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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芽心里暖融融的,这种感觉好奇怪,又感动又好意思,于是故意拉下脸,啧道:“你做的饭根本不好吃。”
朗赞慢慢扬起唇角,笑了,“不然,我抱着你当你的脚,你动手做饭?”
小芽咬了咬牙,忍住了敲打他的冲动,却忍俊不禁地咬着唇笑,“不准开玩笑。”
“好好,我不说。”朗赞语气轻松了,“只要看到你笑了,我心里就不害怕了。”
小芽不由的脸上飞起红霞,别开脸,不敢再和他调笑下去,连忙转换话题,“我扭伤的事,不要让大婶知道。”
朗赞点头,“嗯,我不会说的。”
“还有塔泉。”
朗赞望了她一会儿,又点了点头,“塔泉应该不会说。”
小芽撇了撇嘴,“也是,怪人。”
这次朗赞没有跟她纠正,而是宠溺地望着她笑了笑。
关系,总算缓和了起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心情很愉快。曾经小芽以为她再也不能原谅的朗赞,不知为何,当这样一放松,居然发现根本也没那么恨他,反而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甚至会想更加珍惜。
也许退一步,不是原谅别人,更是放过自己吧。
于是这一下午,就在这温馨的气氛中;度过去了。
第四十八章()
傍晚时分,塔泉也比平时回来的早,还没等朗赞做好饭,他就回来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站到了小芽门口,似进似不进的,问了句:“脚怎么样了?”
小芽暗自得意啊,瞧,这回总算让这丫惦记一回,这脚扭得比那一棒子值!
“不动它,也不疼。”确是,一下午都坐床上歇着,也就不怎么觉得了。可能心情好占了优势吧,精神胜过肉身。
塔泉又欲说还休的在门口站了会儿,就走开了。
小芽耸了耸肩,管他呢。
吃饭的时候,朗赞把饭菜端到了她房间,陪着她吃饭,塔泉还是在外头吃,三个人,没有在一起,不过却是气氛明显的与往日不同,这许多天以来的僵硬,终在这一天开始冰释。
虽然,每个人都没有多说话。
那种温温软软的感觉,像春日里的缕缕和风,像丝雨落入水面,是沁入人心脾的温暖。
饭后,小芽屈膝坐在床上,对着窗外的月亮,也疑惑的问自己,怎么了,怎么那么轻易的就放弃仇恨?难道,她是这样轻易屈服的人?还是她在与命运的争斗中感到疲倦了?事实上,她与他们兄弟之间的所谓的“恨”,不过是她自己刻意假想出来的,而那兄弟二人,也许压根儿就没有跟她记过仇。
就像是一个武林高手,遇到根本不与她比武的对手,所以万分的无趣,也很多余。
于是她,不战而败,自己就泄气儿了。
*
第二天,天气非常好,小芽因为不能乱走动,只得搬了个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也许心里愉快,她还轻快地哼地了歌儿。
院门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小芽停止了歌唱,侧头,看向门口。
“嫂嫂?”是泊尔!
“进来!”小芽有点兴奋,无聊的时候有泊尔来太好了。
泊尔推开门,露出一张讨喜的小脸,一双灵动的清眸探视地瞅了瞅她,甜甜一笑,“嫂嫂在唱什么?”说着,手上捧着个托盘踏进院门,随后,关上。
小芽不好意思地一笑,“没什么,瞎哼呗。你手上端的什么?”自从泊尔上次的鸡蛋救命后,两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亲近了。
“是娘叫我送来的午饭。”泊尔走近她,递给她托盘,自己又转身从厨房搬来了凳子,把托盘放在上面,“吃吧。小心烫。”
小芽望着面前的碗,有点发怔,“为什么给我送饭?”
泊尔眨了眨眼,说:“今天二哥给娘说,你扭了脚不能动。你脚伤得怎么样?我看看?”
小芽下意识的缩了缩脚,“没事。”然后,又不确定地问:“你二哥?”
泊尔点头,“是二哥啊,还是他害你扭伤的呢,他当然要负责管你。”说着,他埋怨的皱了皱小鼻尖,认真劲儿很可爱。
小芽笑了笑,尔后又在心里有点失落,也许,对塔泉来说,不过是事情因他而起,他只是该负责任而已。
“嫂嫂”
“嗯?”小芽回神,迷茫的看向泊尔。
泊尔烁烁地望着她,“到底是怎么扭到的?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
小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笨呗,只不过是牛突然在我后边大叫了一声,我就摔了。害得牛儿被你二哥抽打”
泊尔眸子一缩,突然一改往日的乖巧模样,厉声道:“二哥真是没用!如果是我,当时就一刀刺穿那牛儿的咽喉!”
小芽惊得倒抽了口气,半天回不过劲来,看着泊尔凛冽的眼神,她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使劲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泊尔你”
泊尔蓦地缓过神来,一眨眼,掩去了眸中厉色,笃地一笑,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不是吗?反正养那些牛羊都是要宰杀的。”说着,又怯生生地望着小芽受惊的脸,轻声问:“嫂嫂吓到了?”
小芽慌忙摇了摇头,干干地笑了笑,“就没见过你严肃的样儿,好奇。”
泊尔笑弯了一双新月,“嫂嫂真有趣儿。”
小芽灰了脸,“你是说我傻吧?”
“没,我怎么敢。”泊尔悄悄伸手扯了扯她衣袖,催她,“还不吃?人家给你端来的哦。”
小芽望着他清纯无害的脸儿,心底里却划过一丝骇意,清咳了一声,慌张地拿起筷子,吃饭。
泊尔就一直坐在她对面,津津有味地看着她吃饭。
“你也吃点?”被人看着怪别扭地。
泊尔愉快地摇头,“我吃过了,看着你吃就很快乐。”
小芽怔了怔,曾经,布西还说折腾她就是他的快乐,看来,她还是个挺能给人制造快东的主儿。
“味道不好么?”泊尔睁着纯净的大眼睛,如杏儿般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哦,不,我很感动,感动。”小芽抿唇一笑,心里面,怪怪的。
泊尔不再说话,清滟的眸子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会儿,眸光缓缓的沿着她的脸往下落,从她尖尖的下巴,还有她白嫩的脖颈,然后,是她挺立傲人的胸部
“很好吃。”小芽满足地吃完饭,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畔,抬起眼帘时,泊尔亦迷离地抬起水眸与她打了个照面,小芽不由一愣,别说,虽然尚年幼却十分有朝气的泊尔,长得真是漂亮,真是水嫩,特别是眼睛真像是千年水晶一样
脑子里,飞快地掠过他也是她的丈夫的想法。这些日子,把他当弟弟当习惯了,刻意地不去想这事,于是也没有觉得尴尬。
只是很欣喜地欣赏着。“泊尔,你的眼光,一定很高吧?”
泊尔眨了眨眼,嘟起丰润的唇,一脸的懵懂,“什么意思?”
小芽抿嘴笑,“没事没事。”
泊尔微侧目,不满地斜着她,小声嘀咕:“又说这种话了”
小芽忍不住咯咯笑,不经意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耳鬓,“乖,不说了。”
泊尔微微一怔,恍然的垂下眼,脸上泛起可疑的红云。
可是小芽并没有注意,她现在想到一个让她疑惑很久的事,偶尔会想起,怎么也想不通的事,只是好多次都忘了问他,唉,她真是脑袋不够灵光。“泊尔,那天,你到底是怎么跟你娘说的?”
“哪天啊?”泊尔回过神来,问。
小芽皱眉,“我挨打那天。”
“哦。”泊尔顿了顿,即而绽颜一笑,笑得鬼鬼的,“我说了很多啊,记不得了。”
“不可能,快告诉我。”
泊尔缩了缩肩膀,淘气地吐了吐舌头,又似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娘很爱面子,我就跟她说,你刚娶了儿媳妇就休了她,就算是她的错,人家也会说闲话,咱家也不光彩,你的儿子以后会娶不到好妻子。”
小芽眯着眼睛听着,嗯,家丑不外扬,也有道理,但是,“就这些?”
泊尔无法,露出一张无辜的表情,纯洁地说:“你可能怀孕了。”
“什么?!”
“嘿嘿,我说,万一你当时要是怀了哥哥的孩子,把你休掉不是就丢了自家的子孙吗?”泊尔咬了咬润唇,脸红红地小声说。
小芽张大的嘴巴好不容易才合上,吞了吞口水,她又清咳了一声,眼睛生硬地从他脸上移开,“小孩子懂得不少。”
“你再说我小孩子!”泊尔突然愤愤地皱起眉头,样子很逗。
小芽扑哧笑起来,越看他越可爱,捂住嘴巴笑得花枝乱颤。
泊尔缓缓地收了怒气,看她笑得那么欢快,不由也被感染,吁了口气,悄悄地勾起了唇。
其实,他还有一样很重要很重要的原因没有说。因为现在,他还不能说。
小芽这方,痛快笑过了后,也突然心中打了个嗝,笑不出了。为什么?她猛地想起了一件事,没错,她嫁过来后,跟朗赞,唉还有塔泉都有那个,那时候慌乱中的她,根本没想到这种事虽然以她现在的状况来说,并没有出现问题,因为月事有来,但是以后
越想,心里越焦煤,小芽的脸色,开始由红变白,由白变青,纠结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也不知道他们这村的女人,都是怎么生孩子的,之前只想到兄弟们会不会吃醋,可是,那孩子呢?
想到此,她忽闪着好学的眼睛,生涩地对泊尔一笑,干干地问:“那个泊尔,你”这种话还真不好意思问出口。
同样沉浸于自己的意识圈的泊尔,带着点懵懂地抬起水眸,轻声一哼,“嗯?”那懒洋洋的腔调,竟带了些与之年纪不相符的柔媚。
小芽被电到,但立即甩了甩头,恢复了清明,继续诚心地问:“你可知道你的父亲是”
泊尔眨了眨眼,莞尔一笑,完然没有尴尬之色,爽快地答:“我父亲就是族长啊,是现在这个。”
小芽抿了抿唇,怪怪地问:“你怎么知道?”
泊尔皱眉,不悦地瞅她一眼,“我知道就是知道。”
小芽吸了口气,无奈的收回目光。也许,他们村有他们村的规矩,不对这种事加以评论。但是她真的很好奇。甚至也想到,万一哪天她真的在这里留下了,她才不要像大婶说的那样,随便说哪个孩子是谁的就当是谁的,表面上说为每个丈夫生孩子,其实都是母亲自己说了算,不公平。
哦,她又开始瞎想了。
第五十章()
男人突然的撤离,让小芽仿佛突然失去了依靠,她双手环抱住自己,单薄的身体在水中微微颤抖,好似一株脆弱的水仙。
塔泉闭了闭眼,强压下眸底熊熊的火焰,生硬的站起了身,不敢再看她一眼,拖着僵直的双腿,他艰难地转身,一句话也未说,快速地走出门口。
小芽转回莹莹水眸,定定地看着塔泉掩去身影的门口,紧绷的神经才笃地一松,身体瘫软在浴桶中,心底悄悄地划过一丝落寞和挫伤,同时,又升起前所未有的甜蜜
关上门后的塔泉,仰头长吸了口气,身体靠在门边,余犹未尽地闭眼回忆着刚才的一切,情不自禁的,唇角勾起温柔的笑意。
突然的,他猛地睁开眼睛,黑暗的东房门口,静静站立着朗赞。
他顿了顿,竟有点不知所措的张慌。
朗赞默默看了他一会儿,转身进了屋。
塔泉长松了口气。
*
窗外月儿如勾。
这是个无眠的夜。
小芽屈膝坐在床上,望着窗外,无法安睡。今天,真的让她有太多太多的内心波动。
好像就在刚才,又似乎已隔了很长时间,她不知怎么糊里糊涂的洗完了澡,然后自己一人小心地穿好了衣服,待出了门,一头碰上依靠在门外墙壁上的塔泉,她惊慌的快速回房了。那一刻,她的心跳的好快好快。
然后她就在这个窗口,悄悄地看到,塔泉慢慢地走进厨房,帮她收拾剩下的事。
整个洗澡的过程,让她在脑中反复回忆了无数次。
胸前那里,还有被塔泉温柔抚摩的感觉
是梦?不是梦?
是真?不是真?
方才的那一切,刻骨而铭心,好叫人酸楚楚地爱,软温温地品,这滋味,她此生此世何曾有?直叫人如酸如痴,暗自销魂
悄悄搂紧了自己,无论怎样抱都无法代替男人给予的温存,内心的激荡,冲击着她的坚持,真的好想,让他来到她床边
唔好羞耻
涨红的脸庞埋进双膝间,寂静的夜里,她听见自己呯呯呯的心跳,显示着她青春的躁动。
真的好不该,她为什么会这样想念,这样留恋?那个男人,就在不久前,还狠狠地给了她一棒,他哪有真爱,哪有真情?
她怎么能够动摇?她应该在当时,狠狠推开他,大声的吼骂他,叫他滚!
胸口越来越憋闷,她重重的吸着气,愤恨与懊悔,煎熬着她的心。
扑倒在床塌上,她压抑地哭出了声,双手,颤抖地抓紧床单,扭成一团。
*
次日清晨,小芽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来给他们做饭,其实,她一夜就如没睡一样。
看得出,这日,塔泉有意没意的想与她多说话,但是她一直板着脸,眼神迷茫,对他爱理不理。连对朗赞她也没有好脸色。
她在生自己的气。
两个男人却被打消了热情,一个个闷声不吭地吃了饭,一前一后的出门了。
看着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儿,小芽也有点后悔,可是,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她就是无法释怀。
想着,就觉得自己很可恨。
原本大家都以为,关系在一天天变好,原本以为昨日的洗澡事件,能够让他们夫妻更加亲近,像别人家的夫妻一样,开始过正常的夫妻生活,可是没想到,事情总是出人意料。
每个人都很困惑。
其实在小芽心里,她知道自己的防线已经在脆弱,只不过,她在强撑着。为了掩饰,她需要更冷漠。
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不想认输,不想原谅他们吗?
她说不清。
晚上,他们回来了,吃饭的时候,朗赞在饭桌上提起了塔泉又要出门的事。
小芽心底里咯噔一声。
算了算日子,也对,一转眼,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了快两个月,原本是三个月一出门,上次是因为要帮别人的忙多出去了一回,所以,显得时间好快,他又要出门了。
塔泉悄悄看了小芽一眼,说:“还有五天。”这五天,他得好好的准备,半年出栏的羊,已经是时候了。
小芽没有出声,只是饭吃到嘴里,觉得涩涩的。
气氛凝重的饭局,一吃完,小芽就快速收拾了摊子,缩回到自己屋子里,发呆。
心里,好矛盾。
希望他离开几天让她清静清静。又不希望他离开,心里说不出的闷堵闷堵的。
一边几天,小芽都魂不守舍。
直到塔泉出门这一天,她天一明就醒来,然后走到院子里,等着。塔泉起床后看到她,很惊讶,两人相视无言,却温情自生,小芽悄悄地递给他昨晚准备好的食物和用品,塔泉接过来,久久地望着她,然后,浅笑。
小芽垂下头,不作声,两人,就这么默契地配合着。虽然没有更多的语言交流,但是沉沉的离别,却加更深了两人的依依不舍。
朗赞出来时,两人已准备好。于是三人去到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