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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
韩焉道:“这件事也是和这次皇宫护城河修葺有关。具体那个王泰恒比我清楚,我只是知道这件事而已。更何况这几天不在长安,还不知道他们折腾成什么样!”
怕秦莞不太清楚,又道:“王泰恒那个老匹夫就是枢密使,官家比较看重。”
“哦。”秦莞又道,“其实你不用告诉我这些。”
说完又后悔:“不过,还是谢谢你。”
笑得格外真挚。
韩焉面上的阴云一下子就散了,回敬了一个笑意:“不客气。”
“韩相,”秦莞临走前,有些不好意思嘱咐道,“麻烦你照顾一下疏郡王,他身子不好,您多担待。”
韩焉沉默良久,只是叹气:“你”
秦莞担心他多想,慌张地摆摆手:“别误会,就”
“我知道。”韩焉刻意违和地笑了下,“你走吧,在这儿待久了免得最后引起不好的闲言碎语。”
——
“看够了?”孟宪从屋外探了个头。
韩焉懒洋洋地撇了眼,没理。
“啧啧啧,我之前在长安就感觉你不对劲。”
“而且,那个小娘子就是之前我们在长安见过的那个吧?”
“当时都没想到她居然是秦家五娘子哩!”
“你话太多了!”韩焉觉着自己会选择和孟宪一起回长安就是个错误。
他忍着怒气,回想着自己是不是和秦莞说话说多了,导致认为所有人都没有那么蠢。
“你三姐呢?你怎么不和她一起走?”
孟宪没想到韩焉会提到孟浅倾,心里一大股气正找不到地方出,哭着脸委屈巴巴:
“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过得多惨!!!她自从知道我要给她下泻药过后,活生生逼着我吃了我自己做的泻药,害得我拉了好几天!”
孟宪很是忿忿,锤塌咬牙切齿道:“所以我就在她的饭里放了安眠药,让她一觉醒来回长安!”
“孟家那里我回不去了,你收留我几天。”
韩焉本打算就这么默认,转念一想孟宪之前的侃侃而谈,心中不爽许久,别扭道,
“你去顾八那里好了,我担心你在我这儿我会忍不住告诉你三姐,到时候你遭殃可别怪我!”
孟宪啧声:“你这是自投罗网。我三姐正愁找不到事情同你搭话,你这样她说不定还得请我吃饭,感谢我。”
“你没和她说过吗?”
“什么?”孟宪挑眉道。
韩焉难得也正经起来,使得孟宪的吊儿郎当格外尴尬,他清咳了两声,
“说了。不过她那脾气你也知道,我怕她打我。”
韩焉摇着头,笑道:“无愧自己就好。”
“这是你为什么对秦五娘网开一面的原因吗?”
孟宪道,“如若放在平日里,你肯定不会任由秦五娘占了上风,至少——至少也会让那位秦五娘知道你才是对的。”
韩焉略微吃惊,惊于孟宪的观察甚微以及——话越来越多了。
“她其实心里比我们都清楚。”韩焉会心一笑,“不然,能在短时间里回到秦家还混的风生水起?”
孟宪一知半解,懵懵懂懂:“你是不是心悦那位秦五娘子?”
韩焉没作话。
孟宪担心惹怒了韩焉又道:“当我没说过。”
“我记得当初在鹦楚轩你也问过这句话”
“有吗?”孟宪挠挠头,他就是想着缓解气氛,打趣问的。
“以后这种话就别说了。再说一次,我让行风把你丢到苗疆那边去。”
苗疆那边毒虫毒蛇最多,甚至不小心碰到一下,都有可能难逃一劫。
孟宪打了个哆嗦,倒是很快闭紧嘴了。
一盏茶过后。
“官家那边有什么消息吗?”韩焉若有所思道。
“你是指益州那边的事?”
见韩焉颔首,孟宪沉思道,“快了吧!我来泉州之前听闻最近官家很看好明亲王。”
明亲王乃是宫里卫皇后所出,排行第三。而这位卫皇后又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女,听闻打算在卫家之后选一名才貌双全的女子嫁进明亲王府。
不过由于永康帝忌惮卫家,这件事一直没有批下来;甚至为了打击卫家,前一阵封了曦贵妃顾芳华所出的四皇子为荣亲王。
朝野动荡不定,纷纷上奏要求让东宫早日入住新主。
永康帝身体抱恙,故意装傻充愣;让韩焉充当恶人把事情给拖了下来。
也不知道从那里走漏了风声,让突厥起了歹心,密谋趁乱攻打大梁。
“明亲王?”韩焉没想到变动会这么大,“是太后那边有什么动静?”
第92章 喜讯()
“说不准。这几天西卉园林都挺平静的。前几天”
“什么意思?”韩焉蹙眉。
“你去益州那几天,太后去疏郡王那里看了他,说他这身子弱,不如去西卉园林养着。更何况西卉园林地方大,正好养病期间陪太后说说话解闷什么的。”
韩焉又是一惊,暗想着卫太后该不会是打起了薛怀衍的主意?
“薛怀衍就这么同意了?也没推脱什么?”
孟宪直摇头,撇嘴道:“那病美人的性子你觉着可能吗?还不是官家的想法,特意下旨让疏郡王去西卉园林养着。为此,秦才人,哦不对——”
改口道,“现在是秦昭容了,她在宫门口跪了一天一夜让官家收回成命!不过,因为秦昭容这么一闹,最后那病美人最后还是背着骂名去了西卉园林。”
“太后这番大阵仗兴许也是被逼急了,毕竟西卉园林的清贫日子可不好过。”韩焉道。
孟宪也觉着可笑:“太后这下可以好好趁机整顿一下西卉园林了。接着要好好照顾疏郡王的缘由,把官家安在西卉园林的眼线都给撤掉,对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太后疼爱皇家后嗣,说薛怀衍娇气!”
薛怀衍也是够惨,本来身子不好,就不便多移动。但由于官家和太后之间上不了台面的斗争,他也只能忍下一个又一个莫须有的事情。
有时间薛怀衍也在想卫太后的脸皮是不是这么多年在宫闱之中早已磨练地皮糙肉厚?不然,他话说得如此明显,卫太后还能继续口若悬河大言不惭地黑白颠倒。
良久,韩焉开启唇瓣,喃喃道:“秦家知道这些吗?”
“没,没敢和他们说这些。”孟宪也是慨然,
“听闻秦家五郎主这次是升迁去了长安吧,算是喜讯。就别让他们家因为这件事再郁郁了,更何况,等他们到长安过后选择立场,那还更有得郁闷恐惧的。”
韩焉嘿然道:“你什么时候想的这么周到了?”
孟宪不服气:“我平时也是这样的好吧!我以前也想的很周到!”
看到韩焉认真审问的眼光,孟宪摆手,难为情道,“好了,好了!是容九嘱咐我的,他以前在泉州念书,和秦家几位郎君娘子关系不错,如此惦记也不奇怪。”
“容枫?”韩焉满眼嘲讽,“鲁国公可是明亲王的人,真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不是想要提前就拉帮结派!”
孟宪难得见韩焉这般咄咄逼人不留情面,甚至面露愠色。
“你和他结过什么梁子?”
这是唯一可以解释的。
“算是。”韩焉爽快承认道,“他和韩浩那小子厮混过,带着他瞎闹!当初还去逛青楼,差点把青楼给一把火烧了。”
孟宪算明白为什么了。
“不过,我也特地给鲁国公说了一两句,让容枫这几年就老老实实待在泉州,别到处瞎跑去洛阳再和韩浩搅和在一起。”
孟宪见韩焉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为容枫叹口气,谁让你遇到的是睚眦必报的韩九郎呢?!
“我记得你皇家狩猎的时候对他还挺好的?”
“嗯。”韩焉天真无害地看着孟宪,“他和秦家关系好,收拾他只能玩阴的,免得他小肚鸡肠胡言乱语什么东西。”
孟宪:“”
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果然才是韩焉的作风。
“别多想。”韩焉看孟宪面目扭曲的模样,及时制止他,“我答应和秦家联手而已,所以维护在秦家的形象很重要。”
孟宪正喝着茶水,听完这句话差点没一口气喷出来:“你你说什么?”
他被水呛住了,咳好半天才缓过来说了句完整的话。
“你不是之前立场挺坚定的?就打算在里面和稀泥的人,帮秦家算怎么回事?!”
“不是帮,是联手。”韩焉‘好心纠正’道。
孟宪:“”
“韩九,就秦家的势力;你动动小指头就能解决的。他们马上就要面临站立场的事情,你和他们联手就是存心帮着他们在长安即便是保持中立也能活得下来!”
韩焉靠在马车的窗沿边,听着外面有一搭没一搭的马鞭声,半眯着眼,也不知道把孟宪的话听进去了几分。
“我没打算帮他们。”
回答时间隔得久到孟宪都快要忘记自己问了什么。
“你自言自语什么?”孟宪撩开车帘,觉着在马车里闷得慌,让那个车夫停下来,骑上一旁空着的马匹。
“韩九!出来透透气啊!”
韩焉透过车窗,看到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风流倜傥的孟宪,仰着头笑道:“不了。你好好玩,享受大家敬仰的目光,我就不和你抢。”
孟宪无视掉韩焉的揶揄,啧声而过。
马鞭声越来越远,听得出孟宪是真被憋坏了,现如今欢脱潇洒得很。
“我也帮不了秦家。但是,我至少能想办法让薛怀衍有能力保护他们。而我,最擅长背锅,承担这些骂名。”
韩焉注意到窗外出现了一道红棕色的墙闱,意识到他们回到长安了。默不作声放下车窗帘的一角,自说自话:“我的存在亦然如此。”
——
秦宅。
秦莞自打听到韩焉那日在观海楼说过的话就一直心神不宁。
就在今日,秦念致才回到秦宅。
风尘仆仆地回来,二话不多说,甚至连衣着都来不及换,就去了暮松斋。
听闻她这位五叔去的时候,面上还带着傻笑,乐得合不拢嘴。
秦莞猜到和升迁有关,八九不离十。
果不其然,用晚膳时,从暮松斋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秦念致升为工部侍郎,可是个正四品的官!
姜氏当急就从倚兰居哭着跑到暮松斋,看到秦念致削瘦了许久越发俊朗的面庞,执拗地哭出声。
秦念致还是傻笑着,见姜氏哭得动静这么大,眼角泛红闪着泪花,也是有些动容。
但他毕竟也算是一家之主,此时还是硬声道:“哭什么!这可是喜事,你见不得我好?给谁哭丧呢!”
虽然是几句斥责,但看不出丝毫的怒气。姜氏却哭势更猛烈,止也止不住。
第93章 举家()
秦老夫人看到这一幕稍稍也是感概。她之前最为疼爱四房的秦念斒,接着便是秦家大七娘子秦念斓。
对于这位既不会讨好她也没有什么聪明才智的五儿子秦念致没用过什么心。
确切来说,是根本未曾管过。
而当这个小儿子到她跟前来说他升四品的官了,秦老夫人由衷的心里有股自豪感。
但更多的还是愧疚,内疚自己对这个小儿子平日里的疏忽。看着姜氏的号啕大哭,秦老夫人一言不发,更是如鲠在喉。
看着平常贤惠知书达礼,不怎么起眼的五儿媳,竟然也会有这般情绪的一幕。
也不奇怪,这可是四品的官!要知道当今官家若是选秀女,最低也是从五品官的人家里选。
这不就说明,他们的身份都不一样了?!秦游故去过后,可免不了一些嘴酸的说他们只不过是有些小富的粗人。
秦老夫人万分激动,秦念致这可是给她长脸了,让她扬眉吐气了!
“别哭了!真是妇人,磨磨唧唧!”秦念致甩袖,刻意掩盖心中的汹涌澎湃。
“致郎,这么些年辛苦你了!”秦老夫人欣慰道。
秦念致难得见秦老夫人这么夸过他,耳稍红了一片爬上脸颊。
“没有,没有。”秦念致呵呵笑着,“都是娘教导得好。”
秦老夫人听到秦念致说出这么一番话,心底更是羞愧难堪,“那,那现在你是打算到长安?”
“是啊。”秦念致点点头,“听上头的人说可以去长安。还要进宫叩谢官家大恩。”
秦念致说的时候很是自豪骄傲。
“怪为娘的人老了,平日没有多关心润郎他们。”
说完,又是一句长叹。
秦念致注意到秦老夫人鬓角发白,眼角的皱纹也是密密麻麻,延伸到颧骨四周。
眼角一酸。到底是亲生的娘,纵然秦老夫人向来无视他们五房;此时此刻,一个已过半甲的老人在眼前,秦念致还能说的出什么重话来?
“那你们一家都打算搬到长安去?”秦老夫人又问。
秦念致得到消息之后回到泉州这段时间,想了很久,决定还是让自己一家搬到长安,这样一来自己一家的郎君娘子也能够活得更好。
秦念致用袖角拭去泪珠,恭恭顺顺答道:“是。润郎他也到年龄了,我想让他去试一试。如果搬到长安,照顾这些也方便。”
秦老夫人若有所思地敲着小几,声音越发短暂急促:“哦。。。。。。”
像是在等着一个合适的契机。
秦念致没看懂秦老夫人的眼色。
还是姜氏察言观色,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哂笑道:“娘?要不你和四哥他们也跟着我们一起去长安?”
“当真?”
秦老夫人这才展开笑颜,担心姜氏反悔,当机立断,“这样也好!深郎他们明年下场,早日去长安准备也是极好的!”
“这这要和四哥他们说一声吧?”秦念致犯难,“更何况三哥家的大郎也是明年下场。如若二郎跟着一道,于情于理咱们也要和三哥那边说。”
但前几日,三房和四房那档子事可是闹的沸沸扬扬。别到时候一番美意却被会错了意!
秦念致自己不介意吃这哑巴亏,只不过
他看了一眼在一旁,还在抽泣的姜氏。姜氏是兵部员外郎姜家的嫡幼女,当年低嫁给他的。
这么些年来在秦家任劳任怨,待人温和有礼,更没有摆架子,说秦念致没有感动是不可能的。
秦念致暗下决心,定然不想让姜氏再受到半分委屈。
“长安不比泉州,吃穿用度更是瞋舌。”秦老夫人自说自话,“之前你父亲还在翰林院时,我们在长安那里置办了一处三进院落。虽说比不上泉州的秦家,好歹是可以住人的。”
“长安寸土寸金,致郎你莫要嫌弃。”
“娘?”秦念致嘴角嗫嚅,尾音还带着些许颤抖不确定,他从未想过秦老夫人会这般看重他。
“这院子算是弥补这些年来对你对五房的亏欠。”秦老夫人温和道,“虽说可能已经晚了,但至少——我良心得过得去。”
“娘你说什么话呢!”秦念致被打动了,又是一番母慈子孝的言论。
暮松斋俨然一副其乐融融的情景。
秦念致在秦老夫人的循循善诱之下,迷迷糊糊应允了不少。
姜氏在一边看着干着急,但由于之前才在秦老夫人面前大哭一场丢人现眼了,她面子薄,后知后觉羞红了脸,此时顾不上制止秦念致;反倒是哑口无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两人回到倚兰居后,面面相觑,怎么的也觉着今日在暮松斋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