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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紫苏笑道:“二虎身手不错,有他陪着你们,我也放点心。”
一时间众人又将事情细细的商议了一遍。
不多时,青青自门外走了进来,道是晚膳好了,问摆放在哪。
紫苏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就摆在这吧。”
“是,姑娘。”
青青正待下去让婆子摆菜,紫苏喊了青青道:“你去问声我娘,她是出来用膳还是在她屋里用,若是在屋里,便让四姑娘去陪陪。”
“是。”
青青退了下去,不多时,婆子便开始一道道的上菜。
梅圣俞看着满桌色彩丰富的佳肴美食,不由便对紫苏道:“陶家的女儿果然都是能干的,燕竹是个有福的,却不知道下一个有福人是谁。”
紫苏与梅圣俞客气了几句,青青已经回来回话,说是陶大娘便不出来见客了,让三弟好好招待客人。
紫苏点了点头,示意青青退下。
而这边厢,酒过三巡。
邱燕竹举了酒杯对梅圣俞道:“梅叔,我也有一笔买卖与你做,不知你感不感兴趣?”
梅圣俞与他碰了碰杯,笑吟吟道:“哦,什么买卖?”
邱燕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稍倾对梅圣俞翘了翘唇角道:“我想将明月楼卖给梅叔。”
“你这是……”梅圣俞目光闪烁的看了邱燕竹,他虽初到芙蓉镇,但关于邱燕竹的流言却是听得几分入耳。眼下,邱燕竹说要卖宅子,他很快便明白过来,只一瞬犹豫,当下便道:“行,你说个价吧。”
到是邱燕竹被梅圣俞的痛快给弄得怔了怔,但下一刻,便也明白过来,梅圣俞这是有心帮他,心下生起一抹感激,稍倾,轻声道:“三千两银子,梅叔觉得如何?”
那样一处五进的院子的,当时造价怕是没有个万把两银子根本就没法动工,邱燕竹却以三千两银子脱手,梅圣俞当下是不知道说他蠢好还是说他败家子好,一个凝神间,人便怔在了那。
紫苏欲要开口,但在对上邱燕竹的淡然的神色时,到嘴的话却是被她咽了回去,她说过,任何时候,任何事,她遵重邱燕竹的决定!
“陶姑娘,你有什么想法?”梅圣俞抬头看向紫苏。
紫苏轻垂了眉眼,淡淡笑道:“我答应过他,遵重他的选择和决定。”
梅圣俞闻言,当下又是一番苦笑。
“燕竹啊,其实有陶姑娘这个财神,你便是卖不卖那处宅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不一样。”
邱燕竹断然道。
“哦?”梅圣俞似笑非笑的看了邱燕竹,“怎么不一样了?”
邱燕竹笑了笑道:“紫苏能干是好事,可是我不能连个像样的家都给不了她吧?”
“说得也有道理。”梅圣俞点头。
邱燕竹便笑了道:“梅叔这是答应了?”
“房子是你的,你这么便宜的价格卖给梅叔我,我心下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不同意?”稍倾却又是一话峰一转,轻声道:“其实你也可以不卖,一年租金也有个几百两,你若是急用,我可以先付你几年的租金。”
邱燕竹摇头,“梅叔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能把梅叔你当冤大头。这会子,你也是手里缺银子使的时候。再说了,那房子,当初修茸也花了梅叔不少钱,现下便当是梅叔买块地吧!”
梅圣俞看了神色温文尔雅的邱燕竹,又看向明眸浩齿的紫苏。
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二人俱都是风光霁月之人,便是心性品德也如此一致。倒叫,他这个习惯营营利利的人自叹弗如有些不好意思!
“行,那便依了你的意思吧。”
邱燕竹便似长长的松了口气,连忙端了桌上的酒盏对梅圣俞道:“小侄敬你。”
“好,”梅圣俞与邱燕竹碰了一杯后,又替自己续满酒,举了酒盏对紫苏道:“陶姑娘,这杯酒,梅某敬你。”
“不敢!”紫苏连连起身,端了面前的酒盏对梅圣俞道:“该是,我敬先生才是。”
一顿酒下来,宾主尽欢。
三天后,三弟便带了二虎与邱燕竹启程,前往南方收粮。
紫苏送走他二人后,便开始打理芙蓉镇上她置下的那间酒铺。
她给那间酒铺取了个名叫“醉人间”,卖的酒叫“梦里香”
酒铺自打开业,便人山人海。便是,她提前请了人手,防止拥挤踩蹋事故发生,还是意外频发。先是摆放在柜台上的一坛免费品偿的酒被挤倒打碎,然后是一个中年男子为了抢酒,将五岁的孩子给丢在了人群里,差点便被踩死。要不是,紫苏声嘶力竭的一声喊“谁把孩子交到我手里,我便免费送坛酒”,孩子绝对是凶多吉少。
三天后,这样拥挤的状况才好了许多。而三天后,“梦里香”已是传芙蓉镇的角角落落,是男人以不曾喝过“梦里香”为耻!
当然,这世上,总是有吃不着葡萄的狐狸的!
甲男:“一两银子一瓮酒,这姑娘心也太黑了。”
乙男:“可不是么”
甲男:“哎,不过据说这酒确实不错。”
乙男:“不错什么,我喝过了,也就那样。”
甲男:“照你这么说,莫不是那些说好的,都是冲着那卖酒的酒西施去的吧?”
乙男:“我觉得是。要知道这美人卖出的酒总是不一样的味!”
“balabala……”
梅圣俞笑吟吟的看着眼前两个衣着普通,就着一壶酒水吃花生米的两人,回手招了小二,轻声道:“去,将梦里香送半斤给那两位偿偿,算我请他们的。”
“哎,好哩。”
小二装了半斤酒到那两男人跟前,“客官您的酒。”
“哎,我的酒不是早就上了。”
“这是梦里香,是那位客人请的。”小二回头指了梅圣俞,却发现梅圣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离开,桌上放着一锭银。
甲乙两男人还在犹疑,小二却是不由分说的便将装酒的壶放桌上一放,去收银子去了。
“这……”乙男为难的看了甲男。
“哎,管它呢,有喝不喝白不喝,你喝过,我可还没喝过呢。”甲男不由分说的便捧了桌上的酒壶,对着嘴便是“咕咚”一口。
“怎样,味道怎样?”自称喝过的乙男眼睛瞪得像牛一样盯了甲男。
甲男美嗞嗞的咂了咂舌,下一刻,捧了酒壶便是一阵牛饮。
“哎,我说你到是给我留点啊!”
乙男连忙站了起来伸手去抢,只待他抢到手里,对着嘴里一灌时,却只偿到了零星的几滴。然,便是那几滴也让他感觉到了非一般的醇香!
不由分说的便瞪了甲男,怒声道:“都说是请我二人的,你怎能一人独自喝光?”
甲男不解的看了他道:“不是你说,这酒水一般吗?我喝着确是极好,一时情难自禁便全都喝完了。”
“哎!”乙男一声长叹,掀了壶盖便伸了舌头进去舔。
洒楼里众人看得不由便哄堂大笑!一时间,只将个堂堂七尺的大男人羞得面如猪肝!
而离了酒楼的梅圣俞正走在去“醉人间”的路上。老远便看到,紫苏笑吟吟的站在柜台内,正拿了竹勺替人打酒,虽说铺子不似前几日那般拥挤不堪,但还是井然有序的排起了长队。
梅圣俞正欲抬了脚上前,却不防迎面一个披着黑色鹤氅的人与他撞了个满怀。
“哎,你怎么走路的,眼睛都不看路的。”着一身酱紫色的妇人没好气的对梅圣俞喝道。
梅圣俞蹙了眉头,明明是她主仆二人没头苍蝇一般撞上来,怎的却还对气势汹汹问罪!但他常年行商,自来与人为善惯了。虽是气恼,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便绽了抹笑,抱拳道:“不好意思,一时情急没看到路,冲撞了夫人。”
“无防。”披了鹤氅遮了半边脸的妇人瞪了眼身边的婆子,压了声音道:“我们回去,太太那还等着我们回话呢。”
“是,奶奶。”
主仆二人匆匆离去。
梅圣俞看着行色匆匆的二人,不由便蹙了蹙眉头站在原地。
“梅先生!”
耳边响起青青的呼声。
梅圣俞敛了收思,回头迎了正朝自己招手的青青,扬了笑道:“怎的,可是忙不过来,要我也搭把手?”
青青涩然一笑,指了柜台内忙得手脚不沾地的紫苏道:“我家姑娘连中饭都没来得及吃,先生可不可以帮忙跑一趟,去柴老板那弄些吃食来?”
“当然可以。”梅圣俞点头便要离开,不想他这才一转身,身后却响起一道粗犷的声音,“不劳先生跑一趟,我就猜着我这妹子赚钱会忘了吃饭。”
柴大栓提了个食盒悠悠走来,先与梅圣俞见过礼,两人又一同进了铺子。柴大栓上前,将手里的食盒递给青青,“去,侍候你家姑娘用饭去,这里交给我和梅先生。”回头对梅圣俞道:“先生,你我合作一把如何?”
梅圣俞笑了道:“自是好的。”
话落,挽袖上前,与柴大栓二人,一人收钱让帐,一人打酒过称。
紫苏也不跟二人客气,便与青青坐在后堂慰劳起饥肠辘辘的五脏庙来。
且说,那离去的一主一仆,急匆匆的赶回了邱家。
候氏正站在廊檐下逗弄着养在笼子里的鹦鹉,教它说话。
鹦鹉忽的便喊了句“太太好,太太吉祥”,候氏笑着将手里的玉米粒喂了它,对身边侍候的婆子道:“到是聪明个的东西,没白养一场。”
“是啊。”婆子讨好的看了候氏道:“所以说这人啊有时候真不如畜生,畜生还知恩图报,这人一旦没了良心,却是什么也指望不上。”
候氏原本笑盈盈的脸上便有了一抹淡淡的冷冽之色,婆子正想趁机再讨好几句,便听到身后侍候的丫鬟,轻声上前禀道:“太太,大奶奶过来了。”
候氏挑了眉梢,不耐的道:“她来干什么?”
“说是有事要禀告太太。”
候氏将手里的玉米粒扔了回食盒,道:“请她进来吧。”
“是,太太。”
不多时,婆子便将连衣裳都来不及换的荀慧娘给请了进来,荀慧娘上前向候氏问安后,便低眉垂眼的站到了一边。
候氏眼见她身上披着的鹤氅也没解开,不由便不快的道:“你这又是去哪了?心急火撩的连衣裳也不换便来见我,可是天要塌了?”
荀慧娘如何听不出候氏话语之中的不喜,暗暗的撇了嘴,脸上却是作出一副恭谨的样子,细声道:“母亲,媳妇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那就等你想好了是说还是不说,再来回话吧。”候氏没好气的对葛慧娘道。
荀慧娘被她这软钉子给扎得半天没缓过气,当下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张脸,青了白,白了青。若不是狠狠的吸了几口气,强压下了转身就走的愤然,她还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太太,大奶奶这衣裳都没换就赶来,怕是大事呢!”候氏手下当差的婆子,平时没少得荀慧娘的好,这会子便壮了胆子上前,轻声道:“许是觉得为难不好说。”
眼见候氏脸上的神色缓了缓,婆子又回头看了荀慧娘道:“大奶奶,太太待您似闺女的,您也别怕说错话担错事,自家人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荀慧娘便强扯了笑道:“是啊,到是我糊涂了。幸得有妈妈提点!”
婆子笑了笑,使了眼色给屋里的人便带了人齐齐退下。
待得屋内只余她二人时,候氏撩了眼荀慧娘,淡淡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可知媳妇今天上街,看到了什么?”生怕又吃了候氏的瓜落,不待候氏开口,便急声道:“那陶家的姑娘开了个酒铺,铺子里的酒一两银子一瓮,买酒的人排队都快排到西街了!”
候氏霍然抬头朝荀慧娘看去,眸子间是满满的怀疑,“开铺子,卖酒?”
“是。”荀慧娘点头道:“我亲眼看到的。”
见候氏紧抿了唇不语,她眼珠转了转,轻声道:“一两银子一瓮,光在那看着的,便有几十瓮被人买走,这一天的进项少说得有个百八十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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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134蚀了米()
俗话说腊七腊八,冻掉下巴;腊九腊十儿,冻死小人儿。
这腊十一过,便数着日子等过年。
算着三弟和邱燕竹离开也近半旬,虽说原就知晓二人,这年肯定是赶不回来过的。可紫苏每日里总是会习惯的盯了大门往外看,似乎看着看着,便能看到三弟和邱燕竹笑吟吟的脸。
越近年边,铺子里越忙,紫苏听从了梅圣俞的意思,另寻了两个能干的小厮,手脚伶俐的叫小王负责打酒,成熟稳重识字的大张作帐收钱。她每日里便带了青青坐在后堂的小间里,对对隔日的帐,又盘点下库存的酒。
“姑娘,可能还要招人手呢!”青青一边替紫苏续茶,一边轻声道:“待得三弟和邱公子回来了,怕是那些个婆子都不够用。”
“可不是!”紫苏放了手里的毛笔,将对好的帐册放到一边,揉了揉酸痛的颈椎,轻声道:“我也想着这事,只这年边一时间到哪去找合适的人手,只怕要等过了年了!”
青青点头,犹疑的道:“只姑娘招的都是是婆子,若是能招些青壮力怕是会容易许多。”
紫苏摇头,否定了青青的提议。
她不是没想过招些力大身强的青壮男子,但一则,陶大娘是寡妇,二则,酒厂与家舍连在一起。赚钱固然重要,可她不希望为了赚钱把原本安逸的生活给破坏了!
有道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的野心便是这世上最毒的药。而男人一旦跟女人混搭在一起,很多事怕是便会超出她的预料!
“青青姑娘。”
门外响起大张的声音。
紫苏使了个眼色给青青,青青撩帘走了出去,对站在门边的大张道:“什么事?”
大张指了柜台一角处正朝这边张望,穿一身茶色素面褙子的婆子,对青青道:“这婆子说是邱家的,奉了她们家太太的意思来买酒。”
青青眉头一挑,目光扫向眉目微扬,脸带得色的婆子,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张哥,客人买酒,你卖给她便是了,怎的还要特意与姑娘说一声?”
大张怔了怔,瓷白的脸上便有了一抹淡淡的红,轻声道:“可她不肯拿银子。”
青青一口恶气便自脚底直冲心脏,不待她出声,大张已经接了说道,“而且她一开口便要十坛,道是邱老爷宴客要用。”
竟还有人这般无耻?!
青青到了嘴边的恶言恶语,被她咽了下去。眉头一转,她看了大张似笑非笑的道:“大张哥,姑娘当初瞧着你机灵那么多人里才选了你,怎的这点事你都处置不了?”
“青青……”
大张犹疑的看向青青,一嘴苦味,要不是那是姑娘的婆家,他至于为难吗?眼下,他若是赶走了这婆子,使得邱家对姑娘生厌,将来岂不是他吃不了兜着吃?
青青看着大张眉眼间的为难,自是知道他怎么想的。不管是这婆子自作主张来骗酒还是奉了那个老妖婆的意思来,若是直白拒绝,婆子嚷嚷起来,虽说她们原本占理,可世人的心思是最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