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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元:“……”
王子厉飞快穿好鞋,换好衣服,又重新转回来仔细打量了原元。
原元高举双手,作投降状,“殿下,真没了。”
王子厉这才满意点头。
原元:“哎,你干嘛去啊?”
王子厉:“去找人算账。”
原元:“哎?”
王子厉犹豫了一下,“算了,你跟我一起去。”
原元:“为、为什么啊!好不容易有时间可以休息休息。”
王子厉盯着他,似乎要把他全身上下都扫描一遍。
“因为教练让我看着你。”
王子厉顿了顿,“而且,我也很想知道你的四周为什么让她那么期待的。”
原元:“殿下,臣是无辜啊,请不要乱吃飞醋!”
原元嘴上嘻嘻哈哈,心里却明白——这是别扭的王子厉关心他的方式,不想让他控制不住自己,吃了吐。
他们的王子厉啊,可是个闷骚别扭的小王子呢。
第19章 第 19 章()
两人正准备出门,外面却开始下雨了。
王子厉 :“看来老天是要你留下来了。”
原元笑嘻嘻:“别啊,王子殿下不要放弃,我这样待在宿舍里是要发霉的。咱们一起去看看,拿两把伞就成了。”
雨越下越大,不一会儿便将场馆和宿舍之间的路淹成了沼泽。
两人挽着裤腿,走向场馆。
一阵邪风吹来,原元手里的伞没拿住,被吹跑了。
王子厉将自己的伞塞进他的手里,“真不知道谁是王子!”
说着,他就冷着脸去追原元的伞了。
原元挠挠脸,不好意思地追在王子厉身后。
那风也邪门儿,每当王子厉要追上的时候,都会又吹着伞往前挪挪。
王子厉绕了大半个场馆,才终于追上这把伞,可他全身上下都被大雨浇透了。
他弯腰捡伞,头顶的窗户却传来总教练杜松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挺喜欢王子厉的。”
问谁?!
王子厉猛地僵住了。
他听到一声轻笑,那笑声就像是一根羽毛在搔刮着他的心。
王子厉想要偷偷溜走的脚缩了回来。
原元追过来的时候,看到王子厉举着伞蹲在窗根下,像是在假装一株小蘑菇。
“哎……”原元拍了一下王子厉的肩膀,刚准备说什么,却被王子厉拖下来,一把捂住嘴。
原元:“……”
窗户旁,卿玫看着外面的雨,轻声说:“是挺喜欢的。”
窗户下,原元猛地看向王子厉,却看王子厉像傻子似的笑着,嘴巴简直要咧到耳根了。
原元捂着嘴偷笑,暗示地用肩膀顶了他一下。
王子厉瞪了他一眼,还是止不住笑。
两个小蘑菇在窗根下面挨挨挤挤。
窗户里,杜松笑着睨了她一眼:“因为他像你?”
卿玫不说话。
王子厉竖起耳朵,拼命想要听卿玫的回答,可他听到的却是杜松的疑问声——
“你的表情……你在怕什么?”
怕?
王子厉伸手按着湿乎乎的墙面,看着一只背着沉重壳子的蜗牛从他手掌边,一点一点往上爬。
卿玫手肘抵着窗台,“我怕他会跟我一样,被捧得太高,结果,当所有人都撤开手的时候,就会摔个头破血流。”
“你说他像我,我确实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所以,我更希望,我未完成的,他能够完成;我遭遇的,他不会遭遇。”
卿玫轻笑一声,低头看到了窗台上的小蜗牛。
她拾起落在窗台上的一片落叶,轻轻搔了搔蜗牛的壳。
蜗牛柔软的触角动了动。
她笑意温柔,轻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是一辈子都被人宠爱的小王子。他聪明又肯努力,在花滑这行又有天赋,我想护着他比我走的更远。”
王子厉的后背贴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几乎能够感觉到她声音带给他的震颤。
杜松声音严厉:“卿玫,他是他,你是你,你不要把自己的愿望投在别人的身上。”
“就王子厉那个别扭个性,要是再护着,岂不要上天了啊!”
“你是没早告诉我,你要是早告诉我的话,你看我怎么训他,怎么?教练的意见敢不听?明明是为他好,要他换配乐,他非要逆着来?行,你要是不听就干脆不要来了,无组织,无纪律……”
卿玫笑了:“哎哎,总教练,没那么严重,我都处理好了。”
杜松夹着烟,点了点卿玫:“你该让他知道你为他付出了多少,哦,那两个也是!你最近天天熬夜,小心点啊,年纪大了就要好好保养了。”
卿玫:“你在说什么呢,我可比你年轻着呢!”
杜松无奈笑了,“行行行。”
杜松捏着烟吸了一口,又吐出一口沉沉的烟气。
他看着烟逸散进潮湿的空气,轻声说:“你可小心点,你的心态也不对,别宠爱他过了头。”
卿玫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你整天都在瞎想什么啊!”
杜松哼了一声:“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考虑婚姻大事。”
卿玫捂着耳朵,哀嚎一声,“放过我吧,在家里听爸妈说这个,来工作还要听你说,教练,你真不是我爸,别担心我这个了。”
“……再说了,你不是也没结婚吗?”
她松开手,专注地盯着继续往上爬的蜗牛,仿佛不经意问出口:“你这么多年都没想找个人吗?”
杜松捏着烟的手颤了一下,烟灰落到桌面上。
他低头笑了笑,“我啊,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了。”
“以前也想成家,可跟人坐到一张桌子上,我就全身别扭,哎,你说我这一辈子只懂花滑,跟人说什么啊?还是不要耽误别人了。”
卿玫抬起头。
杜松赶紧说:“同一个圈子里的也不行,跟我同龄的都成家了,比我小的,不行不行,我都把他们当孩子,下不去手,就这么单着吧。”
杜松乐呵呵道:“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把你当自己的孩子,自然要替你担心你的终身大事了。”
卿玫:“哦,您有空还是考虑些别的吧,别总是用您压力式教导方法了,是个人都受不了……哎,说好了,原元以后就归我负责了,你要跟他说什么,先告诉我,不许随随便便接触我负责的运动员。”
杜松无语了,“我还能吃了他们不成吗?”
“你……咳咳——”
杜松赶紧把烟灭了,“你生病了怎么不早说?”
卿玫摆手:“晚上熬夜上火了,没事儿。”
他们又说了两句训练上的事情,卿玫便出了办公室。
她低着头,走了一段距离,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卿玫抬头望去。
走廊拐角,王子厉像是刚从河里钻出来,他一手扶着墙壁,胸膛不停起伏,充斥着水汽的明亮眼睛直直盯着她。
卿玫皱了皱眉,加快脚步走来,“你淋雨了?怎么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就在她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卿玫身子一僵,觉得自己像是被猎豹盯上了。
她板着脸瞪他。
王子厉却翘着嘴角笑了,“教练,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怕。”
“看你又在怕什么呢?”
他年轻气盛,他青春热血,他握紧她的手腕,问她:“是怕我走上你的老路吗?”
不仅仅是花滑道路上的,还有感情路上的。
她是怕他也暗恋多年,无疾而终吗?
虽然他吃醋,他嫉妒,可一想到她曾经也跟自己一样陷入无望的暗恋中,他的心都疼了。
他疼行。
她疼,就是不行!
王子厉一根根打开她的手指,将一瓶止咳糖浆塞了进去。
“我全都明白了,把你所有的期待都给我吧,我会到达你未到达的顶端,我会帮你完成所有你未完成你完成愿望。”
他目光越来越亮,就像是浩瀚的星空,“我想成为你所期待的那个王子。”
他将她的手指一根根圈回去,抓住那瓶止咳糖浆。
“换配乐也好,重新编舞也好,怎么都好,我都听教练的。”
他抿唇,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眼尾因为笑意而下弯,温柔又明亮。
他眼中有光,有她,有梦。
“之前是我想岔了……对不起。”
明明她已经站在他面前了,他也不用再死死抱着唯一能跟她联系上的《哈巴涅拉舞曲》了。
“说好了。”
他握住她另一只手,小指勾住她的小指,两人大拇指相抵。
王子厉笑说:“我们两个一同努力,一起到达想要的高度。”
卿玫看着两人勾起的小拇指,忍不住笑,“好。”
“那要先盖个章……”
说着,他弯下腰,湿热的呼吸洒在她的手指尖儿,然后,再两人相抵的大拇指上轻轻亲了一下。
他的眼睫垂下时,眼型犹如一道惊艳的波纹;抬眼看她时,又明媚的像是开在枝头的桃花。
作者有话要说: 16日这篇文开始入V,请大家继续支持,小王子和玫瑰的梦想还要继续走下去,希望大家都能看到~【双手合十,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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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小多肉》
01。顶尖豪门小少爷祢尔玉天生怪病,尝不出任何味道,嗅不到任何气味,感觉不到任何触感,世界除了黑白再无其它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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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骂他是被魔鬼诅咒,永远关在套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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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她在泥中打滚,在土中生长,在贫寒中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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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等待水晶鞋的灰姑娘,她是光着脚也能跳舞的贫寒贵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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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傅饮冰在南极考察站坚守十年,生活规律,作息健康,三十岁活成了六十岁的模样,当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这样度过的时候,她犹如一团烈火闯入他的世界,将他烧的片甲不留,溃不成军。
他们裹着瑰丽的极光,滚过漫长的极夜。
她拍拍屁股,潇洒离开,他却再也无法平静度日。
从此,星空是你,极光是你,南极冰雪仍旧是你。
傅饮冰:我想在这片极夜里与你相爱。
穆火火:我只想与你在极夜下……爱到天亮。我的极夜先生,一看到你,我就想睡觉。
02。穆火火那年去南极大陆摄影,撩了一个一本正经的科学家,她只当这是一场普通的艳遇,直到她收到从南极大陆寄来的情书。
天底下怎么会有男人用这么古老的方式勾搭女人?
可爱到……让她忍不住在他的不解风情上写满自己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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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雨下了几天都没停; 天也一直阴着,这朵阴云同样塞进了卿玫的心里。
她趴在桌子上; 实在弄不明白,那日王子厉的举动到底是要做什么?
不行; 不行; 不能多想,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
卿玫抬起手; 用力拍了拍脸颊; 扬起一个笑脸; 没过多久; 她的笑脸又垮塌下来。
她的办公室距离冰场比较近; 影影乎乎能听到里面播放配乐的声响。
她将自己为王子厉选的几个音乐都交给了广播室的工作人员; 让王子厉搭配新音乐试着滑一滑。
她闭上双眼; 默默听着音乐; 脚也随着音乐轻轻滑动,就好像她还站在冰场上; 冰刀支撑着她轻软的身子,可以滑向她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卿玫为王子厉所选的配乐大多是轻快的,探戈舞曲一类。
王子厉身材好,长得好,做起动作令人赏心悦目; 身子更是软到能在成年后做出贝尔曼旋转这样的动作,他更适合体现他这方面特质的音乐。
如果要重新编舞……更要将他这方面的特质体现的淋漓尽致。
——四周跳,贝尔曼旋转; 极强的艺术表现力。
真想亲眼看到完成品的王子厉。
卿玫睁开眼,抓起笔又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增加了几句。
她正在设计编舞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呼通呼通”的脚步声,似乎几个人狂奔到她的门口。
他们狂奔到门口后,又突然停住了脚步。
卿玫放下了笔。
门外的少年们可能不知道办公室门很薄,并不隔音。
她听着他们在门口挨挨挤挤,讨论谁去敲门,主要是程诺和原元在讨论,王子厉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趁着他们讨论,直接伸手敲门。
“哎,你……”程诺和原元一惊。
“咚咚——”
门被敲响了。
卿玫忍不住低头笑起来,她的视线扫过自己的大拇指尖儿,仿佛又能感受到那个吻的热度。
她收起笑脸,沉声说:“进来。”
门把手“咯噔”一转。
程诺、王子厉和原元三人推门,走了进来。
王子厉大步向前,原元犹犹豫豫,程诺跟在最后,转身将门轻轻关上了。
卿玫看向王子厉:“你听过那几首配乐了,感觉怎么样?”
王子厉问:“教练怎么知道我学过探戈。”
“哎。”
这个……卿玫是真不知道。
王子厉摇了摇头,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选好了,就《Por una Cabeza》吧!”
程诺和原元皆是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能将这个不知道是哪国语言的名字,这么流利地念出来。
西班牙语命名的《Por una Cabeza》,翻译成中文便是《一步之遥》。
卿玫单手抵着脸颊,发愁:“这么多配乐,你怎么就选了这个?”
Por una Cabeza,西班牙语中“差一个马头”的意思,在这首曲子里,大概就是来形容情人恋人之间这种若即若离感吧。
卿玫点头,“行,既然定下了,那就多多练习,新编的舞与你之前滑的没有变动太多。”
她说着就将几张纸递给了王子厉。
王子厉上手接过,却低声道:“所以,教练不希望我跳《哈巴涅拉舞曲》并不是如教练所说,是爱情的原因。”
卿玫一僵。
少年,你要不要这么敏锐呀?
王子厉的视线在她的大拇指上绕了一圈。
卿玫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