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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徐吹过,吹起放在墓碑前纸花,好似在回应他说过的那些誓言一样。
高鸿看着,突然就笑了,那笑中,带着某种抛弃一切的释然:“我懦弱了这么多年,自我逃避了这么多年,还是要勇敢一次了。没有你在身边,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可悲。那些可耻的自尊心,那可耻的骄傲,毁了我,毁了我和你最后的牵绊。这一次,我不会再让悲剧重演,不会再让懦弱毁了我和你唯一的孩子了。”
“景岚,如果,我改好了,那么,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不管你要怎么惩罚我,但是,下辈子,再给我一个和你相遇的机会好不好?”
一直到天黑,高鸿才带着满身的疲惫离开了墓园。
从墓园出来,高鸿虽然身体依旧疲惫着,但是精神却很好。
也许是因为打开了心结跨越内心的关卡打破了僵持十几年的局面的关系,他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高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快十点了。
但饶是这个时间点,高家依旧灯火通明的。
他才刚下车,管家就上来报告说什么鲁家来人了,正在客厅等他,而且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时了。
“小说领域”看最新|章节对于这个消息,他表现得很淡定。
或者说,从他妥协离开家门那一刻开始,就猜到了会有这件事的发生。
他依旧面无表情的,将钥匙交给管家之后就大步往客厅走去。
鲁家,他已经忍耐很多年了。
而现在,他已经不打算再继续忍下去了。
哪怕,毁了他一辈子的名声,也在所不惜。
这是他刚刚才在那个人的墓前发过的誓言。他都已经违约两次了,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做错。
……
这边,宁芮夕先跟着沈队长去做了笔录,而那边的宁“小说领域”看最新|章节父和宁母则抱着失而复得遭受无妄之灾的小饭团回到了家。
等到宁芮夕终于做完这一切回到家的时候,疲倦才如潮涌一般用来。
直到这个时候,几人才意识到,她现在还是在月子中。她的身体,还很虚弱。
而她就是拖着这样虚弱的身体,如同钢铁不坏之身,这样拼了一整天,找回了饭团,抓到了真凶,而且,还会继续奋斗下去。
等她回到家时,却发现爸妈的情绪不太对劲。
连一向很健朗的爸爸,眼眶都有些发红。
这个样子,竟比当时得知饭团被抱走时的情况还要严重。
不安席卷了宁芮夕全身,她连借外套扣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僵硬地看着情绪低落的爸妈,艰难出声:“爸、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难道,难道在她离开的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意外。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整个人都瞬间冷了。
宁父闷不吭声,宁母却是忍不住了。女儿的问话让她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情绪再一次崩溃了,她哭骂道:“那个挨千刀的畜生啊,我们家饭团还那么小,她居然这么狠毒对一个婴儿下手,真是没有人性啊。”
一听说是饭团出事了,宁芮夕根本就顾不上别的赶紧冲上去去看被放在小摇床里的饭团。
饭团已经睡着了,不过看得出来睡得不是很安稳,时不时还委屈的扁扁小嘴,粉嫩脸颊上的擦伤像是拿锤子在宁芮夕心里狠狠地敲打了一样。
“妈,饭团怎么了?你别吓我。”
看着儿子稚嫩的小脸,宁芮夕都有些快发疯了。
宁母已经哭得快断气了。
宁父只好强忍着哽咽说道:“饭团身上有伤,我跟你妈给他洗澡的时候才发现他身上很多地方都被掐青了。那人是变态完全没人性呀是畜生啊,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真该下油锅做畜生。”
听着爸爸的话,宁芮夕都惊呆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的呆在那,僵硬地扭头,重新看着小摇床里的儿子。
伸出的手都在颤抖,但还是坚定地小心翼翼地解开裹住饭团的小衣服。
当被子被掀开,衣服被拖去,她终于看到了让自家爸妈情绪大崩溃的场景。
在饭团那白嫩的身子上,好几次都是暗青的,还带着指印。那些青青紫紫,就算是落在成人身上都是特别的骇人,更何况是在一个才刚足月的婴儿身上。
这一幕,甚至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当看到饭团身上的伤的那一眼,宁芮夕就觉得眼前突然一黑,险些一头栽倒在地。好在她反应得快,直接抓住旁边的沙发扶手,这才稳定了下来。
只是再怎么稳定,快要爆发的情绪都是掩饰不住了。
看着那些青青紫紫,眼泪完全失控了,一滴滴地往下掉。
她周身都疼得厉害,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在她身上一刀一刀地割肉一样。她甚至都不敢伸手去碰她的宝宝,生怕一不小心就让宝宝疼了。
怎么可以这么狠毒?
这还只是一个婴儿啊?
为什么有气不能对着她撒,却要对着她的孩子发泄?
恨意,像藤蔓一样缠上了宁芮夕的心,又以心为支架,蔓延到了全身,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阴郁的仇恨之中,连牙齿,都因为极度的忍耐而被咬得咯吱响着。
鲁容秋!
张晴!
还有那个清洁工!
所有伤害到她儿子饭团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她一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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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跟不跟阿翰说?()
章节名:第285章跟不跟阿翰说?
那一晚,宁芮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她整夜无眠地蹲坐在儿子的小摇床前,看着睡觉时都不忘扁嘴的饭团,心里痛得快要窒息。
第二天一早,她先是让爸妈带着饭团去医院拍照验伤,然后自己在打了个电话后出了门。
这一次,她她没有再犹豫,直接动用了所有自己能动用的关系。
欧梁雨接到宁芮夕的电话时还有些意外,印象中这位大嫂一直跟他们这个圈子保持着距离,从认识到现在都一年多的时间还从来没主动联系过。当然,他们自己也有原因,因为他也未曾主动联系过这位嫂子。
不过在听到对方在电话里说的话时,他只是随便地看了眼面前堆得满满的资料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不过因为时间的关系,最后还是约定在他们律师所楼下的咖啡厅见面。
等到宁芮夕赶到的时候,欧梁雨已经在那边坐下了。
他看到现在看着很憔悴,比起前一次见面要至少胖上十几斤的宁芮夕愣了下,接着才反应过来,体贴地说道:“嫂子,要喝点什么吗?”
他想起来,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位嫂子应该还在月子期间。怎么会突然跑来找自己呢?不是都说这个时候的女人都很虚弱,需要好好照顾的吗?
宁芮夕摇摇头,只是点了杯白开水,接着就开门见山地说道:“欧大哥,我找你,是想请你帮我打一场官司。”
欧梁雨之前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事,所以当亲耳听到时也到不是很意外,不过有些事情他还是要先询问清楚的:“那是什么类型的官司呢?嫂子你现在还是在做月子吧,早知道的话应该我过去找你的。”
宁芮夕摇摇头,她来找欧梁雨已经是一个让步了。如果可以,她是不太希望找上自家男人的这几个兄弟的。当然,除了庄卓奕外。因为那个男人的性格和自家男人最是相似,再加上洛宁的关系,所以对他,她就少了那种生疏感。
“是绑架案。”
宁芮夕一提到这两个字就想到了饭团身上的伤,眼神里溢出冰冷的杀气,一副恨不得将凶手千刀万剐的样子。
“绑架案?具体是什么样的呢?对象是多大的人?有敲诈吗?”
欧梁雨很意外,他没想到这位人身边会发生绑架案,而且看起来还应该是发生在她很亲近的人身上。
他现在心里甚至有个想法,这件事,老大知道吗?
“是我儿子,饭团。”
宁芮夕深深吸口气,手握成了拳头,让自己不要千万要冷静。只有沉着冷静,才能够完美地处理好这件事。
而她要的,不仅仅是那两个人受到惩罚而已,而是让她们下地狱。所有伤害她孩子的人,都要下地狱,这是她身为一个妈妈想要做的事情。
“什么?”
欧梁雨拿着咖啡勺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没将搅着的咖啡都溅出来。
顾不上现在失态的表现了,他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嫂子,你是说饭团被绑架了?到底怎么回事?是谁做的?现在饭团怎么样了?”
“昨天是我出院的日子,谁也没想到……”
宁芮夕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一点不隐瞒将所有细节都说了出来。她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要找欧梁雨帮忙的话,说出的任何一个细节,都有可能成为欧梁雨在法庭上胜利的法宝。
“凶手已经找到了,有两个人。”
宁芮夕停顿了下,注意了下欧梁雨危险的脸色,才继续道:“一个是我大学同学,叫张晴。她是准备抱走饭团的人。不过她充其量只是一个帮手或者说一颗棋子,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欧梁雨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的受害人竟然是那个还没见过面的侄子饭团,那个老大的儿子。听着宁芮夕的话,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隐情,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是谁?”
他分析了下现在的情况,想到远在部队的老大,又想起他们几十年的情谊和从小到大高翰过的生活。到最后,他都不需要犹豫了,直接问道。
精明如他,自然清楚,当他问出这个问题时,就表示他答应要接下来这桩案子了,也为即将要承担的风险和挑战做好了心理准备。
“谢谢。”
听到欧梁雨的话,感觉到他语气中的坚定,宁芮夕眉头一松,真心地道着谢。
做出决定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很困难了。
“是鲁容秋。”
说出这三个字,宁芮夕心中承受的压力也随着这三个字发泄出来了一般,她看到了欧梁雨脸上的惊讶,也看到了随后的释然。
看来,鲁容秋这个人的为人怎么样和她跟阿翰之间的关系,在这个狐狸一样的男人眼里早就成了透明。
“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知道了饭团的存在,然后想方设法抱走饭团,把饭团交给我那个大学同学张晴,让她把饭团处理了。我想着,她这么做的目的,大概是担心饭团的存在会影响到她的地位吧。毕竟,现在整个高家的唯一继承人就是她儿子高哲。在这种情况下,她的地位是得到保证的。但是饭团的出现打破了她的计划,所以……”
欧梁雨也意识到这件事的复杂性和严重性,他皱着眉沉思着。
宁芮夕也不打断他,让他在那思考着事情。
许久之后欧梁雨才像是终于理清思路一般,仰起头问道:“那现在呢?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昨天。她和张晴已经被拘留了。我昨天就报警了。”
“那高伯伯的态度呢?”
欧梁雨问出其中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宁芮夕迟疑了下,回想着当初公公高鸿的表现,想了想海华丝决定如实回答:“不清楚。本来他的意思是想要保下鲁容秋的,但是后来又不知为何妥协了。只是他到底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宁芮夕说完,又坚定地发誓道:“不管怎么样,就算他会护着鲁容秋,这件事我也会追究到底的。如果欧大哥你为难的话,我也不会逼你的。”
欧梁雨怔了一下突然低下头来,好似印证了宁芮夕所说的为难那句话一样。
只是不等宁芮夕说完,他就又抬头扶了扶根本没动过的金边眼镜,嘴角微微勾起:“我有什么好为难的,我的兄弟是高翰,又不是高家当家高伯伯,为兄弟做事,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一听这话,宁芮夕脸上露出了一个呆傻呆傻的表情,显然事情的进展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欧梁雨这个人,算是高翰几个朋友里面最精灵最会做人的一个。他看起来很温柔如翩翩佳公子,但事实上他是最会权衡事情轻重的人。这样的人,也最是薄情,心思,也最深。
在关彦昊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排斥做出各种跟自己作对的事情时,欧梁雨就像个旁观者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宁芮夕很清楚,这个男人没有表现出对自己的排斥,并不表示他就承认了自己。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所以宁芮夕很少主动和他们联系。
却没想到,他这个人,本性薄情,但对高翰却是真心。
果然,最薄请的人,往往也最重感情,只是看谁能走进他的内心而已。
“谢谢。”
宁芮夕说着,对坐在对面的欧梁雨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来。
欧梁雨也笑了:“嫂子客气了。老大和我之间那是几十年的兄弟,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感情胜过亲人。饭团也是我的亲侄儿,在这个时候,我这个当叔叔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那不是太不像话了吗?”
在欧梁雨承诺应下这桩官司之后,他就开始以专业的角度询问整件事中的细节。
“饭团没事吧?”
这个问题,自然是最重要的。
宁芮夕想着饭团身上那镶嵌在白嫩皮肤上刺眼的青紫,情绪也有些激动,咬牙道:“他身上都被掐得青青紫紫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我已经让我爸妈带饭团去医院验伤了。”
“该死的。”
饶是冷情如欧梁雨,在听到这件事时也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真是畜生,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嫂子你放心吧,只要你相信我的话,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那两个人付出代价。”
宁芮夕点点头。
欧梁雨想着,他是常年跟各种阴谋阳谋打交道的人,而律师本身就是个能将死的说成活的黑的说的白的魔术一般的行业。就是因为了解得多,才更清楚这个案件的困难度。
那个什么张晴到底没关系,重点在鲁容秋。这个人的身份有点特殊,她背后涉及到的事情太多,要是有个万一的话,很有可能就是满盘皆输。
“现在有个重要的事情。”
欧梁雨想了想,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其他的事情我都有把握,唯一的一点就是高伯伯的态度。嫂子,我的建议是,如果真的要打这场官司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先去找高伯伯谈一谈。只要他不插手这件事,那么我就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能够胜诉。”
宁芮夕也知道公公高鸿在这件事中所起的作用。她想起昨天公公的态度,又想起自己和他对质的场景,有些无奈地笑了:“我会努力的。只是我想不通,怎么会有人的心长得那么偏呢?明明阿翰也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他就可以对他那么冷漠?”
欧梁雨算是知道内情稍微多一点的人,他看了看宁芮夕,忍不住说道:“高伯伯对老大的态度,应该是跟高伯母相关。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嗯,不管怎么样,谢谢欧大哥。”
宁芮夕索性不去想那些事了,事情得一步步地做,别的还好的,现在要做的事情有两个,一个是搜集证据,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