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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女孩学的很快,仅用了上午的时间就学会了最简单的几种花样,苏萝让她们先编出几条给她检查检查,待确定那些手链都过关后,就让她们到苏母那儿拿彩线。
等女孩们拿了彩线回去,苏母才转头看着准备回屋的苏萝轻声问道:“丫头,你说要是她们拿着那些彩线编好手链,直接拿去镇上卖,那可咋办?”
苏萝眉梢一挑,转身看着苏母,不答反问:“娘觉得她们会是那样的人吗?”
苏母想着她去找那些女孩的情形,缓缓绽放一抹笑容:“不会。”
“娘,既然这些手链已经有人帮忙编织,您就帮我裁剪布料,前些时候说着要做些荷包。现在得抓紧时间,过几日就可以一起拿去镇上卖。”
想到这几日做出来的那些小玩偶,苏萝想着过几日或许要挑着担子去镇上。幸好距离不是很远,那些小玩偶也不是很重,不然她怕是挑不动了。
苏萝要做的小荷包其实跟这儿的荷包挺相似,只是荷包上的花样不是那些精美的刺绣,而是剪出来再缝上去的各种可爱卡通形象。毕竟材料不足,能够做出来的肯定不及前世那些钱包精致。
苏母每回看到她剪出来的那些小兔子小猫等等的,好几次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因那些小动物真被她家女儿剪成了几只简简单单,但却看着异常可爱的小动物。
“丫头,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想法,竟然能把这些小动物想成这幅可爱的模样。”苏母微垂眉眼看着桌上那刚剪出来,还没来得及缝好的小白兔,嘴角那笑意一直不曾褪去。
就连苏文也是一直瞪着那个刚缝好的荷包,上面缝了一只很可爱的小老鼠。他从不知道,夜晚在房里窸窸窣窣走动的小老鼠竟然也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对于这事,苏萝却是没有解释太多,有时候越解释越让人怀疑。与其如此,倒不如找些话混过去,省得让这话题越来越泛,到时想收嘴都收不住。
“娘,若是这些荷包和小玩偶能够卖出一个好价钱,咱们看看能不能雇几个人过来帮忙。若是可以,咱们就趁早多做些,顺便让更多人知道这些都是咱们家做的。如果那些客人晓得咱们家,说不定还能成了老顾客。”
“你懂得比娘要多,这事你决定就好。只要你做的事都是对得起天地良心的,娘都会支持你。”说完,苏母抬眼静静看着苏萝:“娘这一辈子,只望你和小文能够开开心心的,至于别的,娘也不想求。”
闻言,苏萝放下剪子站直身体,旋即迈步走到苏母身后。一双手攀着苏母的脖颈,轻轻吸了吸鼻子,用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道:“娘……”
苏母并没有多言,只是轻轻叹道:“都是个可以出嫁的姑娘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唉,出嫁出嫁的。古代这个社会,十七八岁的就成了剩女。想她以前那个世界,二十七八都没结婚的,一抓一大把。隔了几千年,怎么就有了那么大的差异呢?
虽说她的实际年龄是个挺适合结婚的年龄,但是到了这儿吧,她就觉得有些难接受了。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脯,虽说有点料,但看着怎么都觉得没有发育完全,更别提那估计已经定了型的身高。
要是按照这儿的年岁成亲,二十岁那时估计已经是一两个娃儿的娘亲了。再到三十多岁的时候,自己的娃儿也差不多到了出嫁求娶的年纪了。不用到四十就可以当祖母了,真是够年轻的祖母啊。
“丫头,你在想什么呢,箍得我都透不过气了。”苏母抬起右手拍着在她眼前晃动的一双手,拍着拍着就舍不得继续拍了。
一想到就是这样一双因洗衣等等变得有些粗糙的素手编出可以挣钱的手链挂饰,裁剪缝出那些可爱的小玩偶。苏母总会禁不住感叹,有个这样的女儿,当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娘,您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想到这儿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苏萝希望在那些事未到之前做好准备。
“什么事儿?你先说说看。”趴在她身上的重量离去,苏母转身对着苏萝,却看到苏萝脸上那抹不易察觉的悲伤。心下一愣,不知苏萝为何忽然露出这样的神情。
“小文,你先去院子玩会儿,大姐有点事要跟娘谈谈。”苏文是个孩子也是个男子,苏萝将要说的那些话,她并不想让他知道。
苏文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看苏萝,再看看苏母,然后乖顺地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就跑出了屋外。
第21章()
此时,屋里就剩下相对无言的母女俩,静谧得都可以听到院外的风声。苏萝缓缓走到苏母旁边的木椅旁坐下,看着苏母的双眼透着淡淡的哀求。
“娘,女儿知道女儿年龄已是不小,但女儿还是希望找个女儿喜欢,亦是真心喜欢女儿的良人。”说到这,苏萝眸中略带哀求地看了苏母一眼:“所以,女儿希望娘答应的事情便是,女儿的亲事由女儿自己决定。”
她是真心把苏母当成亲生母亲来看,如果苏母不顾她的意愿帮她订了亲,她想不出她会如何对待这件事。但她相信,如果那个人不是她喜欢的,她不会心甘情愿就嫁出去。
将来会如何,她从来不会多考虑那些事。但人生总是她自己的,她不能因为一桩不如意的婚事就毁了她的将来。感情非儿戏,婚姻更非儿戏,稍有不慎,或许便是万劫不复。
或许她这样的想法很消极,但她就是不敢用那样传统的方式赌她将来的一生。她只希望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在身边,过些平平淡淡的小生活,别的她不多求。
“唉……”长长一声叹息后,苏母伸手轻轻拍着苏萝的手背,声音甚是轻柔:“傻孩子,娘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将你许给别人。你放心吧,娘答应你这件事。等你找到你喜欢的男子,娘再帮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你当个最漂亮的新嫁娘。”
苏萝听着听着就笑了,只是眼眶有些湿湿的,感觉像是被水钻进了眼里,正要往外哗啦啦地流。她微微仰着头,将那些就要流出来的水散在眼角。
很小的时候常常会想,她的父母到底是怎样的人,他们为何不愿意要她。直到长大后,接触的事情也多了,就连她会被放在孤儿院门口的原因也能够随便想出无数个,她就不多想了。
真正的原因会是哪个,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那时偶然想起这事的时候,总会反问自己,知道了又能怎样呢?
答案是,不能怎样。她一直觉得不知道真相或许会比知道真相更加好,如果真相是很不堪的,那只会破坏了她心中所愿的那个真相。
所以,她慢慢将那些事情放到身后,不回头观望,只是一直朝前走。偶然在街上看见那些缠着父母要买什么玩具的孩童,或是在餐馆里看见围成一桌吃团圆饭的家庭。她移开视线,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
直到那天醒来,看见两双红通通的眼睛,她习惯了二十来年的生活忽然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有娘有弟弟,虽不是她真正的亲人,但却胜过她的亲人。
于是她就觉得满足了,有这样的亲人在旁相伴,前世的种种喜怒哀乐都已烟消云散。
过了三日,拿着彩线回去编手链的其中一个女孩来到苏萝家里交手链,苏萝当时正忙,就由苏母检查了一遍那些手链。苏母确定那些手链都编得过关后,很是心疼地数出先前说好的二十个铜板。
苏母是一枚枚地数着二十枚铜板放到女孩手上,小女孩微微颤抖的双手微曲,紧紧地贴在一起,似乎是担心那铜板从她的指缝间溜走一样,瞪得大大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一枚枚放进手上的铜板。
当二十枚铜板都到了小女孩手中后,苏母又看着小女孩手上那些铜板一眼,旋即瞥开了视线。
小女孩将那些铜板小心翼翼地放进刚从怀里掏出的旧荷包,然后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小小声地询问:“苏大婶,我还可以拿彩线回去编吗?”
苏母这才转头看小女孩一眼,带着淡淡心疼的嗓音道:“你先等等,我回屋给你。”
苏萝已经不在主屋裁剪碎布,她现在都把东西全都搬进了她的房里。只要打开窗户,房里也是亮堂堂的。再加上一张前几日让村里的木匠帮忙做好的桌子,房间就成了她的临时工作室。
她这会儿就是在房里缝着小荷包,听到“吱嘎”声,她就微微抬头看向门口,进来的正是苏母,但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似乎比她出去那时低落了许多。
“娘,您这是怎么啦?”苏萝放下手上的剪子,撑着下巴看苏母,看见苏母手中那些手链后,了然一笑道:“有人来交手链了,娘是不是心疼付出去的那二十个铜板?”
苏母默而不语,只是默默地将那些编好的手链放好,再去箩筐里拿了一小把彩线,却听苏萝继续道:“娘,除去买彩线那些钱,只要把这些手链卖了,挣的可是比花出去的都要多几倍。”
“这些我都晓得,但我看着那二十枚铜板经过我的手又落到那些女孩的手,心里就是觉得疼。”说完,苏母就转身朝着外面走。那小女孩还在院子里等着,她得赶紧出去才行。
那房门顺手被带上,苏萝看着那半掩着的房门片刻,随即起身将那些小玩偶小荷包等等分别放在两个新箩筐。放到时候顺便数了一遍,估计了一下这些能够挣到的银钱后,就用一块灰布将两个箩筐盖好。
她已有几日不曾去镇上,剩下的那些铜板用得差不多了。如果再不出去挣点钱,估计到时他们就没法给那些女孩铜板了。这样想着,手脚也干净利落起来,挑起担子就出了房间。
出了门,凑巧遇上给了女孩彩线,正往回走的苏母,苏萝微微笑了笑说:“我现在去镇上卖这些小玩偶小荷包,娘要不要跟着一起去看看?”
她是觉得苏母老是待在家里也不好,经过这些时间的观察。她发现只要苏母是在家里,她就会抓紧每分每秒编手链。看到苏母这样拼命的模样,她就觉得应该让苏母一起去镇上逛逛。
不用特意去帮忙卖东西,只要去镇上看看有没有需要的东西,要是有看上眼的,买些回来也成。挣来的钱本来就是用来花的,若是死守着那些钱不花,反而就没了意思。
苏母一听苏萝那话,低头看了看那两个箩筐。想着里面装了那么多的小玩偶小荷包等等的,多个人过去帮忙也好,于是就同意了这事。
苏文拿着书本到后山的草地念书去了,苏萝知道他是怕在家里读得太大声打扰他们。她也觉得读书就该大声读,就由着他爱去哪儿读就去哪儿读,该回家的时候回到家就成。
于是这会儿两人都出门,家里也就没人了,苏母就将门锁上,这才跟在苏萝身后朝村头走去。就这样看着自家女儿纤巧的背影片刻,然后急忙快步追上前去。
“丫头,这担子给我来挑吧,我看你走路都有点歪歪扭扭的。”苏母嘴上这般说着,眼角却是带着浓浓的笑意。想到这里面都是他们家用来挣钱的东西,愈是觉得欣喜。
“不用了,我来挑就好了,再走几步就能习惯了。”对于甚少这样挑担子的苏萝来说,确实有点小难度,但她相信很快就会克服的。
这会儿已是巳时,村里多数人已经出外干活去了。路上偶尔碰上几个孩子和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母女俩就是点个头打声招呼就继续朝村头走。
差不多到村头的时候,遇上几个挑着菜的农妇。苏萝前些时候听苏母说过,那些农妇家里种的青菜很好,都是供给镇上那间天悦酒楼的。据说那酒楼给的价钱也合理,他们都很乐意将青菜卖给那间酒楼。
苏萝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天悦酒楼”,看来那间酒楼真的是挺出名的。百花台有天悦酒楼在场,村里不少人想要供货给天悦酒楼。看来哪天挣够了钱,她还真得带上一家子去那间酒楼吃一顿才行。
“嫂子,你们这是要去镇上卖东西呢?”离苏母最近的农妇瞥一眼苏萝挑着的担子,十分好奇地看着苏母问。
苏母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就巧妙地岔开了话题:“你们今儿挑的这些菜长得真好,想来天悦酒楼那边肯定很满意。”
听苏母提起这事,农妇就看了看自家种的青菜,有些无奈道:“酒楼那边满意是满意,但这价钱嘛,跟之前没什么两样。最近青菜特别多,值不了几个钱。”
慢腾腾走路的苏萝静静听着农妇那话,转头看一眼农妇挑的那担青菜,旋即又转回头。她知道村里有不少农妇都在镇上的小菜街那边卖菜,听说确实是挣不了几个钱。
想想也是,小镇附近那么多小村子,大家都种了不少菜,全都拿到镇上去卖,那就是供过于求,想要卖个好价钱确实是难的。但若是改变改变销售青菜的方法,说不定就能挣到一个好价钱。不过她家里没有种菜,她也没有那么多心思,暂时就不想这些事了。
第22章()
小镇其实是有集市的,但因小镇附近有不少村子,所以每次去到镇上都是很热闹。今儿刚好是小镇每五天一次的集市,镇上的街道可是人山人海,人多得几乎没有透气的间隙。
苏萝前次来镇上就刚好碰上集市,这回看见镇上那么多人,心里不免充满了期待。那么多人的集市,或许他们今儿挑来的东西大约能够全部卖出去。
上镇来买东西看热闹的人多,小摊贩当然也是多得手脚都数不过来。苏萝今日本来就迟出门,来到镇上就已经没了摆摊的好位置,唯一的好位置估计就是镇上最热闹的那条大街道。
说到那条大街道,或许就有得说了。镇上最出名的几间酒楼布庄茶楼等等就处于那个位置,苏萝平时是不会去那儿的。在她印象中,那条街道给她的感觉有些像高档街区,跟前世那些高档商场相似的感觉。
高档商场跟普通步行街相比,相信很多人都能明白两种不同环境的最大区别。苏萝前世就是明白了个透彻,所以她很懂得那条大街道跟别的街道有何不同。
可这回却是不一样了,她和苏母这会儿穿着的都是新衣裳,就是前些时候买回去的棉布制出来的衣裳。此刻,她们看着也算是过得去的农家小户,走到那条街道却也不用担心被人赶跑了。
据前苏萝记忆所知,在那边卖东西的小摊贩多数要比这边的小摊贩有钱,那边的小摊费也比这边要贵。如果是看来挣不来几个钱的小摊贩,衙差就会给小摊贩脸色看,没钱还想占个好位置,真是讨打。
苏萝前世虽然没有做过摊主,但多少都知道一些,看得最多的就是街上那些被城管追赶的小摊贩了。
所以,前些时候,她是不会去那条街道的,但今天过那儿却是个很不错的主意。箩筐里的那些东西,她是真想卖个比较好的价钱,找有钱人的街道就是最好的选择。
苏母一直跟着苏萝的脚步,见她都没有看街道两旁是否有位置,就直接往前走,隐约猜到了一点。转脸上下看着苏萝的穿着一遍,有点小家碧玉的感觉。可能是挑担子挑得有些累了,脸蛋透着健康的红润,看来很是娇俏。
“丫头,给我挑挑吧,看你脸上都出汗了,你先擦把汗再说。”苏母注意到偶有路过的男子盯着苏萝的脸蛋看,心知他们是看见苏萝那张红脸蛋发呆,立即找了个理由把那担子接过去。
苏萝还未来得及说“不用”,担子就被苏母接了过去,手上也被塞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苏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