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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跪下?宰了你还差不多!”知道那厮有术无德肯定也不会讲什么信用,我不由得回骂了一声。
“宰了龙某?行啊,有种你过来?”中年山民冲着我招了招手。
我当然不能傻呼呼地过去受辱受死,但急切之下却也一时想不出来用什么办法才能拿他出口恨气。
中年山民见我踌蹉不决,马上就变本加厉、更加口上无德地嘲讽着、激将着,试图激怒得我失去理智主动过去。
又过了几分钟,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找个手机打电话进行求援的时候(我的手机在羽绒服口袋里面),我突然发现中年山民的身后突然有个人影悄无声息地迅速而来,速度极快极快。
等到我看清来者何人的时候,对方已经将手中长剑的剑尖抵在了中年山民脑后的脖子上,并且冷冷地说了一句:“毒蜂归巢、饶你不死!”
我心情极为复杂,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因为,那个悄然而来的姑娘居然是聂晓婧!
中年山民似乎不甘心认输,也有可能是他明白一旦让毒蜂归巢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一边嘴里面说着“别误会,有话好好说”一边慢慢转过身去,试图想要翻盘。
聂晓婧没有给他机会,平着剑身照他太阳穴上猛地一拍,中年山民不由自主地趔趄了一下。
姓龙的那厮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聂晓婧的剑刃再次架到了对方的脖子一侧。
这一次,虽然我没有看清聂晓婧手里面的剑刃儿到底有没有破皮入肉、浸染鲜血,但中年山民马上就连连求饶,声音颤抖着显得很是紧张。
自从刚刚来的时候说了“毒蜂归巢、饶你不死”八个字以后,聂晓婧再也没有开口,但中年山民却是终于让那些“黑阎罗”迅速振翅而去,像一朵乌云一般飞到了崖壁的上面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没有了硕大毒蜂的威胁,卿书安与宁眸他们两个率先凌空而起朝中年山民扑了过去,先是冲着聂晓婧施礼道谢,然后就对姓龙的那厮拳脚相加以出恨气。
我迟疑了一下,先是瞧了瞧火无毒,见火无毒虽然脸上额头上红肿得很是厉害、连眼睛都变成了一条缝儿,但并整个人仍旧生龙活虎,我心里面再次轻松了一些。
“走啊老七,一块过去啊!”金无血轻轻碰了碰我,示意我一块去见聂晓婧。
水无影也小声说道:“无论如何,这次总是人家聂晓婧救了我们,老七你总得过去说句话吧。”
我有些犹豫不决,但是在他们几个的小声催促下,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聂晓婧朝我们几个这边瞧了瞧,又看了看宁眸姑娘手里面所拿的、刚才匆忙之下忘记还给我的那件羽绒服,聂晓婧一言不发扭头就走,和来的时候一样速度极快、毫不迟疑
“完了完了,这下子你们两个之间的误会更深了!”望着聂晓婧远去的背影,金无血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老七你?”水无影右拳捶了一下左掌,“不惜一死地把活下去的机会让给了别的姑娘,我怀疑跟聂晓婧再也解释不清了!”
木无瞳则是有些埋怨地小声说了一句:“老七你刚才应该主动叫住人家啊,真不知道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
我苦笑了一下,心里面也是觉得阴差阳错、造化弄人——那件羽绒服当初还是聂晓婧帮我挑选的颜色款式,这大冷天儿的我只穿了件薄薄的保暖衣,而那件聂晓婧帮我挑选的羽绒服却是被别的姑娘拿在了手里!
不过这样也好,也能让聂晓婧彻底地痕恨我、厌烦我
宁眸姑娘好像突然察觉了什么一样,在拜托卿书安看好中年山民、千万不要让他逃跑以后,她这才迅速过来,一边将羽绒服递向我,一边连连表示感谢。
“没事儿,谢什么谢。”我接过羽绒服穿在身上,冲着宁眸摆了摆手。
反正误会更深、聂晓婧她也已经离开了这里,我赶快招呼大家一块朝那个中年山民走了过去
根本不用我动手,金无血、木无瞳、水无影他们几个就开始冲着姓龙的那厮一阵拳打脚踢。
脸肿得眼睛只剩一条缝儿的火无毒更是非常地卖力,大耳刮子好像不要钱、大酬宾一样一个劲儿地奉送着。
刚才还叫嚣着要把我们统统死在这里的中年山民,根本没有什么骨气可言,那货很快就频频讨饶。
特别是在火无毒问我要不要干脆弄死他的时候,那家伙居然挣扎着跪了下来哀声求饶。
“起来吧,男人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完了!”我冲着他说道,“刚才不是说要让我们统统死在这里的吗,为什么一轮到你,你就成了这副熊样儿?”
金无血也在旁边插嘴说了两句:“我最烦这种别人倒霉的时候恨不得把狗脸昂到天上,轮到自己危险的时候又恨不得把头低到裤裆里面的东西!大伙儿继续揍他一会儿再说!”
既然二哥金无血开了口,我自然是不能阻拦;木无瞳、水无影他们几个于是就再次忙碌了起来
眼看那货被围殴得晕了过去,我这才抬手劝大伙儿不妨先歇一会儿,等他醒来问问情况以后,各位如果还有兴趣的话,到时继续动手也不为迟。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啊!”出了胸中恨气的水无影看样子心情大好,“哪有时间浪费在这种东西的身上,我有办法叫他快点儿醒过来。”
说完这些,水无影在附近找了几根山野刺儿,在中年山民的人中等处乱扎乱戳了几下,那货果然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别打了,我说,我说,”姓龙的那厮醒来以后终于挣扎着说了出来,“其实三钟九鼎不算什么,猫头玦也不是最终的目的,这里面有个天大的秘密”
第131章 一解疑惑()
这一下,我与金无血、木无瞳他们几个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惊愕之色。
特别是我,藏在心里面那点儿一直无人可解的疑云终于看到了消散解开的希望——
怪不得那个青钟大铜一直放在我家的红薯窖里面根本无人过问,怪不得就算巫门圣物猫头玦,吴方平也仅仅不过是让座下弟子试夺了两次而已,不成功马上收手!
原来对于他们来说,三钟九鼎与猫头玦并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
同时,中年山民的这番话也正好从侧面印证了我对宁眸姑娘用苦肉计潜伏进来的猜测——猫头玦果然不是她最终的目标
我赶快看向了中年山民,让他说出所谓的“天大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中年山民抬头看向了我:“如果我如实说出来的话,你们能饶了我吗?”
火无毒上去就是一脚:“你还敢讨价还价,特么你配吗你!”
我却是突然想到了聂晓婧刚才所说的那八个字——毒蜂归巢、饶你不死。
虽然聂晓婧已经远去,虽然我与聂晓婧早已彻底结束,但我不能让她的许诺落空!
于是我冲着中年山民正色说道:“放心吧,只要你老实交待,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见我这样一说,金无血、木无瞳他们几个也点了点头。
中年山民张了张嘴、迟疑了一下,终于说了出来。
中年山民告诉我们说,其实很多术士高人都是知道黄泉守墓人的一些情况,但他们对于黄泉守墓人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更没有人想过让他们搬出来居住那种闲事。
至于猫头玦,除了下落不明、极为难寻以外,就算幸好得到了它最多也不过是能够成为黄泉守墓人的共主首领而已。
这对于许多修为较深的术士高人来说,吸引力真的并不算大——因为人家根本无意于做那些黄泉守墓人的共主首领。
而且据说猫头玦那种巫门之物很有邪气儿,如果福缘太浅、压不住它的话,反而有可能会引来反噬之灾的——就像水浒传里面的白衣秀士王伦那样,自身的德才造化不够却非要硬坐在梁山泊的头把交椅上面,最后的结局肯定好不了
中年山民说到这里,金无血突然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是不是想说,这与道藏里面王屋山山名的来历有关?”
中年山民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表示这话虽然不错却并不完全,因为王屋山山腹深处所谓的“王屋王宫”,估计很有可能是上古大巫术士的藏身修炼之处而已。
“那么,与绝地天通有关?”作为黄泉守墓人的卿书安试探着插嘴问道。
我认为中年山民这一次肯定会点头称是的,因为古巫一十三门的前九门,打断顺序的话就是“绝地天通、人哭鬼神笑”。
让我深感意外的是,中年山民居然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表示“绝地天通”只不过是一个上古神话而已,或者说是颛顼集权的一个委婉说法。
脾气颇为急躁的火无毒握了握拳头马上就叫了起来:“扯了这么多,难道那里面还藏有让他们长生不老的仙药不成?他们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没有人能够真正做到长生久视、永远不死,无论是蜕皮换齿、洗骨伐髓,还是利用胎息真术进行假死,那都只不过是最大限度地延缓衰老死亡而已!”
中年山民再次摇了摇头,转而看向了卿书安,“从口音和肤色上来看,这位老先生应该就是黄泉守墓人吧?”
卿书安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老先生你身为黄泉守墓人,那么请问老先生你知道你们世世代代在山腹地下守了几千年,到底是在替谁守墓、守的是什么人的墓吗?”
中年山民抹了一下嘴边的血迹继续说道,“佘氏一脉当初隐姓埋名为明朝大将袁崇焕守墓数百年,但他们至少知道是在替谁守墓;而你们虽然恪守祖训、秉承忠义,但你们祖上为什么没有告诉你们是在替谁守墓呢?”
卿书安嘴巴动了动,无言反驳。
我皱了皱眉头,发现中年山民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地朝我们来的路口打量着,我心里面凛然一动,开始怀疑这家伙故意绕来绕去有可能是想要拖延时间、以盼救兵。
一念至此,我马上冲着火无毒扬了扬下巴:“这家伙婆婆妈妈的纯是浪费时间,我对他说的事儿不感兴趣,直接送他上路吧。”
金无血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即接着说道:“老七说得有道理,干脆弄死他算了!”
这一下,根本不等火无毒他们几个动手,中年山民就瞬间一脸惊恐地快速说道:“别别别,我直接说、我直接说!就是听师父他老人家说,那些荆楚大巫当年之所以千里迢迢来到北方隐于王屋山的山心腹地,其实是另有所谋,所谓守墓,只不过是个托辞借口而已”
卿书安立即盯着对方追问道:“此话可有凭据?那么敢问卿某祖上前往王屋山究竟是为何事?”
“这个,家师没有细说,我也不敢信口雌黄!”
中年山民赶快回答说,“不过有一点是绝对明确的,就是王屋山的山心腹地另有绝秘隐情,家师估计你们黄泉守墓人在里面折腾了几千年也进展不大;你们没有那个能力,却偏偏要阻拦外面的术士高人进去,这一点儿才是惹人痛恨的”
我一时难以判断这个中年山民到底是不是在信口雌黄,于是略一思忖,我马上插嘴问道:“那么,你能告诉我一下,他们黄泉守墓人是在什么时候北迁藏到里面的吗?”
中年山民毫不犹豫地回答说:“西周时期!”
我与卿书安相互瞧了瞧,都是点了点头,觉得这个中年山民看来并没有信口乱说。
接下来见他也根本说不出王屋山腹地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我只好转而问他为什么当初要用幻术障眼法把我牵扯进来,为什么要害死曹虎林。
这一次,中年山民的脸上居然有了几分凛然正气:“因为曹虎林该死!如果不是他当年弃暗投明的话,他根本活不到这个岁数!”
我愣了一下,表示愿听其详。
中年山民告诉我们说,曹虎林当年追随李正德(原济源伪军司令)当了汉奸,其中有一次带领大队鬼子进山扫荡的时候,紧紧咬住一支抗日力量而不放。
情况紧急之下,有个村姑为了帮助抗日志士引开鬼子,毅然从山洞出来故意让鬼子们看到她朝远处匆匆而去。
那些日本鬼子没有放过她,不但糟蹋了她而且竟然泯灭天良地纵容两只东洋大狼狗上去撕咬,最后把那村姑的肠子内脏都给撕扯了出来
听中年山民这样一说,我马上义愤填膺,拳头握得格格直响,脸上一阵火辣辣的。
同时我也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曹虎林为什么会对当年的事儿知道得那么详细,能够明确地说出后来有几只东洋大狼狗在王屋山上都是瑟瑟发抖、转身而逃,并且在见到那口青铜大钟以后,能够说出“完了完了,该死谁也逃不掉”的话。
稍一迟疑,我继而小声问道:“当时曹虎林呢?是他纵放的军犬吗?”
“不是,他并没有直接行凶,而且也正是因为那件事,才促使他最终天良苏醒、投诚起义的,否则的话他的骨头早就沤烂了!”
中年山民摇了摇头,“但是,如果没有他们给鬼子带路的话,那个村姑根本不会那样惨死,所以我才说姓曹的是罪有应得!”
握了握拳头权衡了一下,我终于鼓起勇气继续问道:“老曹他看来果然并不算死得很无辜。不过,我爷爷为什么也差点儿惨死呢?我爷爷可是比曹虎林小得多,是在解放后出生的,跟当年那个村姑的事儿绝对没关系!”
“佛家说的是因果相报,道家讲的是天道有循环、善恶有承负,”中年山民接着说道,“既然有“祖上有德、福荫子孙”,自然当有‘祖上无德、祸及后人’!”
我立马驳斥道:“胡说八道!我太爷当年可是游击队的,而且从来没有变节过!”
“没错,你太爷当年确实是游击队的,”中年山民点了点头,然后以问代答,“那么你可知道,那个惨死的村姑,当年是为了保护哪支抗日力量么?”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了起来。
中年山民却是继续说道:“虽然在当时为了所谓的顾全大局,为了所谓的舍小保大,但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村姑惨死而没有拔刀相助、开枪杀敌,也是天良有损、人性有损;
就像当年的新八师一样,虽然是奉命扒开黄河花园口,但毕竟是他们造成了无数生灵葬身于滔滔黄河水;
所以新八师的结局是全军覆没,番号被彻底取消,四任师长当中,陈牧民、蒋在珍被军法处决,胡栋成被解放军击毙,马叔明被百姓批斗致死,没有一个善终的!”
我很是汗颜惭愧,犹豫了好久才小声问了一句:“那么,这跟那口青铜大钟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老曹和我爷爷见了那口青铜大钟才会那样”
第132章 柳暗花明()
“这个么,倒是他们黄泉守墓人极为罕见的仗义之举。为了避免被日本鬼子发现他们的老巢,哦不不不,为了避免发现他们世世代代隐居生活的地方,所以才暗暗祭出了那口煞气邪气极重的青铜大钟!”
中年山民瞧了下卿书安,“不过,那个路见不平、愤而出手的古巫高人,最终还是被他们自己的首领给诛杀了;
因为他的那个义举后来居然引起了日本鬼子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的注意,派人差点儿找到位于玉簪峰的入口——如果当时被日军给找到的话,他们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