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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你的意思，你喜欢人家曹姑娘，可结婚又是被老万逼着结的？”
“你以为呢？！我告诉你，曹细细我是喜欢！但我也是一个纯爷们儿是不是？！我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她的心，等我们感情稳定了再娶她回来，那是水到渠成的事，她得乐得屁颠屁颠的。我不想像现在这样，被老万绑来跟我结婚！……哦，不对！是曹细细，曹细细被她父母绑着来跟我结婚的。我们家万老头啊，只是透出一点口风，把我的意思表露了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哎，你说，这赵家人很实际呀，行动也快，没多久就主动送上门来了。那情况下，老万顺水推舟也就答应了。就是吧，他当时没征求我意见，他只告诉我，是赵家提出来的。”
“哦！……这样啊！”小五哥听万新域这么一说，悠悠吐出一口气说。
“你以为怎么样？！我当时一听，她赵家都主动提出来了，这女神来了我干吗还不赶紧接着呀！现在想来，这事还真有点不妥。有时候想想吧，特别没劲。我这还没追呢，女人就到手了。这两个人，没怎么亲密接触，就算她是那个谁，我再喜欢她，就算她是女神，这真住在一起，还挺不习惯，连个过程都没有。再说了，她每天那表情跟白板似的，我都懒得看。真的！尤其跟她一起吃饭，还不如跟你一起吃有胃口呢！”
“我没以为怎么样。我就是觉得像你这样的恶少，能干出什么好事儿来。仗势欺人！仗着你们家有钱该欺负人家姑娘呗。还好，那赵家也不是省油的灯。”
“哎！！你说谁呢你？我？还仗势欺人！她不欺负我就算我走运了。我告诉你啊……算了，还是不说了。”
万新域话说一半，觉得不妥，摇摇头表示没兴趣。
“你？！少仗势欺人了？这事儿你拿手啊。我听说，你没少干呢。什么算了？是不是那曹细细给你出难题了？妙啊！你呀，这回总算遇到一个对手啦。有意思有意思！这一物降一物，也让你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儿。”
“我说，你能盼我点儿好吗？你可是我请来的，你要帮我才对吧？你说的那些事儿啊那都是以前。我对细细没动真心以前。那个，就不算数儿了。”
“嗯。你说不算就不算了，谁也怎么不了你。出点什么事儿呢，你家老万就把风雨挡在门外了。真羡慕你呀！家有良田万亩，没事上街溜溜……你说，我小时候的理想，怎么就被你实现了呢？”
“你什么理想被我实现了？！你说说，我听着。”
万新域听说自己竟然实现了别人的理想，一下来了兴趣，忙追问。
“小时候，我的理想就是成为乡下土财主家的少爷，家有良田万亩，没事领着一群狗奴才，上街调戏良家妇女……”
听小五哥这么一说万新域突然精神一振，亮声说：“等等等等，你等下，你这话，是真的？呵呵呵呵……我怎么听着像骂你自己呢？你不是骂我骂晕了吧？呵呵呵呵……狗奴才！？你说谁是狗奴才？！还有，谁是少爷？我吗？我可没有你说的那样，上街调戏良家妇女呵呵呵呵……你这狗奴才！”
万新域听了小五哥的话，禁不住打断小五哥呵呵地笑。一笑，万新域身上的肉肉也跟着他身体的起伏颤悠。小五哥见了，也跟着笑，笑得腰都弯了下去。
他笑的，是万新域一身的横肉。
万新域说对了，这小五哥还真是老万特意安排给万新域的，身份是万新域的私人秘书兼职助理，万新域的专职司机。老万说贴身就得用这样知根知底儿的人，就图个放心。小五哥的父亲给老万开车，几十年了。来万氏集团之前，小五哥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但是，收入不是很高。万新域被老万推上总裁宝座之后，老万高薪请来小五哥给儿子开车，也是他贴身秘书，意在帮助万新域打理公司。老万知道，万新域对管理公司很抵触。
凡事，交给小五哥，老万放心。
老万推想，小五哥应该随他爸爸。对于他爸爸的人品，老万是放一万个心。几十年行走江湖，把一个小作坊慢慢做大做强，老万早就炼就一副看人不走眼的火眼金睛！
终于笑够了，万新域理了理自己的西装领子，站起身来：“走，吃饭去！”
“今天，咱去哪儿吃？”
小五哥跟班这么久了，也知道这万新域每天都不在一个地方吃饭。
有时候，临时想起个地方，马上就奔过去了。
“你说，今天听你的。”
“我能知道什么地方呀？我去的地方，都是你带我去的。再说了，那些地方消费……”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要老跟我提消费！懂了吗？你现在不是过去的你，你也不是万氏集团公司普通员工，你是我万新域的助理。你要把你原来那些奇怪的想法全部扔掉，你得跟着我过过有钱人的生活，这样，将来很多场合你才能控制得了。要不，很多大事儿你可没办法去完成。你记住：你现在身份特殊！”
“嗯，好的。那……”
“销售部，那些女孩儿有服装费，你知道吧？每年一个人报销的几十万，你也知道吧。我告诉你，这不是浪费。把你那些浪费的观念扔掉！你得这样想，这是投资。这些投资，都是有高额回报的……算了，我不跟你讲这些了，讲了，你也不懂。”
“哦！你不是一直告诉我，你不喜欢做生意吗？你这一套一套的，懂得的也不少啊。”
“瞧你这话说的，多没水平！啊？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我打一生下来，我爸就开始倒腾生意。那时候，怎么也没想到能有今天啊。你说，出生在这个家庭，生意场上那点事儿能不懂吗？小时候，万老头还没做这么大。慢慢的，资本增加，我是眼看着万氏集团起来的。听的多看的多了，自然就了解一点。不过，我真是不喜欢做生意。你说，老万就我一个儿子，他没得选择呀。从小时候开始，他就有意无意的，讲很多做生意的经给我听，我是边听边忘，现在懂的，可能是听进去了，没来得及忘掉的，要不，就是听多了，自己记住了。我告诉你，肯定不是我有心记住了。”
“那，去俏江南。”
“换个地方，你再想想。”
“那，去小雅会馆？”
“嗯，行吧。今天，就去那儿。”
万新域对小五哥提出来的地方，终于点了头。这小雅会馆，小五哥去过一次。据他自己讲，还没吃饱，因为第一次去，不知道会有那么多规矩。是他结账，尽管之前有心理准备，看到账单，还是吓他一跳。5个人，吃一顿“便饭”，总额5万6千元RMB。
万新域就是那样说的，他跟对方说：“一顿便饭，走吧。”这时候，小五哥就在他身旁。后来，小五哥想：我也去消费了。这么贵的地方！把那餐费折合起现金，给我多好！我宁可不吃这顿饭。
“如果你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不彻底扔掉，以后的工作，你是没法干了。你得知道，节约是对的，但有时候节约会因小失大。你懂吗？你花出去5万，有可能会给你带来100倍的回报。你说，这5万该不该花呢？哪怕这5万块钱就换回一块蛋糕！！”
“懂！我什么都懂。你一说这个，我就懂了。”
小五哥一听万新域提到5万块钱就换回一块蛋糕，马上表明自己的态度。在他眼里，那可是一块天价蛋糕啊。这事，他当时在场。主办方因为给某个重要领导过生日，现场制作了一个5层大蛋糕。为了烘托现场气氛，当时有人提议：在场的企业看谁能拍得这块蛋糕，然后送给当事人。
此建议一经提出，全场满赞。
还有人积极，马上自荐，当起了临时拍卖师。领导面前，大家充分发挥自己的想像力，把个生日宴会热热闹闹的搞起来了。那领导，面露微笑，并不多言。然，心里自然是难以掩饰的高兴。
这点，从以后万氏集团得到超值回报的事情中得到了印证。
那天，生日蛋糕起拍价是1元。
竞拍现场，气氛热烈异常。
第79章 愿赌服输（）
不到10分钟，蛋糕的价格飙升至4万元后停止上升。这时，万氏集团再次举牌，将蛋糕一次加价至5万元。全场爆以热烈的掌声，蛋糕被万氏集团当场拍下，送给那位重要领导。这事儿，也是万新域干的。当时，也成了小圈子里的热点话题。对外，可没敢声张，因为要顾及领导的社会形象。据说，没多久万新域从那位领导手里接过一个项目。
这个项目，老万盯了很久了，一直没什么突破性进展。
花的钱，还不比万新域花的少。
为这事儿，老万很赞赏儿子。说：“儿子，我没看错你！这事儿办的，漂亮！！你比你老子聪明！我花几十万送他一辆车，可他不稀罕呐，但是你花5万块送他一块蛋糕他就高兴。他有面子啊！当着这么多人，这得多大的面儿呀？蛋糕这事儿，能砸出水花儿，史无前例呀，对他们来说车算个屁呀？一辆车送出去老子愣没见一点儿动静！”
对于老万的夸赞，万新域表情淡漠：
“对付猎物，你用你的老猎枪，我用我的新式武器！”
“嗯，好！说的好。真是我的儿子，没错！就冲你这话，咱家这企业，还得往大里发展。你看着吧，我相信你，儿子！”老万刚把企业交给儿子，一开始还悄悄关注着，因为儿子明说了，对做生意不感冒。看过几件事儿之后，老万就不再担心儿子了。为这，老万整天高兴着呢，慢慢从生意场抽身，寄情于山水之间，逍遥去了。
老万父子之间的这些事儿，小五哥都知道。他还开玩笑呢，跟万新域，他说：“你瞧瞧，再好的领导也经不住你这么诱惑呀，慢慢都被你给拉下水了，让你给发展成万氏集团编外业务员了。”
“他们可是万氏集团的祖宗，业务员哪行啊？”万新域纠正。
“不对。就是业务员。你看啊，他们管辖的区域，只要有业务，准会首先考虑万氏。你说，他们不是业务员，是什么？”
“你怎么定位都行，就是不要说出去。对他们，我得想办法让他们高兴。他们高兴了，不用我说话，他们自己就会想办法让我们万氏集团财源滚滚。还有，对他们，要多渠道投资，而且不计回报。永远不找他们，永远不向他们开口提任何条件。让他们吃，让他们拿，直到吃到不好意思，直到拿到手软。我们万氏，还是不会向他提任何要求。直到他自己觉得应该给万氏出力了，不出力都不好意思了。这就是我的策略。我不走老万那条路，如果他不听我的，我就不干。让他自己折腾去，他干什么事儿，我从不干涉他，哪怕公司倒闭，于我何干？我有手有脚有专业能养活我自己。”
“可是……这样去投资，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啊。万一……”
小五哥替万新域担心。
“当然。失手一定会有。投资吗？咱们是投资。有投资，就有风险。愿赌服输，能玩得起，我们就输得起。就算某个领导突然意外离世，或者被双规什么了，之前大把投资在他身上的资金都打水漂了，那也不后悔，不计较。总之，一句话：永远不问他们要回报；永远不向他们提任何条件。这个，你跟着我，慢慢就会懂的。”
对于万新域的理论，小五哥不是很懂。但是通过蛋糕那件事，他是明白了。这投资，真有效。而且，大赚。但是，对于这样的投资回报比理论虽然懂了，可心理上还是过不去，小五哥表示理解后，仍然说：
“道理是对的，可是，我一想到就那么点食材咱们就得花那么多钱，我是真心痛啊！没别的，真的。那是万！上万块钱！不是百，也不是千。”
“那你试试吧。再不能适应这种生活，我也只能对你说很遗憾！目前的职位，你不适合。赶紧的，快速调整到位。”
这话，是万新域对小五哥的最后通牒。
那以后，遇到高消费的事儿，小五哥就假装没看见。
尽管心里一再替万新域觉得那钱花得冤枉，也不敢再吱声儿了。
对于这份高薪的工作，小五哥还是不打算放弃的。
小五哥也想赶紧适应老板的新生活。尽管他们的关系不一般，也签属过一份特殊的“合作协议”，协议里规定，两人虽然是雇主关系，但小五哥享受高薪，同时对所有老板允许知情的事，必须直言。不管老板什么看法，首先要毫无保留地亮出自己的观点。这是老板给的特殊话语权，这权力，不是谁都可以享有的。
这是老板对员工的一种特殊的信任！
但是小五哥心里清楚，老板再信任你，自己也还是员工，雇佣关系是没有改变的。很多时候，虽然可以毫无保留地任意直言，甚至外人看起来，自己跟老板像哥们，关系很铁。这些都只不过是表面现象，对于自己的身份，小五哥从来没都没有忘记。
因为这个“度”拿捏的比较到位，很多事情办的不错。至少，在老板看来是漂亮的。这些个观点，有些是小五哥自己悟性好，悟出来的；有些，是老伍碎碎念教给儿子的。
老伍给万氏集团万老头开了一辈子车，人年纪大了，类似的碎碎念就多了。他总怕自己儿子干不好老板交待的事情，总替儿子担忧。逮着机会，就给小五哥上课。说的多了，就听腻了，小五哥也会很烦。有一回，实在不想听了，不得不想办法脱身：
“儿子，你不能真听老板的。话是这么说的，但事情不能真这么做。你永远记住：他是老板！不管他对你跟其他员工有多大的区别，你也必须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员工！”
“那我还不知道？！放心吧，老爸。我不会跟自己的房子过不去的，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我那套房的首付，还等着我的工资呢。”
“嗯，这就好。还有……”
“老爸，小万有事儿让我马上过去一趟。您要说的话，回头再说，可以吗？”
小五哥不等父亲说完话，打开手机假装看了一眼，拿起车钥匙急匆匆地走了。
留给父亲的，就是一个后脑勺。
对于老伍，这一招比较管用。
随时听候老板的招呼，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哪怕是半夜，万总一个电话，他都能从被窝里直接窜起来。然后，以最快的快速出现在老板面前。
万氏集团万总这么多年看重老伍，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老伍，特别“懂事”，对于不该问的，不该说的，不该看见的，不该听见的……老伍统统都是“机器人”，没有好奇心、没有认知能力、没有讲话能力、没有视力……老伍身上还有诸多优点呢。
老伍还有很多很多想法、很多很多经验，他要统统告诉儿子，他要教会儿子怎么样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可惜，老伍每次给儿子上课，他不是不耐烦地应付他，就是低头玩手机不认真听，再不然，就突然有事抽身走掉了。
这些宝贵的人生经验，他可不舍得随便传授给其他不相干的人。老伍替儿子觉得可惜。可惜儿子不知道珍惜，拿他的话当耳旁风儿。没事的时候，就见他搂着个手机看个没完。老伍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个手机吗，上边能有什么？每天看个没完？看着看着自己还傻笑。再好看，能有这些经验好吗？再好玩，能当饭吃吗？
手机对于老伍来说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