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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宝塔,老先生您通过我来帮助聂晓婧,这是积功德的好事儿啊,你为什么这么怕人知道呢?”
我故作不解地笑着反问道,“难道你很害怕许心正他们那些人吗?”
“老夫捏死许心正他们那些人,比捏死几只小蚂蚁多费不了多少劲儿;再说老夫早就看透了茫茫命数,还造什么浮屠宝塔嘛!”
那老者抬了抬手打断了我的话,“这些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你要想救那丫头一命的话就必须发个毒誓;否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我权当从来没有见过面儿!”
略一思忖,我立即神色郑重地看着对方,说我胡君尧言而有信,如果有将今天这事儿传给别人知道的话,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行,老夫这就将如何救那丫头的法子告诉你,”那老者眯了眯眼继而猛地一睁,“老夫不妨再提示你一下,就是如果你有违刚才誓言的话,你家那个‘千斤活肉’的灾殃绝对没有任何禳解的希望。”
我皱了皱眉头反问道:“什么都是对等的,救聂晓婧一个人,就只能拿我一人的命来起誓——难道我不把今天这事儿说出去的话,你还能帮我家化解掉那个灾殃不成?”
让我万万意料不到的是,对方居然抬手抚了抚颌下短须,一本正经地回答说:“那是当然!这个世上除了老夫以外,恐怕还真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帮你家彻底化解——积下大功德的方向固然不错,可是短短两年的时间小伙子你又能积下多大的功德啊!”
“嗯?”我再次仔细打量着对方,开始觉得这个老先生更加深不可测、意图难料了。
“这样吧,按老夫的法子先去救了那丫头以后,你有空单独去一趟迷魂凼,到时老夫告诉你彻底破解之道”
递给我一只造型古拙的金黄色小铃铛,简单交待了一下帮助聂晓婧的办法和注意事项以后,那个老先生转身就走,虽然没看出来他大步流星、疾速前进,但他的背影居然很快就消失在了远处的山峰草际之间。
我这才明白对方果然不是等闲之人,刚才他说我远远不是他的对手,甚至说捏死许心正他们那些人比捏死几只小蚂蚁多费不了多少劲儿,看来极有可能不是吹牛的
回家以后我又考虑了一会儿,觉得兼听则明、偏信则暗,那个老先生的话我必须先验证一下再作打算。
非常碰巧的是我大伯正好有事儿要去十里铺一趟,于是我就请他顺便去“刘香头”家再问问情况。
吃过午饭以后我大伯终于从十里铺回来了,一看他的神色我就知道那个老先生应该没有说错。
“刘香头说咱们家这次遇到了贵人,有个丫头懂法术,她用自己的二十年阳寿来帮咱家禳灾的,说是往后延了二年呢”没有等我开口相问,我大伯就既欣喜又略带不安地对我爸妈说道。
我爸妈都是一脸的惊疑难信,而我则是赶快问我大伯,然后呢?刘香头她还说了些啥?
大伯摇了摇头表示刘香头只说那么多,然后就叫下一个人进去上香问事儿了
既然人家聂晓婧真的有在暗中帮助我家,我认真琢磨了片刻决定冒险赌上一把。
当天晚上十点多,我用棉花塞紧那个小铃铛,然后提着装好火药铁砂的兔子枪悄悄地出了家门,径直朝后山深处走去,按照那个老先生的指点在通往仙姑岭半山腰隐蔽处提前埋伏了起来静静地等待着。
一夜没有任何动静,在次日早上六点多的时候,透过荒草乱藤的缝隙我果然发现有四个家伙影影绰绰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瞬间就没有了睡意,抖擞起精神睁大眼睛仔细一看,我发现最左边那个人的身高胖瘦和走路的姿势都极像许心正。
随着距离的渐渐缩短我慢慢看清楚了,正像那个老先生所说的一样,除了许心正以外,里面果然有个戴着墨镜的汉子。
我急忙小心翼翼地扭头四下打量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聂晓婧的身影。
我感到心跳开始加速了。
那个老先生教给我的法子是让我悄无声息地提前埋伏在这儿,等到聂晓婧与怪胎异人对阵被瞬间催眠的时候,我只要出其不意地晃一下那个金黄色的小铃铛让它发出响声就能破了他的催眠之术,就能让聂晓婧瞬间清醒过来击败他。
所以我根本没有必要、也不能提前暴露,这样也能最大限度地降低危险。
聂晓婧仍旧没有出现。
而目测许心正他们距我大约七八十米远近的时候,那四个家伙突然顿住了脚步,我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好像在说“先别走,这附近有埋伏!”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冷静,以为他们会茫无目标地胡乱搜索的时候,却发现他们根本不是那样,仍旧保持警惕地原地不动,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随着前面不远处一阵窸窸窣窣和荒草的分开微动,那四个家伙竟然非常准确地一齐朝我隐蔽藏身的地方瞧了过来。
除了那个“墨镜男”仍旧原地不动以外,其他三个家伙立即散开并且亮出了短刀,呈三角形朝我所藏身的地方慢慢逼近。
“出来吧聂晓婧!你一向不是自视清高、非常自负吗,怎么这次突然玩儿这种下三烂的手段?不怕影响你的形象吗!”
我屏气凝神一动不动,以为他们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他们叫的是“聂晓婧”,这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我。
“别再躲着了,聂晓婧!这次我们带有几条长虫(蛇)充当开路前锋,知道你就躲在那个地方”
听对方如此一说,几年的当兵经历让我刹那间就知道我这次真的是已经暴露了:蛇类可以通过感知热血生物的红外线以及对空气中气味颗粒的捕捉分析来发现和定位猎物!
与此同时,除了“墨镜男”仍旧远远地站立不动以外,其他的三个家伙分散开来距我越来越近。
既然已经暴露而且他们距我已经大约只有三十四米的距离了,我干脆掂着兔子枪站了出来:“什么意思嘛,我躲在这儿准备打几头野猪呢,你们过来干什么!”
三个家伙一脸意外地相互瞧了瞧,许心正率先冷笑了一声:“哼哼,原来是你小子啊,上次饶了你一命,你这回硬是要往阎王那儿去,这可怪不得别人!”
最左边的那个家伙则是啐了一口,说你小子才是野猪呢,居然敢张口骂人。
“不要误会啊,这个时候正是野猪膘肥肉厚的季节,我真是准备打几头野猪的,你们几个要是没事儿的话就赶快走吧!”我煞有介事、非常客气地劝他们赶快离开。
许心正没有继续理我,而是扭头冲着他的两个同伙儿说道,这小子就是胡君尧,跟姓聂的那个害人精有牵扯;一大早的躲在这儿肯定不是为了打野猪,要不,一块处理掉?
其他两个家伙虽然没有说话却都点了点头。
见他们三个居然想要杀了我,我只好换了一种方式立即将兔子枪抬了起来对准了许心正:“再敢过来,我就一枪崩了你!”
让我意料不到的是,许心正这一次居然牛了起来:“哼哼,你那把破枪就算填再多的铁砂钢珠也不能同时把我们打伤打死,胆敢开枪伤了道爷我,他们几个一刀一刀地活活割死你!”
另外两个家伙也是手握短刀继续朝我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不信的话你尽管开枪好了,我们保证慢慢割死你!
“再敢过来,我可真要开枪了啊!”我把枪口分别对着他们三个瞄了瞄,低声警告着。
许心正他们三个一脸的笑意,丝毫不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仍旧慢慢朝我逼了过来。
我这支老式的兔子枪不能连发,打一枪后压火药填铁砂相当地慢,根本没有可能来得及开第二枪。
再加上他们三个并没有站到一块而是散成了三角形,我这支兔子枪的覆盖面再大也绝对只能打死打伤其中的一个而已。
再次迅速扫视了一下周围,仍旧没有发现聂晓婧的身影,我开始感到手心里面汗津津的,知道我胡君尧今天算是活到头了。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既然今天是难免一死,我也立即将眉一横豁了出去。
不过我并没有立即开枪,因为我一直记得那个老先生的话——
论身手修为和拳脚功夫,聂晓婧必胜无疑,可惜的是对方有一个戴着墨镜的家伙是个怪胎异人,他的瞳孔不是常人的圆形而是一条竖线,与人对视的时候能够催眠一般让人瞬间入梦。
我不甘心与许心正他们三个舍命一拼,因为这对聂晓婧来说没有什么益处;我想要杀掉的是那个“墨镜男”。
可惜的是“墨镜男”稳稳地站在距我六七十米开外的地方,丝毫没有过来的意思
第10章 怪胎出手()
许心正一边慢慢朝我逼过来一边提醒我说,从古至今,就算刀箭在手、荷枪实弹的小股部队都能被包围缴械,别说今天只有你胡君尧一个人、你也仅仅只有开一枪的机会了,识相的话赶快放下你那破枪,否则有你后悔的。
我皱了皱眉头,仍旧不想只凭血气之勇、匹夫之怒和许心正同归于尽。
这个时候我怕的已经不再是死亡,而是怕我死得不值,怕我白白死了以后也根本帮不了人家聂晓婧。
盯着六七十米外的“墨镜男”,我心里面在迅速地琢磨着如何才能活着接近他或者是诱他主动走过来,然后我就可以一枪崩掉他,以免到时让聂晓婧遭到他的毒手。
“我们进入了你那破枪的射程之内,但这个距离我们三个也已经完全可以飞刀取你小命;最后一次警告,再不放下你那破枪你就没有机会了!”许心正他们三个顿住了脚步给我最后的通牒。
“慢着!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提前在这个地方等着你们么?”我灵机一动煞有介事地正色喝道。
“无非是聂晓婧那个鬼丫头告诉你的呗!”许心正很是不屑地仰了仰下巴。
“猪脑子!”我神色镇定地训斥说,“如果是聂晓婧让我来这儿的话,她至少得跟我一块过来才对,这一点儿你都想不到么?”
听我这么一说,许心正他们三个愣了一下,继而相互瞧了瞧。
“说,究竟是什么人让你来这儿当替死鬼的?聂晓婧她今天到底敢不敢来?”许心正迅速四下瞄了一圈,率先追问道。
“是他爹让我来这儿的,”我右手单手持枪,慢慢抬起左手指了指远处的怪胎“墨镜男”,一本正经地说道,“他爹让我给他捎几句话,与他娘有关的事儿!”
“你小子信口雌黄!二哥他老父亲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怎么可能会让你捎什么话?”许心正一脸鄙夷地看着我,好像立即拆穿了我的谎言一样略有傲色。
“看来许心正你真是长了一个猪脑子!”我再次一本正经地训斥了许心正一句,面不改色地顺着他的话说道,“正是因为他爹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他才能给我托梦让我给他捎句话啊!否则的话王屋山这么大而我偏偏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等着你们,你认为这仅仅只是一个巧合么?”
听我这么一说,许心正面露疑惑之色,“墨镜男”却是站直了身体不再四下打量而是开始直直地盯着我。
“你过来一下,我给你说件事儿,真是你爹托梦让我过来在这儿等你的,而且说这附近有几只野猪,权当帮他捎话的报酬。”
我扬了扬下巴,冲着“墨镜男”煞有介事地正色说道,“你爹说他对不起你,你的俩眼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你生下来的时候瞳孔就是一竖线,这是天生的,胎里面带来的。你爹让我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与你娘有关,再不过来可别后悔啊!”
见我居然说出了“墨镜男”的秘密,许心正他们三个相互瞧了瞧,都是一脸的愕然震惊之色。
“墨镜男”愣了一下终于朝我慢慢走了过来。
“二哥当心,先别过来!”就在这个时候,许心正却是冲着“墨镜男”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停下,然后一脸凝重狐疑地问我说,“你先说一下他老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于“墨镜男”他爹的高矮胖瘦、五官特征、是否残疾等情况我是一无所知而我又不能信口开河,以免立马露馅儿,于是我只好非常郑重地说了一句让他们没有办法进行质疑的话:“给我托梦让我来这儿的人,是个男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他父亲是个男的,”许心正咂了咂舌继续问我说,“我问你,看上去他大约有多大岁数?”
我再次一本正经毫不犹豫地说了一句大实话:“看上去有好几十岁的样子。”
许心正勃然大怒:“纯属废话!他老父亲不是几十岁难道还能是几岁或者几百岁不成!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我二哥他父亲身高大约有多高?五官长相如何?说不出来的话马上就活活宰了你!”
见他们三个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我,而“墨镜男”也远远地站在那儿似乎在等待着我的回答从而借以辨明真假,我咳嗽了两下只好非常诚实地回答说:“他老爹有一人来高,五官长相么,都很正常,很普通”
“有一人来高?”许心正他们三个一下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而站在五六十米开外的“墨镜男”却似乎发现上当受骗了一样,咬牙切齿地大声喝道:“杀掉他算了!”
眼看诱使“墨镜男”主动过来的计划已经落空,正当我准备拼死冲过去试上一试的时候,我的左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迅速朝我这儿冲了过来,而且一边冲一边厉声叫道:“都别动手否则毒针伺候!”
是聂晓婧的声音!
我心里面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知道我刚才那派信口雌黄的话虽然没有能够引诱得“墨镜男”主动走过来送死,但幸运的是竟然拖延到了聂晓婧的到来!
“这不关胡君尧的事,你们一块冲我来吧,”聂晓婧顿住脚步以后右手手掌一展,一柄窄窄的短刀就从袖口里面滑了出来正好握住了刀柄,“胡君尧你走开,本姑娘不希望再看到你,以后再敢从中插手捣乱,我就杀了你!”
“行行行,我才不想蹚你们这个浑水呢,”明白聂晓婧这是故意想要替我开脱,我赶快借机往旁边远远退去,站在几十米外回应了一声,“我在远处看个热闹不犯法、不收费不罚款吧!”
许心正他们三个人如临大敌一般各执利刃看着慢慢走近的聂晓婧,根本无暇搭理我,也根本没有人看我一眼。
“这位就是聂晓婧,对吧?你们闪开,让我来会会她!”墨镜男略略瞄了一眼站在几十米外的我,终于大踏步地朝聂晓婧走了过去。
见“墨镜男”亲自动手,许心正他们三个这才扭头看向了我。
“我只是看个热闹而已,马上就走,绝对不会插手多管闲事乱蹚浑水的!”我漫不经心地拖着兔子枪朝他们摆了摆手。
或许是在处理掉聂晓婧以前不想节外生枝吧,许心正他们三个相互瞧了瞧继而不再搭理我,而是围住了墨镜男和聂晓婧,好像怕聂晓婧万一转身逃跑一样。
聂晓婧看样子应该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墨镜男”,所以他们两个人都是慢慢相向而行,表现得都是比较谨慎。
我在旁边表面上漫不经心但实际上却是屏气凝神地注意着现场的细微之变,趁着没人注意我的时候我已经悄悄地掏出了那个小铃铛,然后小心翼翼地拽出了塞在里面的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