃饭,的确是有件事要和你商量。”池昊天皱眉。
听到“商量”二字,池北河丝毫不掩饰的冷嗤出声。
池昊天忍了忍,酝酿的开口说,“北河,寒声现在已经不在税务局工作,我是打算让他弃政从商!”
“弃政从商?”池北河薄眯黑眸。
“没错,我是打算让他进入池氏工作,这样你们兄弟两个也有个照应,在很多地方上他也能更好的帮助到你,而且我能够放心。”池昊天点头,有些动之以情的语气。
“呵呵,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什么团圆饭,不过是背后打着这样的算盘。”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都是我的儿子,共同进入池氏工作有什么不好!寒声虽然一直从政,但我都了解过了,他之前在国外时也有过从商这方面的经验,有他帮助你不是更好吗?”
池北河听后,严肃脸廓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始终是淡漠无温。
“你说完了?”
他淡淡说完,便站起了身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池昊天见状,顿时瞪起眼睛。
池北河薄薄的唇角冷冷一扯,“没有商量余地的意思。”
“站住,我说让你走了吗!”池昊天也从位置上站起来,伸手愤怒的指着他,“你说说你,从小到大有哪一件事情是听我的?你生下来就是来忤逆自己老子的?是不是非要气死我才甘心?”
“我们走。”
池北河不理会,只对着她说。
池昊天也是看向跟着起身的叶栖雁,矛头对准过去,皱眉威严道,“你不是和他离婚了,怎么还三番两次的跟着来家里?”
提及他草率的婚姻,池昊天对此也是有很大不满的。
叶栖雁愣了愣,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应。
怪不得之前池昊天看着她谷欠言又止的,恐怕就想说这件事,但这又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的。
“这个不需要你管,我们会复婚。”池北河蹙眉,沉声的替她说道。
没有再多待下去的意义,他拉着她从餐桌上绕过,没有回头的大步离开。
叶栖雁像来的时候一样,默默的跟在他后面,临出门的时候,追上来的池北瑶从后面拽住了她的胳膊。
她不由暂停了下脚步,看到小姑娘圆圆的小脸上尽是懊恼,“对不起啊嫂嫂,是我跟我爸说的……我当时以为你和我哥玩完了呢!”
“没事儿。”叶栖雁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有嫂嫂,你帮我跟我哥说一声,我是更喜欢他上次生日礼物送我的那条裙子!”池北瑶偷偷瞥了眼前面正弯身穿皮鞋的池北河,凑在她耳边小声的说。
小姑娘其实也很矛盾,她从小是依赖着池北河长大的,跟他关系很亲近,一直也视作为亲生哥哥,但是现在凭空多出来的另外一个哥哥,和自己有着真正的骨血关系……
不过可能是长期累积下来的感情,她的心还是更偏向于池北河的。
“好的!”叶栖雁不禁笑了笑,也是感觉到欣慰。
*************
餐厅里面,也失去了用餐的兴致。
池昊天看着餐厅门口的方向,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算了老公,别逼的北河太紧了……”姚玉茹拉着他坐下,叹了口气的说。
叶寒声也是起身的走到另一边,同样的跟着安抚,“爸,您别气坏了身子。”
池昊天摆了摆手,古板的脸上也尽是无奈,又拉过了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回不久的儿子的手,在上面不停的拍了又拍,“寒声,真是委屈你了啊!”
叶寒声回以笑容,低垂的眉眼间,却在想着另外的事。
与此同时的别墅外面,叶栖雁始终被他牵着手,可当走出那一秒时,自己的手就被他给松开了,两条大长腿径自的迈向前面。
叶栖雁一开始也并未在意,以为他是受池父的影响,追在后面关切着。
到了陆巡边上时,见他严肃脸廓上的神色还好,不像是上次有太过明显的情绪波动,似是并未多受太大影响,只是朝她斜睨过来的眼神却很……
“怎么了啊?”叶栖雁被他看的有些发毛。
池北河内双黑眸眯了眯,语气介意的沉沉,“我们离婚的事情,是你说的?”
“……”叶栖雁吞咽了口唾沫。
现在的重点是这个么!
不过,离婚的事情的确是她在某次遇到池北瑶时候说的,那次好像是他们家人一起逛街,池父知情也就是像池北瑶所说的,回去后就顺嘴说了吧。
她现在一回想,倒是也没想到他竟一直都没有说过……
池北河表情不善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给她开车门了,自己上了车。
叶栖雁摸了摸鼻头,只好默默的跟上。
***************
傍晚,私立医院。
叶栖雁看着手机信箱里自己发出去的一连串笑脸,可是都没有半个回应,而通话记录里,也是有打过去的好几个没被接通的电话。
她按在上面,不死心的拨打过去。
线路接通没两声,便有系统的女音在提示响起。
叶栖雁不可思议的瞪着手机屏幕,不敢相信他竟然挂她的电话,不应该是女人的专利吗?他一个大男人,简直是太幼稚了啊!
内心抓狂了一会儿,她朝着正在镜子前摇头晃脑的女儿招了招手,等着她扭着小屁股颠颠跑过来后,摸着她的头佯装自然道,“小糖豆,你去护士站给你爸爸打个电话,问问他晚上几点过来,要不要一起吃饭?”
她知道,以前的时候,小糖豆是背着她偷偷跑去护士台给池北河打电话的。
“妈妈,为什么你不自己打呢?”
小糖豆歪着苹果脸,不解的问道,又很快的捕捉到猫腻,鬼灵精的问,“你们两个吵架啦?”
“不算吧……”叶栖雁皱皱眉。
“哦——”小糖豆恍然大悟的样子,米米眼,“原来是你惹爸爸不高兴啦!”
“……”叶栖雁被女儿说的尴尬,催促着,“小糖豆,你还是快去护士台打电话吧!”
小糖豆撇了撇嘴,故作老成的叹了口气。
哎!一点也不省心呀!
两三分钟后,病房门被推开,之前跑出去的小糖豆哼着歌,挺胸抬头的从外面进来,双手背在身后,小下巴都快昂到天上去,傲娇不已,“真是哒,还得我亲自出马搞定!”
175,有辱斯文()
私立医院,儿科。
叶栖雁半蹲在茶几边上,将打包买来的餐盒一个个展开的摆放好,再将筷子从塑料包装中拆开,做好了用餐前的准备。
餐盒里都是精致的美味佳肴,大饭店的lg印在盒子外面,是池北河平时常去买的那家。
根据之前小糖豆转述的通话内容,爸爸晚上没有应酬安排,会过来和他们一起吃晚饭,所以这会儿茶几桌上的饭菜也都是他买来的。
洗手间里传出声响,一大一小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妈妈,我们洗完啦!”
小糖豆甩着自己的两只小白手,跟她报告。
叶栖雁笑着站起身,摸了摸跑过来的女儿的小脸蛋,目光看向池北河,“洗好了?我们吃饭吧!”
池北河内双的黑眸淡淡的斜睨了她一眼,算是回应,挨着女儿坐在了沙发上。
用餐的过程还是很愉快的,小糖豆拿着卡通勺子,不停的往嘴巴里面大口的塞饭,而且面前很快就堆成了小山的虾尾壳。
叶栖雁夹了一口菜,不禁压低声音问,“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没听见。”池北河扯了扯薄唇。
叶栖雁闻言撇了撇嘴,是没听见才怪!
“那你怎么挂我电话?”她眯了眯眼,锲而不舍的再问。
“在忙。”池北河不咸不淡的回。
叶栖雁连着被他的话噎到,嘴角抽了抽,将咀嚼的食物用力咽下去。
池北河像是没看到她频频朝自己丢记过来的小眼神,眸光微动间,也都只睨着身旁的女儿,不停往她碟子里夹菜着,吃的小糖豆笑米米的。
被刻意忽略的叶栖雁,看着他们父女俩的温情互动,有些小吃味。
她每个餐盒里面的菜随便夹了夹,语气抱怨的嘀嘀咕咕起来,似在宣泄不满,“怎么今天没有我喜欢吃的那道干煸豆角……”
“那道菜的厨师心情不佳,请了一天假,没有卖。”池北河眉尾微微上挑,不紧不慢的扯唇。
叶栖雁不禁咬了咬唇,自然听出了他的意有所指。
“嘿嘿,有我爱吃的菠萝虾和口水鸡哟!”
小糖豆这会儿抬起苹果脸来,挥舞起了手中的勺子。
望着女儿笑成弯月牙的大眼睛,以及她的火上浇油,叶栖雁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她小碗里,严肃道,“小糖豆,妈妈不是告诉过你,食不言,寝不语!”
“可是……”
小糖豆把勺子咬在嘴巴里,眨巴眨巴,“明明是妈妈你在一直讲话呀!”
被女儿反驳的答不上来话,叶栖雁只能暗自憋闷。
╯□╰
再次抬眼,看到对面神色慵懒将她当空气的池北河,就更加的憋闷升级。
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叶栖雁朝他瞪了一眼,却根本不被理会,不由气不打一处来,桌子下的脚抬起的朝着他轻踢了脚。
“哎哟!”
有低呼声跟着响起,却是踢跑偏了。
小糖豆瞪着双大眼睛,忿忿不平的质问,“妈妈,你踢我干嘛呀?”
“……”叶栖雁轻咳了声,尴尬的眼神漂移。
*************
夜幕深,睡觉时间。
能够自行洗漱的小糖豆,完毕后就脱掉鞋子的爬上了病*,临躺下时,还拿过旁边的日历本和笔,在上面涂满,“爸爸,离我出院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哦!”
“嗯。”池北河抬手,帮着女儿将日历本和笔放回原处。
“医生叔叔说啦,每天给我检查的结果都很好,身体恢复的可棒了呐!”小糖豆歪着小脑袋,苹果脸上尽是开心的神情,不忘和他汇报着。
“嗯。”池北河再次应,摸了摸女儿的头。
小糖豆米米着大眼睛在那,享受了一会儿来自爸爸的轻抚,拉开被子的躺在枕头上面,软软的说,“那我要睡觉啦,你们也早点回去叭!”
“妈妈~~”
只是临闭上眼睛前,又喊了她一声。
白嫩的小手指头朝着她勾了勾,叶栖雁莞尔的欠身凑过去,便听到女儿趴在自己耳边语重心长,“回去好好哄爸爸哦!当然啦,如果有需要的就告诉我,我还是可以再出马哒!”
“小机灵鬼!”她不禁捏了捏女儿的小鼻头。
小糖豆渐渐香甜入梦后,他们两人也是轻手轻脚的离开医院。
晚上路况畅通,不多时,白色的陆巡也是行驶回了高档的住宅小区里,停稳在某栋高层楼下。
防盗门打开,叶栖雁跟着池北河的身后上了楼,身旁还跟着摇头摆尾的土豆,她一边半低着身子摸着它扑上来的爪子,一边问着前面,“洗澡睡觉吧?”
“你先洗吧,我还有点公事没忙完。”
已经走到主卧室旁的池北河,微向后侧着脸廓的说。
随即,他便也是双手抄着裤子口袋,迈着长腿走向了前面的书房,高大的身影很快隐没在关上的门里。
叶栖雁拍了拍土豆的脑袋,也推开了主卧室的门,径自的去洗澡,等着她从浴室里面出来,房间里也没有他的身影,不由走到门口,果然看着书房里还有着灯光。
咬了咬嘴唇,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红色格子睡衣。
然后,她折身回到房间里,又重新进入了浴室,等着再出来时,刚刚身上的红色格子睡衣已经被换成了一个白色的浴巾,从锁骨往下的位置围着。
****************
书房里,亮着盏工作灯。
“叩叩叩——”
敲门声有节奏响起,随即书房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
池北河自然知道会是谁,内双的黑眸停留在笔电屏幕上,也没有移开半分,表情专注。
书房的门被进来的人回手关上,走进来的果然是叶栖雁,拖鞋落在地板上发出软软的声音,“池北河,你还在忙,不睡觉?”。
“嗯。”池北河淡淡应了声。
西装外套被他脱掉的随手搭在了衣架上,只有一件白衬衫,领带也已经扯开了,而那盏工作灯的光晕,映衬着他线条立体的五官。
不过整个过程里,他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叶栖雁见他如此,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朝着他走近,干脆的直接到他椅子旁,一手拄着写字桌边缘,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沐浴露的清香以及混合的体香味袭来,池北河喉结滑动了下。
内双的黑眸慵懒抬起时,发现她只围了浴巾后,瞳孔顿时一紧。
叶栖雁的个子在北方来说不算是高挑的,和他一起时更显得小鸟依人,骨骼也很娇小,但是身上其实也有些肉,有凹又凸的地方,尤其是此时浴巾中间若有若无的黑影。
长发湿哒哒的披在脑后,有水珠还滚落在皮肤上,都对他来说是一种视觉刺激。
“还在生气呐?”
叶栖雁盯着他,语气讨好的问。
池北河闻言,只是薄唇扯了扯,沉默不语。
严肃的脸廓上五官线条立体,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成熟男人的沉敛和稳重,只是也有时候,他真的幼稚的像个小男孩,就像是现在……
离婚的事情,她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只以为两人从此陌路了,不会再有任何联系,又哪里能预料到,女儿是他们共同的,而且兜兜转转的还会重新在一起。
再说离婚也是事实,又是他当时自己提出来的,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委屈呢!
只是看着他闹脾气,她就忍不住的想要妥协,其实她也搞不懂原因,可能就是因为真正的在意吧。
叶栖雁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稍微用了些力的晃了晃,像是每次哄女儿那样温声细语的,“好啦,别生气了,笑一个!”
池北河斜睨她一眼,表情欠奉。
她看着却只觉得莞尔,澄澈的眼睛里滑过一丝媚,她吞咽了口唾沫,然后在他面前缓缓的蹲了下来,需要仰起着目光看向他。
“你要做什么?”池北河挑起了眉毛。
“你说呢?”叶栖雁觉得他在装,故意反问。
“嗯?”池北河喉结在上下滚动。
叶栖雁这回不说话,伸手过去,覆在了他精壮腰间扎着的皮带上。
搁在书桌上的小臂肌肉在收紧,房间里有皮带金属扣被解开的声音,池北河内双的黑眸微微阖上,脸廓上因血液里的沸腾而隐隐潮红。
半个小时后,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