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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月朗星稀。
“叩叩叩——”
书房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池北河正坐在宽大的转椅上,进行完一个视频会议后,他收发几个公事上比较重要的邮件。
听到敲门声,他亦是暂时停顿下手里的动作,黑眸抬起的看向门口,一抹倩影正推开门的缓缓进来,然后走在他面前停下。
叶栖雁一边将水果盘放在桌上,一边柔声说,“刚洗完切好的,你吃点吧!”
“嗯。”池北河勾唇的点头。
只是看着面前素净的小脸,他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
从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她似乎有些异常,在送上这盘水果以前,她已经进来送过一次热牛奶,而这会儿她送完以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站在书架那找起书来看。
平时他在书房里的时候,她几乎从不会来打扰。
池北河重新埋首在笔电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着英文字母,回复着邮件。
叶栖雁目光在悄然的游移着,心思根本不在手里的书上,半天都没翻动一页,眼角余光里,注意到书桌前的男人已经专注在工作当中。
她等啊等的,等了好半响,他依旧也没有任何动静。
有些沉不住气的走过去,故意在书桌周旁的位置晃来晃去,以此提高在他那的存在感。
敲击回车的池北河,喉结在滑动。
她走过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只不过没有抬头,她应该是洗完澡了,身上有沐浴露的清香混合着她的体香,一阵阵的萦绕在鼻端,撩拨着他。
内双的黑眸眯了眯,他有些专心不下来。
“咳!”池北河清了下嗓子。
叶栖雁立马睁圆眼睛,亮晶晶的看他。
他稍微怔愣了下,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如实低沉的开口说,“雁雁,你在这儿会有些影响我工作……”
池北河说的的确是实话,她在旁边的话,他根本无心工作,刚才好几次差点想要一把拽过她,只是这几份邮件很重要,他毕竟是个上万员工企业的老总,不能误了正事。
叶栖雁就像是被一桶凉水,哗啦啦的浇下。
眼底原本藏着的期待,也瞬间烟消云散,她双唇抿了又抿。
“算了!”
她咕哝了一声,略带怨气的转身往外走,“那我先睡觉去了!”
池北河看着她离开的纤细背影,像是打蔫的茄子一样,连步伐甚至都有些垂头丧气的。
他眉间轻蹙的先是困惑,心思缜密的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眯了眯内双的黑眸,只是还不太确定。
“雁雁。”手肘拄在书桌上,忽然叫住了她。
已经打开门的叶栖雁闻声,停住脚步的慢吞吞的回身。
素净的小脸上明显没精打采的,也没应声,就在那等着他的下文。
“你今天都去哪儿了,一直待在医院里?”
池北河指腹有节奏的点在桌面上,状似不经意的问。
她也没有隐瞒,随口回答着,“下午时出去了一趟,陪小白去买了两身衣服……”
只是回答的时候,心里面难掩失落感。
“嗯。”池北河听后,内双黑眸里有着一闪而过的恍然,随后慢慢浮起了笑意。
叶栖雁嘴角动了动,也没太多心情,扭身默默的关门飘走了。
*********
池北河从书房回到主卧室时,她已经躺在双人*上了。
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他也没有开灯,放轻着脚步走过去,明显感觉到她背脊的僵硬,并没有睡着。
池北河甩掉拖鞋的掀开被子,手臂一探,很强势的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另一只大手覆在她腰窝的位置,掌心散发着烫人的热度。
“睡着了!”
叶栖雁像是和谁赌气。
见状,池北河低沉的笑出声,“呵呵。”
叶栖雁听着他略带愉悦的笑音,对比自己起落的心情,就觉得不痛快极了。
“我今晚不想了!”她侧身往另一边躲,不让他碰。
“怎么就不想了?”池北河哪里肯放过她,在她离开有一定距离时,轻松的稍稍用了些力气,就将她重新拽回了怀里,翻身的撑在她上面。
屋里面的光线不足,但他能辨别出她的轮廓,尤其微撅高一些的嘴。
池北河俯身的啄吻上去,手指在她睡衣的扣子上,似笑非笑的问,“说说吧,我到底哪儿招你了?”
“没……”叶栖雁最终长长叹了口气。
刚刚他没过来时,她一个人在*上翻来覆去的。
难道是她想多了?可是她明明看到他从珠宝店里出来啊,也明明看到手里拎着个小袋子,难道是他买给别人的?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她瞬间扼杀,绝对不可能!
那是她自己空欢喜了一场么……
“专心点儿。”他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
叶栖雁开始还能甩甩他的手,渐渐的没了动静,眼皮泛红的轻喘着。
承受不住的时候,张开两条胳膊的抱住他的腰,整个脸都埋在他汗湿的胸膛间,便听到他盘旋在头顶的声音,又爱又恨:“磨人精!心都快被你给磨碎了!”
*********
隔天早上,叶栖雁醒的比较晚。
从楼上伸着懒腰下来时,池北河已经换了正装的准备要出门。
因为才刚起的下楼想要喝水,也都还没进去浴室,长发乱糟糟的,加上惺忪的一双眼睛,就像是个小松鼠一样。
似乎还没有从昨天的失落中走出来,她的情绪不太高,恹恹的。
“餐厅里有我买来的早餐,一会儿你自己拿微波炉热一下。”池北河一手夹起风衣,一手拿起车钥匙的扯唇说。
“嗯。”叶栖雁应了声,看到他要往玄关走,问,“你要上班了?”
“嗯,现在就走。”池北河点头,内双的黑眸凝视着她。
“哦。”叶栖雁点点头。
半晌后,还发现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
她被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又有些不舒服,尤其是他薄唇渐渐勾起的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毛刺刺的感觉,她皱眉没好气的嘟嚷,“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池北河淡淡一句。
随即,他便转身,迈着两条大长腿往玄关走。
叶栖雁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进入玄关,幽幽的叹了口气,看来真的是她多想了!
哎——
在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温水,正小口小口的往里面饮时,听到玄关方向传来低沉的男音。
“雁雁,你过来一下。”
叶栖雁踩着拖鞋,慢吞吞的过去。
池北河已经穿好了皮鞋,风衣搭在屈起的手肘上面,食指间还挂着个晃动的车钥匙,内双黑眸正看着她,却没有立即开口的意思。
叶栖雁等了半天,不解的问,“怎么了?”
见他依旧没动静,正打算扭身往回头时,他却忽然上前,从风衣口袋里拿出来个什么,然后脖子上就是一阵冰冰的凉意。
叶栖雁只觉得一道晃眼的光,愣愣的低下头。
他绕在她脖颈后面的手,也刚好松开,脖子上赫然多出了一条颈链,而下面垂坠在锁骨中间位置处的,她眨了眨眼才看清楚,是一枚钻戒。
好像过山车一样,心情瞬间一个大起大落。
darryring。
是小白说的一生一次。
他把他的一生一次,独独送给了她。
叶栖雁感觉心跳在疯狂加速,又软的一塌糊涂,像是四月里的天。
“喜欢吗?”池北河挑眉的问她。
叶栖雁抬起头,也是迎视上他的黑眸,眼尾处因为抵达眼底的笑意,而弯出了一条浅显的眼纹,在早晨看起来非常的有魅力。
“喜欢。”她老老实实的回。
“这么高兴?”池北河勾起薄唇,笑着又问。
叶栖雁闻言,觉得有些丢脸,很不想让他看出自己太多的喜悦来,鼓了股两边的腮帮子,可心里面的喜悦根本就控制不住,嘴角亦是绷不住的上扬。
她抬手抚摸着钻石的棱角,厚脸皮的问他,“你送我这个做什么呀?”
“你说呢?”池北河内双的黑眸里,噙着的都是笑意。
“我不知道……”叶栖雁傻傻的回。
然后,她就从他看向自己的专注眼神里,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深情款款,那样轻轻的,无声无息的撞进她的心扉。
他薄薄的唇在扯动,低低沉沉的嗓音,“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可以去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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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大图推荐,加更一万一千字结束!明天见!祝浏览愉快!话说,再最后的最后,我会让咱们池总求婚滴,不会让雁雁轻易答应!让他唱歌吧?
169,她相信他()
防盗门打开后已经被重新关上,池北河高大的身影已经离开。
叶栖雁在目送他离开后好半晌以后,还站在玄关的位置,停留在原地不动。
她抬手抚着钻石的棱角,上面的光闪着她的眼睛,耳边还回荡着他最后的那句话,回不过神。
昨天下午的时候,因为有在商场外偶然看到他从珠宝店里出来,所以在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有起落后,对于他最后送出的钻戒,短暂惊讶过后是得偿所愿。
只是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许下结婚的承诺,有些被吓到了。
这说明,他并不是只单纯的淡一段恋爱而已。
他有想过他们的未来,有想过为她的人生负责,并且已经做好了和她相守一生的准备。
叶栖雁低头,看着蹲在旁边正仰着头看自己的土豆。
轻咬嘴唇止不住逸出的笑意,她和土豆两只棕黑色的眼珠子相对,捏着钻石给它看,此刻实在是太想分享了,“土豆你看,这是钻戒!你主人给我的!”
“你听见他刚刚说什么了没?”
“他说,只要我愿意,我们随时都可以去登记!”
叶栖雁到最后,还学着池北河低沉的语气说了一遍。
很通人性的土豆蹲坐在那,仰着黑脑袋巴巴瞅着她,随着她手里的动作轻晃,像是听懂了一般,它冲着她连续犬叫了两声,“汪汪……”
得到回应的叶栖雁,兴奋的无以复加。
胸腔里面的喜悦也都炸开,可是她觉得这样还不够,弯身的将抓住了土豆的两只前爪,开心的哼起歌来,硬拉着土豆踮着两个后爪在地板上,转圈的跳起来。
可怜的土豆,庞大的身躯跟着她僵硬的转圈。
“咔哒……”
紧紧闭合的防盗门忽然打开。
叶栖雁拉着土豆跳舞的动作刹那间定格。
已经将风衣穿在身上的池北河去而复返,似是也没料到会是这样一幅画面,一时怔愣在原地。
“咳!”池北河虚握拳头在唇边。
努力蹙着眉,强忍住嘴角的抽动,他说,“我手机忘拿了!”
随即,他将之前落在鞋柜上的黑色薄款手机拿起,然后举起对她示意了下,很给面子的没有多停留,默默转身的离开带上了门。
叶栖雁的脸瞬间燥红,下一秒立马双手捂住。
看了一眼气喘吁吁无辜的土豆,她“啊”的低叫了一声,丢脸的扭头大步冲上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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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早上天气就有些阴。
叶栖雁拉开窗帘看了看,应该是憋着一场雨,不知什么时候能下来。
身后响起一阵的手机铃声,她回身去看,是放在*头柜上的黑色薄款手机,屏幕正亮着,她看了眼更衣室的方向,喊着,“池北河,你的电话!”
话音落下没多久,池北河的身影也是从里面走出。
他身上已经换好了衣服,左手正系着衬衫袖口的扣子,他今天没有行程的安排,所以两人是打算一会儿去医院陪女儿的。
池北河走到*头柜边上,拿起手机后,明显蹙了下眉。
内双的黑眸抬起看了她一眼,似乎略显迟疑的接起,扯唇时目光还是盯着她的,“喂,阿珊。”
叶栖雁原本还不解,听到他开口后,心里面自然有了数。
看了看还在接电话的他,她脸上表情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径自的从主卧室里走出,进入了对面敞开门的客卧,她将一些零碎的小物往整理箱里面放着。
这间客卧是最早时她住过的那间,池北河已经找公司的设计师简单设计了个图纸,这两天就会有工人过来布置,想等着接女儿出院以后当做儿童房。
叶栖雁将整理箱盖上时,身后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
她回头看了眼,是已经接完电话的池北河,内双的黑眸正凝视着她。
“小东西我都整理的差不多,你说这里的家具都要换,其余的东西我就没太动,我先把这些暂时放在储物室吧!”叶栖雁弯身,将整理箱抱起来说。
“嗯。”池北河点头,上前伸手,“我来吧!”
“不用,我来就行,不沉!”叶栖雁摇了摇头,没给他。
她说着往前走,池北河却挡在门口的位置没有动,高大的身形像是一堵墙般。
“雁雁,你不高兴了?”他蹙眉,观察着问。
刚刚他接起电话时,她就在他眼前走出去了,看起来也很疑似负气离开。
“没有。”叶栖雁再度摇了摇头。
微微偏过身子,绕过他从客卧里出来,将整理箱从楼上拿到楼下的储物室里放好,池北河化身土豆一样,寸步不离的跟在后面。
叶栖雁去厨房接了杯水喝,回头见他还跟着自己。
“我们现在出发不?”她看了眼世间,不禁问。
池北河闻言,两道眉中间又有了褶皱。
他为难的开口说,“雁雁,可能要下午去医院了。”
“怎么了?”叶栖雁询问原因。
“刚刚阿珊给我打电话,她今天上午的飞机回法国,想让我过去送机,而且祁汉也会去。”池北河解释着回答,与此同时,紧紧凝着她脸上情绪的变化。
“桑小姐要回法国?”叶栖雁听后微微惊讶。
记得那会儿她们第一次见面时,就有听桑珊说过,这次回来就不回法国了,会一直留在这里,所以她也一直以为她会留在冰城发展。
“嗯,这里已经没有值得她驻留的。”池北河点头说。
“哦。”叶栖雁点了点头。
她这样低声应了句,让人分辨不出情绪。
池北河内双的黑眸微紧,再一次仔细观察这她脸上的神情,不放过上面一丝一毫的变化,正在思索间,她又突然说了句,“那你去吧!”
池北河顿时一怔,薄唇都微抿起的看她。
“雁雁,你是不是不高兴了?”他像是之前在楼上一样,试探的询问。
“没有。”叶栖雁也同样的摇头。
抬起眼睛,见他黑眸一瞬不瞬的凝着自己,里面有着几分谨慎的探究,很在意着她对此事的看法和心情,她不禁莞尔笑了,“是真的没有!”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她为了你回国的,现在又这样落寞的离开,你理应都应该去送送的!再说你们认识十多年了,总归是还有情分的,也都还是朋友。”
“我没有不高兴,也不会阻止你去见她,重要的是你的这里……”
叶栖雁说到最后,上前抬手覆在了他的左胸口处。
隔着衬衫的手心下,是他硬硬的肌肉,以及他跳动的心脏。
每一下有力的跳动,都能感觉的到。
池北河眸色渐渐转深,那样深邃的注视着她,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