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可能,他姓陆,你姓。。。。。。”丁岚倏然住口,眼睛瞪得很大,却已若有所悟。
的确,不是一个姓不代表就不是父女。果然,顾卿微轻笑着说:“我是他的私生女,自然不跟他姓了。因果循环,当初丁年鹏把我父亲送进去时,他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同样的罪名,但是他的数目要比我父亲当年大上不知多少倍,你说,他还能等到出来的那一天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很绝!
就我所见,丁岚的情绪在崩溃边缘,她连连摇头:“我不信,我不信子扬会这么对我。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从62区陪着他到101区,后来不玩了,我也一直都陪在他身边,看着他身旁女人变换无数,看着他最终走向我。”
顾卿微一声冷笑打断了她,脸上是说不出的讽刺,“讲传奇?论年数?你有我认识他的时间长?62区开区只有几天,我们就在传奇认识了,从相识到相恋,再到相爱,度过了无数个浪漫玛法夜。若不是因为我后来出事不玩,你以为轮得到你?嗯?”
丁岚惊惶地看着她:“你是。。。。。。”
“她是卿我微城。”我淡淡接过了她的话,听到这里,再联系名字,所有想不明白的也都想明白了。眼前的顾卿微,就是当年那个背在唯一身上的妻子,也是我传奇爱情的终结者。
顾卿微转向我时,冲我笑了笑,只那一笑我就看出她是知道我是水云轩的。
觉得有些讽刺,曾经传奇中站在唯一身旁的三个女人,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聚首在了一起。谁长谁短,谁最重要,显目又清晰!
只见那方顾卿微转过目光,纤细的手轻抚着沉睡男人的脸,悠远开口:“若非当年我父亲出事,母亲患上忧郁症,我和他又怎么会分开呢,我是那么的爱他啊。一晃眼就是一年,他来找我时,我将真相告诉了他,他抱着我发誓,一切有他。从那天开始,我只做一件事,就是信任他。”
一年。。。。。。那一年就是我与唯一在传奇共度的时光吧,原来是从别人指缝中偷来的。他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我,转个身,即使曾有许多难以忘怀的回忆,也抵不过他对卿我微城的爱。更何况,那些回忆中有多少是属于他的,又有多少属于许子杰的?
“不对,你在撒谎。”沉默不语良久的丁岚忽然开口,她的眼睛已经血红,“我父亲是在这几日才开始接受调查的,子扬已经躺在床上二十多天,他不可能昏迷了还能暗中操作,顾卿微,你是在故意离间我们!”
经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纳闷了。虽然信了顾卿微的话大半,许子扬可能真的为了她才去接近丁岚,目的是扳倒丁父,所以之前多次让我对丁岚忍让,公众场合也对丁岚极尽维护。可就如丁岚所说,时间上不对,难道在出事前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顺着顾卿微的目光,我偏过头,什么闪过脑海,明白了一切。
这中间,我忽略了的,一个关键人物——许子杰。
当年,他与许子扬共用一个号,先不谈两兄弟的感情如何,就卿我微城这件事,许子扬不可能瞒得住他。所以,许子杰定是知道内情的,前后因果,他是看得最清晰的那个人。
犹记得那次,许子杰戏谑般提及“许我唯一”那个誓言,当时我因为愤怒难堪而忽略了一些讯息,他说他就站在许子扬背后看着,许子扬走开后,他坐下来给了我答复,那情形足显两人关系亲密。
还有一个事,就是两人同玩一个帐号这件事,连陈新都不知道,所有人以为唯一是许子扬。一个甘愿隐在背后默默无闻也不介意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与某人兄弟相残呢?101区那场分裂战役,也是他们隐藏了什么目的下的策划吧,就算是真的,以他们分分钟都在算计的为人,又怎么会将游戏里的事影响到现实中去。
许子扬与许子杰两兄弟,从来就没有不和,也从未有过矛盾。所以,那些在我面前上演的斗殴,为爱争夺,全都是幌子。就连那天桥事件里的争端,也不过是做的一场秀。迷惑的是众人的眼,让丁岚不惜一切代价去帮助许子扬,从而走进了他们一早铺好的局。
果然,听到许子杰淡漠地说:“子扬躺在病房昏迷了,还有我呢。证据直接上传,绕过了丁年鹏上头的人,这一回,没有人能救他,罪证确凿。”他抬起手表看了看,轻描淡写地说:“这时候,丁年鹏应该已经在喝茶了。”
丁岚震颤着连连倒退,口中喃喃:“不会的。。。。。。不会的。”转过身就去拉门,步履踉跄间,差点摔倒,扶住了门框,又站起来,跌跌撞撞跑出了门去。
第110章 真相()
回归宁静,由不得我来为丁岚唏嘘,因为心底的恐慌逐层蔓延,似有所感有更大的事在等着我。就像等待判刑的囚徒,判决了一个,剩下那个才是重刑犯。
我没有忘记,许子杰在带我来之前说过:余浅,你不要后悔。
早有机会窥探真相,一次次评定这两个人,谋略、城府各有千秋,可他们太会伪装,也太擅抓住人心。总能找到突破口来瓦解对方可能会起的怀疑,就像那时我还有些为许子杰被发配边疆而感慨,实则他转战它地不过是他们两兄弟的一步棋,为的就是一举扳倒丁年鹏,以及他上头的人。
当真是好计谋,也当真是兄弟情深!这叫什么,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若说纯粹为顾卿微报仇,以我对这两个男人的接触和了解来看,应该也不尽然,多少有着自身心计在内。权衡利弊得失,打倒其中一方势力后,势必会对另一方有所助益,很显然,那个另一方就是许家所在的势力方。
可就这些,都让我觉得胆颤心惊,身体止不住轻颤。
一遍遍告诉自己,不管怎样,哪怕许子扬心尖上的人一直都是顾卿微,至少他孤身犯险到君子的狼窝来救我,更为我挡刀,为我拼命,而此时躺在那里不省人事,就这些也足以证明他对我是不一样的,他心里有我。
此时,我只想抓住这微末的一点星光,来聊以安慰不停颤抖的心,否则我没法支撑着站在这里。但,当所有事有个转折时,注定我沦为悲剧的牺牲品。
我看着顾卿微缓缓俯身,在他唇上轻触,突然她用手遮住了眼睛,细长的水痕从她指缝间滑落,沿着些微苍白的脸颊蜿蜒而下。她哽咽着轻喃:“子扬,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已经够了,我不要你为我连命都不顾啊。”
有些懵懂,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什么叫许子扬为她连命都不顾?
她的哀戚与悲恸,是实实在在的,泪滑落在他脸上,似乎看到他的睫毛轻颤了下,再细看又像是我的幻觉。耳旁传来许子杰的声音:“余浅,走吧。”我僵硬地转头,从他眼中看到了不忍,他是在体念顾卿微,还是对我存了不忍之心?
“子杰,都到这地步了,你还要瞒着她吗?”凄凉幽远声徐徐回响在我耳畔。。。。。。
她说:“余浅,很抱歉,我们骗了你。”
蹙紧的眉头舒展不开,我睁着空洞的眼,疑虑地看她,她说“我们”,是指房间里除我之外的三个人吗?肩膀上一紧,“卿微,不要再说了!”许子杰伸手环住我要离开,房门因为之前丁岚走时并没有关上,所以是洞开的。
可只是随他迈了一步,就听身后顾卿微在喊:“子杰,她有权利知道真相!”
许子杰却不理她,气息倏然萧冷,手上用了些力,几乎是在强行带我走。我以为自己一直就是个执拗的人,可此时却并没有执拗下去,脚下反而跟了他的步伐在动,因为莫名的生出万般恐惧,似有所感顾卿微接下来要说的“真相”,我会无法承受。
所以,逃避也好,动物本能的规避危险也好,没有去甩脱许子杰。
但顾卿微近乎低吼的声音缭绕在耳:“余浅,子扬是为了我才躺在这里的!”
我顿住了脚步,许子杰环住肩膀的手握得再紧,也都无法让我再迈开脚步。转过身,怔忡地问:“你说什么?”她为什么说许子扬是为她才躺在这里?明明就是为了我啊,他是为救我才会如此的呀。
许子杰松开了手,往旁退开了一步,知道我是不会再跟他离开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子扬的车刮到了你,你的小腿受伤,然后我们送你去医院。所有的一切,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我越加困惑了,不就是一次小意外吗,有什么问题?
顾卿微见我疑惑的样子,淡笑了下,才道:“可能连你都没发现吧,你的小腿被细丝划了很长一条,按理会流很多血出来,可是你的血只在流出来瞬间就凝固了。”
经她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如此,而且从小到大偶尔磕碰伤了,起初会有血涌现,但都止的很快。这些都是细小的事,如果不被提起,我根本不会去注意。可我不明白的是,这与顾卿微又有什么关系?
出乎我意料的,她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把裁纸刀,身旁许子杰低声惊呼:“卿微!”但那刀已经划下去了,在她的指尖。很快就见血涌出,滴到了地上,可就在我惊疑不定时,发现那手指上的血开始不滴了,而是凝结在一起,将她的手指包拢住。
鲜艳的红,微微刺目。我明白了她的举动,她在告诉我一个讯息,意为我们的情况相似。可这又代表了什么?我发现自己陷入了未知的迷局,迫切想要找到出口,也知道顾卿微的真相就是迷局的门,可又深深恐惧着。
只见顾卿微凄凉而笑,眼中是荒漠,“你一定不知道,当时发现你也如此时,我和子扬有多激动,强抑住那喷薄的情绪,送你到医院,特意让医生采了你的血样来检查,当天就有结果出来了。”
“什么结果?”我直觉而问。
但顾卿微却没急着回答,而是将被子的边角给许子扬偎好,目光紧凝着他的脸,轻声道:“顾家有一种遗传病,叫血症。这个病会在年过二十的时候,像一颗毒瘤一般在身体里滋长,长命的可活过三十岁,短命的最多只能活二十五岁。它在医学上被论定为血癌,但其实并非癌症,而是血在慢慢败死,有人说这是我们顾家受到诅咒的原因。
但很奇怪,我母亲却没遗传到,只遗传了舅舅一家,舅舅早年去世,后来听说表姐表弟也被遗传了。在我母亲没犯忧郁症前,她还庆幸地跟我提起此事,却不知,那个病传到了我这里。第一次昏倒时,子扬抱住了我,醒来就被医生告知说我得了血癌,那一刻我知道是诅咒来了,顾家的诅咒来了。”
这世上真有诅咒一说?我不太信,就如我不信神佛一般。而且这个血症,听都没听说过,可看顾卿微的神情,不像在作假,等等,她之前说我和她一样血在涌出时会凝固,后面又讲这什么血症与诅咒的,难道说。。。。。。我也有那血症?可为什么我没有任何感觉?
“放心,你不是顾家人,没有那病症的。”许是看出我脸上的疑窦,顾卿微淡淡为我解惑,她又道:“在那次事件过后,子扬与我一同找到了我表姐,本想从她那边了解一些相关情况,却没想得知了一个方法,或许能够压制血症。”
听到这里,我大抵有些明白了,定是那个方法与我有关,否则她不会讲这么多于我听,重点应该还是在我们的血液容易凝固这个相似点上。
“世间事千奇百怪,无所不有,只有我们想不到,却没有不存在的。从不知道,这个世上真有蛊这种东西,表姐被她的男人下了一种叫‘子母蛊’的东西,然后那个蛊虫以某种蚕食的力量在吃掉血症中的毒素,很长一段时间,表姐都没有病发过。
那一刻,我看到了希望,可表姐的男人却很快告诉我们,并非人人都可种那‘子母蛊’,尤其是我与表姐的情形有些不同,不知道是隔代遗传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血容易凝固的症状表姐并没有。那人特意为我检查了下,最后论断我必须要寻找到一个与我有相同血融的人,才能通过‘子母蛊’的植入,从那人身上得到能量来抵除我体内的毒素。”
顾卿微说到此处,流转目光定在我脸上,意思很明显,我就是那个她要寻找的人。脑子钝钝的,她的意思是从第一次见面时,发觉我小腿伤口处有异样,然后采血样检查,然后。。。。。。就把我定为了目标。
不知哪里在疼,一抽一抽的,我忽略了那痛,挑了个不太懂的问题:“什么叫子母蛊?”就以我脑中曾看过的一些资料来思考,记得“蛊”这个名词被用在苗疆那边,可是不都是苗女对喜欢的男人下情蛊这类吗?
“子母蛊,又称为双生蛊,它分为子蛊和母蛊,分别被植入两个人体内,子蛊是靠母蛊供养存活,也就是说子蛊死,母蛊会痛,但母蛊死,子蛊必死无疑。当植入人体后,蛊虫就会与人本身牵连在一起。你的血液里有着某种特殊的功效,会通过蛊与蛊之间的感应来传达,可以说,这几年我都是靠着你才能活下来的。但,你身上受过的痛,我也都受了一遍。”
她在说最后那句时,视线撩过我的头,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而脑中浮想起当初我被钢管砸破头迷蒙中醒来时,听到许子扬温柔讲着电话的一些内容,那模糊了的弥彰在慢慢清晰。
第111章 余浅,你敢!()
有种压抑的难受,像听了最滑稽的笑话般,却又笑不出来。
顾卿微说我的身体里有个蛊,也就是有条虫子,这个虫子还能通过什么感应帮她治病,这是天方奇谈还是神话传说啊?我是不是得感谢老天让我拥有了“熊猫血”?这般稀有又珍贵,还能是治病奇药呢。
她见我满脸不信,伸出了右手,拉开纱织水袖,指着手腕处道:“你看,这个黑点你也有,它不是黑痣,是蛊进入血液后的效应。”我身体僵凝在原地,指尖微颤,硬是没敢去拉衣袖,就在右手腕的中间,确确实实也有着一个黑点。
若她不提起,我甚至都没太过注意。
“你一定想知道是什么时候将母蛊植进你体内的吧,是在。。。。。。”
“说够了吗?”
语声静止,除去我自己的呼吸声外,整个病房陷入沉滞。其实我开口的声音很小,但可能原本顾卿微的说话声就不大,所以我出声打断她的话显得突兀又响亮。看着她瞪圆了微微有些惊惶的眼,想要勾唇讽笑,却发现连这么细小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是我母亲被查出尿毒症的那次吧。”
余光中军绿身影震了震,而前方女人的眼里也全是震惊,足可证明我猜对了。终于明白,大年初二那天下午,带着母亲去医院做检查后得知没有做过任何肾脏移植手术时,第一直觉突升起的莫名赤寒来自哪里了。
因为人类对危险最敏感的本能感应,在预告着我这件事里头存在的可能性。许子扬那么精明厉害的一个人,有人要瞒天过海给我和母亲动一场假手术,居然能把他也给瞒得彻底?这个疑惑在有星点要窜出时,就被我生生掐灭了,选择忽略深透。
而后来隐瞒他,不愿被他知道我去调查陈学民,除去那些官面的理由,是潜意识里的恐惧在驱使我这么去做。我迫切需要得到一个答案,一个能够否定许子扬是幕后操纵者的答案,事实上我得到了,所以即使知道陈学民有所隐瞒,也没有再去追究。
松弛下来的心,变得敏感又脆弱,选择对他坦白一切,选择依靠他,选择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