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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走走蹦蹦,并没有迅速逃开。
赶快去阳台宫找海清道长才是正事儿大事儿,再说我也没有带上兔子枪,所以我根本没有拿它回去炖成半锅浓油赤酱兔子肉的想法。
奇怪的是那只野兔真是目中无人一样,就在我前面慢腾腾地不时蹦上几下,完全没有赶快逃之夭夭的迹象。
我拍了几下巴掌后来又弯腰捡了个土块朝它砸了过去,它仍旧没把我放在眼里似的不紧不慢地跳上几跳,与我一直保持六七米左右的距离。
“天予当取、不取有罪;既然你活腻了想再投个好胎,那我就捎着你算了!”一念至此,我立即迅速冲了上去想要逮住它。
兔子的反应与奔跑速度确实不是人类可以赶得上的,等到我撵了一阵累得呼吸急促停下来的时候,它也好像累了一样仍旧在我前面六七米的地方不时跳上几下。
我有些后悔没有带上兔子枪了,而且我弯腰捡了几次石块也没有砸到它。
看着它若无其事地在我前面慢慢走着不时蹦上几下,不远不近一直与我保持着六七米的距离,我搓了搓手决定逮住它。
疾速追赶了几次,又俯身捡起石块砸了它几回,那货突然非常麻利地钻进了前面一个小土丘里面不肯出来了。
我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认真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个长满荒草的小土丘像个无主老坟茔的样子,底下正好有一个海碗大小的洞口,那只野兔就是从洞口钻进去的。
想到野兔子那种东西最喜欢住在荒芜少人的老坟院里,再瞧瞧这个小土丘,我心里面凛然一动这才觉得今天这事儿估计有些蹊跷。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到脖子后面一凉一凉的,好像有人站在背后噗噗地朝我吹着凉气。
双拳护颈迅速转身回头去看,后面空荡荡、雾朦朦的,根本没有任何人。
知道情况不对,我立即转身就走。
雾越来越浓,我沿着原路快步返回,大约几分钟后前面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小土丘。
近前仔细一看,我心里面不由得猛地一紧:这应该就是刚才那个老坟茔模样的小土丘,而且同样的置正好有个海碗大小的洞口!
心里面明白这次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冷静,四下瞄了瞄方向方位以及旁边的树木参照物,然后就以尽量等幅的步伐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当我以为终于远离了那个坟茔土丘的时候,我发现我居然又回到了那个小土丘的跟前。
让我更加心惊的是,后面那种朝我频频吹凉气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明显,我已经确定绝对不是错觉所致——就算我竖起领子护住了脖子,但那种凉飕飕的感觉仍旧非常清晰真切
当我第三次回到那个坟茔土丘的时候,年轻气盛、当过几年兵的我开始由紧张变成了愤怒。
我挺起胸膛用手指着那个坟茔似的土丘低声喝骂道:“我胡君尧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儿,你要是再敢作祟迷我的话,等雾散了以后我回家拿把铁锹就把坟给你挖了,把你的破棺材烂骨头渣子给你弄出来!”
“咳咳”我的话音刚落,前面突然传来几下沧桑老迈而又有些沙哑的咳嗽声,好像七八十岁老年人的嗓音。
“是谁?”我一边警惕喝问一边睁大眼睛仔细搜寻着、定位着。
“咳咳”
这一次我确认清楚了——沧桑老迈、略带沙哑的咳嗽声居然是从那个海碗洞口里面发出来的。
我的头发梢子刹那间支楞楞地竖了起来,心里面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今天我遇到的绝对不是寻寻常常的鬼迷眼、鬼打墙,这个沧桑老迈的咳嗽声无论是那只老兔子模仿人的声音还是另有原委,这都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得了的。
如果是那只野兔的叫声还好,如果不是的话,难道是坟中枯骨在作祟不成?
正当我心里面有些惊慌、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小伙子你过来,你围着那个老坟头转个啥啊!过来我带你离开这儿!”
扭头一看,我发现左前方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老先生,看上去七八十岁的样子,穿的是半新不旧、黑蓝色对襟盘扣儿的老式衣衫。
在看清楚那个老者有脑袋有眉目五官确定不是“半截缸”以后,我这才好像溺水者遇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快步朝他走了过去。
还没走几步呢,那个老先生突然冲着我抬了抬手,示意我赶快停下:“哎,你就别再过来啦!”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刚刚要我过去、说是带我离开这儿,现在又让我别再过去,有这么出尔反尔、翻脸如翻书的吗?
那个老先生抬起头来冲着我一本正经地说道:“俩手血糊糊的、肠子内脏都流出来了,看来你当初确实死得很惨很痛苦;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你死得再惨也跟人家小伙子没有什么关系啊,你何必缠着人家不放呢?”
老先生的话让我心里面一凉一凉的,我不由自主地瞬间想到了曹虎林——前段时间老曹死的时候就是俩手血糊糊的,就是用手把肠子内脏啥的都给揪拽了出来。
“你到底走不走?嗯?”那个老先生皱了皱眉头,冲着我低声喝道,“今天既然让老夫碰到了,老夫就不能袖手旁观;你就是把人家小伙子身上的三盏灯全部给吹灭了,今天你也带不走他!”
第8章 杀身之祸()
我迅速转身回头看了一圈,周围仍旧是空荡荡、雾朦朦的,除了我和那位老先生以外根本没有任何人。
睁大眼睛我这才看清那个老者一直盯着的其实并不是我胡君尧,而是我的后面!
心里面猛地一冷,寒毛乍起的瞬间我就明白了——怪不得我一直觉得后面好像有人在朝我噗噗地吹凉气呢
“老夫可不管你是什么厉鬼冤死鬼,再敢不听好言相劝、不赶快走开的话,老夫就不客气了!”
那个老先生盯着我的身后一边正色警告,一边抬手从脖子上面取下一块黑色的东西冲着我晃了晃。
“又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识相走开了就好,只要你以后不再继续纠缠人家年轻人,老夫也犯不着跟你一般见识!”
老先生这才神色轻松了起来,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赶快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表示感谢。
“没事儿没事儿,正好碰到了就帮你一把而已”老先生摆了摆手,示意我不必客气,还是先离开这儿再说。
由这位老先生一块同行,仅仅不过数分钟的工夫而已,我们就一块来到了那条我所熟悉的小路——看来民间所说的鬼迷眼、鬼打墙真是不可思议,这儿距那座老坟茔似的土丘最多不超过一百米,但我刚才竟然一直找不到,几次都是又转了回去!
来到小路上我这才再次道谢过后问老先生是怎么回事儿。
老先生告诉我说,刚才那个地方是座老坟头,周围阴气很重,有个女的肠子内脏都流出来了,俩手血糊糊的,看来生前应该是死得很惨,她一直在我后面吹我头上和肩膀上的三盏灯。
“吹我头上和肩膀上的三盏灯?”我怔了一下突然想到村里面老年人常说阳世之人身上都有三把火,火旺运气旺、火弱时运低,而且火弱的时候还容易出事儿撞邪啥的。
“嗯,你左右肩上的两盏灯差不多已经熄灭了,只要再等上一会儿工夫,等她把你头上的那盏主灯一吹灭,你就会被她彻底给迷住,就会莫名其妙地自杀”
那个老者瞧了瞧我,然后把他戴在脖子上面的那个黑色的吊坠儿再次取了下来递向了我,“你这段时间阳气弱、时运衰,容易撞邪。喏,这个送给你吧,你把它戴在身上就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敢跟着你、招惹你了!”
“不不不,谢谢老先生,您的好意晚辈心领了!”
低头瞧了瞧老先生手上的那个佩饰,见它并不是普普通通的佛像观音像的小吊坠儿,而是一个黑色的、模样非常稀奇的怪兽造型,估计非常值钱,所以我赶快摆了摆手表示谢绝。
老先生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样劝我说,这个东西虽然辟邪效果极好但不是金子翡翠,就是用石头根子雕的,不值啥钱,小伙子你就放心拿去吧;一直把它戴在脖子上也免得你再撞邪,但是不能让别人看见,被人见了容易失灵的
推让再三,见那位老先生是真心实意地相赠,我只好道谢过后双手接了过来——这个能够辟邪的怪兽造型我从来没有见过,形如猛虎却头生独角,最奇特的是它居然长了六只耳朵
我摸了摸口袋,正想瞧瞧能不能给老先生些钱略表心意的时候,那位老先生却是手抚颌下短须眯缝着眼睛一直打量着我,继而大拇指又在食指中指无名指上面掐掐点点了起来。
“呵呵,小伙子你天命驳杂、运交华盖,却也有幸遇到了贵人啊!”掐指沉吟了一会儿工夫,老先生突然展眉笑了笑。
“是啊,如果这次不是遇到老先生您的话,我这次”
“不要误会,”那老者立即摆了摆手正色说道,“老夫说的贵人是那个姓聂的小丫头,人家用自己近二十年的阳寿来帮你家延缓灾殃,不是你家的贵人又是什么。”
“老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立即警惕了起来,暗暗保持着戒备故意装出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问道。
“呵呵,小伙子你挺谨慎的,”那老者点了点头,“如果老夫没有算错的话,你应该是想要前往阳台宫去确认一下。不过就算你找到海清道长,他也算得跟老夫一样——‘千斤活肉’的劫数灾殃确实是不好禳解啊!”
见那老者说得如此清楚明确,我只好转而问道:“老先生您是聂晓婧的什么人?是她爷爷还是她师傅?”
“你猜错了,都不是。姓聂的那丫头与老夫非亲非故、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老夫,否则的话那丫头即将面临杀身之祸,老夫不可能不去救她的,”那老者淡淡地回答说,“刚才帮你一把,只不过是正巧顺道而已。”
“你说什么?聂晓婧她,她即将面临杀身之祸?”听对方如此一说,我暂且顾不得追问他的身世以及与聂晓婧的关系,于是急忙睁大了眼睛。
“没错,”那老者点了点头,“明天上午,她应该死于王屋山深处并且尸骨无存——小伙子你不要胡乱猜测、轻举妄动,老夫与许心正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况且你也远远不是老夫的对手,这个方面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老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虽然对方提醒我不要胡乱猜测、轻举妄动,但我仍旧做好了随时动手擒住他的准备。
“老夫粗通相术与太乙神数,不但推算出姓聂的那丫头明天将有灭顶之灾、杀身之祸,而且也推算出此事亦有转机。”
“原来是这样啊,请问老先生,有没有办法让聂姑娘免掉明天的灾殃呢?明天具体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回去报警。”
我仔细瞧了瞧那老者,发现他古井不波、坦然平静,丝毫没有故弄玄虚和阴险凶狠的样子,于是立即打消了动手的打算、问起了我最关切的问题。
“江湖之事自当用江湖的办法来处理,你要是报警的话,那丫头岂不是同样也要进牢?进牢判大刑对她来说,还不如杀了她呢。”老先生摇了摇头。
我怔了一下恍然大悟,继而问他如何处理为好。
“如果你相信老夫的话,你倒是可以救她一命,”那位老先生突然眼也不眨一下地盯着我,“不过这是要拿命去赌的,你敢么?换句话说,就是你愿不愿意拿自己的小命去赌一把,去救那个姓聂的丫头一次?”
“聂晓婧真的用她二十年的阳寿来帮我家将灾殃延缓了两年?”我胡君尧不是雷锋不装圣人,助人为乐理所当然,不过真的要我拿命去救人,我必须认真掂量一下再作决定。
“千真万确,绝对不会有错。”老者点了点头,回答得十分肯定。
“受人滴水之恩还要涌泉相报的,既然如此,那么我敢,我愿意。”我声音不大但非常果决地回答说。
“好!只要你敢、只要你愿意,老夫倒是可以教给你一个法子,至少有九成的把握让你救那丫头一命,而且至少有六成的把握不让你死在那儿!”
那老先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明天上午,姓聂的丫头将与许心正等几个人一决生死;
论身手修为、拳脚功夫,那丫头必胜无疑;可惜的是对方有一个戴着墨镜的家伙是个怪胎异人,他的瞳孔不是常人的圆形而是一条竖线;
那人白天虽然好像个半瞎子一样睁不开眼,不过一旦睁眼与人对视,你说他勾魂慑魄也好、科学所谓的催眠也罢,反正是能够让对手瞬间入梦一般丧失抵抗力”
“瞳孔是条竖线的怪胎异人?与人对视的时候能够瞬间催眠?”我紧紧地盯着那老者的眼睛追问道。
“没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个世上从来不缺各式各样的奇人异士——许心正只是一个小喽罗而已,躲在幕后的奇人高手还有好几个呢!”
那老者再次轻轻点了点头,“如果你这次袖手旁观的话,姓聂的那丫头明天必然会惨死在王屋山深处并且被人毁尸灭迹,这个是不用怀疑的。”
“请问老先生如何称呼?您老确定掐算得准么?”我心里面再次提高了警惕,表面上却是非常客气地请教道。
“俗家名姓老夫早就忘了,你怎么称呼老夫都无所谓,什么老头儿老先生老家伙老不死的都没有问题!”那老者十分豁达地笑了笑,“至于老夫的太乙神数推算得准与不准,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既然老先生能够未卜先知而且自认为身手不错,那么老先生您为何不亲自出手帮她一把呢?”我仍旧保持着警惕之心继续追问。
“呵呵,老夫优游泉边林下逍遥自在,才不沾那个因果呢!”自称早就忘记俗家名姓的老先生抚须一笑,很是有些超然洒脱。
我也笑了:“老人家您这样通过我来救她,相当于间接出手啊,这不一样也是沾了因果嘛!”
“看来小伙子你对因果之律还是知之不多”
那老者摇了摇头告诉我说,天下之事有果必有因,但有因并不一定就有果,因为中间还差个“缘”字;就像并不是所有的种子都能够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一样,需要有合适的温光水气等条件才行,而合适的温光水气等条件就是缘;
没有缘,生命力再强的种子也没有机会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所谓的因果,其实正确地说应该是“因缘果”。老夫这样做是不沾因果只沾缘,有何不可?
我思忖了一下,觉得这位老先生说得也有道理,于是转而问他,我如何去做才能够帮助聂晓婧。
老先生抬手抚了抚颌下短须并没有立即回答我,转而区区几句话就说得我刹那间疑心更重了
第9章 艰难抉择()
那个老先生告诉我说,今天这事儿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绝对不许我告诉任何人,包括姓聂的那丫头和我的父母亲人等等,只有我赌咒发个毒誓以后,他才会将如何帮助聂晓婧的法子告诉我。
“呵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宝塔,老先生您通过我来帮助聂晓婧,这是积功德的好事儿啊,你为什么这么怕人知道呢?”
我故作不解地笑着反问道,“难道你很害怕许心正他们那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