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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状加剧。”
刚走到门口,听温蒂在身后颤声说了句“快点回来”,韩冬微微一笑,大步走出浴室,顺手关上了房门。
他闭着眼睛,靠在墙上喘了好一阵粗气,好不容易才将腹中升腾的欲火压了下去,脑海里翻来覆去全是那两具风情各异却都透着无边诱惑的胴体,坦白地说,倘若再在里面呆上几分钟,连他自己都不敢保证会不会兽性大发,这种感觉让他既羞愧又害怕,自打上次在内华达和埃德蒙德…科穆宁…杜卡斯一战之后,他就再也找不回之前那种令他引以为傲的冷酷与自制,反而变得越来越冲动、嗜血、暴力,给他的感觉,就好像之前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各种负面情绪一下子全都活过来了一样。
关于这个问题,他已经反复思考过多次,却始终想不出症结所在,就考虑着是不是抽空给米勒老爷子打个电话,看他有没有见识或听说过类似的症状,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治好妮娜的发烧症状,以免被人误解为吸血热感染者,想到这里,他就一边穿着马夹,一边从车库前门出来,将卷闸门拉到离地只有数寸的高度,然后加快脚步,依刚才的原路向回跑去。
用了不到3分钟时间,跑到那家早已打烊的药店门外,看到黑暗的店面中有手电筒的光柱闪动,他心里微微一动,贴着门口靠在墙边藏好,就听里面有人低声说道:“快点,我们得马上离开这,万一被警察抓到就惨了,要知道我已经‘两振'了!”
“冷静,你这胆小鬼,我不是也在保释期内?别担心,那些没卵蛋的警察早就被那些僵尸吓破了胆,躲在乌龟窝里根本不敢出来,别傻站着,快点找,错过今天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猜到大概是两个瘾君子在里面翻箱倒柜,韩冬不想搞出太大动静,以免引来那些耳目聪敏的怪物,就躲在墙角里耐心地等待,盼着他们尽早得手之后自行离开,可那俩笨蛋的手脚实在不够利索,足足等了5分多钟,他们居然还在里面东翻西找,怕时间耗得太久令温蒂母女担惊受怕,他暗自摇了摇头,推开被砸坏玻璃的店门,站在门口轻轻咳嗽了一声。
“谁,谁在那?”随着一声惊惶的喝问,两支手电的光柱同时熄灭,随即就听到两下子弹上膛的声音先后从黑暗中传来,韩冬举起双手,轻声答道:“没有恶意,我的朋友感冒了,需要一点消炎药,我拿了就走,保证不会打扰二位。”
对面沉默了一下,随即就听另外一个声音恶狠狠地骂道:“这是老子的地盘,马上滚出去,否则老子就一枪崩了你!”
韩冬微微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整间店面的虚拟影像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看到一高一矮两条身影分别站在收银机前和药柜前面,他再次恳求道:“我不想惹什么麻烦,但我真的需要一些药物,我可以付钱,一大笔钱。”
随着“咔嗒”一声轻响,站在药柜前的高个子按亮手电,朝韩冬所在的位置晃了晃,见他高举双手,猎枪背在肩上,立刻举起手枪向他瞄准,“别动,你这混蛋,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招,我可是远近有名的神枪手,现在,让我看看钱在哪!”
“就在我的口袋里,如果你允许的话”韩冬朝自己的左边口袋示意了一下,见对方点头,就伸手从里面抽出几张钞票,“瞧,我这里有500块,只要两小瓶感冒药,它就归你们了。”
“啊哈,看来我们遇到了一个非常大方的主顾,对吧伙计!”高个子得意地朝他的搭档挤挤眼睛,“我敢打赌,你的口袋一定还装着更多的钱,对吧?把它们全部掏出来放到地上,还有你的枪,然后夹着尾巴滚出门口,照我的话去做!”
“好吧,你们这是自寻死路!”韩冬小声嘀咕了一句,掏出那沓钞票,慢慢弯下腰放在地板上,顺手捡起两块巴掌大的玻璃,站直身体的同时双手一扬,两道肉眼难辨的寒光割裂了手电的光柱,随后就听扑通、扑通两下重物坠地的声音,两道手电的光柱也歪到了地上。
韩冬迈步走到药柜前,抬脚将高个子手中的武器踢到一边,借着横躺在旁边的手电,看着正在不停地呛咳着血沫,颤抖着双手试图把插在喉咙里的玻璃拔出来的可怜虫,冷冷地说了一句:“我给过你们机会的。”
(一哥们被我撺掇着写了本书,刚开始上传,叫穿回美国当神棍,大家有空支持一下,顺便说一句,这本书我也有份提供意见。)
'4827' 第318章 :惊涛骇浪()
食道、气管和主动脉被悉数切断的高个子匪徒已经听不到韩冬在说些什么,他徒劳地瞪着眼睛,上身有节奏地抽搐着,血沫不断地从伤口和嘴角涌出来,渐渐染红了身下的地板,很快就彻底失去了知觉,至于他那位胆小怕事的搭档,早已先他一步投入了上帝的怀抱——也许是撒旦的。
韩冬伫立当地,怔怔地看着双眼大睁的尸体,好不容易才把心底那份嗜血与狂热压了下去,眼也不眨地杀死两名罪不致死的窃贼,心里却没有半点负罪感,只有冲动和欲望得到释放之后的满足,对于之前那个谨慎守法的他来说,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同时也进一步证实了他之前关于自身所发生的剧变的猜测。
怕光线引来警方或那些变异僵尸的注意,他没有试图开灯,也没有费心寻找他需要的感冒和退烧药,而是捡起尸体旁边的手电和旅行袋,也不分什么处方或非处方药,甚至连包装都不看,直接将几排货架连同药柜里的几百只药瓶、药盒一股脑地全扫了进去,心想连锅端了总能蒙上几瓶对症的,其它药物指不定什么时候也会派上用场。
将带来的1万元现金扔到收银台里,韩冬正准备转身离开时,一眼看到了掉在尸体旁边的手枪,他停下脚步,捡起来看了看,是一支9毫米口径的格洛克17,旁边那具尸体手中握着的则是枪管上方开有防跳孔的17c型,想着枪支弹药这东西总是多多益善,就从尸体身上搜了搜,找了4个备用弹匣出来,连同手枪一并扔进了旅行袋里。柏渡亿下 潶演歌 馆砍嘴新章l节
回到温蒂和妮娜藏身的民宅时,母女俩已经找了两身睡衣换上,相拥着挤在沙发上取暖,韩冬将旅行袋放到茶几上,掏出最上面的手枪和弹匣放到一边,然后随机掏出几只药瓶,凑在手电的灯光下仔细分辨药名和使用说明,温蒂也主动伸手帮忙,掏出一只药瓶一看,却是一瓶紧急避孕药,脸上一红,随手放到了旁边。
找到退烧药之后,韩冬去厨房接了杯自来水,温蒂喂妮娜服了两片药,自己也服了两片,不顾脚底发飘,坚持去厨房给大家准备夜宵,透过后门看到后院门口的圣诞树时,忍不住就是一阵心里发酸,怔怔地掉下泪来。
暗自伤心了一会,温蒂强打精神,从冰箱里找到几盒速食披萨,拿到微波炉里热了一下,又煮了一壶速溶咖啡,端出来三个人分着吃了,看妮娜药效上来,眼皮直打架,就扶她到卧室休息,韩冬一个人吃了两大张披萨还嫌不够,又去冰箱里找了些面包和牛奶出来。
将能找到的食物一扫而光之后,他抬腕看表,已经是凌晨2点半,算算时差,伦敦现在应该是上午10点半,就拨通了米勒先生留下的电话号码,铃声响过几下,老巫师沙哑的嗓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怎么现在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你那边应该还是深夜对吗,是不是艾瑞丝出什么事了?”
“不,她很好,是我自己的事。”韩冬犹豫了一下,说:“我刚才杀了人,两个,不是变异吸血魔。”
米勒先生说:“我相信他们一定有该死的理由。”
韩冬眼望窗外,怔怔地想了想,“也许,但当时不是这样,他们只是想偷点管制药物,顺便打个劫而已,我本来可以随手制服他们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管不住自己。”
米勒先生沉默了一下,问他:“你觉得这很不正常,是吗?”
“你觉得这正常吗?”韩冬反问道:“关于之前的那些‘使徒',他们有没有出现过类似的症状或者相关的记载什么的?”
“没有文字记载,但的确有过这方面的传说——仅仅流传于巫师公会高阶成员之间的传说。”米勒先生的语速很慢,似乎在斟酌着语言:“传说中,由于和‘黑暗主宰'同根同源的关系,使徒同样拥有从吸血魔身上汲取精神能量的神秘能力,但不是靠感染,而是通过杀死那些怪物,来吸收其散落的魔能,借以补充、提升自身的魔能储备和个人位阶,只不过历任使徒都没有亲口承认过这一点,别人自然也无从体会这种感觉。”
韩冬想了想,说:“在内华达的秘密实验基地里,我自行领悟到了利用冥想来观测周边环境的能力,之后又无意中获得了隐身力场,这些能力是不是就像你说的那样从那些怪物身上吸取来的?”
“不,这些都是你本身就具备的特殊能力,只是你的位阶太低而无法解锁使用,如果传说是真的,那么随着你杀死的吸血魔越多,吸收到的精神能量越多,就会逐渐解开更多的能力封印。”米勒先生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等他催问时才迟疑着说道:“只是这种能力解锁方式本身带有某种缺陷,或者说是副作用,那就是当你吸收那些怪物的能量时,将会不可避免地受其邪恶、嗜血的本性所侵染,从而唤醒深藏在你意识深处的邪念,就像马克吐温说过的那样:人人都是月亮,都有不曾向人展示的阴暗一面。”
听到这里,韩冬终于恍然大悟,隐隐又觉得有些不妥,“照这么说,如果如果我内心的阴暗面照现在这种速度被无限放大的话,那么那么最后,我会不会变成会变成什么样子?”
米勒先生沉默了好一会,才忧心冲冲地回答道:“这很难说,事实上,之前那十几任使徒也都不是十全十美的圣人,他们各自都有着性格上的弱点,或残忍嗜杀、或荒淫无度、或任性妄为但是瑕不掩瑜,谁也不能否认他们在驱除邪恶、维护正义之正途上作出的伟大贡献,话说回来,作为百年难遇、举世无双的英雄,他们也包括你,又何必把那些蝼蚁一般的普通人的命运放在眼里?”
听完他的话,韩冬就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就像烧沸了的开水一样翻滚不定,转来转去只剩下一个念头:“难道拥有了常人难及的超能力,就真的可以无视道德礼法、率性妄为了吗?”
他就这样呆呆地坐着、思考着、回想着,连米勒先生什么时候挂掉电话也没注意到,下城医院的监控室、加油站旁边的餐厅、内华达的实验基地、天使遗产医院的停车场、也包括刚才去过的那间药房,各种残缺断臂、血光飞舞的场景,一张张扭曲变形的面孔,就像无数杂乱琐碎的电影片段一样清晰无比地浮现在眼前,各种凄惨的叫声充斥着他的耳廓,让他感觉到自己身体里仿佛潜藏着一只凶兽,正在暴躁地喘息着、徘徊着想要破体而出,将周围的一切统统撕成碎片。
“妮娜睡了,你要不要休息嘿,你怎么了?”温蒂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手里拿着一床毛毯,看到垂首而坐的韩冬,还以为他连夜劳累精神不济,刚走上两步,却见他突然抬起头来,瞳孔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焰,周围环绕着幽蓝森冷的寒芒,就像昨天上午看到过的那样,声音低沉、空洞,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嘶吼:“不别过来!”
温蒂心里一惊,双手一抖,毛毯掉到了地上,直觉告诉她,现在的韩冬很危险,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那样危险,她下意识地想要转身逃开,却被他眼中的烈焰寒芒所吸引,完全移不开视线,甚至机械地迈动脚步,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当她走到触手可及的地方时,韩冬终于压制不住体内的躁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反手将她压在了沙发扶手上。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温柔相拥,只有简单粗暴的侵袭和野兽一般的喘息声,温蒂觉得自己就像一叶飘在海上的独木舟,被无边无际的风暴推上浪巅、拍入深渊,这风暴降临得如此突然,又是如此强大、暴虐而持久,以致于她根本听不到自已那绝望无助的呼号和渴望光明的呐喊,直到远处的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这场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的风暴才终于云收雨歇,而此时的她早已筋疲力尽,累成了一滩软泥。
趴在沙发上喘了半天粗气,温蒂才硬撑着快要折断的腰肢站起身来,冷冷地瞥了一眼如泥塑木雕一般呆坐在地上的韩冬,拿过茶几上的药瓶,倒了两粒药片出来,就着半杯水咽了下去,象征性地整理了一下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的睡衣,拖着疲惫的双腿慢慢向浴室走去。
被她的动作惊醒,失魂落魄的韩冬抬起头来,涩声说道:“对不起”
“我不怪你。”沙哑的话音一出口,连温蒂自己都被吓到了,“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而且我也很享受。”
逃也似地冲进浴室,看着镜子里依然满面绯红的自己,温蒂突然扬起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该死的,你都做了些什么?”
脱掉破烂的睡衣,拧开水龙头,温蒂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任凭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全是刚才的惊涛骇浪,身体却像被抽空了一样乏力,连根小指头都懒得抬一下。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直到水温渐冷,温蒂才憣然惊醒,胡乱洗了一下,拿浴巾擦干身子,从柜子里找了条干净的女式浴袍穿上,走出浴室时,下意识地朝客厅的方向瞅了一眼,见韩冬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她嗫嚅了下嘴唇,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推开卧室的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尽可能小心地躺到床上,脑袋刚挨到枕头,就见妮娜睁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温蒂就觉得脸颊发烫,掩饰般地笑笑,问她:“睡醒了,感觉好点没有?”
“好多了,我想。”妮娜眨眨眼睛,反问道:“你呢?”
温蒂眼皮子一跳,“还好,我是成年人,体质比你强一些”
妮娜瘪瘪嘴巴,“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温蒂大窘,深深地吸了口气,才羞愧万分地问道:“你都听见了?”
“拜托,你们俩搞出来的动静那么大,隔着半个街区都能听见好不好?”妮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瞅瞅门口,又压低了嗓门问她:“他很厉害,对吧?以前你跟爸爸做的时候,从来没叫得这么大声过,而且我刚才算着时间,你们至少3个小时没有休息过。”
温蒂一滞,“你我”
“我知道,也能理解,因为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猜到她要说什么,妮娜主动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爸爸已经死了,是的,他的身体可能还活着,但正如你说的那样,那不是他,真正的他已经死了,所以,你不必为此而感到自责,因为你有权追求自己的幸福,我支持你。”
“不,别说了,妮娜,刚才的事完全是个错误,那并非出自我的本意,当然也不是不是他的。”温蒂侧起上身,正色道:“听着,我爱你的爸爸,即便我现在成了成了寡妇,我也不会随随便便地爱上别的男人,所以像刚才的话题必须到此为止,千万不能再提起,尤其是当着他的面,记住我说的话!”
“好吧,好吧,我记住了,既然你坚持如此。”妮娜举手表示投降,愣了一会,突然又怔怔地流下泪来,“我想爸爸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