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买完水果看看时间还早,就晃去重建工地那边,经过路旁坐着几个流浪汉地方时,迟疑了下,从兜里摸了几张十块的放在了他们脚边。山洪席卷过后,虽然重建工作在进展中,但仍然会有一些住在深处的村民沦为流浪汉。他们生活无所依,有的只能坐在路边沿街乞讨,有的则离开这里,刚那两三个流浪汉头发凌乱,耷拉着脑袋,虽然并未把钵盆放在面前乞讨,但能出点微薄之钱也可解他们一餐饥饱。
越过时听到身后有人说“谢谢”,我笑了笑,没去在意。
走进重建区域时,远远可见那熟悉的挺拔身影。不知是否心之所然,总能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他。目光定了定后,才移转开,落在他身旁的两人。
一个是童晓涵,一个则是秦宸。起初得知师兄转职来当重建小组的组长时,还当真是讶异,我以为他会将支教事业一直走下去,但显然在洪灾抢险中他因为走在最前线,组织大家逃生避难,从而奠定了他在重建工作时的改变方向。
他本身就是个有才华的人,我一直都觉得他不会就此埋没,果然是金子总会发光。就目前来讲,他可算是在许子扬手底下做事。我和他因为某人的关系,还是避嫌开来,只偶尔碰上了打个招呼。老实说,能看到师兄改变,觉得很欣慰。
至于。。。。。。童晓涵,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她,许子扬不太跟我聊公事,只提过一次她是下派而来做抽检工作的。严格意义上讲,她和许子扬不是上下级关系,反倒像是搭档。我与她也会面过好几次,但没有过真正的交集。
心中不是没有小纠结的,主要还是许子扬这人太出挑了,到哪都能惹人注意。若不是我追来的早,难保别人对他会不起意,就是现在我站在旁看着他们靠近的姿态,也会觉得他们并非同事那么简单。
这不光是女人的嫉妒小心思,而是一种直觉。加上心里对许子扬的某些横定,我不相信他会就此甘心淹没在这个小乡镇里,他必有所图,至于图什么,他心思太深,我也猜不到。
忽见有个建筑工人模样的人慌慌张张跑来,向他们指着某处汇报什么,然后他们都跟着那工人往另一处走。眼皮跳了下,并非我迷信,而是心中有些不安,禁不住跟上前去察看。也不敢靠太近,那年在建筑工地被钢管砸到头的事可是个教训。
只见那处似乎有纠纷,几个工人像是打了起来,许子扬和秦宸等人上前将人给分散开,然后训着话,指示什么。我见旁边也有人在探望,于是走上前询问怎么回事,原来是有工人在砌墙过程中从上面摔了下来,然后他的工友提议立即送医院,但工头却看其没什么事,只答应让他在边上休息一下,因为工作密度比较紧,走不开人。
结果一言不合,工友就与那工头起了矛盾,打起来了。听着不觉有他,这类矛盾纠纷应该属于经常性的,只需沟通好就行。可当我抬眼往那边细看时,惊得心都跳了出来,嗓子干裂嘶吼:“子扬,小心后面!”
第166章 原来的初衷()
许子扬闻声回头,往旁一闪,正好躲开一个工人手中挥过来的板砖。刚才所有人的注意都在殴斗的工人与工头身上,大家围堵在那而背对着一方,我抬眼时恰好看到有个人悄悄靠近,手中抡起了红色的板砖。
很快那人被制住压在地下,隔了些距离还能听到在喊:“都是你们这些人,压榨我们的血汗!”听到身旁有人在议论,据说工人们的钱迟迟没发下来,已经引起不少在建工人不满,这也是刚才那名工友与工头打起来的直接原因。
常在电视中看过此类报道,没想这种情形真实发生在眼前。
处理好那名工人,许子扬迈步向我快速走来,一到近处就寒着脸质问:“你怎么过来了?”知他是忧虑我,也没计较他态度,软着声音说:“刚好路过,恰好遇上你这边出事,怕你有什么问题就跟来看看了,你看,我站得很远的。”
他听后面色稍稍缓和了些,环着我的肩膀道:“你先回去,今天可能没法回家吃午饭,一个人多注意,我找个人送你。”刚想说不用送,那边童晓涵已经走了过来,她朝我点了个头后就道:“子扬,有工人站出来要和你谈判,你先过去处理下。”
事情紧急,容不得他推托,“晓涵,帮忙送一下浅浅好吗?”
我蹙起眉,心底划过异样的不舒服,如此亲密互唤名字,是要哪般?即使知道许子扬不可能对她有什么想法,到底还是忍不住冒酸气。
童晓涵没有推辞,等许子扬走去与工人周旋后,就与我肩并肩地往家的方向走。
“你别太担心,子扬能够处理的。”她突然冒了句话,我很想堵她一句,但想了想还是作罢,只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此人要与许子扬共事,万一被我得罪了,为难的只会是他,就是她语气中的亲腻实在听着难受。
一路沉默着,快到家门口时,我站住脚,脸露微笑:“就到这吧,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朝我凸起的肚子看了眼,才莞尔道:“行,那我就先走了。”可当她转身之际,不知从哪冒出来三个流浪汉,拦在我们跟前。童晓涵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挡在我身前,喝斥:“你们要干嘛?”我因为她这举动,深看了她一眼,莫名的,对她的敌意减轻了些。
转眼去看那三个流浪汉时,微微一愣,这衣着。。。。。。似乎就是刚才我在路边碰到的那几人,我还放了几十块钱在他们脚边的。之所以界定他们为流浪汉,也是从衣着来判断的,不说衣衫褴褛破烂吧,但却是极不整齐,而头发凌乱,跟毛草一样搭在了脸上,遮去了面目。
只见其中一个身形高大的往前走了一步,他抬起了压低着的头,伸手捋开额前的发。我呼吸骤紧,随后就是一种窒息感袭来,灭顶的恐惧降临。
那人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猪猪,好久不见。”
。。。。。。
这个声音与刚才听到身后传来的那声“谢谢”,一模一样,只是当时被我忽略了。
想过很多种可能,我也没想过会再遇君子,那场劫难与那个夜晚,是我的噩梦,就是过去这么久,再想起时也会觉得胆寒。于是,势必造成了我对君子的深深恐惧。
许子扬找房子时为求安静、空气好,特意找的一处静谧之地。四周无人,两个女人面对三个大汉,结果可想而知。我与童晓涵被带到了一个很远地方的偏僻独屋,然后关了起来。
即使君子全程都保持缄默,我大抵也能猜到个中情况了。当年我就猜度过君子对我们下狠手的动机,是为了获得有效时间逃跑,很显然果真被他跑了,即使公安局将他列为通缉犯。那时就想过一名罪犯跑到山沟沟里藏起来,要想抓住那是难上加难。
可哪里会想到君子居然跑到这个“山沟沟”来了!很明显,他找上门来是蓄谋已久,躲不开,而针对的人,是我也是许子扬。倒是我身边一同被绑起来的童晓涵,则被我给连累了。
君子把我们抓到这里后就锁上门走了,临走时朝我阴森而笑。
我跟童晓涵坐在角落里,双手被反缚着,等过了好一会,童晓涵才用身体顶顶我问:“怎么回事呢?那个人是谁?”微微有些讶异,她倒是很镇定,一点都没惊惧的样子。
同陷囫囵,我没想瞒她,大致把之前与君子的纠葛讲了遍,隐去背后的事,至少要让她知道身处的危境从何而来,而君子又是个怎样危险的人,也可有个心理准备。
听完后童晓涵唏嘘不已,把我上下打量了番后道:“本来我也觉得奇怪,你长得算清秀,但也绝对不是倾城绝色,为什么他把你看得如此重,没想到你和他还经历过如此生死大劫,难怪呢。”我愣了下,直觉而问:“难怪什么?”
“难怪他为了你而改变原来的初衷,重新制定计划呀。”童晓涵轻描淡写地说。
我却听着越加困惑了,“什么原来的初衷?什么重新制定计划?”
童晓涵意外地看了我一眼,“你不知道?”随后见我神色茫然后失笑着摇头,“真没想到他将你保护得如此好。乘着现在没事,我给你分析分析吧。”
我被她的态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可也大抵猜到是许子扬有事瞒着我。
只听她开始娓娓道来:“其实我是因为许子扬才来这里做督察工作的。许家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如此困境,许子扬还能够强撑游走且最后脱身,不得不说我对他很是佩服。在这期间,但凡他肯低头妥协,那么许家就不至于节节败退,而最终落得许老爷子身死的悲剧。
他来此地,看似隐落深山,也看似孤掌再难鸣,可能所有人都认为他许家一败涂地,要再翻身只有一个字:难!可我却看出他此行的动机叫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个地方之前发生洪灾,是他现场指挥得当且临危不乱,才把局势稳定下来。这就奠定了他在此处的根基,重建工作圆满完成,对他来说是个契机。
既然那座城市许家已被打破,那么只有重选他地东山再起。以他的能力,本就池中游龙,要想崛起,并非难事。但是就跟战场一样,什么事都需要时机和机遇,而我就是他的机遇。在Z市的时候,他清高孤傲拒人以千里之外,我对他反而越发欣赏。到了此处后,我就感觉他整个气息都变了,傲然依旧,淡漠依旧,却多了萧冷,但有一件事变了,他对我不再抵触。
有些事不用挑开了讲,心知肚明就好,他做出了让步。原本此处完事后,他就能抓住时机,凭他的能力后面会越来越好,只是时间问题。我跟他也会一步步走入正轨,却没想这时候你突然出现了。
第一次见到你时,我本没在意,以为不过是他某个红颜知己找来而已。可是第二天他就来找我,直截了当告诉我无法再继续,同时提出另外一个方案。他当时的神情决绝又坚定,眉宇间隐藏着痛楚。我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那种情形下,明智地选择了合作。一是我不想与他为敌,像许子扬这种人,做朋友总比做敌人强。二则是我很好奇,你究竟有什么魔力,能够让他放弃一早定下的规划,改而选择一条艰难的路走。”
童晓涵转头默看着我,等了会才问:“你什么想法?”
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中间没有任何给我思考的停顿空间,就将那些隐藏在背后的事袒露在我面前,她问我什么想法时,脑中其实一片空白。
原来,他在我不知道的背后做了如许多的决定和。。。。。。退让;原来,并非我直觉错误,童晓涵看他的眼神里透着的光亮,不能说是深情,但至少是有暧昧的。早知他推开我,是心中下了某种决定,也早意料过他可能会妥协一些什么,因为老爷子的死和他父亲的事成了他心中的毒瘤,他没法不在意。
也就是说,如果我没来,他跟童晓涵会渐渐走上那条路。
不用说,这个童晓涵就是当初在Z市时候他隐晦提及的要与他联姻的那个人,当初推拒,不代表后来会推拒,尤其是发生了那许多事后。
只能说,幸亏。。。。。。我来了。
第167章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说不上来是啥滋味,有些恼他为成事而要与别的女人携手,又觉得庆幸,如果晚来一步,那我和他就真成陌路。
命运之所以强悍,是因为你不知道它何时会摆你一道,又何时会给你留存生机。如果真要说还有什么想法的话,我只想感谢老天爷,并未剥夺我和他最后的可能。不敢去想,若我晚来一步,他和童晓涵已经到了某个阶段,那我怀着他的孩子,是要情何以堪?
沉定的目光仍在我脸上,她还在等我答案。“只能说,他做了正确的选择,于他于你或于我,皆是。童小姐,你不妨试想下,如果有一天你和他真的因为一些政治权益而在一起,或者成为夫妻,你们之间会如何相处?相敬如宾?那是你想要的吗?”
她的回答却是:“为什么不?我欣赏这个男人,他有实力站到人前,为此我作为辅助推他一把,而他给予我婚姻,这不是合情合理吗?夫妻相敬如宾不是很好?我爸跟我妈就是这个相处模式。”
有些观念根深蒂固,并非三言两语就能改变。大致有些了解这个童晓涵了,她的行为意识受家族影响很大,也习惯了那氛围,凡事都会从现实的角度去考虑。这样坦坦然的童晓涵,令我有些欣赏,事实上她在这件事上做出了退让,而且也没有耍什么心机手段。
若是她真有心要做些什么的话,以我的段数完全赢不过她。
她见我沉默,突然挨近我道:“其实我很好奇,这世上真有什么至死不渝的爱情?我看许子扬对你那副呵护备至的样子,很难想像他会有这么一面。”
呵护备至吗?脑中浮现他的身影,我发现自己想他了。心中浮起阵阵忧虑,不知道君子会以什么手段来对付他,这个时候他知道我们出事了吗?
耳边传来童晓涵压低了的声音:“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守着,我们得自救才行。”
想法与我一致,虽然此时不好鲁莽行事,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就在我们即将解开绑着的绳子时,忽听门上有声音,我们都大惊失色,连忙收起已经解开的手上的绳子,假装手还反缚在后,但也心里阵阵恐惧。这分明就是欲盖弥彰,若是那三人一进来,必定能发现端倪。
可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门在最后是被用力踢开的,而进来的不是君子等人,却是,林墨斌!我瞪圆了眼看他急匆匆跑过来,“余姐,快,我打昏了守门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墨斌从裤兜里摸出一把水果小刀,用力割断了我和童晓涵脚上的绳子后,才道:“先别问了,我们出去再说。”神色严肃的他,不再像平常那般毛毛躁躁,他扶住我起身,然后朝童晓涵看了看,见她能自己应付,就快步往门外走。
走出屋门时,可看到其中一个流浪汉倒在地上,头上破了个洞,隐有血迹,而旁边还扔了块大石头。林墨斌一边扶着我走,一边解释:“是我砸的,没有趁手的工具,只能在地里捡了块石头砸他脑袋了。我是正好想去你家找你借教案笔记,快到时就远远看到你们俩被三个男人挟制着走,我要是一个人冲上去,那就成傻帽了。不敢跟太近,躲了很远的路,后来看到这边有房子,就知道你们可能要被关在这里。后来两个人走了,留了一个人在门外守着,我等了好一会,怕那两人再回来,只能铤而走险。”
哗啦啦讲了一大堆,也让我大致了解是怎么回事了。确实在我暂时离职后,这小子就经常跑来找我借笔记之类的,不得不说,他是我的福星。
却没想,我们走了一段路后,就与君子等人在唯一的一条小路上狭路相逢,而许子扬与秦宸也在列,看情形像是受制于人了。这一正对上,各自都变了脸色,林墨斌拉着我转身撒腿往后跑,一边跑一边大嗓门地喊:“我带余姐先跑,你们搞定坏人!”
可是我五个月算已沉重的身子,哪里经得住这般跑,尤其是心还在后面,边跑边扭头回去看,脚下一个踉跄就往前栽去,下意识地护住肚子,听到许子扬在吼:“浅浅!”幸而林墨斌及时抱住我,这一缓,君子与另一名壮汉已经到了近前,而许子扬和秦宸紧随其后。
眼见君子手向我抓来,童晓涵居然一头撞了过去,而林墨斌则急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