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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圣俞指了那排倒座到,“我们拆了这最靠边上的一间便是,将它再扩建下,不就是一扇门。原来的宅门和垂花门便划给女宾专用,这样就免了大家相撞。”
“这到是不错。”紫苏抚掌道,又对梅圣俞道:“行了,没什么问题了,我们回去吧。”
“好。”
回了梅府,紫苏马不停蹄的又赶着去看被梅圣俞安排在西厢房的那些买来的丫鬟。
不想,她这才过了抄手游廊,眼见过了西耳房便要进了西厢房,不想横刺里却突的走出了一抹身影,一袭银红撒花小袄,一条青白马面裙,远远的见了紫苏,便笑吟吟的打起了招呼。
“陶姑娘!”
紫苏步子一顿,目光便看向眼前略带着几分妇人骚媚气息的彩霞,由不得便暗暗的挑了眉,忖道:看来爬床成功!
“你是?”
彩霞娉娉上前,略略屈了个膝,道:“奴婢彩霞,见过陶姑娘。”
紫苏有心恶心她一番,便侧头对早不耐的竹枝道:“彩霞是……”
竹枝冷冷一笑,讥诮的道:“从前是和我们一样做丫鬟的,现在……”她顿了顿,方在彩霞略显恼怒的目光中,一字一句道:“也还是和我们一样做丫鬟的。”
“噗嗤”一声。
最先忍不住的秀兰便笑了出来,她一笑,身后跟着的雪香和月儿都齐齐笑了出来。
紫苏便看到彩霞抹了红脂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想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少本事,便附合竹枝,长长的应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原以为彩霞必会恼羞成怒,却不想,她只恼了一会儿,下一刻,便淡淡一笑,道:“陶姑娘这是去哪里?奴婢正巧闲着,有什么事,姑娘尽可吩咐奴婢做。”
“吩咐你?”紫苏还没开口,竹枝先发作了,她豁然上前一步,站在紫苏身后半步,瞪了彩霞:“你算哪门子的东西,姑娘屋里的事轮到你来安排。”
“你……”彩霞想不到竹枝会这样不给脸面当场便发作,一怔过后,却又立刻又清醒过来,她冷冷一笑,睨了竹枝,“哎呀,竹枝啊,瞧瞧你这做派,知道的说你是丫鬟,不知道的还当你是姑娘呢!”
“你少在这血口喷人!”
彩霞冷冷一笑,淡淡的定,“难道不是吗,我在这跟姑娘请事,你站出来吆五喝六的,我到是想问问,竹枝,你又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看着哑口无言的竹枝,彩霞脸上掠过一抹得意之色,头一回,便要去继续巴结紫苏,不想她一回头却对上紫苏不知何时已经冷下来的眸子。
“姑娘……”这样的紫苏不是她所了解的,只瞬间气势便矮了矮。心下忐忑不安,又想着,紫苏是来这府上做客的,并不算什么正经的主子,应该不会插手她们这些下人之间的事,这样想着,心又定了不少,正待开口,耳边却响起了紫苏的话。
“挺能说的。”
彩霞一愕,抬头看向紫苏。
紫苏冷冷一笑,毫不客气的道:“我的丫鬟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
“不……姑娘,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不同于竹枝,彩霞是知晓紫苏在这府里在梅圣俞眼里的份量的,若不然,她也不会这般苦心巴结。
“那是什么意思?”爬床是你的事,但爪子伸到她这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紫苏似笑非笑的看了彩霞。
“奴婢……奴婢就是想着,姑娘这些天没忙的没白天没黑夜的,而奴婢又空的很,就想着能帮一把姑娘就好,所以就……”
紫苏点了点头,眼见彩霞脸上生起一抹惊喜,紫苏淡淡道:“我屋里的事都是竹枝在管,你想要做什么事,跟她说吧。”
因着想着同住一个屋檐下,梅圣俞对这彩霞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态度,为着给梅圣俞留几分面子,紫苏才没有说出更难听的话。只是给了她一个小小的警告!话落,领了竹枝等人便饶过了神色难看的彩霞,往前走。
走得远了,还看到彩霞僵硬了身子站在那。
“紫苏,你说她会不会对你怀恨在心啊!”秀兰扯了紫苏轻声道:“我总有不好的感觉。”
“怕什么!”月儿愤愤的道:“她今天的所作所为捅到老爷跟前,早就乱棍打了出去。”
雪香却是扯了把月儿,轻声道:“你别乱说话。”
“我……”
雪香扯了月儿的袖子,抬头朝竹枝努了努嘴。
众人这才看到竹枝双目怒睁,连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紫苏不由便失笑,抬头看了竹枝道:“我原还以为你与大多数人不一样,可这般看着,你却也是落俗了。”
“姑娘,”竹枝扯了个难看的笑容,看了紫苏道:“姑娘,奴婢不是为了自己,奴婢是……”
“是替白芷不平是不是?”
竹枝讶异的看了紫苏,“姑娘你都知道了?”
紫苏笑笑道:“抵不住有人在我耳边唠叨啊!”
竹枝便飞快的剜了月儿和雪香一眼,吓得两个小丫鬟齐齐的低了头,只敢拿眼角抬了偷看她,一时间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都是做下人的。”竹枝叹了口气,轻声道:“虽说命不由己,可这般没脸没皮的事,也委实让人太恶心了些!”
紫苏撩了眼神色肃沉的竹枝,笑了笑道:“你没听说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更何况爹不同娘不同的你们?难不成因为她不要脸,别人就说你们也是不要脸的?”
竹枝愣了愣,还想再说,紫苏却已是摆了手,淡淡道:“这本是你们梅府的事,对我这个外人来说,顶多就是场热闹。她千不该万不该,便是跑到我跟前来招摇。我又向来不是个好相与的,眼下她便记恨了,那便记恨了吧。左右,她就是真成了姨娘,我跟她也只不过是点头之交!”
一袭话说得竹枝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叹了口气,对月儿和雪香道:“往后都盯紧点,别让她在我们院里使坏。”
“是,竹枝姐姐。”
一袭话说着,这便到了西厢房。
远远的便听到嘻嘻哈哈的说笑声。
不待紫苏开口,竹枝便吩咐月儿和雪香二人,“月儿你去搬张椅子来让姑娘在这树荫下坐坐,雪香去沏壶茶。”
“是,竹枝姐姐。”
月儿和雪香分头行事。
竹枝便回头对紫苏道:“姑娘,奴婢去唤了她们出来?”
紫苏点头,待得竹枝离开,紫苏朝秀兰道:“你等会站到我身后。”
“知道了。”
不多时,月儿便搬了一张黄花梨的官帽椅出来,摆在紫苏身后,待得紫苏坐定,雪香也已经拿着红漆描海棠花的托盘奉了新沏的茶上来。
这多时,便连院里的福伯也赶来了,福伯的身侧跟着一个着酱紫色素面褙子的中年妇人,福伯一边说一边对妇人交待什么,妇人频频点头。
“陶姑娘,”远远的福伯便对紫苏行礼,他身侧的妇人也跟着屈膝一福,“奴婢见过姑娘。”
紫苏还了福伯一礼后,方看向那个妇人,轻声道:“福伯,这位是?”
“这是管后院的秦妈妈。”福伯指了秦妈妈道:“前些日子她家里有点事,出去了,今日回来,老奴便领了她来见过姑娘。”
秦妈妈又再次上前向紫苏行了一礼,低眉垂眼的道:“陶姑娘,老爷已经吩咐过了,这后院的事和人都听从姑娘的安排,姑娘若是有事尽管吩咐奴婢。”
“妈妈客气了。”
紫苏让开了秦妈妈的那一福,淡淡的笑了笑。暗道:她这个空降部队可不想招惹这地头蛇,自己这般小的年纪,便是碍着梅圣俞,福伯和这秦妈妈对自己客气几分,她也不能真当了真!左右先混过这等时日,待得明月楼建好,那才是她的王国!
“姑娘!”
竹枝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见站在紫苏身前的福伯和秦妈妈便愣了愣,稍倾连忙上前行礼,“见过福总管,秦妈妈。”
“不用管我们。”福伯看了竹枝道:“我是带秦妈妈来见见姑娘的。”
竹枝这才上前对紫苏道:“姑娘,是现在将她们都喊了出来吗?”
“都叫出来吧。”
竹枝便高声喊了一声,“都出来吧。”
下一刻,便看到屋子里依次走出八个身高体形几乎一致的小姑娘,再看这些十一、二岁出头的小姑娘们,面相周正之外,眉宇间都隐隐有着一抹淡淡的英气。
紫苏一眼便喜欢了上这八个姑娘,暗道:梅圣俞果真好眼光!
“见过姑娘。”
八个身高体形如一的小姑娘一字排开,齐齐对紫苏屈膝一福。
紫苏淡淡一笑,轻声道:“都免了吧。”
待得小姑娘们直身站好,紫苏方起身自椅子里站起,一一上前,无论她走到哪个小姑娘面前,都从她们的眼里看到了三分惊讶七分懵然。紫苏自嘲的撩了撩嘴角,心道:希望这些小姑娘过了青春叛逆期,不然她可为难,她们也没好处!
“我姓陶,你们以后叫我陶姑娘。”
“是,陶姑娘。”
紫苏听着整齐划一的声音,心里的之前的担心便少了几分。
“今天也没什么事,就是先来跟你们见见面。”紫苏站定,目光落在中间一个面相较她姑娘更为清丽的小姑娘身上,看了她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的话,奴婢小曼。”
紫苏点了点头,道:“你识字吗?”
小曼飞快的抬头撩了眼紫苏,看到紫苏眼里的笑意时,红了脸几不可见的点头:“回姑娘的话,奴婢曾随父亲识了几个字。”
“那好,以后这八个人就归你管了。”
“姑娘……”小曼错愕的看了紫苏,稍倾嚅嚅的道:“姑娘,奴婢怕是不行。”
紫苏看着因为紧张,紧紧攥了裙角的小曼一眼,笑了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觉得你识字,我教的东西怕她们不懂,你到时再给她们讲解一遍便是。”
小曼这才舒了口气,点头道:“奴婢知道了。”
紫苏便指了另外七人道:“你们都记住了?”
“回姑娘的话,奴婢等都记住了。”
“还有,你们的名字都要改一改。”紫苏回头秀兰伸手道:“给我。”
秀兰连忙将早先准备好的纸递给了紫苏,紫苏拿了那张写好名字的纸,再次从众跟前走了一遍,最后停了下来,看了小曼道:“你以后呢不叫小曼,叫风月。”
“春月?”小曼犹疑的看了紫苏,这个名字她并不喜欢,但只一顿的功夫,她便屈膝应道:“是,春月记住了。”
紫苏点了点头,又在余下的七个里面,依次点道:“你,素月;你,霜月;你新月;你,望月;你,皎月;你,弦月;你霁月。”点完最后一个,她方站定,问道:“都记住了?”
“是,奴婢等都记住了。”
紫苏满意的笑了笑,看着这七个已然有型,来日还不知会长成怎样瑰丽脱俗的姑娘,紫苏心底长长一声叹息,决定给予她们自己一点微小的力量。
“你们都记住了,如果在这五年里你们能凭着自身的本事做出一番成绩,那么五年后,我不但奉还你们各自的卖身契,我还另赠纹银百两,让你们嫁人生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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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82旧事()
洒楼之所以命名为“明月楼”,缘于紫苏钟爱的那两句名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而紫苏此时不仅是想将“明月楼”作为一个酒楼,她更是倾心要将“明月楼”打造成大华独一无二的私人会所!要让那坐拥三千宫殿的皇上都羡慕在天涯海角的某一处,有着一个他听说却不能到达的地方!
装修的工作,紫苏尽数交给了梅圣俞,她自己则开始强化训练“八月”。
首先是芭蕾舞基本手位和形体练习。
场地是紫苏早就让梅圣俞准备好的两间被打通的后罩房,第一天,当她做示范动作时,直把个“八月”给惊得差点掉了下吧。
因为紫苏的要求是,只准穿了贴身的亵衣亵裤练习,当然她身先士卒。并且一再申明,现在这样做,是为了能让她们的尽量的放开身体,打开身体的柔软性。
紫苏见着“八月”别别扭扭的扭扭捏捏的将身上衣服脱了,跟着她做起动作来后,脸上不由便有了一抹得意的笑。
这接受了,接下来的还不是小菜一碟!
果然,当接下来的微笑练习,她让她们嘴里咬着筷子笑时,虽然众人脸上有一闪而逝的讶异,但却没有人提出异议。
最后的托盘练习,站姿练习以及走路姿势练习,那就更不在话下。
一个月的速成,当紫苏最后将这八个姑娘带到梅圣俞面前,梅圣俞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但随着惊喜过后,却是忧心仲仲的道:“陶姑娘,别的我都不担心,我就担心一件事。”
“什么事?”紫苏看了梅圣俞。
梅圣俞觉得吧,他的这种担心跟紫苏这样的小姑娘说,真的有点不合适。可是不跟紫苏说,他又能去跟谁说?
“你也知道明月楼是酒楼,虽然有女宾区,但主要还是应对男宾。”梅圣俞沉吟着道:“这八个丫鬟,论长相,已是极周正的。再被你这么一调理……我怕到时会惹上麻烦事!”
紫苏一眨眼便明白梅圣俞说的麻烦是哪个麻烦,她笑了道:“先生,您会错意了,这八个姑娘只专门应对女宾,不涉男宾!”
“不涉男宾?”梅圣俞惊怔的看了紫苏,“那男宾……”
“男宾席用小厮。”
“小厮?”梅圣俞这会子越发的糊涂了,紫苏一开始让她找这几个姑娘时,再结合紫苏给他的图纸,他还以为……这么说来,还真是自己给弄错了!不由便讪讪的笑了笑,“不好意思,陶姑娘,是我想歪了。”
“正常。”紫苏点头道:“先生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这样吧,以后在明月楼开始运作,我统一要求她们以白纱蒙面!”
“白纱蒙面?”
“是的。”紫苏淡淡一笑,“人性本恶,那些达宫贵人家的小姐、夫人,总以为她们是高高在上的,是这世上最好的!相信,当她们面对这样八个如烟似雾的姑娘时,也许只有挥金如土才能让她们找到自己高高在上与众不同的价值。”
“妙极!”梅圣俞抚掌,看了紫苏道:“陶姑娘,果然只有女人才能了解女人!”
紫苏嘿嘿一笑道:“先生,我目前还是个孩子。”
她的话一落,引得梅圣俞哈哈大笑。
笑声一落,梅圣俞看了紫苏道:“姑娘如此通透,到是让我想起一个。”顿了顿,神色晦然道:“那个人,其实姑娘也隐隐有所了解。他就是明月楼的房东。”
紫苏但笑不语,她不是很奇怪,但也不介意听八卦!
梅圣俞看了看神色淡淡的紫苏,明明是个小姑娘,但他莫名的便想要将心里掩藏多年的心事告诉她。
“京都萧家,姑娘知道吗?”
“萧家?”紫苏一愕,脑海里不由便没浮现起一张似清风明月般瑰丽的脸宠,萧鹤玉!她以为她已经忘了他,但这一瞬间,她却清晰的想起他的长相,他的一笑一动!
梅圣俞垂了眉眼,晒声一笑笑道:“是的,富可敌国,祖上曾有从龙之功的萧家。”
紫苏不由便忖道:难道萧家便是这明月楼的房东?
“梅家祖上与萧家曾结过一门,论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