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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想了想说:“殿下那里我无权说话,还是需要你多开导开导福晋才好。”
“恩,我知道的。”
“那行吧,福晋这有什么情况你随时來通知我。我就回去了,免得殿下唤我找不到人。”
青儿和碧珠两人谈话的声音虽小,但萧盈娣立在窗边多少是听了些进去。他要留在幽兰苑是吗?
放在茶桌上的手指,渐渐弯起,手指用力抓着桌子,如果是白天定然能看见桌面伤感又四条抓痕。可再怎么发泄,却也缓解不了心中的痛。她不该动情的,她最不该对未來的君王动情!
早上陆笙羽从幽兰苑里出來后,努力克制着不去倚梅轩的冲动,但脚步由心指使、不由大脑支配。待他回神,他人已经到了倚梅轩门外,看着眼前的门,正欲抬脚向前跨一步,却怎么都提不起來。立在门外,内心却在极力挣扎。
青儿见他这个样子,明白殿下不是对福晋洠в懈星榈摹K淙蛔羁剂饺四值梅浅2挥淇欤蛭拗牍堑牧饺酥渖倭撕蓿呕崦飨裕呕嵘羁獭G喽叩剿砗螅棺磐匪档溃骸暗钕拢煞裨市砼救缡蒂鞅ǎ俊
“说。”
“嫡福晋从昨晚开始就水米不进,据说还一夜未睡,,”
青儿的话音还未落,面前的人早已是跨进了门内。
看着桌上摆满的菜肴,碧珠站在萧盈娣身边,说道:“格格,你多少吃点吧?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也得吃点啊。”
萧盈娣却是坐在床上,目不斜视盯着被褥,对于碧珠的话恍若未闻,苍白的脸颊洠в邪氲惚砬椋透廊ヒ谎1讨榇觼頉'有见过萧盈娣这副样子,在她印象中,萧盈娣做过最让大家担心的事,是她八岁那年,太后不准她去见陆子衿。她气得在王府里大哭,甚至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见。当着睿王爷和睿王福晋的面说着绝食,到了晚上还是会偷偷地让碧珠去厨房端來吃的。
所以碧珠还从未见过萧盈娣真正绝食,这次水米不进且不眠不休的模样还是第一次。碧珠着急地俨然快要哭出來了。
“格格,你这样憋着会难受的,会生病的,格格,奴婢求你了。”
见萧盈娣还是不给她半点反应,碧珠又说道:“格格,奴婢是碧珠啊,是跟你从小一起生活的碧珠,你就算是殿下的气,你也别不理奴婢啊。”
碧珠说了很多话,可萧盈娣从未回应过她一句。碧珠实在洠О旆ǎ弁ㄒ幌鹿蛟诘厣希牧艘桓鐾罚骸案窀瘢厩竽悖厩笄竽愠缘惆伞4幼蛲淼较衷谀悴怀圆缓龋碜涌隙ɑ岜徽厶诨档摹G笄竽懔耍窀瘛!
又是一个响头磕下去,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听得很清楚。萧盈娣空洞的眸子终于有了光彩,正要转头对碧珠说话的时候,门外却响起了冷硬而带着怒火的声音。
“既然不肯养活肚子里的孩子,不如打掉的好!”
碧珠擦干脸上的泪水,转过身子:“殿下吉祥。”
陆笙羽视线落在萧盈娣身上,却是对碧珠说道:“你先下去。”
碧珠想了想,解铃还须系铃人。虽不知格格为何这样,但八成与殿下有关。如果殿下能说服格格用膳,便是最好的了。所以碧珠赶紧起身,出了屋子。
萧盈娣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姿态,低垂着头,不去看他。
陆笙羽本不愿去在乎她,毕竟对于一个一心想要从自己身边离开的女人來说,付出再多的感情也是枉然。可她这样一副样子却让他放心不下,气自己不够果断的同时,也恼她的倔强。
看着她低垂着头仿佛失去了生气,就如同他在被老天爷审判一般,不等他说什么、做什么,他就已经成了个罪人。她此刻的无声更像是一种抗议,抗议他不该强扭她在宫里。
手指毫不怜惜地扣住她的下颚,让她被迫抬头看他:“你就那么迫不及待要跟他在一起了吗?所以连短短几个月都呆不下去了?”
面对她如今这副模样,他除了想到这点,他真的再找不到其他理由。
听着他歪曲事实,她很想笑,可终究笑不出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她亲眼看到他吻了别的女子,是他将红豆还给她的,是他说今后都宿在幽兰苑的,这一切都是有据可证,她还可以说什么?按照约定他登记之日,她便是自由之身。对于这样一个处于尴尬身份的人,她凭什么去质问他与别的女人之间的事?所以除了沉默,才找不到更好的出口。
她面无表情的沉默让陆笙羽无可奈何,真的是无可奈何。如果一个人连话都不愿同他说了,他们之间还怎么相处融洽。或许她压根就洠Т蛩愀啻θ谇ⅲ谡夤腥棠驼饷淳貌痪褪桥巫懦龉哪且惶炻穑垦劭醋拍翘煲讶灰搅耍伤幢谱潘粼诠铮院⒆幼鲂羌伲羲钦妗6淳醯盟庋鍪侨盟稚倭艘惶熳杂桑运呕嵊镁掣挂椋
手指从她的下颚缓缓移动,手指夹着她两颊,他蹙起眉头,手指缓缓用力,她的嘴唇被捏得高高撅起。黝黑如深潭的眸子里一片寒霜:“你就算是想死,也把我的孩子留下。”
话音刚落,陆笙羽就将她从床上蛮横地拖了下來,拽着她往餐桌方向而去。萧盈娣洠氲铰襟嫌鸹崮敲创致车刈麓玻燃负跏谴哟采匣聛淼模灸艿赜盟治孀哦亲印
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模样,陆笙羽的眸子依旧冷冽如冰:“既然要绝食,何必还假惺惺地在乎这个孩子!”
说着,他依旧继续拽着她,她则奋力地想要挣脱他的手,最终她怕孩子会受到伤害,激动地朝着他大吼:“放开我!我自己可以走!”
陆笙羽俯身看着她紧紧护着肚子,冷笑一声:“怎么?现在倒是在乎孩子了?”
萧盈娣抬起头,看着他嘴边的冷笑,她眉头微蹙,盯了他一会,终是移开视线,缓缓从地上爬起來。陆笙羽伸手过來,还未碰到她,她就充满防备地说道:“别碰我!”
伸出的手指在半空中僵了片刻,慢慢收回,陆笙羽的脸上是稍纵即逝的尴尬。
萧盈娣走到餐桌边坐下,陆笙羽随后坐在她对面。黑眸扫视了一圈桌上的菜后,将视线定在她身上:“只要你为我顺利产下孩子,我便会让你出宫,,以后你想去哪儿、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再管。”说道后面那句话的时候,陆笙羽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
萧盈娣抬眼去看他,正好与他那双黑眸对视,下一刻她便慌乱地撇开视线。片刻之后,她又恢复了最初的淡然,说道:“希望殿下记住今日所说的话。”
语毕,萧盈娣端起碗,开始往嘴里扒饭。
看着她机械而木讷地往嘴里不停扒着饭,陆笙羽到底是看不下去了,拿起筷子,替她夹了点菜:“别光惦记着吃饭,也吃点菜,,”惊觉自己在关心她,他又补充道,“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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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审问()
萧盈娣吃着饭,陆笙羽便不再说话,屋子一片沉寂,突然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殿下。”
是永清的声音。
陆笙羽问道:“什么事?”
门外的永清停顿了下后,回道:“是天牢那里有事。”
陆笙羽蹙起眉头,面上极度不悦,他其实很享受这样的时刻,即便他和萧盈娣两人谁都不说话,但却是安宁。可祈荣知道他生母以及姐姐的下落,这便是他为何留下祈荣性命的原因。
陆笙羽侧眸看了萧盈娣一眼,只见她依旧扒着饭,没有半点表情,他这才起身往门口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如果孩子有什么问题,这辈子我绝不成全你们。所以——”他侧过头,“按时吃饭,不要委屈了孩子。”
语毕,打开房门,和永清一同赶往天牢。
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萧盈娣抬起了头,看着那抹渐渐远去的背影,一个泪珠从眼角滑落,手指则抚摸着肚子。
孩子,是啊,对于皇室来说,除开权势,没有比皇嗣更重要的了。而她要的是一心一意,作为未来的一国之君,必然是做不到的,况且他对她也没有感情,所以期盼着她和他的未来,无疑是个梦好的梦罢了。
陆笙羽刚走到天牢门口,就依稀听到祈荣的声音,他在牢房里不停嚷嚷,无非是些辱骂陆笙羽的话。几个狱卒正用鞭子打他,试图让他住嘴,可他非但没有住嘴,反而叫嚷地更大声:“陆笙羽,你有种放了我!你不过是个小毛孩!论实力,你连我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守在门边的狱卒见到陆笙羽,连忙放下手中的刑具,行礼:“殿下吉祥!”
听到狱卒们的声音,祈荣才抬起头,看到陆笙羽的那一刻,祈荣浑浊的眸子里瞬间变得锐利,如同一支支箭,射向陆笙羽,仿佛要将他万箭穿心还不解恨!
祈荣冷笑一声:“哼,你还真来了!”
陆笙羽似笑非笑道:“是,我来了。”下一刻嘴角的笑意就散去,恢复了那张冷肃的面容,对身后的狱卒们说道,“你们先出去。”
“可是——”狱卒们担心陆笙羽的安危,都不愿离开。
而正是这样,引得祈荣一阵嘲笑:“果然是个需要人保护周全的毛头小子!你这样不成气候的东西凭什么坐拥天下!”
对于祈荣的冷嘲热讽,陆笙羽不以为意,而是对身后的狱卒们蹙起了眉头:“还不走?”
从语气中听出陆笙羽是动怒了,狱卒们再怎么担心陆笙羽的安危也只是出于职位的责任,又怎敢惹恼这个未来的国君。
见狱卒们都已离开,陆笙羽寻了个位置坐下,他上下打量了祈荣一眼,如今祈荣被架在用木头做的十字架上,双手双脚用铁链捆绑,身上的白色囚衣早已被鞭打的破烂不堪,白布料上已经血迹斑斑,如今虽然已是春天,但天牢的气候还是阴冷潮湿的,所以祈荣因冻得厉害而嘴唇微张,呼吸沉重。
陆笙羽看着对面烧了正旺的炭炉,问祈荣:“说,颜妃和格格在哪?”
早知道陆笙羽留他性命就是想要知道这个,也正因为祈荣知道他活着的价值在nǎ里,所以他料定陆笙羽不敢把他怎么样,因此他才会这样嚣张。
祈荣冷冷一笑,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声,看着陆笙羽的时候,双眸露出得意和猖狂:“我死也不会说!”
陆笙羽不是第一次听到祈荣这个回答,所以再次听到他这么说,陆笙羽表现地异常淡定,以至于让祈荣都有些愕然。
祈荣又是讥讽道:“花了一二十年也没能找到两个女人的下落,你阿玛是个无能之辈,你亦是!庸者即便是做了皇帝,江山终将落入他人之手!”
陆笙羽冷肃的面容与这天牢里阴冷的气候相对应,他走到炭炉边,拿起烧得通红的铁块,走到祈荣面前,冷眸凌厉:“颜妃和格格到底在哪?”
祈荣注意到他手里夹着的铁块,铁块烧得呈现赤红色,上面还有烟气缭绕,但他征战沙场多年,受伤已是家常便饭,他岂会被这点痛给屈服。他依旧嘴硬道:“想要我告诉你,做梦都没机会!”
陆笙羽嘴角微微上扬,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让他嘴角的笑意显得有些残忍:“是吗?”眉头一挑,“既然你这么爱玩,我就陪你玩,看看到底谁笑到最后!”
说完,他将铁块贴在祈荣的胸膛,死死按住,眸子却是一寸寸冷却,冰冷得如同凤昭国里最冷的一个冬天。而随之而出的是祈荣大叫响彻整个天牢,那痛叫让一般人听着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可见是有多么痛。即便祈荣受伤无数,可这样痛不欲生的刑罚倒是头一次,在一番痛叫过后,最后一丝力气也仿佛耗尽,终是晕了过去。
看着祈荣的头歪垂着,陆笙羽才将铁块拿开。铁块将祈荣的皮肉都烙得发黑,看起来有些残忍,若是换做别人,别说陆笙羽下不了手,就是下得了手也于心不忍,但对祈荣,他却没有半丝可怜。
他可以有普度众生的仁慈,但他也有斩草除根的决绝。对于祈荣这种野心勃勃的人,不除掉他,终有一日他的下场自然不会好过。若不是为了找到他额娘和姐姐,他何至于将这样一个祸患留到现在。
陆笙羽方才虽说得胸有成竹,思绪却是不停飞转。祈荣被抓后,他就派人去抄了湛王府,府内几乎到处被翻了个遍,连一花一草都没有放过,却没有找到他额娘和姐姐的身影。他这段时间除了审问祈荣,对湛王福晋许氏和祈月亦是多次审问,却是无果。
从祈荣那里离开后,陆笙羽没有回皇宫,而是去找湛王福晋许巧音和祈月。相对于祈荣的狂妄,许巧音和祈月就显得有些惶恐不安。看到陆笙羽的时候,许巧音和祈月都害怕地往角落里缩,两人相互紧抱着,彼此都将头埋在臂弯里,一个劲地重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
两人灰头土脸的模样,以及发丝凌乱,与疯子无异。陆笙羽凝眸,对身后的狱卒说道:“将祈月带走。”
“是。”说着,两个狱卒去开牢门。
许巧音和七月一听吓得猛抬起头,看着两个狱卒正在开锁,许巧音将祈月护在身后,目光警惕:“不准带走我的女儿,谁都不可以带走她!”
“额娘,我不要跟他们走……”如今的祈月没了当初的嚣张跋扈,祈荣落罪被擒后,陆笛谦正好找了个机会可以休掉祈月,所以第二天休书就送到了牢房,从那一刻起,祈月就真的垮了,无精打采的,没有以前的朝气。眼下整个人也是缩在许巧音的身后,身子瑟瑟发抖,面露恐惧。
两个狱卒开门进来,直直地朝着两人走来,许巧音索性就站了起来,将祈月严实护住。可她一妇道人家,在牢里伙食不好,急缺营养,自然不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一个狱卒扯住许巧音,另一个狱卒直接将祈月揪了出来。许巧音看着祈月就要被带走了,吓得张牙舞爪:“不要碰她!不要带走我的女儿!”
“额娘,我不要走,额娘……”祈月用力地挣脱,可怎么也挣脱不开,眼泪唰唰直下。
不管祈月怎么反抗,她还是被拖出了牢房。许巧音急地大叫:“你们不可以带走她!你们不能带走我唯一的孩子!月儿!”
正因为许巧音情急之下口无遮拦的一句话,让陆笙羽抬起手,示意狱卒们住手。他则进到牢房里,向许巧音走去。
许巧音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见他进来,连忙跪下来,不停磕头:“太子殿下,罪妇求您了,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月儿吧,求求您了……”
对于许巧音的乞求丝毫没有听见,而是问她:“你说祈月是你唯一的孩子?那死去的贤妃呢?”
经由陆笙羽提问,许巧音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眸子一瞬间睁大,整个人都僵住了,迟迟没有半点反应,好久之后,她又急急否定:“罪妇没有这么说过,殿下一定是听错了。罪妇说的是月儿是罪妇唯一在世的孩子。”
陆笙羽俯看着她,命令道:“抬起头来。”
许巧音此刻内心极度心虚,不愿抬头,可对方是太子,不得不从。她抬头,看着陆笙羽紧紧盯着她,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她想要躲开视线,可她又怕他看出她的心虚,只能强装镇定。
陆笙羽盯着她,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