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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阿忻情绪却不是很稳定,少年的变声期还没过去,声音依旧粗糙带着尖锐,“胡说什么呢,什么筹码,你把她当做是什么了?!”
“闭嘴!”
那男人低声的喊住了阿忻,不让他说话。
这话题从来都不是莫名其妙的来的,就算是莫名其妙的蹦出来的,必然也是有目的的。
我微微的颔首,没很多感情的看着眼前的人。
明明是最亲的人了,可是却没太多的感情,也没有那种普通家庭该有的亲昵和孺慕。
这东西,很早之前我就不奢求了。
“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她自言自语的说道,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皱纹都深了几分。
我反而是瞧不出来有几分的真情有几分的假意。
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这两者都有。
不过,也只是一瞬。
“那个,我好像是听说有个部门的头头惹事了,被开除了?”
“就你自己来的吗,来医院干什么,是身体不舒服吗?”
话题兜兜转,才转到了重点上来。
秦氏的公司很大,职员的人也是很多,偶尔出现的变动也都不是奇怪事。
现在突然说起来这个问题,联系一下,我就清楚意思了。
尤其是那个男人,刚才还怒斥阿忻,反而在我进来的时候,安安静静的站着。
视线还总是看向我身后,似乎在期待在等什么。
我眉眼弯弯,看着他,已有所指的说道:“我后边可没人来了。”
那男人的脸色顿时的一变,然后讪讪的收回视线,这次才是彻底安静的站在这边。
“开不开除的,那也不是我能管的着的,毕竟这公司姓秦,还有姥姥那边我一丁点的忙也帮不上。”
我缓缓的说道,这么多年唯一磨练出来的就是我这能够处事不惊的性格了。
更多奇葩的事情都见过,现在哪怕是听到这样的话,也都不至于失态或者是怒声的质问。
若是歇斯底里的控诉有用处的话,我很早之前就解决完这些事情了。
我垂了垂眼,声音依旧平缓。
“我现在能有这位置,也都是人给了脸面,哪里还有功夫去把那些不成器的全部拉拽起来?”
说到最后,我自己都甚至忍不住的低低的笑了起来。
满是讥讽。
姥姥那边的人更是奇葩,之前时不时举行的所谓的拉近关系的宴会,还有现在这种有好处就扒着不松手的无赖样子,都让我恼火的时候却也是觉得可笑。
“不,不是,不是你姥姥那边找你,这不是看到你来这边觉得奇怪吗,还是阿忻这臭孩子把你喊来的?”
大概是这些话都摊开到明面上是说了,我妈脸上不是很自在。
更别提那个难得安静的不四处瞟的男人了。
“你姥姥其实也不是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在不耽误你的情况下,能不能帮个忙,万一以后你有事情的话,好歹还有人帮衬着。”
还是这套说辞。
若是原先的我,大概也就被说服了。
可我不是没去过那边,在我没价值的时候,直接被当做抹布扔到一边去,现在有了那么个用处,就恨不得按住我,直接把我的利用给榨干了。
真是现实主义者。
“我能用的到他们帮衬,还是你觉得他们会?”
我嘴角扬起的弧度不变,看着她反问道。
第407章犯不着找我()
这话让她彻底的不说话了。
那边人什么性格,她比我更清楚。
“可,以后说不准会用的上的。”
沉默了很久,她嘴巴动了动才这么说道。
可阿忻却先冷笑的说道:“只有那边用的上吧,什么时候榨干了什么时候为止,比吸血的水蛭还知道怎么缠着人。”
“胡说八道什么呢,好说歹说那也是你姥姥那边!”
屋内的气氛重新的僵持下来。
人人心思都不同。
阿忻还是和当初一样,冷嘲热讽的样子,脸上也还带着没消散的讥讽。
哪怕不说话,那嘲讽的意思也是很清楚了。
在我要走的时候,我妈还跟着我出来。
无非就是从我身上作为开端,问我身体怎么样,告诉我一些注意事项,然后话题转悠了几圈,还是转悠到那个男人的身上。
“找个机会把他替上去?”
听到这样的话,我又惊又好笑,重复了一遍这样的话,看着她。
觉得这样的话,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不是,就是觉得这是个机会吗,要是能行的话,这不是个好主意吗,又不是说非要不可的。”
我妈解释了几句,但是眼睛却不怎么看着我。
一直试图把这样的话说的更加的好听。
只可惜说出来的话,多么的好听,掩盖住的真实意图还是那样的直白,并且让我厌恶。
“还是他的主意?”
我还站在门口这边,回头就能看到屋内的情况,讥讽的说道:“那怎么不他来说,靠你说算是什么本事,这么多年下来,你还不够吗?”
这样的感情,别说是现在的我不懂,只怕等着我死了也不会理解这种畸形的感情。、
完全的就是顺着这个男人走,图什么呢。
“不是,我就是听了这么一嘴,就是来问问,不是他让我来的。”
到这个时候呀,她还给那个男人打着掩护。
脸上也不是多么的自然。
解释起来的话,更是漏洞百出。
几乎连推敲的功夫都给省下了。
“他做的事情,你是不知道吗?”我看着她,问道。
眼前的人是我从出生开始就日日见着的人,这么多年下来,哪怕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可也没见成熟多少。
甚至有时候会犯糊涂。
可是这辈子做过的最坚持不懈的事情,却全都浪费在这个男人身上。
根本就是想不通的事情。
我回头看了一眼病房内,冷笑的说道:“难不成一丁点的风声都听不到吗,还是非得要我把资料全都放在你面前,这样的人哪里有什么资格指指点点阿忻?”
和我当初想的差不多,那男人有了钱现在又有了小小的权利之后,就开始重新的露出自己的本来样子。
根本不需要刻意的去做什么,他自己就先按耐不住了。
上次我见到的那个女人,不过只是个倪端,这之后他更是不知收敛。
这种消息,我不想刻意的去听,都传到我的耳朵里来了,我就不信她一门心思的都在这男人的身上,竟然是半点的风声都听不到。
我刚要准备把我知道的简要的说一下,谁知道她的眼里闪过黯然。
本来就很多皱纹的眼睛,现在看着更是皱纹深了几分。
“可能,是个误会,我觉得他不会这么做的。”
我准备说出来的话,也全部的都卡住。
就这么一瞬间,这种话似乎完全都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
“得,您不想听,再多的证据在这面前都没用处。”我看向病房内的视线更凉了下来,“但是这事可别求我,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毕竟这公司可不是我开的。”
说完,我深呼了口气,压住情绪,直接走了。
若是多呆那么几秒钟,只怕我会又憋屈又恼怒了。
甚至还有几分的委屈和不甘。
这么多年下来,难不成日日夜夜陪着的孩子,还不如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好吗?
果然,从一开始就不该奢望什么。
这个家,从来都是乱糟糟的。
我所向往的安逸温暖的家庭,也只是存在于不切实际的幻想之中。
温泞病房外,助理刚才怎么站着,现在还是怎么站着。
没任何的变化,要不是还能呼吸的话,我甚至都以为这是个专门摆在这边的雕塑了。
只是在我过来的时候,助理的脸上明显的变化了几分。
眼睛像是抽搐了几下。
“唐小姐。”
我还没等推门进去,就被拦住。
“嗯?”我不解的看向他。
手还是攥着门把,情绪却不是多么的好。
隔着一扇门,屋内是我不可预料的情况。
我不知道,温泞的分量还能多重,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只是心里边有点乱。
所有的策略都是需要在无情无欲冷静的情况下来的,可是我现在心本来就比较的躁,深呼吸都没了用处,几乎是凭着本能来的。
任何的策略和冷静,现在都去见了鬼了。
“那个,没事。”助理很为难的说道,换了个姿势站着,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就是刚才温小姐醒来情绪不好,手不能动,迫不得已的情况。”
话说的支支吾吾的。
几乎连贯不起来。
并且像是很为难一样,说的也基本都是些暗示的话。
我微微的点头,本来想要扬起一个素常习惯了的笑容,可最后嘴角动了动,都没能有任何的弧度。
门把我还攥着,只是力度稍微的有点大。
冰冷而坚硬的门把,胳的我手疼,但是现在也都不及心里边的感觉。
在打开门的瞬间,我才明白了那助理不安的神情和那试图解释的话。
温泞安静的在病床上坐着,脸色苍白,头发柔顺的垂在两侧。
而秦琅钧则是背对着我,似乎是在喂东西。
整个屋内都带着格外不合时宜的和谐。
这种无声的和谐,更像是一根尖锐的刺,狠狠地扎进来,埋在了心里的某一处。
我原以为不在乎的事情,可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
心口细细密密的疼,疼的神经又麻又痒的,我掐紧了手心,才没失态。
但是只怕现在的脸色,也不会好到什么程度去。
第408章又是温家()
温泞身上的伤,是实打实的。
我拧开门把,站在门口的一瞬,都不知道是不是该进去。
眼前这一幕过于扎眼了。
当初温泞回来的时候,有意在我面前显摆炫耀的时候,都没现在这种情绪波动的厉害。
“来人了呢。”
温泞抬头的时候,眸子看向我,然后微微的侧头避开勺子,低声的说道。
声音很小,更像是那种大病初愈的有气无力。
她原本就巴掌大的脸,现在看着更加的苍白,似乎随时都会破灭了,头发乖乖顺顺的耷拉在肩膀上。
眼里没任何的攻击性和之前的冷然,好像真的是被疼痛折磨的不行的样子。
我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根本联系不起来前不久她打电话那笃定而讥讽的语气来。
这场探视,本来就是我误入的。
而进来之后,更是发现气氛尴尬。
“怎么回事?”
秦琅钧沉声的问道。
从我进来,他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就没别的举动了。
整个人的身上似乎都更冷了几分。
我心脏也跟着微微的下坠了些。
这话不是问的我,而是病床上的人。
大抵是吃饱了,刚才的碗筷都被放在了桌子上,我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落在桌子那边。
一想到刚打开门看到的场景的时候,心脏都再次的被狠狠地扎了那么几下子。
“没很大的事情,要不是到最后实在是办不了了,也不会给你打电话,就是没想到,那么不巧,没接通,不过好在我命大。”
温泞抿唇笑了笑。
还抬起胳膊,像是展示一下的说道。
胳膊上的伤势不知道多么严重,只是被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白纱布,加上她这瘦的尖下颌的脸,看着更是让人怜惜。
“没关系的,只是个意外而已,谁知道这些人还盯着我不放。”
温泞柔缓的笑了笑。
似乎只是这么个单纯的柔柔的笑容,满是善意。
看了秦琅钧之后,又看着我。
没有我当初见到的那种尖锐和隐藏很深的执念。
我突然有些恍惚和迟疑。
“剩下的事情我会帮你摆平了。”秦琅钧淡淡的说道。
哪怕没太多的情绪,只是平铺直叙,可是这样的话,依旧还是让我的瞳仁狠狠地收缩了几分。
我下意识的看向他,不过从他的眼里没瞧出多少的情绪,就听到他说剩下的话了。
“就权当是多年来两家的交情往来账了。”
心脏才微微的回落了几分。
但是温泞的脸上,却像是僵硬了下一样。
转瞬即逝。
快到我甚至都觉得自己看到的是幻觉。
“好啊,我欠你人情,以后有机会肯定还回来的。”
温泞再度的笑着说道,语调也似乎带着几分的轻快。
好像是终于解决完温家的这笔烂账,心里边稍微舒服了些一样。
屋内明明有三个人,可现在沉默起来,却感觉格外的尴尬。
最后也只是听到温泞小声的噗嗤笑了笑,“说起来,还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呢,比之前还狼狈,你还记得吗,之前我被绑架了,你还逞强去救我。”
“到最后差点把咱们两个一起绑了,那个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活不下来了呢,转眼就那么久了。”
温泞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全是怀念。
“之前的事情没必要回忆,就像是生意,总是要投资到有价值的地方去,这次帮你,也算是还了当年温家的恩情了。”
秦琅钧的声音很淡。
淡到没情绪波澜,只是这么一句简单的叙述。
也听不出来是梳理还是就这么随意的一句话。
但是温泞的脸色,却比之前更加的苍白了几分。
就像是随时都会支离破碎的瓷娃娃一样。
温泞脸上的尴尬也是片刻,紧跟着还是之前那抹苍白却柔缓的笑容,“是啊,可能是身体生病了,才会忍不住的想起之前的事情。”
接下来没再说别的。
可温泞的视线却微微的有些散,时不时得看向我的时候,停顿的时间也是比较的长。
一直到走的时候,温泞的视线还是跟随着。
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甚至她最爱惜的脸上,都有几道划痕的样子,我开始怀疑,是不是之前的猜测真的是我小人之心了。
温泞也许是真的打的求救电话,只是我没接到。
这件事,秦琅钧没再提起,我踟蹰几次想要捡起这个话题的时候,都没有说下去的机会。
可那种不安感却是如影随形。
从温泞回来开始,一直到现在变得格外的强烈。
这种强烈感,积攒下来,也会因为某个事情会咻然的绷断。
温泞接连几天都在医院的vip病房里观察情况,安静的没任何的动静。
甚至我隐隐不安的心都落回了几分。
秦琅钧的手机也没动静,几乎来的电话都是商业往来上的。
我这种疑神疑鬼的性格,折腾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除了轻轻的把手搭在腹部寻求安全感,找不出来更加的让我安心的方式。
可我这种不安却也安心的情况,终究还是失去了平衡。
温泞这种女人,目的性从来都很强,不会放弃任何的机会的。
我早就该知道。
半梦半醒中,我听到窸窣的穿衣服的动静,才强撑着睁开眼。
窗户外边是浓沉的黑夜,像是被墨汁浇灌了一样的深不见底。
秦琅钧在穿衣服。
我下意识的伸手摸旁边,床铺还是带着他的温度。
“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