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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荒凉无底。
我曾经步步算计的,我曾经想要做的事情,只怕都会终止在这里了。
姚安,姚安!
我在心里一笔一划的记下这个名字,恨意窜遍了浑身上下的骨头,终有一日,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身上的衣服被扒扯开,有脏乎乎的手在身上游走的时候,我胃部的恶心一阵接着一阵的,可偏偏却有种恶心到极致的难受。
耳边似乎有说话的声音,但是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只听到比较响的喇叭声音,然后就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的动静,还有尖叫声和怒骂声。
声音太吵了,我不懂这些变故来源于哪里,只是撑着要睁开眼睛看清楚。
可模糊的视线只看到一辆车横冲直撞进来,堪堪的停在了我的身边,直逼而来。
而本来趴在我身上的男人,则是惊慌下大叫着避开。
其余的都听不到了。
身上似乎被裹着一件衣服,鼻尖是熟悉的味道。
我紧绷的情绪,在一刹那有些缓缓的复苏。
手指尖也在颤抖,只是没力气的固执的去攥着他的衣服,带着渴望和不安的使劲睁开眼,视线模糊,看到的也只是轮廓而已。
舌尖还泛着疼痛,却都在告诉我,这是真的!
狂喜过后,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委屈,我也顾不上别的,更是顾不上摆出原先祸国妖姬的样子,只是本能的抓紧了他的衣服,嚎啕大哭起来。
鼻子眼泪的一起抹在他的衣服上。
后怕才缓缓的袭来。
真的不敢想,若是他来晚一步的话,若是他不知情的话,我会怎么样?
怎么样?!
耳边嗡嗡的,我都快听不到了,意识在抽离,那些悲切的憋屈的情绪,在一瞬间找到了发泄口。
我才明白真正的撒娇是什么意思。
不懂事的孩童倒在地上的时候,若是有大人在的话,就会丢弃所有的坚强,耳蜗现在就这样。
刚才强撑出来的平静和冷嗤,在闻到他气息的时候,都特么的见鬼去吧,全都灰飞烟灭了。
“唐枳。”
我听到耳边有一声声的呼唤,沙哑却带着不一样的温柔。
很熟悉,却也很陌生。
我迷茫的睁开眼睛,眼皮却被起了皮的嘴唇,吻了几下,听到他说,“现在睁开眼睛,看清楚了再睡。”
这话传到我大脑的时候,大概经历了一分钟,我缓了很久才消化明白这话的意思。
眼泪糊的我满脸都是,难得这么狼狈,死命的咬着下唇逼着自己清醒看过去。
他抱着我,一脚一个,全都踹到了心窝口。
还有一些争执的场面,但是的确是看不清楚了,这已经是消耗了最后的精神力。
身体倦怠的要死,像是有无数个蚂蚁,不停地啃噬,燥热干涸,活脱脱的像是被架到了火架子上。
再后来的事情就记不清楚了。
只记得安勋似乎怒吼了一句,也记得有些匆匆的脚步声,然后我就顺从着心意,不停地去索求能解渴的东西。
狭窄的空间内,我双手下意识的缠着眼前的人。
等一个激灵,强撑着身体要收回手臂的时候,却突然记起来这不是那两个恶心的男人。
闻着熟悉的味道,身体才颤抖了一下,哇的一下眼泪就掉下来了,“你怎么不早来?”
他似乎在我耳边说什么了,但是我都听不进去,只是觉得耳垂被他的薄唇含住,耳边像是刹那间的火花炸裂,轰然而放。
好像一瞬间,漂浮不安的心,就能找到安放的地方。
第124章靠一身皮肉()
我就像是被搁浅在岸边的鱼,除了迫切的去寻找水源,没别的想法了。
我努力的睁大眼睛,身体在车座后边伸展不开,只能借力攀着他的腰肢,腿用力,试图压下来。
可他却不如我意。
刚才的委屈撑到现在,更是一股脑的爆发出来了,我都没想到我泪腺会那么发达,这四五年里我都不记得自己哭过,除了秦斯那次。
委屈的情绪一旦是上来,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我越想越委屈,干脆也不管不顾了,泄愤的把所有的眼泪全都抹在他的身上。
管他乐意不乐意。
想我一直战战兢兢的呆在他的身边,想我一直在人前故意表现出来妩媚跋扈的祸国妖姬的样子,想我处处留心却总是莫名其妙的被算计报复。
每一步本来就走的艰辛,还偏偏不如意,越想越是觉得难受。
耳朵被他咬着,力道比较的重,紧接着就是一阵被电流击过的感觉。
我身体一下子像是被卸去了力气,又像是被无数的蚂蚁和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的难受,伸手想要去挠痒,却不知道该从哪边下手。
“看清楚了我是谁?”
他像是故意的,只是低头沙哑的跟我说话。
一次次的重复的全是这句话。
逼着我不得不重新的睁开眼,试图看清楚了他的样子,眼泪模糊了我的眼睛,只能大概的看到他的轮廓,手臂都没力气了,从他身上落下来,有些软,抬不起来。
意识时有时无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也不记得他什么情绪。
只是记得他眸色比之前还黑,比黑夜还要深邃,比晚上的星子还要亮。
剩下的事情,只是有片刻的印象,剩下的似乎完全是靠着本能来了。
只是记得,他在我耳边似乎不停地说话,但是具体说了什么,一个字都没想明白。
脑子里空荡荡的,一举一动好像都不由我支配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若不是床上有褶皱的话,我还真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那断断续续的片段,着实是记不起来多少,那些片段像是碎了的玻璃渣,凑不到一起去了。
可关于昏迷之前的事情,我却记得很清楚,如果不是他来的话,只怕我现在就真的完了。
姚安这么做,根本不是要我身败名裂。压根她就是想要让我去死。
现在回想起来,我身上都像是被泼了冷水,骨头缝里都冒着寒气。
那些记忆太深刻了,深刻到我稍微的回想起来,就攥紧了床单,又惊又怒还带着后知后觉的后怕。
姚安?
一想起这么名字,我抓紧了床单,呼吸都急促的不平稳。
我跟姚安不和,圈子里多的是人知道,可就算是这样,我也基本只是口头上给她不舒服罢了,却没想到她敢挑着明面上来给我下阴招。
是最近过的太舒服了忘记了分寸,还是因为安勋承诺的太好,才会让她铤而走险?
但是不管是哪一个,这事都不会那么轻易的过去。
“您醒了。”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女人,端着盘子,上边是饭菜。
我刚才被逼出来的狠戾劲还没散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到底是哪里的违和感。
这边不是我一直住着的地方,应该是秦琅钧的家吧?
“他人呢?”
我一开口,甚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声带嘶哑的几乎发不出来声音。
“少爷处理事情了,这边由我照顾您,您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尽管叫我。”那女人回答起来也是滴水不露的,训练有素。
我早就猜到秦琅钧出去处理事情了,倒也不是多么惊讶,伸手想要去摸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手机是被扔了,还没弄回来。
心里却像是空落落的丢了个什么东西一样。
“嗯。”
这边我不熟,也没什么话可说。
只是安静的吃完了饭,坐在窗户那边发呆。
昨天的事情,我强迫自己回想,才想起来支离破碎的回忆,就是不懂,电话没打出去,秦琅钧怎么会知道我在那边的。
并且在我意识快没了的时候,好像还记得他开车,直接撞开了后门进来的?
洗了个澡,身体轻快的多了,我不逼着自己去回忆了,很多东西回忆起来也是恶心,还不如不去想。
口袋里的那个名片还在,这样折腾都没掉。
果然有缘分。
昨天也不算是白去,好歹是拾了个师傅回来,不算吃亏。
我手指扣在桌面上,一想起姚安那张脸,一想起来那还算个让人憎恨的桃花眼来,就恨不得亲手把他们两个撕碎了。
身上被那猥琐的男人触碰的地方,到现在一想起来,胃部还泛着一阵的恶心。
这梁子,结大了!
我等了几乎是一天,却没等到秦琅钧回来。
反倒是等到了不速之客。
我换了一身衣服,没急着下去,而是先听着底下的动静。
这边没人拦着我,我的行动是自由的,若不是因为身上过分了的斑驳,还有腿部干涩没力气的话,早就出去了。
有交谈的声音。
好像是夏青禾的嗓音?
还有一个比较熟悉的动静。
在我还没想清楚的时候,就听到底下说话了,几乎是旁若无人的在说。
“有我在这边把关,你怕什么,大胆的去做就行了,早晚都是一家人,那狐狸精,就是靠着一身皮肉来迷惑琅钧,早晚我会帮你收拾出去。”
“这种低贱的女人,没资格进我秦家的门!”
“她要是想进来的话,除非等着我死了,不然的话,想都别想。”
放话放的很狠,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
声音不算是小,至少我站在二楼这边就听得很清楚。
秦琅钧的妈妈啊。
我说呢,能有几个人能在这样的地方,说出这样的话,并且语气还带着极大的厌恶。
这话对我基本没什么攻击性,只是听的有些好笑。
我在想,如果现在我出去的话,会不会扰了她的兴趣。
更是忍不住的坏心思猜测,在她正在厌恶而愤怒的说我坏话的时候,我这个正主突然出来,她会什么反应?
第125章你想要什么()
“可是秦姨,秦哥哥好像是很喜欢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只是担心。”
我猜测的果然没错。
夏青禾真是时时刻刻的不忘记操人设。
话里话外的不忘记如何踩着别人更好的上位。
这心机和手段,以及装无辜的样子,的确是让我觉得感叹,可是这种感叹终止于她的算计。
算计到我的头上来,我如何能心甘情愿的让她踩着我的脑袋上来?
当我是死的?
还是觉得我这段时间恃宠而骄的形象,不够深入人心?
底下还在交谈,只是话题一旦到我头上来的时候,就全城了‘狐狸精’之类的了,尤其是在夏青禾刻意的引导下,那些话说的更是不知收敛。
左右现在我也没别的事情,靠在栏杆那边,垂眼往下看,“是在说我吗?”
底下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低头看的时候,恰好就撞上她们抬头往上看的视线。
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反而是更爽。
她们脸上各种情绪的变化,我全收在眼里了。
尤其是秦琅钧的妈妈。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愤怒指控我的时候,眼角的皱纹都跟着深了几分。
饶是平时光摆出雍容华贵的样子,现在恼羞成怒的样子依旧不是多好看。
我没回答,而是看着夏青禾。
我很清楚自己要对付的或者是要报复的是谁,对于这秦琅钧妈妈的质问,自然是没动怒,一来是没必要,二来我报复的是秦斯,又不想牵扯别人。
若是她不主动招惹我的话,我是决计不会腾出时间来无事生非的。
夏青禾虽然一直没说话,但是也是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我,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还是靠着栏杆,对着夏青禾笑了笑,满是讥讽。
夏青禾还是带着口罩,那双眼睛里的恨意,一闪而过。
恰好被我捕捉到。
很多时候,不是你主动避让,就能避开那些个糟心事的。
就像是夏青禾这档子事情,我尽量的避开跟她的冲突,却没想到她却得理不饶人,处处逼我,非要到现在这种水火不容的绝境里来。
敌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我的原则从来都是让对手讨不到便宜的情况下,还要生生吞下憋屈。
现在也是如此。
“是他把你带进来的吗?”
夏青禾开口,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声音有些干涩。
仰头看着我的眼里,澄澈却带着更加清晰的敌意和厌恶,甚至有憎恨。
“是啊,不然呢?我还能不请自来?”我支撑的累了,干脆提起裙摆,坐在了最上边的台阶上。
身上的衣服,也都是秦琅钧早就准备好的。
我看到那衣橱里摆着的衣服的时候,不知道这是他专程给我准备的,还是这是其他女人之前留下的。
想到后边那个可能性,我身上就很不舒服。
可也没衣服穿,只能压下去这些猜测,安慰自己好歹是新的,带着吊牌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嘲讽我不请自在,我来自己儿子家,还需要提前打个报告了?”
夏青禾还没怒,倒是旁边的人语气很重的说道。
“哪能啊,秦姨,这里可不就是您的家吗,给秦阿姨倒一杯水。”
我倒是没刻意的讨好她,而是让佣人倒水。
其他的没学好,使唤人狐假虎威的本事,我倒是自学成材了。
跟秦琅钧妈妈这样的人物,不适合硬碰硬,况且我也碰不过,倒是不如以进为退,才能稍微的掰回局面。
“我跟唐小姐谈一下吧,等会儿秦哥哥应该回来的,在这边等等吧。”
夏青禾带着口罩,下半张脸看不到,声音还是柔柔的。
然后一步步的往我这边走。
“谈一谈吧,唐小姐,上次可能有点误会,我觉得我们之间需要好好谈一下。”
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夏青禾说话都是轻柔有分寸的。
我分明才认识她,却像是熟悉了很久一样,甚至懂得她平静面容下的暗流涌动,这种隐忍程度可是比一般的男人做的都要好了。
眼前这女人,从来都不能被轻视,因为指不准按照她狠毒的性格,会如何的扑上来狠狠地咬我一口。
这个,不想赌。
“好啊。”
我颔首,依旧是弯弯眉眼对着她笑的妩媚,笑的灿烂。
只是拐进走廊,还没等走到屋内的时候,夏青禾眼里那柔缓温和的表情就如数的消失了,只剩下了阴沉沉的。
她把口罩摘下来,冷笑的压低声音,“看看你弟弟把我害成什么样子?”
可能是做过手术了,或者是没做过,原先那张平滑的脸面,现在看起来有些可怖。
我收起不正经的嘲讽的笑容,站直了身体,平静的看着她,“你先害他劝退又吸毒,现在他也入狱了。”
很多事情经不住推敲,原先那些我觉得疑点重重的事情,真正戳开的时候,才发现,哦,原来是这样啊。
但是心情一点也不美丽。
小姑娘被毁了脸,应该是值得大家伙都同情的,但是站在我面前的是头恶狼,却不是娇滴滴无害的小姑娘。
“那是他活该,如果不是你还不肯乖乖走的话,他也不会这样,其实说到底,他就是被你害的!”
夏青禾带着一股的疯狂劲,原先还仗着娇嫩俊俏的脸来平衡一下戾气,但是现在脸都被毁了,配合起来这种话,看着更加的阴沉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