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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颜研本身也算得是个少年天才,三岁就会背四书五经,六岁已经开始赋诗作词,琴棋书画造诣也颇高,虽然没有登峰造极,但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的。毕竟他才十三岁,发展的空间很大。甚至已经有人评价他青出于蓝而甚于蓝,他日必定是状元之才。
他老子颜韫文颇为自豪,要求也更为严格。但除此之外,这位大少爷在颜府中的权力也仅次于其父母,甚至某些时候,颜父颜母还会让他参与一些大事的定夺。
而对于庶出的颜初夏以及妾室林君,他是很看不上眼的。在颜初夏的记忆里,一直对这位兄长没什么好印象。应该说前世,她有很大一部分的精力都用在对付这个颜家未来的主人上了,两人之间的仇恨绝不是一星半点,颜初夏几乎恨不得剥了这家伙的皮,当然最后也差不多算是如愿了。这种累积的怨恨,让即便是重生的颜初夏也很难有好脸色摆给他看。
林君意识到女儿的无礼,赶紧拉了她给太子行礼。
“起来吧,我此次来只是替太傅分忧的。”东方少昰一直很谦和。这个太子绝对没有那位大少爷的架子大。这是颜初夏一直以来的认知。可是,这样温和的人,最后却对自己见死不救……
而在她抬眼看向太子时,小心肝又不受控制地狂跳。
人果然是有孽根性的吧,即便知道这个男人从头到尾没有爱过自己,此刻见到,她还是会无法遏制地喜欢。
如果不是爱上这个人,也许她不用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决绝,也不用时时刻刻想要爬上最高峰,获得与他匹配的地位。也不会将颜丹墨送进恶魔安王的口中。
“太子哥哥。”夜莺的声音婉转而来,带着愉快与欢欣。迷人的瓜子小脸在太阳下烁烁生辉,顿时让花朵为之失色。
颜丹墨总能不自觉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连颜初夏自己都不例外
。她身上的光辉永远都是那么柔和,或许她并不是美得多倾国倾城,但确实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温暖、和煦,一颦一笑仿佛是那柳条挠动着心尖。
而此刻东方少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温柔得出水,甚至伸手牵起她的手,一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模样,完全没有太子与宦家女的等级差别。
而颜初夏此刻也只能远远地看着,还不得不跟这位嫡女行礼。尤其是待罪之身的林氏。
颜研只是看着颜初夏羡慕憧憬的眼神又喷出一口冷气。遂道明来意。他们需要了解一下林君在两个月前那个晚上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林君看着一帮小孩子,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难道让她跟这些人事未懂的小孩子说自己通歼的事情吗?
“姨娘,太子哥哥曾经帮大理寺破过案子哦。”颜丹墨已经过来坐到林君身边,与颜初夏分坐林君一左一右,贴心得比颜初夏这个女儿还要像小棉袄。
颜初夏莫名地吸了一下鼻子,紧了紧母亲的手,像是深怕被人抢走似的。
细心的颜丹墨看见,却误以为颜初夏正担心着自己的母亲,竟然还好心安慰了几句。
那一秒,颜初夏有种撞墙的冲动,这个姐姐凭什么什么都要比她强!
长得比她讨人喜欢,脑子比她聪明,心思比她细腻,连心肠都比她好……
林君摸摸颜初夏的头,算是安慰,自己也鼓了鼓气,将两个多月前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一晚,她刚哄颜初夏睡下,回到卧房时,看见桌子上留着一张字条,那是颜韫文的笔迹,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字条说约她到花园明月亭去,有事商量。
虽然她当时也觉得疑惑,但还是决定去看看。西苑本来下人就少,加上时间也比较晚了,她没有叫人跟,自己一个人去了。
“即便是妾室,也算是这个府上的主子,怎么会没有丫鬟小厮跟随?”颜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反正他是不承认这对母女是无辜的。他甚至怀疑,头撞香炉那一幕就是她们用的苦肉计。
“因为……”林君脸从苍白转成嫣红,仿佛一朵花突然在她脸上绽放了,瞬间艳丽得让人无法直视。看得两位少年,竟然不自觉地也红了脸。
“因为,我以为老爷有话跟我说,我不想有别人打扰。他、他已经有半年没跟我私下说过话了……”
而结果,哪里有什么老爷,只有一个颜府护院,长得倒是一表人才。而那名护院在看见林君时也是一愣。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管家已经领着夫人来捉奸了。而颜韫文几乎都没有出面,便直接将她们母亲关进了那个破院子自生自灭,事情就这么简单。
“字条呢?”东方少昰首先接话,没让颜研继续猜测下去,他需要更详尽地了解情况。
林君摇头,“我本来收在袖兜里,可能是走得太急,弄丢了。”
而那名护院在当晚就逃之夭夭了,无人对质,这就成了一个死结。但是林君觉得,那个人应该跟她一样都是被骗过来的。
第六章 美食的报复()
既然人跑了,要抓可不容易。这是颜家家事,不可能公开抓捕。平民百姓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何况是这位太傅家,宣扬出去,连太子脸上都难看。
东方少昰还真不是简单询问两句走形式,大夏天的,他竟然顶着毒辣的太阳将林君那晚走过的路走了好几遍。衣服都汗湿透了,他也没吭一声。
万俟蕙兰没少费心,又是解暑汤又是凉茶随时伺候
。不过,颜初夏也注意到了,这位太子爷比较喜欢喝绿豆汤,吃绿豆糕。前一世她怎么就没注意到东方少昰也是有喜好和特点的呢?
所以在当日东方少昰离开时,她就爬进厨房,让林君教她做糕点。
“娘,你做的绿豆糕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绝对比夫人的好,你教我好不好?”
林君磨不过这个女儿,还真的教了她做。
颜初夏几乎是一边想着如何讨太子欢心,一边做糕点的。一宿兴奋得没睡着。第二天顶着黑眼圈继续做。因为今天太子也要来。她甚至幻想着能够改善她与太子之间的关系,甚至让太子真真正正地爱上她。
结果太子接过颜初夏做的绿豆糕时,好看的剑眉颤悠了起来。那颜色比一般的绿豆糕淡了一点,形状也没有一般的好看。
连随侍太监都忍不住要来验一下毒。
颜初夏嘟着嘴,不满地看着多事的太监。为什么颜丹墨端过来的他不来验,偏偏自己端来的,他还每块都验?
太监的脑袋几乎被她那直白的眼神戳出个血窟窿来,苍白的手指抖了抖,确定银针始终闪闪发亮之后,才用那公鸭嗓子让太子殿下安心食用。
东方少昰还是有些犹豫。不过在颜初夏的热切注视下,硬着头皮塞了一块在嘴里。
颜初夏这下更激动了,就差把眼睛放到东方少昰的脸上去。
可东方少昰的脸相当平静,毫无波澜可言。
她是多么希望能从上面看到一些惊讶赞叹的的表情呀!
前世她就没有下过厨房,这可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做东西给别人吃。
东方少昰终于噎完了一块,脸上依然平静地说道:“我们继续吧。”
颜初夏看看自己盘中剩下来的八块糕点,有些着急。
“殿下,吃完再做也不迟!”
听到这句话,东方少昰的脸立马透出苍青之色。甚至有些受到刺激的样子,贴身的太监赶紧给他端茶递水。
他毫无形象地猛灌了几口,心情这才平复下来:“初夏,这么热的天,你别在这里晒着,回去陪你母亲吧。糕点放这里就好!”
颜初夏疑惑地看了一眼东方少昰,又看了一眼绿豆糕:“是不是不好吃?”
“呃……”东方少昰正在想措辞,这个小女孩的眼神诚挚无辜,他还真有点不忍心伤害她,可是,要让他再吃,那绝对是要他的命……
就在这时,救星来了。
颜丹墨提着食盒过来了,前面还有颜研。
看见颜初夏,两人都愣了一下。
“我只是去取件东西,你怎么就来了?”颜研的口气六分严肃三分嫌弃还有一分的不齿,仿佛颜初夏送出去的不止是糕点,而是颜府扫地的脸面。
东方少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十分善意地替颜初夏辩解道:“初夏是担心我饿着了
。”
颜丹墨一看颜初夏手中的绿豆糕,眼睛一亮,扑了过来。
“姨娘的糕点最好吃了。”
东方少昰还没来得及阻止,悲剧的颜丹墨已经拈起一块一口咬了下去。这一咬,她瞬间愣住了,嘴唇动了动,脸色开始微微发白。
东方少昰扶额,幽幽吐出一口浊气。
颜研看自己的妹妹瞬间愣住,有些莫名其妙,瞟了颜初夏一眼,也捡了一块放嘴里,他的反应可就相当直白了,直接一口吐了出来!
“呸呸呸……咸死了!”颜大少爷赶紧灌了几口水漱口。
而原本想忍着等别人不注意时吐出来的颜丹墨,最后也没能憋住。
这下轮到颜初夏脸色发青了,自己也拿了一块,咬了一小口,瞬间石化……
老天是在报复她吗?
“初夏,姨娘是不是把盐当成糖了?”颜丹墨看见妹妹一脸的震惊样儿,忍不住过来安慰她。
颜初夏欲哭无泪,她怎么能给心上人吃这么难吃的东西呢?简直就是作孽!是老天要惩罚她吗?前世她不屑于那些为了男人一时口福,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整天围着灶台转悠的女人,所以老天才要她在这个地方载跟斗。
最后,颜初夏什么也没说,向太子行了一礼,拿着糕点逃也似的回了西苑。
林君看着女儿兴冲冲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又一脸丧气地回来,再看看那手中糕点。
“怎么了,初夏?”
颜初夏抬眼望她娘,撅起嘴,“娘,糖跟盐怎么这么难分呀?”
林君又瞟了一眼那绿豆糕,捡了一块嚼了一口。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那咸得几近麻木的口感给震了一下。
好半晌林君才缓过来,安慰道:“下次在放之前,如果还分不清的话,可以先尝尝。”
颜初夏当然不是一个容易被打倒的人,这点挫折还不至于让她颓丧。她是越战越勇,更加认真仔细地学习林君的制作方法和技巧。
三天后,她终于做出来还过得去的糕点。但她并没有贸然将自己做的东西再端到东方少昰面前,而是拿着母亲的手艺借花献佛。
看见东方少昰脸上露出的完美笑容,颜初夏突然觉得美食的确是一件好东西,比美貌更容易快速捕获人心。而一个男人可能在美丽的女人面前伪装自己,但在美食面前却能轻易敞开怀抱,解开心防。
在得出这些结论时,颜初夏自动忽略了此时的东方少昰根本算不得男人,他最多只是一个懂事多一点的少年而已。
但在美色的诱惑下,前世从来不屑下厨房的颜初夏,已经开始钻研颜府大小厨房的美食文化……
就在颜初夏对美食的兴趣从口感升发到情致高度时,东方少昰有结果了。
第七章 还我清白()
东方少昰让几名侍卫暗防那个护院下落,一边召集了当时参与捉奸的人以及西苑的下人。
“当日是谁发现林君出门私会护院的?”
所有人都知道小太子在查林姨娘的事情,到此刻他们也不太确定这是单纯的走个形式让大家面子上过得去一点,还是说真想查个水落石出!
万俟蕙兰并不避讳,十分合作,她只微微转头,冲管家问道:“当日是你急匆匆来禀报说君妹与人私通。是你亲眼所见吗?”
“秉太子、夫人,当日小人正在巡院,接到西苑一名小厮的禀报。小人自知事大,没敢亲自前去,所以只好先回夫人
。”
莫常回完话,这才微微抬头十分虔诚地看着东方少昰和万俟蕙兰。躲在角落里的颜初夏将这个恶魔狠狠瞪着,身上寒气森森。跟她窝在一起的颜丹墨惊疑地看了她一眼,最后十分贴心起握起她的手,安慰道:“姨娘一定没事的。太子哥哥很聪明。”
颜初夏的心又抽搐了一下,看了一下颜丹墨抓她的手,良心再次受到谴责。
“当日小厮可在?”万俟蕙兰这个当家主母的威严那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只听她一声轻喝,一个小厮便腿软脚软地跑了出来。
东方少昰将那人打量了一翻,十五六岁,身材还不及他十二岁强壮,那气势更是低得若蝼蚁。此刻那人就这样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
这小厮不是别人,是西苑外院的一个粗使下人,每天帮着院子里劈柴、提水之类的。颜初夏对这外院的小厮根本就没有接触,所以此刻看着也很眼生。倒是在场的林君模糊有点影响,也算是确认他的身份吧。
小厮结结巴巴地将那晚所见所闻说了一遍:他是晚上起夜时发现林姨娘出了院子,想想这夜深人静的,万一遇到什么蛇虫猫鼠的,惊吓着主子,不放心便跟了过去。结果直跟到花园明月亭。远远地他就瞅到一个影子,但怎么看也不像是老爷,而像护院,所以这才急急忙忙地跑去禀告夫人……
很简单的一出卖主求荣的戏码。西苑的下人似乎总希望能抓住点什么东西去孝敬当家主母,所以,他们通常对这个受冷遇嫌弃的小妾的私生活尤为上心。可偏偏林君平日深入简出,生活上挑不出毛病来,这难得的一次外遇机会就被这小厮碰到,那绝对是上天对他的抬爱,所以他这么积极跑去揭发,实在是令所有下人都羡慕嫉妒恨的美差。但结果,万俟蕙兰完全没有提拔他的意思,让他愤愤不平至今。
“你是几时几刻离开西苑,又几时几刻到达东厢?”东方少昰问得煞有其事,那架子拿得比刑部侍郎还要大。
“这个……小人没在意。因为睡得迷糊,也不知道什么时辰。”
这完全说得过去。
林君只看了他一眼,也不待东方少昰询问,便秉道:“初夏都是戊时二刻上床,通常我会陪她半个时辰。回到房间时,发现纸条,因为犹豫着要不要去赴会,所以我刻意看过时间。滴漏刚过亥时初刻。我记得老爷休息都会过子时,所以我才走了一趟……”
“那夫人你是何时接到禀报的?”
万俟蕙兰摇摇头,转身看丫鬟。贴身丫鬟云儿,上前行礼禀报:“当时回禀时,我家夫人已经睡下。因为怕打扰到夫人奴婢看过漏壶,时间差不多在亥时二刻。”
“夫人,我还有一事想问,颜府的漏壶标记都核对过吗?”
“大概一个月会核对一次,一般没有差池。”
尽管如此,东方少昰还是将两边的漏壶都取了过来。
“那林君,你是到明月亭多久,颜夫人才赶来的?”
林君有些不明白,但据实相告:“秉太子殿下,民妇刚到,还没看清楚来人,就看见夫人的灯笼以及先行的护院了。”
“那还有人能证明你离开西苑的时间吗?”东方少昰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
林君摇摇头:“那个时候,西苑下人几乎都已睡下。”
“难道你的贴身丫鬟也已睡下?”怎么说,即便这个姨娘再不受待见,贴身丫鬟应该不会如此放肆吧。
林君的脸微微一红,“民妇的起居饮食一向是自己打理,并没有所谓的贴身丫鬟侍候。”事实上西苑里的奴才们,林君基本都不会主动去劳动他们。只有内院的两个丫头会主动来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