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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芽望着大婶转为郑重的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我这就去。”说着,转身走出厨房。
大婶送她到门外,又嘱咐了几句,才算罢。
小芽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心情觉得很愉悦。她觉得很幸运,虽然离开了妈妈穿到这样一个地方,可是,大婶却像亲娘一样,母爱,她一直没有缺少。仰头,感谢上苍。
心情好,走得也快,不肖一会儿,就来到了自家地头儿,但是放眼看了看,不见朗赞人影。
小芽先是纳闷了一下,后来才想到,是不是他又去帮大叔忙了,于是不敢逗留,朝着娘家场子里走去。
果然,没走多远,就看到朗赞与大叔在场子里堆粮垛,两人正干得起劲,一人一头儿汗。
小芽心里心疼了下,低头看了看篮子,本来有塔泉一份饭,既然碰上大叔,干脆给他们俩吃吧。于是,加快了步子,走到粮场子里,对着忙碌的两人喊:“大叔!朗赞!歇一歇吧,吃饭!”
两人回过头来,一笑,先后丢下工具,向她走过来。
大叔满脸堆笑的望了望朗赞,又对小芽说:“小芽啊,咱家朗赞真是个顶呱呱的汉子!干起活来没得说!以后啊,你要多做点好东西给他吃,呵呵!”
小芽抿嘴一笑,“是,大叔,一起来吧,我做了两份。”
朗赞已走到她面前,满脸汗水的笑着看她。
大叔则停在稍远处,冲小芽摆了摆手,“你那是给塔泉送的吧!算了,我还是回家吃,你大婶这会儿恐怕等急了,你们吃,我得走了啊。”
“哎,托富大叔”朗赞想要再喊他,他却慈祥地笑着摆了摆手就大步向路边走去。
小芽望着大叔微弯的背影,心里,一阵阵的酸楚。他们二老没有孩子,这些年一定很辛苦,幸好,现在有朗赞和她,哦,算上塔泉那一次的帮忙吧。以后,一定要尽孝心,让他们的日子过得好一点。
“小芽”朗赞轻声唤回了她,伸手接过篮子,又对她说:“我给塔泉送过去吧,你先回家。”
小芽摇了摇头,“不用,你这么累别跑了,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再干活,啊。”说着抬手给他擦汗,“出这么多汗,风一吹很容易感冒的。”
朗赞抿唇一笑,“我身子结实,不容易生病。”
小芽啧怪地白他一眼,“那也不行,要听话。”
朗赞羞赧地笑着点了点头,“嗯。”
小芽这才满意地笑了,又连忙催他,“快拿去吃,很容易凉的。”说着,帮他把碗筷都端好放在旁边的石头上,然后站直身子,说:“那我去山上了。”
朗赞看了看她,似有点不放心,“小芽塔泉”
“没事,我送个饭就走,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他吵架。”
“那晚上,回去我再说说他。”
“别,他那性子,又记恨你。”小芽埋怨地撇了撇嘴。
“小芽”朗赞为难地唤了声。
“好了,不说了,我得走了。”说完,不再给朗赞机会说什么,她转身就走。
其实,她也不是不想跟朗赞多说会儿话,只是不想跟他讨论塔泉的事,怎么说呢,这事,她不想提而已。
顺其自然吧,凡事不可强求。
不大会儿,她来到了山上。
最近因为不常送饭,她有点拿不准这家伙跑哪儿去了,看到一群牛里面,是别人家,于是上前询问,那位大哥说看到塔泉今天在山谷下。
于是小芽又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坡那边走去。一边走,她一边愤愤地在心里头念:臭塔泉,坏塔泉!害我为你奔波,你丫地也不知道我好!整天跟我横眉竖眼,老娘明天就把你嫁出去,嫁出去!
好不容易走到坡那头,小芽已觉得喘不过气了,瞧,这几天不锻炼,还身子骨娇贵了。扶着树,她放眼眺望,果然,见左边的坡上,塔泉无精打采的坐着,坡下边的谷底里一群肥壮的牛羊迈着悠闲的蹄子一边吃一边东张西望,偶尔,还吼两嗓子。
小芽依着树干,一边休息一边琢磨,这群牛羊,好像又长得差不多了,上次那一茬羊卖掉,这回牛儿也该出栏了。算一算日子,差不多再过一个月,这家伙又该出去了吧。你别说,三个月出门一趟,感觉还挺紧凑地。
坡那边垂头丧气的塔泉,偶一抬头看到了小芽,全身一振,立刻站起身来,大踏步跳跃着向她奔过来。那一跳一跃之间,尽是年轻小伙儿的青春朝气。
小芽望着他,不喜不悲的表情。等他差不多快走到跟前了,这才垂下头,将篮子放下,然后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塔泉一愣,下意识的冲她唤:“小芽!”
小芽身子一顿,猛地收住了脚,心跳加快,她好像从来没听他叫过她的名字。这名字从他嘴里唤出来,真的挺好听的。咳咳,又在想什么努力稳定了一下情绪,她缓缓转回身,用先前那种无悲无喜的表情,淡淡地问:“怎么了?”
塔泉眨了眨眼,好像有点为自己的唐突而羞惭,垂下头,他看了看篮子,再抬起头说:“没想到你会来送饭,谢谢。”
小芽苦笑,“不客气。”唤住她就是说这句废话吗?这可不像他。
“哦你不等我吃完吗?”塔泉似乎显得有点局促,这与以往的他完全不同。
小芽纳闷的想了想,这家伙是有什么难言的话吗?或者说已经想透了,终于要坦白了?!
“有事你就说吧,我尽量帮忙。”小芽毫无感情的语调,语气却是真诚地。
塔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脸上略带仓皇,又有点怯意有点愧疚的抿了抿唇,这才困难地说:“这段时间,我很抱歉。”
小芽侧了侧头,等着他继续。
而他,却什么也没再说,避开了她追问的眼神,蹲下身去,拿过篮子,吃饭。
呃
小芽郁闷了。
一叉腰,对着他,有点好气地说:“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什么抱歉?抱歉什么?后边应该还有,快说,别吃了。”凭什么把人的胃口吊起来了自己又憋回去了,不带这么噎人的。
塔泉无奈,又站起身,似乎鼓足了勇气,看向她,认真地说:“不要生气。”
小芽皱眉。
“别生我的气。”
小芽讶然了这丫地连道歉也这么特别,真的是太有性格了!
脑子里飞速转圈,把他的话前后的组装一下,小芽终于明白意思了。他是说,这段时间他对她的态度太差了,感到很抱歉,叫她别生气。意思就是,他知错了!
小芽刚想欢呼雀跃,又觉得忒没意思。于是干笑了笑,客套地说了句:“没关系,不值当的生气。”
塔泉飞快地看向她,眼睛里有着复杂的情绪。急切?惶惑?歉意?叹,这男人能不能别这么复杂,让人怪难猜地。
清咳了一声,小芽垂下头,再次转身,决定从容地离开。
“小芽”
“你叫魂啊!”忍无可忍,她拧着脖子回头,瞪住他,“你老兄,到底有多金贵的事,能不能掏出来让我长长见识!”
塔泉眼神一滞,即而扬唇一笑,似乎在笑她的抓狂。
小芽这才拢了拢头发,恢复常态,“你就说吧,不就那女孩子的事嘛,想怎么样,你透个信就成。”啊,总算找到机会说了,心底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关键时刻,她必须撑着门面,可是心里,却难免有点难过。
等着他,表明要走吧,要离开吧,反正早晚的事,她,挺得住。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她还有朗赞,有泊尔
“你干吗又提她。”不料,塔泉居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可吓着了小芽,她笃地抬头,直愣愣地看住他,“你不是要跟她走吗?这些天,你不吭不哈的你”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要走了?”塔泉好笑又好气地一皱眉,愤愤地说:“我勤勤恳恳的干活是为了这个家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小芽脑袋里一团乱,“话是这样没错,但是你之前的态度,你那意思你不是”
“所以我跟你道歉啊。”塔泉这次算好脾气,好耐心地说。
小芽算是晕头了,“所以你道歉的意思是”
塔泉无奈又无语的望着她,好像觉得她太笨不理解意思,只得吸了口气,略想了一会儿,然后清清楚楚地说:“这些天惹你很不开心,请求你不要记恨,希望以后还能够和睦共处。”
得,三句话,搞定。
小芽定住了。
敢情,他最终的意思还想与她做夫妻么?是么是么?
第六十一章()
塔泉抿着唇,眼神惶惑,似乎在等她的裁定,但是这傻丫头就直望住他愣住了,让他好生尴尬,不由得,红了脸,垂下了眼帘。他从来没有跟女人这样道过歉,真的好丢脸。
半天,小芽才恍恍回神,眨了眨眼,干干地问:“那那个女孩怎么办?”
塔泉微颦了颦眉,似很不愿意回答,停了下,生硬地说:“已经过去了,结束了。”
“不对”小芽拧起眉,较真起来,“不像是那样,她好像还未罢休,而且看起来也不好惹。”
塔泉颤了颤眼帘,对她的追问有点躲闪,但还是坚定地说:“我跟她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管她。”
“怎么可能不用管呢?”小芽着急的抓了抓头,觉得问题真是棘手,“你说分手就分手啊,人家呢?你刚才的意思如果你以后再跟她纠缠,那我们算什么?”
塔泉抬起眸,亮亮地看住她。
“哦我是打个比方。”小芽有点脸红地解释,“我不在乎你跟她走,但是如果要留,我不能容许感情上有分裂,如果你的心一半在家一半在外头,我情愿不要。所以,也请你不要轻易做决定,如果你不清不浑的留下,那你刚才的道歉,我不接受。”
塔泉的眸子深邃了,慢慢的,溢出一点点的伤感和无奈,然后苦笑了一笑,他侧过身去,宽实的肩膀微垂了下去,凸显了一丝颓废。沉寂了一会儿,他暗声说:“她是另外一个部族祭司的女儿,叫艾莉,见到她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后来她们跟另一个村子出现矛盾,我帮了她一点忙,慢慢的我们开始相熟。但是,我出门是做生意的,不想参与他们之间尔虞我诈的乱事。后来,她的父亲被害,她做了族部的女祭司。”
小芽由心的一震,心生敬佩。
女祭司?!听说是很牛的!
“那,再后来呢?你们”
塔泉侧了她一眼,继续说:“就是上次,我跟她说断了关系,以后不再来往。”
小芽微皱着眉心,定定地看着他,脑子里有片刻的断路,又立刻想出了问题,“你跟她分手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做了祭司?”这塔泉,还是大男子主义吧,不能接受比自己强的女人是吗?
塔泉没有否认,却也并不认同的笑了笑,说:“那是个好争又好强的女子,我们分手是性格的关系。而且她做了祭司后,和从前不一样了。”
小芽垂下眼帘,此刻的心情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才好。
看来他们分手确实与她无关,那她是该轻松还是该悲哀呢?是他们自己的原因分的手,她没有罪恶感没有负担;可同时,也说明她在他的心里无足轻重吧。唉。
怪不得他说,他如果要娶谁,她刘小芽的意见根本不重要。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在自作多情。
真好笑。
那么,他现在说那种愿意跟她过日子的话,是退而求其次吗?
真可悲
“你还爱她吗?”小芽轻轻问。内心已经灰心一片,只是机械性的还要问。
塔泉眼神滞了滞,神情一下子黯然。
小芽缓缓抬起眼帘,很善良很温柔的望住他,很负责地说:“你说的分手,是与她关系上的分手,不是心上的。心底还爱着她,分不分手对我来讲,都只是空谈。我说过不能接受心身不一的男人,你的身在这里,但是心不在。所以,对不起,我们不可以。”
说到这里,小芽突然觉得胸口处一阵尖锐的疼痛,痛得她全身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转过身去,她快速的压制着情绪,不想被他看出她的软弱。
还好,身后的塔泉,还在沉默。
小芽长吸了口气,把眼泪逼回到肚子里,然后将心理调整了一番,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脸上的肌肤看起来不僵硬,回头,她迎上他深深的眼眸。心底一慌,她垂下眼帘,心酸的笑了笑,说:“谢谢你对我说这件事。我们,像从前一样友好共处吧。”
塔泉依然幽深又无措的望着她,张了张口,似要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小芽迅速的转了身,有点仓皇的走了两步,突然,心底想到了什么,站住。没有回头,思量了好一会儿,似乎不能放心他,于是尴尬地说:“以后,请你不要再进我的房间。”
塔泉神色一忡。
小芽已咬了下唇,羞惭地飞速向坡下奔去。
虽然山坡不陡,可是跑下去还是刹不住车,以至于越来越快,身体还禁不住的往前倾,直到她跌跌撞撞跑到山脚下,气喘吁吁的站住脚,这才回过神来,奇怪了,还提着宽大的裙摆,这么不方便的姿势,怎么就没摔掉呢?看来人在有情绪的时候,潜力是可以开发出来地。
回头,她想望一望一路奔下的脚印,却一眼看到塔泉,他遥遥地站着,模样翘首,神情看起来是惊慌后的放松。
忙回过身,她长吁了口气,迈开大步往小路上走去。
心情,虽然阳光明媚,可是她没办法明朗。
是,她承认,虽然她是个丑女,可是她也不稀罕做美男的备胎,就算多少人看不起她,瞧不上她,可她自己得金贵自己,何况,她现在也有朗赞,不需要多此一举!
对于塔泉的说法,她没办法承受,说什么心里喜欢的女人不适合他,才选择跟她过日子,去死!她不喜欢别人的施舍,那是对她的欺侮!既然不喜欢她干吗还装腔作势?别弄得自己多高尚多委屈,她这是小庙容不下他这大神,她可不要这压力,爱找谁找谁去,老娘咱不稀罕你!
越想,小芽越觉得憋屈!嘴巴忍不住的撇呀撇,然后一捂脸,站在路边上就哭起来了。
你说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她凭什么要受这种气!
哭了一小会儿,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放下手,抽泣着望向空旷的田野,她的心,一下子放开了,也罢,这样也好,这样以后,大家就可以坦白相处了。现在知道了塔泉的想法,心底不再雾里看花,她可以放心安心的跟朗赞过日子了。
塔泉么唉,随他吧。
以后连样子,她也不要装。凭什么要替他遮丑!明明是他有外遇,嗯,好吧好吧,是他有老相好,是他先对不住她的,她就算不照顾他,婆婆也不能说什么!如果婆婆再为这种事难为她,她一定不会认错,一定会据理力争!
哼!
*
这天以后,小芽呀,整个人精神了,心情也欢畅了,做什么也利落了,偶尔有空时,还帮着朗赞在田里做点小活,夫妻俩一唱一合,羡煞了旁人。
现在的小芽就像个长嫂,在家里对塔泉,以礼相待,多余的话不说,有事就招呼一声,但绝不多看他一眼,也不把任何心思花在他身上。这样真的很清静,很舒服,不委屈别人也不憋屈自己。
有时候小芽也琢磨,这田里的收成,他们兄弟都是全数交给婆婆。以前婆婆也说跟他们分家的,那这财物嘛,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