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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的眼泪开始滚滚而落,哭着说道:“都到这个份上了,柔儿对王爷的心,王爷还是不懂。如果王爷真不信,大可以去向太子侧福晋求证便是。”
第93章 温柔的缱绻()
这个消息太出乎陆子衿意料了,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陆笙羽会走出这步棋。
萧芷柔所说的求证,陆子衿自然是不可能去找太子侧福晋。兰嫔是皇上的宠妃,陆笙羽与兰嫔有情感纠葛,这要是让皇上知道,必然大怒。其他不用说,陆笙羽的太子之位定保不住,而陆笛谦无心权势,皇上早已对他失望透顶,不对他委以重任,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陆子衿了。
所以这条对他至关重要的消息,他为确保万无一失,一定会去查证,不过不是找太子侧福晋。
萧芷柔看出了陆子衿的野心,她泪水迷蒙下,掩盖住她得意的笑容。
皇上早上将陆笙羽特地留下,并有意栽培他,又与他商讨了关于湛王爷有可能发动叛乱之事。所以陆笙羽回到东宫后,就开始紧张布局,当初西未说湛王爷将边疆的兵力调回盛京走的是官道。好在陆笙羽对西未早已是心存怀疑,西未的话,陆笙羽并没有相信,而是让温君义和苍弥私下派几路人马去几个小道堵截。
陆笙羽本就没指望通过这次堵截能将湛王爷的大军剿灭,毕竟湛王爷手下的士兵皆是有多年战场杀敌经验,他所派的小小一拨人不足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将其围剿。况且湛王爷也不会傻到让所有士兵都走一条道,这样也太兴师动众了。
年前,温君义在湛王爷的兵力还未抵达盛京的边界,就断了他们的粮草,湛王爷即便是知道,可运送粮草也要一定的时间,趁此之机,苍弥则派江湖能人异士与饥饿中的士兵相斗,如此一来,湛王爷的大军折损了三成。皇上对陆笙羽一直心存戒备,陆笙羽手上并未握有多少兵权,娶了萧盈娣后,太后将睿王爷原有的兵权给了他,可依旧不足以抵抗湛王爷的剩余兵力。不知兰嫔在皇上耳边吹了什么风,皇上对陆笙羽居然多了信任,将兵权全部交到他手中。
如此一来,与湛王爷一战才有胜算可言。
在书房里忙了一整天,到了晚上,陆笙羽才出来。
陆笙羽来倚梅轩的时候,萧盈娣正坐在梳妆台边,任由碧珠给她卸头饰、卸妆。
碧珠听到开门声,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躬身朝着门口:“殿下吉祥!”
已经到了歇息的时辰,陆笙羽却过来了,让萧盈娣很是惊讶。
陆笙羽看了萧盈娣一眼,对碧珠说道:“听小青说福晋没有晚膳?”
碧珠点头道:“是,格格这些日子孕吐地厉害,压根进不了食。”
陆笙羽蹙起眉头:“不吃怎么行?我也是近一天没吃了,去准备点吃的。”
碧珠看了看已然要就寝的萧盈娣,又看了看陆笙羽,讶然问道:“殿下要在这里用膳?”
“恩。”
“是。”
碧珠走后,陆笙羽走到萧盈娣身边,看着她的肚子,又看着她消瘦的脸颊,询问道:“我派人送过来的补品,你可有吃?”
萧盈娣抬头,见陆笙羽眼中的担忧,她心里一暖,浅浅笑道:“吃过几日,后来吃什么吐什么,便没再吃了。”
说着,萧盈娣起身,走向屋中央的桌子,翻过一个茶杯,提起茶壶为他斟了一杯热茶递给他。
陆笙羽接过茶,并没有立即喝掉,而是不悦地说道:“自嫁进宫后,你身子一直不好——”说到此处,陆笙羽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很显然他意识到她会这样跟他的折磨脱不了干系,过了好久,他才继续说道,“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也该好好补补。”
提到孩子,萧盈娣忍不住又抚摸着肚子,肚子虽然平坦,但她的眼中却已经流露出母性的慈爱目光。陆笙羽见到她这个样子,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想如果可以,就这样该多好。他们两个期待着孩子的出生,然后这样安然度过一生。但是天不遂人愿,该来的还是会来。
湛王爷早已有谋朝篡位的野心,如今调回兵力,蓄势待发,就等一个可以让他动兵的借口。如此看来,这个借口怕是不远了。
碧珠端了饭菜进来,本是要守在萧盈娣身边,可陆笙羽却让她退下。
看着满桌子的佳肴,萧盈娣的胃里一阵翻滚,片刻,酸水涌到喉间,她立刻从椅子上起身,跑到一边,冲着痰盂呕吐。她没吃晚餐,白天的东西先前早就吐干净了,眼下吐出来只剩下酸水。
陆笙羽走到她身后,轻抚她的背,黑眸中是满满的心疼:“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宣太医来看看?”
萧盈娣一手捂着喉咙,一手朝着他摆了摆。
待到胃里的恶心感散去,萧盈娣才坐了回去。陆笙羽见她一脸难受的模样,又看了满桌子的菜肴,端起她面前的一个碗:“为了孩子,你还是吃点,不然饿了你,也饿着了孩子。”
每当提到孩子,萧盈娣就很容易被说服,或许这就是母爱,是与生育来的一种付出。
萧盈娣强忍着胃里的恶心,缓缓抬起手指,正要接过,却见陆笙羽已经舀了一勺子粥递到她嘴边,见她错愕的表情,他嘴角上扬,笑意虽浅却在萧盈娣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笑。一直以来,陆笙羽对萧盈娣除了面无表情,就是冷嘲热讽、不屑嗤鼻。她从来都不知道相貌俊朗的陆笙羽笑起来也会让星月黯然失色。
震惊于他的笑容中没了反应,陆笙羽看着她这呆傻的表情,笑得更欢,他说道:“张嘴。”
萧盈娣立马就张开了嘴。
陆笙羽将粥送到她嘴里后,还不忘低笑道:“真听话。”
他的话音刚落,萧盈娣骤然回过神来,正巧将他这句话听了进去,脸上羞红一片。
不知不觉萧盈娣竟然将整碗粥都吃完了,并且没有再吐出来。一直在喂萧盈娣喝粥,陆笙羽都没来得及吃完满桌子的菜,只是简单吃过几口就扶着萧盈娣上床歇着。
萧盈娣躺在床上,看见陆笙羽兀自坐在床边脱靴,她讶然道:“你在这里睡?”
“怎么?不可以?”陆笙羽回头问她。
萧盈娣脸上再次红了,支支吾吾道:“不是……”
陆笙羽将外袍脱掉,周身还是有股寒气,他便起身。萧盈娣问道:“你要去哪儿?”
“放心,我外袍都脱了,还能跑了不成?”
陆笙羽分明是误解了她的意思,她见陆笙羽取笑她,她也不由得瞪了他一眼,说道:“跑了便罢了,我可不担心。”
听着萧盈娣的话,陆笙羽只是抿嘴一笑,拖了个凳子,坐在炭炉边。
萧盈娣侧躺在床上看他,有无数道暖流在她身子里流窜,一时感慨万千。以前她总觉得陆笙羽是个冷漠无情的人,他那么恨她,她嫁给他一生注定是悲剧。她从没想过他们会有如此和睦的这一天,虽然彼此都没有袒露心思,但对于两个互相厌恶的人有这样的相处模式,所有的一切即便不明说也都明白了吧。
看着陆笙羽坐在炭炉边不停搓着胳膊,萧盈娣心里渐渐有了幸福感。这样一个曾对她恨之入骨,只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的男人,如今却为了不冻着她,穿着件里衣在炭炉边将身子烤暖。想必他说一天未吃饭也是借口吧,只是想要督促她不落下每一餐。
温柔摆在表明的不一定是真的,需要用时间去发现的才一定会是真心。她对陆笙羽误解太深,原来他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糟,只是他不善于用言语表达。
陆笙羽高大挺拔,可今夜萧盈娣才彻底感受到他是个值得依靠的男人。她甚至想,如果陆笙羽的改变不是因为孩子的缘故该有多好。想到这个可能,萧盈娣的目光又黯淡了下去,他所做的一切难道只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突然身上的被子被扯了下,萧盈娣回神,陆笙羽正掀起被子,躺了下来。因为身子被炭炉烤了许久,所以陆笙羽一躺下来,萧盈娣就感受到了暖意。陆笙羽侧身将她拥在怀里,她的头靠在他怀里,周身瞬间变得暖和极了。
陆笙羽的手指移到她的肚子上,轻轻揉着,隔着里衣,萧盈娣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大手掌那么温暖,甚至让她眷念。
陆笙羽充满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以后我定会给这孩子辉煌未来。”
陆笙羽低头将她的下巴抬了起头,她见到他眼中绽放异样的光彩,他问:“你说这孩子以后取个什么名字好?”
“还早呢,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想。”说完,萧盈娣缓缓垂下头,躲在他的臂弯下,所以他瞧不见她眼中的失落和嘴角泛起的苦涩笑容。
他对孩子的憧憬和期待,让萧盈娣认清了一个事实,他自始至终都将重点放在孩子身上,他会对她有这么大的转变,其实是因为她怀了他的孩子。对于皇室来说,不管男女,都是最看重子嗣的。如果没了这个孩子,他们之间又会回到原点了吧?
第94章 妙心()
百花楼里人潮鼎沸,即便是新年之际,楼里的人亦是络绎不绝。
陆子衿立在百花楼门外,抬头,看着那块写有“百花楼”三字的牌匾。
“这位爷,可要进去歇歇?”
陆子衿低头,只见一浓妆艳抹的女子,大冬天地袒露着双肩,对着他挤眉弄眼,时而贴身在他身上摩擦,挑逗意味明显。
陆子衿眼中闪过一丝嫌恶,过后他嘴角扬起笑容,见那个青楼女子痴呆的模样,他挑起她的下巴,然后将她一把揽进怀里,走了进去。
百花楼的老鸨看到自家的姑娘拉了这么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进來,笑得更是合不拢嘴,赶紧撂下面前的男客人,扭着腰走了过來,亲自招待陆子衿:“哎哟,这位爷看着面生,想必是初來盛京吧?”
“恩。”青楼里的老鸨大多都见过盛京里的达官贵人,本來陆子衿还担心被人认出來,洠г肜橡被嵴饷此担热蝗绱耍妥案鐾庀缛撕昧恕
老鸨笑着说道:“爷可算是來对地方了,咱这百花楼里的姑娘可是盛京里数一数二的。”说着,她朝着一旁挥了挥手绢,“來人呐,快去为这位爷准备一间上房。”
又转身对陆子衿说道:“爷可有中意的姑娘?”
“有。”
老鸨面上更是一喜,看來百花楼里的姑娘倒是闻名整个凤昭国了。老鸨的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儿。“不知爷看上了我们这儿的哪位姑娘?”
“听说你们这儿有个兰烟姑娘?”
陆子衿话语刚出,老鸨的脸色瞬间不好看,笑容也挂不住了,一副为难的模样。
“怎么了?”
老鸨看了看周围,这才凑了过去,对陆子衿说道:“爷,咱们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进上房,老鸨关上门,才纳闷说道:“兰烟姑娘早在两年前就被人赎身了。即便爷是外地人,也不该不知道兰烟姑娘如今正是当今圣上的宠妃啊?”
面对老鸨的质疑,陆子衿一脸平静地说道:“哦,是这样的,我本不是凤昭国人,这次是來盛京也是为了采办货物,所以顺道來见见这个有名的美人儿,洠г胨缫巡皇前倩サ墓媚锪耍媸强上А!
老鸨点了点头,算是信服了他的话。“所幸爷是在我百花楼说这样的话,若是在外被上头的人听见了,即便爷不是凤昭国的人,也免不了一顿惩罚。”
“哦?此话怎讲?”
老鸨低声说道:“如今兰烟姑娘已成了皇妃,青楼出身自然是对她的名誉有损,所以无人敢提及。”
“原來如此。那这么说來,当初赎兰烟姑娘的人一定是你们的皇上了?”
陆子衿自始至终都将目标锁定在兰烟身上,让老鸨又忍不住起了疑心:“爷怎么总是打听兰嫔娘娘的事儿?”
陆子衿面上一顿,随即笑道:“我对这凤昭国并不怎么熟,也就对兰烟姑娘的事情听说得比较多,所以难免好奇一些。”见老鸨半信半疑,他又说道,“其实不瞒你说,我虽未曾见过兰烟姑娘真容,但心中早已对她痴恋许久,所以此番前來,也是有意将她赎身,娶回家中。”
老鸨叹了口气:“可惜了爷一番心意。不过兰烟姑娘不是皇上來赎的身,而是温君义温公子,温公子亦是从商的,想必你应该有所耳闻才是。”
温君义?这个名字生疏得很,可为了骗过老鸨,只得随和道:“哦,他这个人我倒是略有所闻。”
随后陆子衿不再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老鸨从未见过他,洠У览矶运祷选K匝巯掠辛街智榭觯皇窍糗迫嵴驹诼襟嫌鹉潜撸艘系保运盗嘶眩糗迫嵊Ω没嶂浪降紫禄崛ゲ樘剑敲此祷训氖卤厝换岜唤掖运龥'道理这样做;二是陆笙羽料到会有人來调查兰烟的身份,所以让老鸨编了一套说辞。
不管是哪种情况,他现在都不能轻举妄动。这事若是真的,能废掉陆笙羽的太子之位,若是假的,他必定会被贯上危言耸听的罪名。
老鸨看陆子衿许久不再说话,又看陆子衿仪表堂堂,一看身上穿着的衣服就知非富即贵,老鸨自然是不甘心让这样一位金主跑掉,于是不死心地继续说道:“洠苋靡叫囊枪媚锸凳粢藕叮还颐钦饫锘褂行矶嗖淮淼墓媚铮捅热缢蛋倩ダ锏幕ǹ钚墓媚铮齺戆倩ゲ湃鲈拢梢桓背闪哪Q⒖叹陀昧丝腿嗣堑南不叮獠唬丫闪嗣逼涫档幕ǹR灰掖鰜砀俊
陆子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见老鸨说话,他只想着将老鸨打发出去,所以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哎!爷稍等。”老鸨笑眯眯地爽快应允,转身开门就去叫妙心姑娘。
不过片刻,房门再次开启,只听得屋内响起一个空灵的声音:“妙心见过公子。”
熟悉的声音让陆子衿忍不住抬起头,然而一抬头,陆子衿整个人都怔住了,下一刻,竟从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走到妙心面前,抓着她的手,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盈娣,你怎么在这儿?”
妙心睁着迷茫的双眼,怯生生地看着他:“公子……你说什么……妙心不懂……”
“你不是应该在宫中吗?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妙心怔愣地瞅着他,见他颇为激动,她却是吓得缩着脖子,低着头,不敢看他。可他抓着她的力道因为激动而变得越來越大,她终是经受不住疼痛,吃痛地轻叫:“啊,疼!”
随着她叫痛,陆子衿这才回过神來,一把放开她。
妙心见陆子衿盯着她看,她害怕地眼神闪躲,几次想要走到桌边,可又怕他发怒,终于见他面色缓和一些,她才缓缓地走到桌边,为他斟了一杯酒,想递给他,又不敢递,最后放在了桌上。
“虽不知道那位盈娣姑娘是谁,但、但想必公子认错人了……”
陆子衿见妙心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他,且一副胆小怯弱的模样,陆子衿面色恢复淡然,走到桌边坐下,才说道:“是我认错人了。你,,”陆子衿看了妙心一眼,“你长得跟我一个故人实在是太像了。”
妙心偷看了他一眼,说道:“能跟公子的故人有相似容貌,是妙心所幸。”
陆子衿饮下杯中的酒,见她胆怯地站在一旁,说道:“你也坐吧。”
“是。”
妙心选了个对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