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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容不得她自我!
陶成海默了一默,稍倾方闷声道:“我是来跟你说一声,前些日子,我让人送了封信回去。”
“嗯?”紫苏看了陶成海。
陶成海头低得越发的低了,“我把你的事都说了说,然后让三弟来一趟。
”“
紫苏瞪了陶成海半响没说出一个字。
邱燕竹来跟她说,想娶她!
陶成海来跟她说,写了信让三弟来夷洲!
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发生呢?
”我知道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陶成海见紫苏并不曾生气,紧悬着的那颗心便松了松。
”还有一件事。“
紫苏看了陶成海。
陶成海飞快的撩了眼紫苏,见紫苏脸上的神色平静的很,一时间又犹疑了,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说吧。“
紫苏揉了揉额头,经过了燕竹的事,她真心觉得这世上怕是再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动容啊。
”邱公子其实是姓萧。“陶成海顿了顿,又道:”我是说邱燕竹,他其实应该是萧燕竹。是从前的萧家的后人。“
紫苏点头,这点她早就猜到了。
在看到那之前冒充的汉子,看过他那张从前的萧小公子遗留下来的亲笔书写的信时,便隐约猜到了邱燕竹才应该是萧燕竹!怕是,在京都了解到自己的身世,便急急的往夷洲赶来,却不像,路上遇到抢匪汉子,差点被害了性命。
正因为猜到了,她才会让邱燕竹与汉子当面对质,用以刺激他的记忆。
一切如她想的那般,邱燕竹,不,应该说,萧燕竹确实拥有了记忆。但却也将魂穿而来,一直寄在萧燕竹身子里的燕竹也唤醒了。
想到这,紫苏狠狠的闭了眼,如果她没有那么自以为是的做出决定,燕竹是不是便能一直寄在萧燕竹的身子里?虽然被萧燕竹本身的灵魂所压,不能与她相认。但,他总还算是活着!而不是而不是像现在一样,魂飞烟灭!
陶成海一直悄悄的观察着紫苏的神色,此刻,眼见得紫苏猛的闭上眼,脸上的肉不受控制的抽搐着,吓得心下一紧,急声道:”紫苏“
”我没事。“紫苏看了脸都吓白了的陶成海笑了笑,轻声道:”梅先生想必也知道了吧?“
陶成海点头,”你那几天一直昏迷不醒,梅先生已经与萧公子确认了,不过萧公子却不肯认祖归宗。“
紫苏挑了挑眉头,”这是为什么?“
陶成海摇头,”不知道,不仅不肯认回萧氏,还不让梅先生将此事告知京都萧氏。“
紫苏默然无语。
萧燕竹不肯认回萧氏,一方面许是念着邱家的养育之情,而另一方面怕是当日在京都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如此!
”这是他的私事,我们不用去管,也“顿了顿,苦笑道”也管不了。“
陶成海听了紫苏的话,却并没有如她所说的那般觉得是萧燕竹的事,与他们无关。他看了紫苏,认真的道:”这怎么与我们无关呢?“
”这怎么与我们有关了?“紫苏错愕的看了陶成海。
陶成海看了紫苏,”你将来是要嫁给他的,他不将这事说个清楚弄个明白,到时,你岂不是也跟着左右为难。“
”我嫁给他?“紫苏霍然而起,目光直直的看了陶成海,”谁说我要嫁给他了?“
不想,陶成海却表现得比她还要惊愕,大声道:”你都为他弄成这们了,他要是还不娶你,他是个男人吗?“
紫苏差点就扶额长叹!
这个时候,她真想知道,萧燕竹说要娶她的话,到底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迫于压力而不得不为之!
”你放心,“陶成海见紫苏脸上一片僵硬之色,连忙道:”他要是敢不娶你,我揍趴下他。“
紫苏看着将个拳头攥得紧紧的陶成海,丝毫不怀疑他这话里的真假。
”可是,我没想嫁给他啊!“
半响,她发出一句无力的轻呼声。
陶成海先是怔了怔,稍后,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紫苏自是也明白,她先后闹出这么大的一番阵仗,她说于萧燕竹无意。估计说给谁,谁都不会相信!
想了想,就道:”你下去吧,对了,顺便将梅先生请来。“
陶成海原本还想再说,但他心知自己若是动手还可以,动嘴劝人的事,却不是长项。再说,反正自己要说的话也说了,而紫苏在经过最初那几天的昏迷不省人事后,现在表现的都很正常。现在,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陶成海退了下去,不多时,门外便响起梅圣俞的声音。
”陶姑娘。“
”先生请进。“
紫苏上前,迎了梅圣俞进门,一边道:”这几天给先生添麻烦了。“
梅圣俞见她虽然脸色还不是很好,但人精神气已经跟从前差不多,便长松了口气。闻言笑了道:”姑娘这是什么话,竟是将我看成了外人不成!“
紫苏便笑了将梅圣俞请进椅子里坐定,又喊了门外侍候的月儿奉茶。
喝过一盏热茶,梅圣俞这才放了手里的茶盏,笑盈盈的看了紫苏道:”姑娘,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紫苏看着梅圣俞颇有意味的笑,由不得便扯了扯嘴角,给了自己一个嘲讽的笑。想来,梅圣俞必是认为请了他来,是因着与萧燕竹的婚事有关!他从前心心念念的想要保她和萧鹤玉的媒,现在邱燕竹即是萧燕竹,又是故人之子,想必那份热情更甚!
”是有件事,想与先生商量。“紫苏轻声道。
梅圣俞闻言,脸上的笑越发的深了。
他看了紫苏,呵呵轻笑道:”陶姑娘,想不到你跟萧家的渊源如此之深!“
紫苏晒笑一声,忖道:你应该是想说,想不到你尽会跟萧家的两位公子都牵扯不清吧!这往后,若是萧燕竹认了祖归了宗,怕是因着你,他兄弟二人则是有一番不睦了!
”其实也谈不上什么渊源!“紫苏沉吟了道:”左右不过便是有缘则聚,无缘则散罢了!“
梅圣俞脸上的笑便滞了滞,心道:难道不是请自己来保媒的?
”这话何解?“
紫苏笑了笑轻声道:”先生,我想麻烦替我说几句话给萧燕竹,萧公子。“
”哦?“梅圣俞便笑了道:”他就在你隔壁间住着,姑娘只需使人喊一声便可,怎的还绕了这么大的弯子。“
紫苏垂了眉眼,轻声道:”有些话,我不方便与萧公子直说,所以还是要麻烦先生。“
梅圣俞默了一默,敛了脸上的笑,稍倾道:”姑娘请说。“
”请转告萧公子,我不能嫁给他。“
100闲言()
“为什么?”
紫苏笑了笑,为什么?这世界并不是每件事都能说出一个“为什么”的,便算是她说了,他们又能理解吗!
梅圣俞眼见紫苏笑而不答,便是有再多的话,却也是说不出口了。
良久,点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为姑娘去说。”
“不急。”紫苏制止了梅圣俞才起的身子,“我还有事想问先生。”
梅圣俞坐了回去,看了紫苏道:“你说。”
紫苏顿了一顿,理了理思绪方才道:“邱燕竹便当年的萧小公子遗孤的事,先生可是已经去信京都萧家?”
梅圣俞点头,脸上亦有了一抹为难之色,想了想,低声道:“他不肯认祖归宗。”
紫苏点头,“我知道。”
梅圣俞便默然无声,稍倾,道:“不瞒姑娘,我去信京都,也是瞒着邱公子去的信。”
“先生,”紫苏看向梅圣俞,“你有没有想过,邱燕竹是从何处知晓自己身份的?他明明去了京都,为何却没有去萧家认亲,而是不远万里来了夷洲?”
“这”
紫苏笑了笑道:“事情,可能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顿了顿又道:“邱燕竹在京都时就已知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会赶来夷州。而,萧家却是在先生去信后,使了萧鹤玉赶来寻找萧小公子后人的下落。可见,萧家一直不知道邱燕竹这个人。那邱燕竹又是如何得知的?又是因为什么,使得他不肯认祖归宗?”
梅圣俞失笑,看了紫苏道:“姑娘既然还是关心邱公子的,为何”
紫苏摇了摇头,看了梅圣俞道:“先生,我对事不对人!”
虽然知道自己这话说得的很是不可信,但好在,她也知道,梅圣俞他不是个执着的人。既然她已明确表明态度,那么顶多,梅圣俞只会觉得她有不得已的苦衷罢了,或者又觉得她侨情了些!
“你说的这些,其实只要邱公子他愿意说,立刻就能搞清楚。”梅圣俞叹了口气道:“可惜的是,邱公子虽承认他就是当年萧家小公子的遗孤,但是多余的却是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许是,他感念家中双亲养育之恩,不忍”
梅圣俞摇头,“我问过邱三公子,三公子的意思是,五公子家中兄弟姐妹众多,他只是在学业上突出了些,别的”
紫苏微微颌首,明白了梅圣俞话中的意思。
但越是如此,心下却是越发的懵然。
若说邱燕竹是邱家那一脉的独子,他不肯认祖归宗还说得过去。即然兄弟姐妹众多,有他无可无不可的事。怎么,他就犯起了倔,不肯认回萧家?要知道,京都萧家怎么说都比小小芙蓉镇的一个邱家强上百倍不止啊!
“姑娘不若当面问问?”梅圣俞出主意道。
紫苏摇头,“不了。”
梅圣俞还待再劝,不想紫苏却突的变换了个话题。
“对了,陶成海说我家三弟可能年后会到。我想跟先生商量下,等他到了,开春后,我就启程回芙蓉镇。”
梅圣俞只略一怔,便回过神。这事紫苏早前就与他说过,是故,眼下到也不觉得突然。点头道:“行,到时我在这明月楼为你三弟洗尘接风。”
紫苏便笑着道了谢。
一时话毕,紫苏送了梅圣俞出去。
亲眼见着梅圣俞进了邱燕竹的屋子,她便松了口气,想了想,喊了门口侍候的秀兰,“我们去流香院看看。”
秀兰怔了怔,不明白紫苏怎的就想去流香院了。
流香院是拨出来给明月和春月那一干人住的,这些日子因着邱燕竹,这流香院就没安静过,背地里悄悄说紫苏的什么话都有。为这,她差点便骂上了门。
“姑娘,你要是闷了,我们去别处走走,何必去那里。”
紫苏不解的看了眉宇间含了抹怒色的秀兰,“这是怎么了,就跟她们抢了你银子似的?”
秀兰冷声一哼,不屑的道:“我到是宁愿少了些银子,也塞过地”待看到紫苏笑盈盈的看了她,惊觉自己差点说漏嘴,连忙改了话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在屋里呆了这么多天,不如去城里走走逛逛。”
“等年一过,有的是时间让我们逛。”紫苏看了秀兰道:“现在,我们还是先去趟流香院。”
秀兰眼见紫苏已经拿定主意,又怕引起她多心,只得同意了她。
不多时,竹枝和月儿、雪香也从外面走了进来,正遇上紫苏带了秀兰往外走,不由便道:“姑娘,这是要出去?”
“嗯,”这些日子,不仅是秀兰,便是竹枝和月儿、雪香也都为她的厌世好生受了一番罪,几人分班轮流没白天没黑夜的照看她,紫苏虽嘴里不说,但心底还是对她几人颇为感激的。便笑了笑对竹枝道:“我去趟流香院。”
“去流香院?”竹枝同样怔了怔,飞快的撩了眼秀兰,眼见秀兰眉宇间闪过一抹无奈,便笑了道:“可是因着这些日子松范了,怕她们几个偷懒?”不待紫苏开口,便道:“姑娘且放心,有老爷在这坐镇,她们不敢懈怠。”
“是啊,姑娘。”月儿得了秀兰的眼色,便上前凑趣道:“难得姑娘有心情,不如便带了我们几个去城里逛逛吧。”
紫苏眼见这几人都不想她去流香院,心下暗道:莫不是这流香院出事了?那几个可是她花了大力气教导出来的,可别是给她惹出什么祸事来!
“这过年没几天了,到时有得是你们逛的时候,眼下还是先去趟流香院,我有事要跟她们说。”紫苏一边说着,一边朝外走。
秀兰便急急的朝竹枝使眼色。
竹枝便上前几步,走在了紫苏身边,笑了道:“既是这样,便让月儿跑一趟,看看人齐了没。”
紫苏想了想,点头道:“行,那就让月儿先去看看,若是缺了谁,都给找到来。”
月儿得了话,撒了脚丫子便往前跑。
紫苏这边则同秀兰和竹枝轻声说笑着,因着尚不是营业时间,明月楼的小厮,婆子,厨子都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眼见得紫苏在秀兰和竹枝的为我为我簇拥下下了楼,连忙站了起来,向紫苏问好。
“姑娘好。”
紫苏一一笑着回话。
待得走远了,身后还响起众人杂七杂八的议论声。
“可怜见的,听说为着那邱公子,姑娘可是着着实实的呕了好几口血。”
“哎,那姓邱的也忒不是个东西。我们姑娘这么个标致的人,长得又好,又能干,他竟然还能忍心拒绝了!”
“是说。那姓邱的简直是忘恩负义,还是我们姑娘的人救了他一命呢!早知道是这样,就该把他扔在山里喂了狼!”
“”
紫苏一头雾水的看了涨红脸的秀兰和竹枝。
稍倾,犹疑的道:“她们说的是我?”
秀兰和竹枝齐齐垂了眼,讷讷的道:“姑娘,你别听他们胡说,听风就是雨的,一点点小事也弄得像是天要塌了一样。”
“不是”
紫苏还想再问,待看到秀兰和竹枝眉宇间一瞬间划过的狠意时,只得怏怏的住了嘴。
罢了,谣言止于智者!
难道她还得一个个的去解释不成?再说,她马上就要离开这了,是好是坏,与她又有什么关系了?
这般想着,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流香院。
远远的便看到月儿已经候在了院门外,见了紫苏回头冲院里喊了一声,“姑娘来了。”
下一刻,立刻便拥出了以一袭白衣为首的明月等人。
“姑娘来了。”明月先上前行礼。
紧随在她身后的是春月、素月、霜月、新月、望月、皎月等人。远远的便屈膝向紫苏行礼,“见过姑娘。”
紫苏笑了笑摆手道:“别客气了,都免礼,进屋坐着说话吧。”
目光一撩,却是发现少了弦月和霁月两人,便对月儿道:“怎的还有两人不在?”
月儿便轻声道:“说是出去有事了,奴婢这就使人去找。”
紫苏摆手,“没事,稍后让她们转告也就是了。”
月儿便顿了步子。
明月为首迎了紫苏进屋坐下,又轻自奉了杯,“姑娘请用茶。”
“谢谢。”紫苏接了茶盏,放到嘴边意思了一下,便随手搁在了桌上,见几人齐齐站在那,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不由便摸了脸道:“莫不是我脸上生银子了,你们这样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她的话一落,明月等人齐齐掩嘴一笑,撇了头。
“都坐下吧。”紫苏指了屋子里的椅子道:“我就是来跟你们说几句话的。”
明月等人脸上掠过一抹尴尬的神色,稍倾,明月上前,略一犹疑,轻声道:“姑娘,我们原不知道您对邱公子有意,现即是知晓了,当再不会去歪缠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