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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丫鬟明显也知道自己这回说错话怕是难逃一罚,脸色由红到白再转为青。
刘湘云今后可是要成为二少夫人,黄衣丫头无非妄想着在刘湘云面前混个脸熟,今后秦维深飞黄腾达之后,自己也可以麻雀变凤凰。
而,秦莞?嫡女又如何?无父无母,还不如四房五房的庶女更有利用价值些。
想到这,黄衣丫头耸耸肩,不以为然,脸上缓和了笑意也是和煦了不少。
“他们都在玩樗蒲吗?”容枫无意间遇到了来回跑着,慌里慌张的红枝。
“四娘子五娘子都在,”红枝按照规矩回话,抬眼瞅见秦维深也在,多添句话,“刘四娘子也在。”
“刘湘云也在啊!”容枫意味深长地哦了句,拉长了尾音。
秦维深霎时脸红了一圈,碍于红枝也在,清了清嗓子,“你先下去吧!”
红枝努力好久才忍住笑,片刻一本正经:“是。”
待红枝走远过后,秦维深这才正色:“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你可不要到处瞎说!我是无所谓,但刘四娘子的清誉该怎么办?”
“切!”容枫唏嘘着,但看秦维深不像是在看玩笑,还是忿忿地闭了嘴。
过了会儿,容枫看向秦维深,又问:“你去你娘哪儿吗?”
“不了。”秦维深摇头,“之前我和刘四娘子,在船舱的楼梯口遇见了。。。。。。”
他说得断断续续,犹豫不决。
容枫看在一旁,也是着急:“闹矛盾了不成?”
“她对我没什么心思,不过也正常,我又算不上格外出众。”
容枫想到今日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韩焉,连自己都自愧不如,秦维深这么重面子的人恐怕更是难以抬起头来。
“那行!”容枫顾及他的面子,拍拍秦维深的肩,“你回去休息好了。”
两人就此别过,容枫想半天,还是打算也回屋去。毕竟他若是去了,在场的只有他一名男子,怎么的也是尴尬。
不过很快,他就后悔之前没有硬是把秦维深拖上了。
“容九?”
好巧不巧,遇上了韩焉。
“韩相。”容枫暗道不好,面上却客客气气拱手作揖。
他和韩焉儿时在一起玩过,称得上投缘,不过都是很早的时候了,何况他七岁时便被送到泉州的怀德书院,年岁增长之后逐渐关系也就漠然了。
况且他回长安的时间更是也不多,对韩焉的印象大多都是从百姓的口中得知。风评不坏,却似乎有很多人怕他?
“你这是打算回屋?正好,我有些事要和你商谈,望你不要介意。”
三言两语说出了事情的梗概,直接且不客气。
“嗯恐怕是没有时间。”
容枫拒绝地也不客气,“我这正打算去拜见秦夫人,还是下次吧。”
韩焉细思,他方才看见秦莞也是朝二层去,也是去了齐氏那里。
“既然如此,恰好我也正有此意。不如一道?”
容枫:“。。。。。。”
最后,他们两人还是一同去了齐氏那里,只是容枫是带着怨恨去的,随便记上了秦维深一笔。
第43章 设计()
“夫人,容九公子和韩相来了。”屋外的使女报信。
齐氏一愣,赶紧让人把樗蒲收好,紧接着吩咐旁边的妈妈去隔间沏茶准备糕点。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韩焉容枫一前一后进了屋。屋里正燃着浓郁的龙脑香,时间久了变得有些许闷热,两人把脱下的大氅递给屋外的小厮。
韩焉本身在今上身边办事,对龙脑香也是见怪不怪,不过于秦家来说若是平日都能焚龙脑香,足以见得有多庞大的家产。
每两八贯又稀缺的龙脑香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得到的,就是他,每月宫里边送到韩相宅的龙脑香也仅几两罢了。
“秦夫人。”韩焉敛去眼眸中的惊叹,首先是行礼问候。
“不敢当,不敢当。”齐氏从榻上起身,弯腰道,“怎么受得起韩相的礼!”
“秦夫人客气了。”韩焉莞尔一笑,“你是长辈,晚辈自然多当敬重,也是应该。”
齐氏也回敬了个客气的笑:
“这也是礼节。韩相安心受下就是。”
韩焉点头应道。
“秦夫人,这次还是多亏了您,容九才得以尽早回长安。”容枫一改平日里的嬉皮笑脸,难得正经一回,拱手谢道。
“容九郎怎么这么客气了。素日你来秦家蹭饭时,我可不见你这么规矩过!”齐氏笑着调侃,
“这次鲁国公卧病在床,人变得稳重多了。”
秦莞眸色一动,挑挑眉。之前在岸上时,容枫还满不在乎,如今怎么就成了是容家出了事,容枫才不得不回长安。
秦艾也抬起头,狠狠瞪了眼容枫,暗道,居然还唬弄我们!默默几下,打算得空好好和容枫较劲。
韩焉很不客气地在其中插一脚,替秦艾‘报仇’,
“我在岸上还听到你对两位秦家小娘子乱说一通,这你总得好好解释吧?”
他这么一说,容枫也难为情起来。言语也变得有些扭扭捏捏,
“也是不希望两位小娘子跟着一块儿担心,才这么说既然秦夫人心胸宽广,不介意,那这真是容九的不是了。”
“容九郎也是考虑大局,我一等拙妇岂还会责怪?”
刘湘云本身作为一个局外人,之前很是尴尬。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
不客气地插话道:“容九郎当真是稳重成熟许多了,湘云真是自叹不如。”
也没人理她,不过也没人注意到她此时脸色的尴尬。
一来一回的客套话说了不少。
这时,容枫很客气很有眼力地装作看到了刚刚收起来的樗蒲,
兴致泛泛问:“方才秦夫人你们可是在玩樗蒲?”
“是啊。”齐氏赧然一笑,“随意玩玩打发时间”
“哦。”容枫不经意回道。
秦莞眸光一闪,压低嗓音问,
“容九公子可是喜欢玩樗蒲?”
“额?”容枫一愣,怔在原地,好半天之后挠着头,“倒是有这个想法”
“樗蒲本身玩起来也是人多才热闹。”秦莞一双眸子眯成了一条缝道,
“不如容九郎一起玩玩?”
容枫一哆嗦,方才还是容九公子,这回说一起玩樗蒲,就又变成容九郎了?
“四娘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
秦艾白他眼,哼声:“我可不是那种小气之人!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了!”
韩焉站在一边,后面靠着根漆黑的柱子,由于光线原因,倒也看不出来韩焉的减懒。
“韩相若是不嫌弃,不如一起?”
屋内众人因为秦莞这句话纷纷看向了她,容枫更是满脸惊恐。
他急忙补充道,“韩相日理万机怎么可能得空!更何况,韩相定然不喜欢这种东西吧?”
说完,他也不敢看韩焉,盘算着说辞。
韩焉斜眯着眼若有所思,良久轻笑道:“容九这话说的!既然秦小娘这么说,盛情难却,本相自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意料之中。
秦莞歪头一笑,按照计划,先是思索犹豫了一阵,后道,
“既然是小玩怡情,不如赌些有趣的吧?”
说完她看向秦艾,但又别过头。拉上秦艾,自己也不太过意的去。
“五娘!”齐氏低吼一声,暗示她不要有逾距。
“无事。”韩焉安抚着,倒也来了兴趣,“我也很期待等会儿的游戏。”
“韩相你别当真!五娘只是闹着玩的。。。。。。我们怎么好让你和我们玩这类拉不上台面的游戏。。。”
韩焉微启薄唇,悠悠道:“前段时间宫里边的几位贵人还托我出来时带几幅樗蒲。所以,今后秦夫人还是不要说这等话了。。。。。。”
齐氏脸刷的一下白了,嗫嚅半天却一个字甚至一个音都发不出口。
韩焉也不多给齐氏解释的机会,转头问起秦莞,
“怎么个玩法?”
“就就赌一些物什,就行。”
明明不怎么紧张,吐字还变得不清楚了。秦莞幽怨着。
韩焉这边完全没有想到秦莞是打起他鸽子的主意的。很认真道:“我进儿得了套不错的文房四宝,几位若是不嫌弃,不如就用这个来赌如何?”
秦莞想了想,又笑道:
“韩相这么大手笔?一套文房四宝可不便宜哩!用些有趣好玩的物什就是。”
“有趣好玩?”韩焉喃喃。
秦莞耐住性子,续而说道,“就是一些简单的东西就好了。纯粹也就是图个乐。”
接着故作恍然大悟,惊呼了一声,“我听闻韩相你之前是得了一只鸽子?”
“鸽子?”秦艾耳尖,凑过来。
“是行风抓到的。”韩焉道,“若是你们感兴趣,敢情我就用这鸽子下注好了。”
好啊好啊!秦莞憋住笑,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淡定地点点头,“在这海上本就无趣,若是能得只鸽子也有得乐了!韩相的鸽子怕是很抢手哩!”
“秦五娘子的东西也不差,韩某得此赞誉受之有愧。”韩焉一贯地强装谦虚。
一旁的丫鬟把樗蒲重新搬出来,秦艾自告奋勇去给韩焉容枫讲解规则。樗蒲本就简单,更何况又是大众游戏,自然也都是略知一二,很快大家也都开始了这一局樗蒲。
第44章 歪念()
玩乐过后,众人纷纷告辞回屋用膳。
刘湘云和韩焉的屋子离得并不远。和秦莞她们分开后,就只剩她和韩焉两人及后边跟随的随从。
回屋路上,刘湘云多看了韩焉一眼,一颦一笑,一投一足都显露着贵气。谈吐间,便知这定然是个贵家公子。
想到这儿,刘湘云加紧了脚步,走上前去:“韩相且慢。”
韩焉倒也奇怪,不过出于礼节还是停下脚步:“刘四娘子。”
眸中的自信晃了刘湘云的眼,若是能与这样的男子携手到老,能被这样的男子所爱,是多么大的幸事?
想到这点,刘湘云脸红了一大片,她用袖擦了擦脸,试图掩盖藏不住的绯红。
抬头望了眼韩焉,又羞涩地低下了头。
韩焉一览无遗刘湘云眼神中流露出的爱慕,默不作声地避开了。倒也司空见惯了这种眼神,注意到之后,云淡风轻地收敛了笑,眸中的冷漠随之多了几丝。
“不知刘四娘子可是有什么别的事?”温和中带着几分警告,甚至更多的是恼怒。
“嗯。。。嗯。。。。。。是这样,我在仔细斟酌四书集注时,有几处困惑,听闻韩相学富五车才华横溢,特此前来想要讨教一番。”
说完不忘露出求助的娇态。
韩焉眉间一动,最后还是抽着嘴角道:“记得四娘子你和秦家交情不浅,若是请教我,那又把秦家置于何处?这着实不妥啊。”
“不过,这四书集注隐晦难懂,四娘子大可不必这么执着,即便是能参透其中几分已然是足够。如果真是感兴趣,秦二郎在这方面有独到的见解,你倒是可以问问他。”
“可。。。”刘湘云欲开口,思索良久最后无奈地摇头叹息,改口道,
“湘云明白了。多谢韩相指点迷津。不然,湘云怕是要执着下去了。”
“刘四娘子客气。”韩焉见刘湘云明白了他的用意,且也没有强求,对她的印象也添了几分好感。
刘湘云回屋的路上,她身边的丫鬟竹韵眼观鼻鼻观心,注意到刘湘云面上的惋惜与慨叹,试探道:
“女郎生得沉鱼落雁,若真有心意,何不说出口来?”
刘湘云无视了竹韵的无礼,深不可测地一笑,夹杂着几分苦笑:
“人家都说明意思了,让我‘另找高明’,我若是再不识趣。。。。。。不是讨嫌了吗?”
“刘家又不是有多不堪,我有什么必要自讨没趣?贬低自己?”
“那。。。女郎你真愿意今后嫁到秦家去?”竹韵跟着刘湘云这么多年,说话渐渐也变得没大没小了。
“婢子瞧着这秦二郎固然老实本分,容貌也称得上俊秀,可女郎你又岂是泛泛之辈?”
“况且,韩相我瞧着可不是什么薄情的人,女郎你若是袒露心迹,不定其实他也有此想法只是没敢说呢?”
“实在不行,届时生米煮成熟饭。。。。。。”
竹韵滔滔不绝着,沉浸其中。
刘湘云则是抬头独自走进屋里,若有所思,留下一句:“我有些累了,你出去吧。”
竹韵一噎,看着刘湘云面带乏色地关上了门,只得转身离开了。
她可能没想到自己的每一句话,刘湘云都细细记到了心里。
歪念有时候只是一念之差。
月清风凉,海上一片风平浪静,不过偶尔仔细听还是能听到楼船划过海面的细浪声。
刘湘云看着孔雀纹铜镜里的好生梳妆打扮了一番的自己,随便理了理刚梳好灵蛇髻,眉头微动,
喃喃:“有点歪。。。”
她又把头发放了下来,思忖着这么复杂的发饰闹不好还弄巧成拙,最后还是换成了随云发髻。
刻意摆出甜美的笑来,
“手法倒是比之前好很多了。”
刘湘云朝后甩着手活动,之前一直在捣鼓着怎么把头饰固定,手有些麻痛了。
灯火葳蕤,她回头看了眼冒了下火星的红烛,小心翼翼地吹灭了,披上四喜如意织锦镶灰鼠皮披风,打上绿褐彩鸟行灯绕后出了屋。
竹韵感受到周围的光线弱了,揉揉迷离的眼,毕竟在海上她还是不放心刘湘云一个人,于是在外间草草睡下了,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屋子,心下犯困,疑虑着:
“女郎不是不喜欢睡觉时周围没有火光吗?”
不过,也没想太多。竹韵早就上眼皮搭下眼皮了,嘀咕呢喃了几句话又倒头睡过去。
韩焉的屋子还亮着蜡烛,一叠公文上放着孟宪这几天发来的第三封信。似乎写一封怒气更加深几分,也是一封比一封厚起来。
行风从外面进来,手里又多了一封信。
韩焉斜睨一眼,默不作声地换了下一本公文,“又是孟宪的?”
“孟八公子倒是担心得紧。”
韩焉呵声:“你替他说话干嘛?他收买你了不成?”
“属下对主子定当是百分百的忠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韩焉掀了掀眼皮,他本意也不是说要责备行风,
“也不是怀疑你的忠心只是,”
韩焉扶额,“我这儿正忙着点数月氏这月的月供,那里有空管孟八的牢骚?”
“那,”行风木讷地看着手里又一封来自孟宪的信。
韩焉不耐烦地挥手,“拿去烧了就是,正好添柴火。”
阖言,他把几案上所有孟宪送来的一堆信塞给行风,丝毫不怜惜。
“对了。”韩焉想起一件事来,“白天输的鸽子给秦五娘子送过去没?”
“已经吩咐让行年送过去了。”
行风如实交代着,接着又愤愤,
“主子你又没输,干嘛还把鸽子给他们?那鸽子我可是好不容易抓到的”
“那你说怎样?”韩焉冷哼一声,“那秦五娘子优胜一些,最后还是把赌下的东西给了大家伙。”
“我是直接最后胜了一长截,如果还不如人家一介女子的气度?叫我今后脸面往哪儿搁?如何立足服众?”
行风恍然大悟,如梦初醒:“是行风脑子犯浑,没有多考虑这些方面。”
韩焉合上手中的公文,似乎是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