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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天界问病(一)()
赫安累狠了; 邪念出来后也没有力气作祟,贫嘴两句便睡去了。
两人浓情蜜意; 缠绵了几日,赫安五感却依然没有任何好转; 不过也没再恶化了。倒是两人缠绵时; 赫安的触感又灵敏得很,总能感受到天越全部的动作。
天越送赫安血荆做的药丸是想着赫安受怨念反噬; 若他不在身边可以吃上一颗止住疼痛。但他没想到赫安在夕忌塔竟然将一瓶药全吃了。按理说这药丸吃多了顶多麻痹神经; 待药效一过; 感官就能自动恢复。然而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 赫安的病情不减反增; 迟迟不好; 着实令人担心。
近日赫安白日总是受累; 晚上邪念出来后也没有精神; 安分了许多。
是以这日赫安醒来,就见天越在替他收拾行李; 他疑惑上前问道:“你收拾这些干什么?”
天越将赫安避寒的衣物打包好,道:“带你回天界让持遥神君帮你医治五感。”持遥神君是天界药神,血荆正是天越从持遥那里问来的,如今赫安吃血荆吃出了病,自然得去找持遥问个明白。
赫安问道:“你带我出去; 那晚上怎么办?”
“晚上有我陪你在重元殿,不会有差池。”天越道。
赫安又往楼下看了眼。
楼下,今日不知为何没有出去玩耍的团乌在院中择菜。若是要回天界; 赫安最放不下的就属团乌了。上一世他到了天界后就没再回过荒瘠之地,直到死去都没有听到过团乌的消息,而按照这一世的发展,团乌上一世也极有可能被夕忌塔吸了进去,也不知夕忌□□塌时有没有成功脱身,赫安对此心怀愧疚。这一世将团乌救出来后,赫安时时挂念着团乌,生怕它再受到危险。
团乌从夕忌塔出来后,怨念淡化了许多,余下的灵识经过天地灵气的炼化,它已经可以自主幻化成人型了,这样的团乌愈发觉着自己厉害,每次都要出去和荒瘠之地的其他魔物玩上一整日才回来,有时稍微玩得晚些,赫安就担心不已,拉着天越一同出去寻找,务必确保团乌在天黑之前能回小木屋内。
贪玩的团乌今日竟没有出去玩,赫安看了看楼下,又望向天越:“你要带他一起去天界么?”
天越点点头,道:“我若不带他你肯定不放心。他既能幻化成人型,便不需要你怨念的扶持了。带他到天界后倘若加以修炼,渡了雷劫后他也能做个小仙,这样你不就能放心了?”
赫安斟酌了一番,觉着天越想的很周到,便点点头,又想到什么,问道:“团乌那么贪玩,哪有心思修炼啊,这神仙怕是难做成了。”
“让卯迟盯着他,”天越道,“不好好修炼就不给饭吃。”
赫安想到卯迟那一板一眼的办事态度,顿觉安心,道:“那就带着他一起,我还能管管。”
天越告诉赫安说之后若想这了就带着团乌再一起下来住一段时日,田里的菜暂且由团乌关照了他在荒瘠之地的朋友们照看打理,三人便一同回了天界。
*
团乌不不属于天界,上天界时必须要经过天界监察司的检查才能踏入天界。
监察司刚上任的小仙子源业看到三位样貌上乘的人进来了,其中那位看起来还是个少年模样的面貌同红衣男子有几分相像,另一位玄衣男子身上感受不到几分仙气,反而怨念比较深重,源业眉毛一拧,愣是想不出天界有那么一对兄弟,但既然来了监察司,必定是之后想进入天界的。
天界鲜少有外人会规规矩矩地走监察司进去,因而这算是源业碰到的第一笔单子。
源业正了颜色,理所当然地将视线投到那玄衣男子身上:“伸出手来。”
玄衣男子眨了眨眼睛,拉起身边的那位少年的衣袖,将少年的胳膊伸了过去。那少年面露惧色,瑟缩了一下,胆战心惊地瞄了眼一脸严肃的源业,同玄衣男子咬耳朵道:“不会要放血吧。”
“别瞎想,集中注意力!”玄衣男子道。
少年胳膊一抽搐,还是伸了出来。
源业捕捉到少年有那么一丝不情愿,眉心拧得更紧了,正声道:“我是让你把手伸出来。”他说话时眼睛盯着玄衣男子,语气不善。
玄衣男子这才一愣,点了点头,笑着伸出了手。
源业拿出监测仪器按在玄衣男子手心探了探,竟探出了玄衣男子已有仙籍,诧异地抬起头,却见玄衣男子旁边那位红衣男子神色不悦,脸色黑得吓人。
源业心一颤,吓得掉头绕回监察室里间,喊了监察司主司出来。
监察司主司对这个刚进来的新人一惊一乍的性格很不耐,他揉着眉心出来,抬头便看到了那红衣男子,身子僵了僵,紧接着哈腰迎出来,道:“小神不知是帝君驾到,那刚进来的仙官不识帝君容貌,失礼了失礼了。”他笑容僵在嘴角,冷汗直流。他在监察司当司长这么多年,统共就看过两次天越帝君,一次天越帝君是领着即将上任的司怨仙来的,那次直接挑明了身份,还有一次便是现在。天越帝君在天界可是同天帝平起平坐的神,若将方才的错怪罪下来,他神职不保了。
天越淡淡瞥了眼强忍惊慌的监察司司长,道:“无妨,你先替这孩子测一测。”
监察司司长点头应了一声,帮团乌探了探,很快回复道:“无甚禁忌,可入。”语闭,打开了监察司内部通往天界的门。
天越微微颔首,牵着赫安领着团乌穿过了门。
刚过了门,便听门里检查司司长在教训源业:“让你平日里认一认天界各仙神,你就是不听,天天只顾着玩不务正业!方才你为难的那位是天帝亲封的司怨仙,如今是天越帝君、也就是红衣裳那位的心头好,他们若怪罪了,你我今后在天界都没好果子吃……”检查司司长骂骂咧咧,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太大,早就透过那扇门传到门后那三人耳中。
赫安扯了扯天越的衣袖:“怎么我们的事天界都知晓了?”
“天界不乏说闲话者,”天越完全没控制音量,他这话一出口,门内检查司司长立马噤了声,天越又道,“便是平日里太清闲了才会四处打听这些事,改日我同天帝说说,多派些活给各司各部,将无所事事的资源都利用起来,能剩下更多的仙神下去整治夕忌塔外泄的邪祟。”
赫安捂着嘴偷笑了一会儿,心道天越果然还同以前一样,总能想方设法让惹恼了他的人不快活。
待三人走出几十尺开外了,才听得监察司内一声哀嚎、叫苦声连连。
监察司记录到上天界的人都会上报至天帝处,天帝很快知道天越携赫安及团乌回了重元殿,命人送了许多东西来,其中有两个灯笼状暖炉,同天越屋里那只如出一辙,据说是天帝听说赫安怕冷,特地送来的。
天帝让三人好好休息,要什么就说,他都会想办法安排妥当。
赫安为天地突然转变的态度感到惊奇,问天越道:“这算不算是夫凭夫贵?”
天越笑了笑,捧着赫安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
天越让赫安在重元殿休息了两天,等赫安不敏感的感官适应了天界的环境后,才挑早去秋宫找持遥神君。
初秋清爽的天气适合药材生长,所以持遥定居在初秋时节。初秋有很大一片桂花林,桂花常年盛开,秋风拂过,扬起一大片桂花瓣,仿佛漫天起舞的金色蝶群。
浓郁的桂花香飘到赫安的鼻腔中,赫安只能闻到很淡的一部分,带着丝丝甜腻,反而比较像天越每次喂完他药后给他吃的蜜饯果子的香味儿。他最近吃蜜饯果子味道没有之前浓了,有些怀念,就对天越道:“我们回去路上正好摘一些桂花,我来做蜜饯果子给你吃。”
天越:“好。”说着又一阵风,吹落林中大片桂花,有许多落到天越和赫安身上,被他们衣服的褶皱盛着。这阵风似乎听到了赫安要做蜜饯果子的事,特地送了许多桂花瓣下来。
“做好了记得也送一些给我尝尝。”赫安走着,身后忽然幽幽传来一个声音,同他说了这句话。
赫安回头,看见一个背着箩筐的青年,那青年见前面两人停下来了也没有停脚,反而径直从两人身子之间穿了过去,没好气道:“帝君大驾光临,又想要什么呀。”上回天越来要血荆时态度很强硬,两人之间恼了小小的不愉快,这次持遥就不大待见天越了。
天越也不急着问询赫安的病情,转而反问:“你又去凡界摘药了?”
持遥:“摘了几株灵芝回来。”
赫安跟在持遥身后,正好看见持遥背后的箩筐中有寥寥几株灵芝,那些灵芝叶片很大,只是凡界普通的千年灵芝,就问道:“天界灵芝那么多,为何还要去凡界摘?”
持遥道:“天界的灵芝没有阳光雨露的照晒浇灌,缺少天地灵气,”他余光睨了一眼赫安,道:“就跟你一样,有了帝君的浇灌,气色比以前好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满口荤话的江湖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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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天界问病(二)()
赫安脸红; 躲在天越身后拽了拽天越的衣服; 使了个眼色。
天越轻轻一笑,将赫安从身后拉了出来; 对持遥道:“今日来找你; 想请你帮他看看。”
持遥哼了一声:“上回不经我同意就拿了我的血荆种子走,现下还来找我看病,我治不了。”他摆摆手; 听语气不大想管赫安的事。
“我殿里的药草你可以随便采。”天越道。
持遥不为所动; 昂着头孤傲地往自己的药堂内走去。
“冬宫的漆媚你也随便摘。”
持遥脚步顿了顿; 又继续往前走去。
天越:“荒脊之地种的血荆我也带回来了一些; 你要便送你。”
持遥终于停了脚步; 扭头睨了眼身后两人,轻飘飘道:“进来。”语罢,先行进了药堂。
持遥的药堂里药味很浓郁; 比天越时常侍弄的那些草药味道还要弄; 且尽是些赫安没有见过的药材。赫安环视了一圈; 才跟着天越到一边的问诊台边坐下了。
天越告诉持遥赫安吃了整瓶血荆做的药丸后五感模糊的事,持遥皱了皱眉头; 探了探赫安的脉象。
片刻后,持遥神色凝重的抬起头来,问道:“血荆能减轻痛感; 并无什么副作用,但司怨仙脉象紊乱,神经有被压迫麻痹的趋势; 莫不是帝君你在药丸中加了别的什么?”
赫安望向天越,眼神波动了下,捏了捏天越的手心。
天越抿着唇,半晌轻轻地瞥了眼赫安,道:“没加别的,只是用血浇灌了。”
赫安身体狠狠一抖,看向天越。
天越毫不在意,抚摸着赫安的手指,等待持遥的回话。
持遥一听血荆是用天越的血浇灌而长成的,心念一动,眼睛都亮了几分:“你倒是舍得。你可是答应了随便我摘那些血荆的,到时候不会反悔?”血荆本就难种,需生长在沙地之中,缺水却又不能过分浇灌,稍一不慎就会枯萎,急难打理。天越不仅种成了血荆,还是用自己的血去浇灌培育的,这是上乘药材,持遥最为药仙,不会不心动。
天越:“你将他治好了,都给你也无妨。”
天越这般舍得,持遥也没再说什么,继续探查赫安的脉象,边道:“一下子吃了一瓶药丸确然有损伤,但只会麻痹痛觉,并不会影响五感。麻痹司怨仙五感的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无形无意,压制着司怨仙的神经。”
赫安眸子暗了暗,心中了然。
持遥所谓的无形无意压制着赫安神经的大概就是天道的邪念了。如今凡间即将入夏,白日时间越来越长,邪念出来作祟的时间也短了,但赫安总觉得感官受限愈发严重,像是有什么在刻意阻止他的感官,不过最近天越帮着自己一起抑制邪念,才不至于让邪念继续扩散。
赫安同持遥说了这个状况。
持遥点点头,道:“这就极有可能是因为邪念的压迫才导致司怨仙五感受损,这邪念本就是天道生出的负面情绪,既然有灵识,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能出来的时间少了受到压迫,嫉妒心强烈才以麻痹司怨仙的五感来报复。”
天越想到被邪念侵占后的赫安那副专横跋扈的模样,觉着持遥的观点很对,道:“今日来的第二件事便是来让你帮他把邪念出抽出。”
持遥掀了掀眼皮:“小神不过善医术,却没有本事能与天道抗衡,恕小神无能,帝君提的要求小神无能为力。”
天越眉头一蹙。
持遥又道:“不过,延尧神君习阴阳八卦之术,精通降魔除妖之法,小神听闻延尧神君前些年做了个法器,可以吸收任何邪物,帝君不妨借了一试?”持遥这番话说得十分诚恳,他真的没有办法帮助赫安。
赫安不在意,又让持遥配了几幅药,便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天越摘了许多桂花,说是赫安味感淡了,多放一些桂花才有味儿。
赫安在一旁勾唇看着,忽然道:“持遥说的法器应该就是净壶了,在梁颐国时净壶就丢了,后来你同绥月去西海,我就以为你拿了净壶去救绥月的兄长,”赫安垂眸,有点沮丧,“早知道就由你拿着。”
天越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道:“本就该还你。我同绥月还没到西海,夕忌塔便开始波动,并不知道她是否拿了净壶,若她没拿,就只有渝峭会拿净壶了。你先前同他交好,他有没有问你一些关于净壶的事。”
赫安细细思索了一番,心里一凉。
他在布料店里试喜服时将净壶拿出来过,虽然偷偷交由天越保管,但难保渝峭没有看到他们递交的过程,而就是在那天晚上洗澡之后,净壶就不见了。
赫安告诉了天越之后,天越眯眼,大概也想起了这茬,道:“若是他拿的就麻烦了。夕忌□□塌之后他就不见了,天界寻找至今也没能找到他。他拿了净壶就是不希望我们将他的邪念吸收掉,但,你身体里的邪念也能被净壶吸收,若他用在你身上……”天越神情凝重,紧张地走了过来。
赫安捏着的拳头紧了紧,面上故作轻松道:“你别担心,我问延尧借净壶时,延尧便说了净壶会吸收周围所有的邪祟,即便是使用者也会受到波及,渝峭若对我使用净壶,他也会受到损害,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买卖,他身为天道,不大可能会做得出来。”
天越直勾勾地盯着赫安:“你知道这些,居然还想要用净壶去救团乌么?”
赫安被他盯得心里发虚,后撤两步,干笑道:“我想救他……而且夕忌塔裂缝打开时邪祟那么多,净壶根本吸收不过来,哪有闲工夫来吸收我体内的怨念。”
天越抿唇,良久叹了口气。当初是他的失误才放任赫安一人进塔,也不忍心说赫安什么,拉着赫安回了冬宫。
团乌在冬宫和卯迟玩得很好,卯迟虽然在重元殿照顾了天越几千年,实际上和团乌差不多大,只是平素没有同龄人和他玩耍,他一个人越发老成。如今团乌来了,又是个呆不住的,赫安日日同天越呆在一起,又不许他出冬宫范围,整个冬宫他只能找到卯迟陪他一起玩耍,因而回去时,赫安便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