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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也不知道他这次回来能呆几天,以往回家至多就住个三四天,就匆匆赶回去了。不得不说,纪律严明啊。
“若若,怎么没叫我?”醇厚好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回转过头,就见许杰睡眼惺忪地站在厨房门口。因为手上拿着铲子,就随意挥了下后道:“看你睡得熟,就不叫了。你在客厅等下,再炒一个菜就能开饭了。”
“本来想带你出去吃的。”他一脸懊恼道,随即想起什么又问:“你白天去哪了?怎么打你电话也不通?”我眨了眨眼,有打我电话吗?可能是放包里没听到,这只手机被摔过几次后有些毛病,音量特小,一直懒得去修。
许杰一脸无奈道:“让你去换支手机,总是不听。”
我耸了耸肩,跟他解释这两天谢雅过来,白天是去送机了,他在旁默声听着,没发表意见,但眉头却轻皱着。对谢雅,他因为当初我车祸的事,一直不怎么感冒,嘴上不说,我知道他心里可能存着怨。
我也不多说,转移开了话题问:“这次怎么突然回来了?”平时他最起码得过上两到三个月回家一趟,而且回来也就三四天,匆匆而回,又匆匆而走的。这次只隔了一个多月,居然就回来了。
“后期会有事忙,可能要连着好几个月不能回来了,特意跟领导请了两天假,本想带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看看的,既然谢雅与你去过了,那就不用了。”
原来是这样,我用余光瞟了眼他,见他额头有细汗沁出,“厨房里热,你出去等吃就好了,回来了就把外套脱了啊,纽扣扣这么紧能不热嘛。”他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等我端着菜出来时,就见他已脱去了外套,穿着白衬衫,袖子捋起,仍旧英气逼人。别说我要傲娇,我这个老哥还真的挺英俊的,尤其是他那双眼睛,微微眯起时有种邪魅撩人的感觉。
男色当如是吧。看过一本书,里面有句话很乖僻。
所谓男色,就是撩拨了你绷紧的可以走钢丝的神经,却让你感觉他尚在天边,有时候,跟女人的贞操似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它把男色与女人的贞操给比喻在了一起,独特而怪异,又很恰当。
我常会想,像许杰这样的男色,得要什么样的女人来抓住?所以,饭桌上,我就提了那么一句:“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嫂子回来啊?”哪知他倏然神色变冷,狠盯了我一眼,就埋头吃饭。我顿觉莫名其妙,这话哪里惹到他了?
饭后他把碗筷收进厨房,往池子里一扔,就留了个冷沉的背影给我,进了书房。
摸了摸鼻子,我也没在意,仅以我这近一年时间的记忆来看,他对我生气不会超过明天。果然,第二天一早,我从卧室走出,就见他穿着家居服老神定定地坐在餐桌前,边看报纸边喝粥,视线向我这边飘过,淡淡道:“去刷牙洗脸后出来吃早饭吧。”
我没听他的,兴匆匆地跑到桌边,香喷喷的清粥,是他煮的,豆浆油条,是他买的。随手捏了根油条,一口咬下去,筷子轻敲在我手背,对面男人瞪眼:“牙也不刷就吃,脏不脏的?”我放下油条,高喊了一句:“不脏!”然后转身往洗手间里边跑。
清冽的笑声在我背后传来,忍不住唇角弯起,小风暴和平度过。饭后许杰提出要不要出去转转,我想了想还是拒了,开学要准备的资料都没弄好呢。他也不勉强,搬了手提出来,一人一台,我找资料他上网,午饭时间也懒得做饭,就喊了外卖吃。
一天宅在屋里,倒也时间过得飞快。后来觉得眼睛酸疼,就闭了眼往桌上趴一会,没想倒是睡了过去。醒来时发觉人已经躺在了沙发上,身上盖了薄毯,屋内昏黑,许杰并不在客厅。起身找了找,没找到他,见门房处没了他的鞋子,想必是出去了。
手机铃声在静谧的空间内格外响亮,把我吓了一跳。
“喂?你去哪了?”
“领导来电,临时有紧急事务,我在回程的路上了。”
“啊……”我顿觉失望,居然就回家住了一天,闷闷道:“家都成你的旅馆了。”对面传来轻笑,无奈地嗓音穿透过来:“若若,等这次忙完,我会放个长假,到时候一定不把家当旅馆,呆到你厌烦。”
我立时笑了,其实也不是真怨怪他,知道那里头不比外面,往往一个命令就得立即执行,领导电话打来催促,那定是紧要事情。只是心疼他这样来回赶,难怪眼敛底下的阴影消不去,好不容易就那两三天假期,全都在路上了。
最后只能叮嘱他开车小心,挂电话时,他在对面轻唤:“若若……”
我轻应了声,等他下文,但唤了声名字后就是短暂沉默,就在我打算询问时,他才道:“等我回来。”随后就收了线,我失笑摇头,有片刻错觉,他的语气像情人般温柔。
新学期终于如火如荼来临,因为有新生进校,开学典礼很盛大。全校师生都齐聚在操场,搬了椅子坐看校领导讲话,后头还会有高年级的学生代表出来演讲。
我不是班主任,这些琐事倒不用我去关心,只需静坐聆听校训就好。校长先开场发言,本还仔细听着,等半小时过后我就不由蹙眉了,看这态势似乎没一两小时不会完啊。转首去看同班张老师的神情,只见她一脸见惯不怪,显然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再等过一刻钟,看了眼台上讲得口沫横飞兴致正浓的校长,低声跟张老师说了下,就起身悄悄绕过后排的学生,往校门口走。抬头看了看,可能是要变天了,我的关节处有些疼,长时间坐着会觉得骨锥痛,走动下要好些。
可没走多远,就见前方疑似副校长的身影与一群人往这边走来,心上一惊,立即低下头往旁边让开了几步。真是够窘的,刚开小差从会场跑路,就可能要被抓个正着。这时我是往后走也不是,继续硬着头皮走也不行,只能祈祷副校长没看到我。
因为刚惊鸿一瞥间,似乎副校长在与身旁的人介绍着什么,而那人又被人群围在中间。脚步声近了,我头低到不能再低,心道来校不过半年多,全校老师几十人,我不算出彩的,或许副校长未必就认识我。
果然,形形色色的脚从我垂落的眼底走过,往我身后而去。大呼了口气,悬着的心松了下来,正待抬头迈步快速走开时,却听身后一道清冽中带着低沉的男声,像平地一声惊雷般,划过我的耳膜。
“等一下!”
我边走还边想,这个人有当歌星的潜质,声音磁性醇厚,很不错。
“许老师?”
身体一僵,脚步顿住,这声音不会听错,正是我刚才极力避开的副校长,而他唤的许老师无疑是在叫我。心中哀嚎了几秒,无可奈何地转过身,视线匆匆瞥了一眼,就定在某个点,嘴角牵强而笑着唤:“吴校长。”
感觉像逃课的学生被老师当场抓包,心虚又尴尬。
有人急走两步靠近,“余浅?”又一次听到刚才那个好听的声音,只是这次他的语声里有着怪异的……震惊!我的视线焦点因为避开了人脸,所以只看得见那人身穿剪裁精致的银灰色西装,就连那袖扣都似乎是银质的。
此人身份不凡,光从他衣着来判定。但我纠结的是……他不热吗?
9月1号,开学第一天,即使今天没艳阳当空罩,也是挺闷热的。我穿着短袖的套裙,都感觉背部隐有汗意。目光缓缓上移,终于正视那人,对上一双瞪大满目不敢置信的眼。
有种仿佛置身黑幽深潭不见底的错觉,我有些目眩。还在困惑中,那人突然上前一把扣住我的手,指骨捏得很紧,有些微疼,刚蹙了下眉,就听他像在喃语般说:“浅浅……”
我……微慌地看向副校长求救,这人是认错人了吗?刚才他似乎喊我“余浅”。
第119章 私下里()
副校长惊异过后总算接收到我的求救讯息,走上前来赔笑着道:“许先生,这位是我们学校的许老师,呵呵,说起来你们还是本家呢。”
只用看副校长这态度,也知道抓住我手的男人来头不小。他像没有听到副校长的话一般,目光狠狠盯着我,一眨都不眨。
我有些不舒服,因为那目光像冰刀般一点一点刮过我的脸,不致于疼,就是会难受。这种不舒服蔓延全身,让我本只是微疼的腿关节,变成了揪心的疼。余光里,副校长额头直冒冷汗,他抹了又抹,却迟迟不敢再出声。而周旁的其他人,更是站在原地没敢上前,沉默地看着我们。
一时,气氛压抑又凝滞。
无奈,我只有自救。清了清嗓子后,我微垂视线,态度谦恭道:“许先生,您好,我叫许若,是三(1)班的语文老师,还请多指教。”
“许若?”许先生重复了遍我的名字,表情疑惑中带着怔忡。
顿觉无力,最近是吹哪边的风呢?怎么一个两个都认错人,上回与谢雅吃自助餐时遇见的男孩爸爸也是,眼前这个领导居然也给认错了。
总算有人上前到他身旁提醒:“约谈时间到了。”
男人蹙起好看的眉,却没有动,盯了我半饷,终于松开紧扣的手,轻问:“你叫许若?”
我点头,暗暗长舒一口气,总算是听进去了。副校长乘机插话进来,却是对我:“许老师,典礼那边还没结束吧,怎么出来了?快过去,晚点结束了许先生要给我们开个会。”
连忙应声,像得了特赦令般,也顾不得腿关节疼了,赶紧往回走。太强低气压了,险些透不过气来,却只走了几步,就听身后传来惊呼声,此起彼伏的“许先生”,悄悄回头飘了眼,却见那男人狼狈的跌跪在地,目光仍旧紧随我,但很快被别人的身影给挡住视线。
我吐了吐舌,背转身而走。回到座位时,发现已经是学生代表在发言,那开学典礼也即将结束了。环视一圈,不见校长身影,应该是去接待那群领导了。
果如副校长所言,在典礼结束后,学生散去进班级等待领新书,老师们则全都被宣去会议室开会。有意走在了最后与几名老师同列进内,里头长会议桌前已经坐满了人,我就坐在了后排的添加位置上。
灼烈的目光直射而来,我埋了头选择忽略。听完校长的介绍,才知道此位许先生是过来考察的,有个教育项目要在学校开展。后期还会从学校挑选优秀老师去某地做支教工作,以求提高教师的素养。
如今大家越来越注重孩子们的基础教育,从小学开始抓起。自然小学的教育设备也自当得加强,如此重要事件,难怪校长重视了。
许先生就讲了几句场面话,声调低沉有力,派头十足。我看校长等领导可用诚惶诚恐来形容,会议结束时,大家起立却都静立当处,等许先生一干人缓缓走出门外,大家才陆续而走。我是始终如一的做了回“低头族”,尽管如此,也能感觉最后那人临出门时向我瞥了一眼。
张老师凑近我低声道:“那许先生好像老看你呢。”我拿肩膀顶了顶她,笑着说:“你怎么知道他是在看我?没准在看你呢。”刚刚我们俩是靠坐一处的,平时我与她走得最近,在办公室里常会开玩笑。
她笑骂道:“你就贫吧。”脸上却飞上一抹嫣红。我暗暗好笑,好看的男人到哪里都吃香啊。其实倒也不是什么灰姑娘的梦,就是若有那么一个英俊又事业有成的男人对你亲睐有加,定生出一种傲娇感。
显然那许先生不止是事业有成又英俊的男人,他有种于身俱来的清贵与优越感,这定与他所处的环境相关。感慨着摇头,他们的世界离我太遥远,也非我等平凡人能够去揣度的。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这个被我品头论足的男人,会在两天后出现在我家楼下。他靠在一辆深黑色的尼桑车门上,手上点了烟夹着,随意搭在车身上。有着说不出的深沉与慵懒感,如果不去看他微沉的脸色的话。
我自然不会想他是刚巧路过此处,又刚巧停在我楼下,还刚巧等在车边。迟疑了几秒,硬着头皮上前,嘴角上弯标准弧度,有礼地打招呼:“许先生,您好。”
他没说话,目光可算阴鹜,里头的薄光略有些吓人。我强自镇定,勉强笑道:“许先生是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是命令下达,那么作为下级,我得无条件应承;如果是查究我与他认识的那个人为什么会长得像,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哪知他看我好一会,突然道:“许子扬。”
我愣了下,眨眨眼,不明其意。
“我叫许子扬,私下里无需太过界外地唤我许先生,直接喊名字吧。”
这下我觉得比较艰涩了,他的名字在这两天自然早传开了,毕竟一个像他这么年轻又英俊的男人属少见,总会有人八卦一下。主要是,他让我私下里喊他名字这事,我甚觉不妥。且不说我与他不过见第二面,根本没什么私交,又何来“私下里”直呼其名的机会?而另一方面,这人气势太过迫人,第一次会面时的情景就有些让我心有余悸,我对他是敬而远之。
所以当下只尴尬地轻笑了下,没有表态。
他也没在意,将燃完的烟蒂丢在地上,皮鞋踩过,星火顿时就灭了。我不敢把蹙眉的神态和反感之色表露,却是在心里轻哼了气,领导干部不是应该做表率吗?垃圾箱就在左前方十米处,他居然当街乱扔垃圾。
还在胡思乱想间,突听他问:“许老师一起走走?”我挑了下眉,听着像似征询我意见,但见他那态度强势,是习惯了发号司令的那种。我还在心里盘转着要怎么回绝,就听他轻扬了语调:“要不去许老师楼上喝杯茶,不知道会不会冒昧?”
我眼角抽了抽,他这神情可是一点都没觉得冒昧的意思。只得轻叹了口气,“前面有个奶茶屋,许部长若是不介意的话,去喝杯奶茶?”开出口时就后悔了,奶茶这个大众化的饮品,是属于比较底层的。像他这种领导级的精英人士,应该是喝咖啡吧。
但我本不喜咖啡的苦涩,又被许杰扼令不准碰咖啡,附近有无咖啡馆从未留意过。据许杰说我以前曾因胃炎发作引发感染而导致盲肠炎,所以饮食方面,必须严格控制,不可食辛辣等刺激性的东西。
虽然我一脸懊悔,身旁的男人却若无其事道:“那就请许老师带路吧。”无奈只好与他并肩而行,两人之间隔了些距离,仍能感觉到他强烈的气息。
很快就到了那间奶茶屋,绿色的标牌——心语心间,名字很独特。奶茶姑娘叫小丽,她远远看到我们就招呼了起来:“许老师,来买奶茶啊。”我扬起笑,基本上每天傍晚都会来买一杯,除了喜欢那暖融融的液体滑过,唇齿留香的感觉,更多的是喜欢姑娘脸上的亲切笑容,会让心情变得很好。
奶茶屋里头是比较简陋的桌椅,我在门口看了看,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侧头询问:“要不……换个地方?”
他却一脚迈进里面,抛来一句:“这不错。”
如此我只好也跟着走进,先在吧台点奶茶品种,我的喜好小丽是知道的,双拼,珍珠改为椰果,但是他的呢?我朝里面看了看,见他已经择了最里头的位置坐下来,面朝内,留了个背影给我,深沉难懂。
最后只好点了与我一样的,走过去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但等坐下后,就觉不妥,这个位置是在角落,他往外一坐,顿如将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