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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滕家诚的眼神变了,似笑非笑,“然后他怀恨在心,设下一个圈套……”
子熏的心底升起一股虚火,迅速朝四肢蔓延开来,烧的浑身难受。
滕家诚的声音在耳边飘浮不定,时近时远。
怎么回事?病了吗?
第51章 心火()
子熏将茶水一口饮尽,想浇灭心中的那股火,但是,不但没熄灭,反而烧的更旺,更难受了,心脏也加快了,身体瘙痒难耐。
她咬着嘴唇,拼命想压下那股邪火,无意中抬头,看到滕家诚阴邪的眼神,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禁打了个冷战。
她当机立断摆了摆手,“等一下,我想上洗手间。”
滕家诚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包厢里有洗手间,你用吧。”
子熏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但当着他的面,她不动声色,浑然无人般去洗手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没进去,嫌弃的不行,“很脏,换一个。”
洗手间居然没锁,她哪里敢进去?
她不动声色的转身,往外面走去,极力让自己神色如常,不露出半点异样。
滕家诚挡在她面前,色眯眯的打量子熏的身体,“你太挑剔了,这样很不好,我的时间很宝贵,一分钟要赚千万,你不要浪费我的金钱和时间。”
子熏心跳的厉害,后背的衣服都温透了。“关我什么事?走开。”
滕家诚狞笑着伸出双手抓过来,“既然来了,还想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闯进来。”
子熏的脑袋一歪,避开他的攻击,气的满面通红,“你想干什么?”
滕家诚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露出狰狞的真面目。
“敬酒不吃吃罚酒,自找的,等你成了你的女人,赫连大少还会要你这种烂货吗?”
子熏浑身发软,想逃也逃不了,恶心的快吐了,“你好卑鄙,你也算是我的长辈,做出这样的丑事,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滕家诚得意的哈哈大笑,“你的老头子都死在我手里,我照样活的好好的,还想看我的报应?下辈子都不可能。”
他胜券在握,不急着下手,如耍弄老鼠的猫,享受老鼠临死前的恐慌。
子熏的身体越来越热,眼前一阵阵发黑,头晕眼花,躁热难忍,恨不得浸在冰水中。
她咬破嘴唇,刺楚感让她的神智清醒了几分,冷冷的看着那个卑鄙的男人。
“全是你干的,刚才的话全是骗我的,对吧?我爹地和你相交几十年,你怎么忍心?”
滕家诚眼神阴冷的可怕,“挡我路者,死!”
子熏心神巨震,这就是答案?
因为防碍了他,他就将多年的朋友害死?
果然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你疯了,真的疯了。放我出去,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
她的脑子昏昏沉沉,身体滚烫,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内心骚动不止。
但她强撑着站好,努力拉回理智,摇摇晃晃的走向大门。
滕家诚站着不动,别提有多嚣张了,“别挣扎,没用的,药性发作了,你撑不了多久。”
子熏摸到门口,门被反锁了,气的浑身发抖,“无耻下流。”
她以前怎么会认为这是一个慈爱的长辈?
瞎了眼!
爹地也被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骗了!
滕家诚一步步逼近,笑的很张扬,“哈哈,我就等着你主动求我……上你!”
淫秽的语气,让人作呕,子熏的脑袋越来越晕,她一抬手,给了自己两巴掌,清脆的声音在室内回响,触目惊心。
刺痛感让她清醒了些,不肯在敌人面前示弱,面罩寒霜,“我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里。”
她发誓,折辱她的,将百倍的奉还。
滕家诚根本没放在眼里,困兽犹斗,不足挂齿,“我很乐意死在你的床上,哈哈哈。”
他笑的得意洋洋,伸出魔爪去抱子熏,刚碰到她的衣服,忽然子熏举起一物,重重挥过来。
“呯。”
一波电流在身体窜过,滕家诚眼前一阵阵发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晴,“温子熏,你……”
来不及说完,他的身体软软的倒下,昏迷倒在地上。
子熏紧紧握住电击棒,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狠狠踩了滕家诚几脚。
电击棒的威力虽大,却不能持久,挺多让他昏迷十分钟,子熏不敢久待,在滕家诚身上翻出钥匙。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熟悉的声音尖锐的响起。
“给我开门,快开门。”
是姜彩儿抓狂的声音,似乎很焦急。
子熏打开房门,嫣然一笑。“你终于来了。”
姜彩儿的眼晴都红了,恶狠狠的瞪着她,“温子熏,果然是你,他人呢?”
子熏一脸的惊讶,“他是谁?”
姜彩儿见她脸色潮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晴媚意太深,气的浑身发抖,一把推开她,冲进包厢,“你别再装了,有人跟我告密了,你背着我跟我的男人勾勾搭搭,太不要脸了,他在哪里?”
子熏站在门口,深深的吸了口新鲜空气,昏昏沉沉的脑袋好受多了,“他睡着了。”
姜彩儿看到趴在地上的男人,鼻子一酸,眼眶都红了,嫉妒的发疯,“你们做了什么?啊?说话啊。”
子熏的身体越来越热,快要炸了,强忍着不适顶了一句,“我好像没有这个义务向你交待。”
扔下这句话,她扭头就走,顺手关上房门。
再待下去,她非出丑不可。
她一步步艰难的走向电梯,每走一步,浑身发颤,汗如雨下,走的困难无比,所幸通道的灯光昏暗,没有什么人走动。
姜彩儿气的直跺脚,“温子熏,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你给我等着,等着。”
她追了两步,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又气又恨又心疼,“滕天阳,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答应过我什么?你明明说,最爱的人是我,这辈子都会跟我在一起,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她又哭又骂,喋喋不休,像个疯婆子,一味的发泄内心的痛楚。
骂了将近十分钟,骂的口干舌燥,还在骂,“你太狠心了,太残忍了。”
她心口的怒气难消,明明快得到想要的一切了,却因为温子熏的出现,破坏了她的美梦。
而这个男人的心明显不在她身上,这让她心里怎么不痛?
“我爱你啊,那么掏心掏肺的爱,就换不回你半点怜惜……”
躺在地上的男人面朝地,忽然动了动,姜彩儿心中有气,“天阳,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她看清对方的脸,声音噎在喉咙里,震惊万分,“滕伯父,怎么是你?天阳呢?”
看着对方血红的眼晴,她下意识的倒退两步,莫名的心惊。
滕家诚的眼神说不出的古怪,猛的扑过来,把她扑倒在地,雨点般的吻落下来。
姜彩儿整个人惊呆了,身体僵硬,吓的浑身索索发抖,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想伸手推他,却发现双手无力,身体莫名的发热,主动贴了上去……
子熏走到电梯口,气喘吁吁,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体摇摇欲坠。
每一秒都漫长的如同一场煎熬,体内的烈焰快要逼疯她,随时都会倒下去,或者扑向任何一个男人。
不行,坚持住,不能倒下。
她后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蹭来蹭去,狠狈不堪。
电梯的门开了,一个高大的男子匆匆走出来,一看到子熏,眼晴一亮,一把接住她,“子熏,你还好吗?”
子熏脑袋越来越迷糊,听到熟悉的让她安心的声音,勉强提着的心落回原地,“麻烦你带我去医院。”
她安心的放任自己倒在熟悉的怀抱中,小脸红的惊人。
赫连昭霆只看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气恼又愤怒。
他横着一把抱起她,走进电梯,“坚持住。”
子熏似醒非醒,双眼微闭,轻轻呼唤,“赫连昭霆。”
赫连昭霆的心不受控制的乱跳,女子淡雅的清香在鼻端萦绕,第一次有种化身狼人的冲动。
“是我,乖,没事的。”
刚坐进车子里,子熏忽然动了,眼神迷离,身体不安份的扭来扭去,浑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她紧紧抱住赫连昭霆不放,又亲又摸,行为全然失控了。
赫连昭霆的心湖大乱,喜欢的女人就在身边,还这么亲近,能忍得住才怪!
很想很想抱着亲回去,但是,他强忍着内心的骚动,将她轻轻拉开。
“子熏,不要乱动,忍忍,马上就好了。”
他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不愿趁火打劫,越是喜欢,越是尊重,不愿污了这份心意。
子熏脑袋晕乎乎的,不停的蹭来蹭去,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架式。
赫连昭霆被蹭的心火狂燃,他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心爱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他怎么可能不心动?
很想,很想将她一口口吞下肚子里,彻底变成他的。
但是,他咬着牙将她推开,狠狠心举起手,想将她打昏。
忽然子熏发出轻微的嘤咛声,“赫连昭霆,很帅,对我好好,我喜欢。”
赫连昭霆的手僵在空中,不敢置信的看着怀中的女人。
她在说什么?
子熏的眼眶红了,似乎很痛苦,眼泪哗拉拉的流下来,“其实我很喜欢你,你对我的好,我都能感受到,可是,呜呜,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心里好难受,你知不知道?”
她一边哭一边倾吐衷肠,好像喜欢上他,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赫连昭霆的心微微抽痛,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她柔软的小脸。
第52章 自食恶果()
子熏的神智并不清醒,视线飘浮不定,没有目标,瘦弱的肩膀颤抖不止,泣不成声,哭的像个委屈的小女孩。
“为什么我们不早点认识?在我没有出事前认识你,该有多好啊。”
那时的她天真纯洁,是温家的大小姐,有足够的骄傲。
可现在的她,凋零成泥,再也配不上他。
赫连昭霆笨手笨脚的给她擦眼泪,“别哭,我心疼。”
看惯了她的坚强和独立,却没想到看到她的眼泪,会让他的心这么难受。
子熏哭的浑身发抖,情绪全然崩溃了,“对不起,没有在最好的时间遇上你。”
这一刻,赫连昭霆的心如被撕裂般,生疼生疼的。
“我不觉得遗憾,因为我遇上了最好的你,坚强、骄傲、聪慧又清灵的你,比任何人都要好。”
真的,不遗憾了。
有些人一生都没有遇到心爱的人,而他幸运的遇上了。
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他都不在乎,他只想好好的珍惜,好好的守着她。
她在他眼里,是最好的女人。
虽然是一个未婚妈妈,但是,她的坚强让他心折,她的聪慧让他怦然心动。
第一眼看到她,他就知道这是他想要的女人。
“对不起,对不起。”子熏不停的说着这三个字,泪都流尽了,哭的精疲力尽,在赫连昭霆的怀里昏睡过去。
赫连昭霆轻抚着她红通通的小脸,心痛莫名。
只恨自己没有早点遇上她,让她经历了那么多苦难。
如果可以,他想早早的守在刚出生的她身边,保护她,照顾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将她捧在手掌心,呵护如至宝。
可惜……没有如果!
她的痛,她的委屈,她的难堪,他都看在眼里,都记下了。
他会让那么伤害她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向来清冷的双眸闪过一丝戾气,久久不散。
滕太太收到一条陌生的短信,二话不说直接杀到酒吧。
她浑身杀气,脸色很不好看。
滕月明陪在她身边,神情不安,纠结的不行。
“妈咪,我们回去吧,万一弄错了,多尴尬啊。”
陪妈咪抓奸,这种事情传出去,多丢人啊。
滕太太怒气冲冲,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不要劝我,我今天一定要看看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们夫妻向来以恩爱夫妻示人,但感情并没有外界想像的好,夫妻俩早就分房睡。
她知道老公在外面逢场作戏,她都忍了,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一次,他踩到她的底线了,让她再也无法忍受。
玩女人可以,但只能偷偷的玩,不能让她难堪,像这样在公众场合出双入对,以夫妻名义相称,把她当什么了?
滕月明急的满头大汗,深感不妥,这都什么事呀,妈咪抓奸还说的过去,她做女儿的,怎么能做呢?
“妈咪,要不跟哥哥打个招呼?”
这个时候,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滕天阳。
滕太太正在气头上,什么劝告都不听,“没用。”
在这种事情上,男人都是帮男人的,都是一丘之貉。
她冲保镖示意,“把门给我踢开,快点。”
“是。”
保镖上前,重重推了几脚,门没开,他上前扭了几下,不知做了什么手脚,门悄然打开了。
一股甜腻的味道迎面扑来,昏暗的室内,一对男女正激战中,情火如焚,一派糜烂的场景。
滕太太一眼就认出了老公,气的胸口疼,老不羞,对得起她吗?
滕月明缩在后面,不肯进来,但听到熟悉的娇吟声,脸色变了变,强忍着不适走进去一看,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
“天啊,这是……姜彩儿吗?妈咪,我是不是看错了?”
滕太太闻言,如五雷轰顶,连忙去看那个女人,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会这样?滕家诚,你疯了?什么人不好找,偏偏要找她?”
这是儿子的女人,他是不是疯了?
两个人正神昏颠倒,抵死缠绵中,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滕太太看着这一残酷的场面,又气又恼,恶心的快吐了。
她扑过去一阵乱打,狠狠发泄内心的不满,“滕家诚,你玩女人也就算了,怎么玩到儿子的头上?这是儿子的女人啊,你们太无耻了,姜彩儿,天阳对你不薄,你这样对得起他吗?”
这年头的女人好贱,为了钱什么都不顾了。
平时说的再好听,再深情,也抵不过一个钱字。
她为什么要这样?
想想也对,小老板怎么比得上大老板有钱呢?
忽然,一群记者拿着相机冲进来,看到活色生香的一幕,顿时激动的两眼放光,镁光灯连闪,抢拍第一手资料,他们如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兴奋的不行。
室内的人都懵了,正在激情中的两个人被打疼了,恢复了几分神智,惊见眼前的一幕,不禁齐齐分开,七手八脚的找衣服。
滕家诚脑袋很混乱,计划很周密,一切都安排的的天衣无缝,可是,女主角怎么换人了?
应该被拍到他和温子熏鬼混的一幕,将事情做实了,也将温子熏彻底钉死了,永世不得翻身。
他是一个男人,顶多被人说一句风流,无伤大雅。
但是,一个女人的名誉全毁了,成了淫妇荡娃,赫连大少对她再有兴趣,也不会要她了。
同时也绝了儿子的后路,让他无法回头重修旧好。
本是一石二鸟的好计,怎么会变成这样?
老婆怎么会来?他想的脑袋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