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偎过去。
她才刚刚从怀里下来,旁边的土豆伸出两只爪子,一副想要往他身上扑的样子,但又似乎碍于主人的权威在,所以只是先扒了扒他的裤腿在试探。
两只棕色的圆眼珠子巴巴瞅着他,里面饱含着某种期待,在他看向自己时立即晃起了尾巴。
“嗷呜嗷呜~~”
“你想得美!”
池北河蹙眉,一眼看出它心思的沉声。
土豆:“……”
*************
晚上睡觉以前,自然是要*一番的。
两人前后分别洗了澡,关上灯躺在双人*后,都是不约而同的面向面翻过身,屋内黑暗的视线里能辨别出轮廓,四目相交。
“时间不早了,睡觉。”池北河扯唇说。
“嗯,睡觉。”叶栖雁附和着他的话。
可是谁也没闭上眼睛,都还笑着在看着彼此,鼻端间萦绕着的,都是相同的沐浴水味道。
不需要有太多动作的暗示,已然是会心的靠近着接吻。
穿上才不久的睡衣,也都被逐一剥落在地板上。
“雁雁……”
池北河捧着她的脸,额抵在她的上面。
叶栖雁自是睁开已经泛红的双眼,迷离的眼波痴痴望着他,用两条胳膊去环住他的脖子,仰起脸的主动吻上他的薄唇,一点点沉醉。
没有丝毫的抗拒,只有彼此邀请和你情我愿。
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的运动,终于是归于了平静,喘息声在平息着。
池北河手臂还撑在她的头顶上面,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内双黑眸里裹着餍足的光凝睇着她。
叶栖雁不由伸手推了推他,想让他下去。
池北河仍旧没有动,而是攥住了她的小手,放在薄唇边吻了两下,俯低了眉眼说,“这样,我们就能生儿子了。”
她被他说的话有些羞赧,又很是脸红,心里面有什么抓着,痒痒的。
自从他们重新在一起后,女儿有了合适的细胞移植,他们一直也都没有刻意的去避y,家里面成盒大大小小的杜蕾斯也都被他给扔了,也再没买回来过。
而且他也不止一次的跟她说,想要一个男孩儿。
叶栖雁不禁抬起眼睛看他,说生男孩就生男孩的么?不过他倒是真的很喜欢小孩子。
“我竟然没发现,原来你是重男轻女的?”她故意的问,摇头慢条斯理的直感慨,“小糖豆如果知道了,哎,铁定要伤心坏了!”
“你觉得可能吗?”池北河挑起眉毛反问。
叶栖雁不由弯唇笑了。
她当然知道不可能,他对小糖豆那样喜爱,那样好,只是好奇,“那你干嘛要一心生儿子呀?”
“以前在寺庙里有个和尚说,我这辈子会儿女双全。”池北河终于是翻身下来,拿过一旁的抽纸,给她擦拭了一番,又整理了一下自己。
“池总,真看不出来,你还迷信!”
叶栖雁原本还害羞,听了他的话低呼起来。
虽然是那样故意调侃他,但她也是不由幻想起来,拥有个长得像他的男孩儿会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有他和她,有儿有女,享受的都是天伦之乐。
池北河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低沉的语气里有着一丝得意,“我向来是不相信这些东西,不过现在觉得,我可以身体力行的做到。”
他在说这样的话时,眉尾处有着一抹笑纹,很是迷人。
“池北河,你说的那座寺庙在哪儿?”叶栖雁看着不禁问他。
“怎么了?”池北河挑起了眉。
“我也想去看看。”她想到什么,笑了笑说。
窗外的夜还在更深,屋内两人莺声燕语的,逐渐入睡。
*************
郊外风景区,半山腰上的一处小庙宇。
车子只能停在山脚下面,池北河和叶栖雁两人沿着山路往上走。
今天阴历是十五,不是多重要的日子,但对于佛家来说是很有讲究的,所以上山的途中,也遇到了很多上下山的香客,年长的居多一些。
叶栖雁昨晚只是随口提了嘴,没想到他早上起来时,便说上午公司没什么事,要陪她过来。
“累不累?”池北河斜睨向她问。
叶栖雁摇了摇头,被他大掌握着往上走。
眺望了一眼前方,他低沉的对着她说,“马上就快到了。”
果然再没走多久的时间,视线里就有坐落的寺庙出现,确实是一个不太大的庙宇,但是地理位置取的很幽静,周围环山着,能远离尘世的喧嚣。
“你之前怎么会想到来这里的?”
踏入寺庙大门高高的门槛,叶栖雁不禁好奇的问他。
“外婆她老人家信佛,心脏病没像现在的这么严重时,我几乎每个月都要陪她来上次香。”池北河如实的回答着说,很多上了年纪的老人都会很信奉神佛。
叶栖雁看向他,说,“如果以后还能有机会,我和你一起再陪外婆来。”
外婆其实年岁已经挺大了,现在始终都需要在医院里,哪怕日后真能出了院,也未必能再爬上这样高的山,但她这样的期许,令池北河心中很暖。
“嗯。”他勾了勾薄唇。
寺庙里到处能看到走动的僧人,中间正殿的庙堂里有着响起的木鱼声。
叶栖雁其实是个无神论者,也从来没有拜过什么佛,不过她想到自己来的目的,不由自主的跨过门槛的走进去,学着其他人的模样跪在了蒲垫上面。
双手合十的搁在胸前,缓缓闭上眼睛。
在心里面,赤诚无比的默念着,“阿弥陀佛!请保佑我爱的人能够健康快乐,生活顺遂……”
尤其是最后四个字,她尤为希望是在池北河的身上。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神佛,但是秉承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理,而且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么她希望自己许下的愿望能够实现。
然后,对着佛像认真的磕了三个头,起身后又拜了三拜。
池北河没有进来,他对磕头之类的一向没有兴趣,所以留在外面很耐心的等着她。
叶栖雁从里面转身时,就看到他内双黑眸始终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在看,仿若没有离开过分毫,不由有些红了脸,低头的快步从庙堂里走出来。
“刚刚你在向佛祖许了什么愿?”
池北河双手抄着裤子口袋,扯动着薄唇问她。
刚刚她跪在里面的时候,从他角度有看到她闭着眼睛,嘴唇在无声的动着,素净的小脸上表情是无比的虔诚,看的他移不开目光。
“不能说,说出来可就不灵了!”叶栖雁眼睛转了转,并没有告诉他。
池北河闻言,也并没多加追问,只是失笑的摇了摇头,到底是谁迷信?
叶栖雁低头看了眼时间,拉了拉他的手说,“池北河,我们临走前买一些香火烧上吧!”
池北河出声答应,黑眸扫视了一圈,香火是在门口的位置处,让她在原地等着,自己迈着长腿的过去买回来给她。
正看着他高大背影痴迷,背包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叶栖雁将手机拿出来,看到屏幕上面显示的名字迟疑了下,皱了皱眉。
眺望了一眼前方,身穿黑色立领风衣的池北河正在掏着钱夹,翻着里面的纸币递给僧人,钱夹是深蓝色的,是她买给他的,一直以来就没有见他换过。
她还是将手机接听了,放在耳边,“喂?”
“是我。”那边响起和眉目一样清朗的男音。
“嗯。”叶栖雁应了声,目光里只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专注的不会有其他,“你什么事吗?”
“怎么了,你现在很忙吗?”感觉到她声音里的敷衍,那边在问她。
“还好。”叶栖雁简短的回了两个字。
“不方便?”似乎也是能感觉到什么,叶寒声问了句,紧接着,又明白什么的继续问,“雁雁,你在外面呢?和他在一起呢?”
“嗯。”叶栖雁没有任何隐瞒。
顿了顿,她没有听见那边开口,径自主动说,“寒声,你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挂了。”
“怎么,现在连接个我电话都不行了吗?他池北河就这么霸道吗?还是说,他根本就是个胆小鬼,他在害怕?”线路那段,叶寒声的声音明显激动了起来。
“不是的。”
叶栖雁轻声否认。
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高大身影,她嘴角轻轻的弯起,缓缓的在表明自己的心迹,“是我!是我不想让他不开心,不想让他因为我不开心……哪怕一点点。”
末了,她在强调着最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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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爱情里就是这样,不想让自己爱的人有一点点的不开心。
叶栖雁此时此刻,心里面都是这样想的,所以也这样说出口的。
线路那段没了声响,有隐隐的重喘息声,随即传来的是一阵忙音。
叶栖雁将耳边的手机放下,看着已经黑掉的屏幕,也是不由地吁出了口气,这样何尝不是对别人另一种的伤害,可她却又不得不这样做。
前方视线里,池北河已经买回了一大捆的三只粗香,正迈着大长腿的走过来,她将手机放回了背包里面再重新挎在肩膀上,对着他露出明媚的笑靥。
“你怎么买这么大的!”
她看到后,不禁低呼了一声。
池北河视线对上她的,内双黑眸里有着明显浮起的温柔,“看你许愿许的那么赤诚,当然得买大一些的,才能愿望成真。”
叶栖雁不禁笑,拿着香到炉火前点燃。
因为太重太沉了,是池北河帮着她一起插在正殿外的大香炉里。
上完了香,又在功德箱里捐了几张纸币,有小僧人站在那对他们单手的鞠躬,嘴里念叨着:“两位施主慷慨积善,必有福报!”
“谢谢!”叶栖雁听得很开心,学着样子的回拜。
该做的事情都基本做完,他们两个人决定离开寺庙的下山。
没出庙宇大门的时候,池北河过来想要牵她的手,被她很严肃的避开了,觉得在这种场合里这样做是对佛祖的不尊重,一幅有模有样的虔诚者。
等着出来了,她朝着他伸出小手,他却反而只是懒懒斜睨了一眼,不为所动。
叶栖雁等了半天,又羞又恼的,佯装生气的甩手离开,被他从后面追上的直接揽在了怀里扣住腰的往上下走,小小的打闹间,不算长的山路很快结束。
一个小庙宇,一炷香,很普通不过的事情,只是和相爱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开心的。
到了停车的位置,池北河先替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然后才从车后绕过的到另一边,不过临上车前,他手机里进来了一通电话。
叶栖雁系好安全带等了一会儿,看着坐进来的他问,“池北河,你是直接回公司吗?”
“先不回去。”池北河发动着引擎说。
“不回去?有行程安排?”叶栖雁随口问。
“不是。”池北河看了她一眼,眉间无形的蹙了蹙,声音微冷,“刚才接到家里电话,让我过去,不知道又想要作出什么花样来!”
“……”叶栖雁轻咬住了嘴唇。
“我先送你回医院。”池北河手握着方向盘,扯唇说道。
“我陪你!”叶栖雁摇头,伸手覆在他的上面。
不管如何,她可能帮不到什么忙,但总想着要陪在他身边的。
池北河侧眸看向她,那双澄澈的眼睛正定定的望向自己,里面有深厚的情感。
他薄唇动了动,没有拒绝。
*************
白色陆巡行驶到别墅区时,正好是临近晌午时间。
他们进去时,里面餐厅里下人们准备好了丰盛午饭,空气中有饭菜的香味,池昊天和姚月茹正往餐厅方向走,身旁还跟着身形挺拔的叶寒声。
听到动静,都是朝着他们望过来。
不久前才通过电话,叶栖雁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她只是更加握紧了一些身旁人的手。
从客厅里最后慢吞吞走出来的池北瑶,看到玄关处站着的人后,立马上前的打着招呼,“哥,你回来了!”
“嗯。”池北河淡应了声,随即看向自己的父亲,“你打电话找我,又有什么事?”
“先进餐厅再说。”池昊天抬手指了指。
说着,他们一行人就已经率先进入了餐厅里。
“哥,走吧!”池北瑶见状,上前拉了拉他。
池北河蹙眉了半晌,最终还是牵着叶栖雁的手进入了餐厅。
拉开椅子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旁边叶栖雁挨着他坐下,对面是顺着坐在主位上的池昊天依次往下,姚月茹,叶寒声,以及池北瑶。
这样的组合搭配,气氛是说不出的诡异。
池昊天左右看了看,古板的脸上似乎颇有感慨,看向左手边的儿子,“北河,打电话让你回来,就是想咱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团圆饭。”
“一家人?”
池北河淡淡笑了,面无表情,“我哪来的一家人?我妈还在墓园里葬着。”
“你妈妈已经去世多年了,你……”
“原来你还记得你有个亡妻,我以为你都快忘了。”
池北河毫不客气的直接打断,池昊天的脸色不太好看,青一阵白一阵。
姚月茹习惯性的打起圆场,在桌子下面拽了拽池昊天的袖子,“老公,咱们先吃饭吧,一会儿都凉了!你不是还特意吩咐厨房,做了几个北河爱吃的菜吗!”
“边吃边说吧!”池昊天和缓了些语气。
他今天准备这桌饭的意义,确实是想要一家人凑齐吃个饭,更主要的是上次的不欢而散,想要看到他们兄弟俩的相处融洽。
池北河无动于衷的坐在椅子上,面前的碗筷摆放在那,没有动的意思。
一旁的叶栖雁也规规矩矩的坐着,她其实能够对他的心情感同身受,对着这么一桌的美味佳肴,实在是无从下咽,胃里面已经有塞着的石头饱腹感了。
“哥,你吃啊!”
池北瑶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停的往他盘子里夹菜。
只是在她夹菜的同时,面前的小碟子里,也有旁边叶寒声给她夹的菜,“北瑶,你也多吃点。”
池北瑶看了看对面的池北河,又看了眼主位上的爸爸和旁边的妈妈,虽有些陌生,但还是点点头的说,“谢谢二哥……”
二哥这个称呼,是家里人最终定下来的。
喊出来以后,池北瑶还小心翼翼观察了对面池北河的脸色,生怕他会不高兴。
叶寒声这时从位置上站起来,手里不知从哪拿来了几个袋子,走到主位的池昊天身旁,将其中一个袋子递了过去,“我给您买了一个砚台,您看看喜不喜欢!”
池昊天闻言,立即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花了不少钱吧?”接过来便从里面拿出来,爱不释手的掂着。
“价钱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心意和实用性,我看您书房里挺多书法字的,所以觉得您应该会喜欢这个!”叶寒声笑着说道,语气里尽显孝顺。
池昊天明显很是高兴,半天都不撒手的左看右看。
随后,叶寒声将另外两个袋子分别给了姚月茹和池北瑶,一个是素净的丝巾,一个是条很漂亮的小洋装。
叶栖雁看着左右逢源的叶寒声,已经嗅到了他在收买人心的味道,这样对比起来,反倒是显得池北河和池父之间的关系更为糟糕。
池北河始终沉默,往后靠着椅背,内双黑眸微眯,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