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听在黑暗中,不知谁发出了一声闷哼,墨云浅急切开口:“你们谁受伤了?”
没有人回答,墨云浅自个儿已经应接不暇,其他几人没有一点儿声息,让她心中大乱。
黑暗中,眼睛不能视物,所以其他的感官会更敏锐,其中耳力更甚。
当左右两边同时传来破空声时,墨云浅迅速把手上的桌布抡成条,手上多了个鞭子。
快速闪身,同时挥动手上的‘鞭子’利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还有另一边的利器,在墨云浅的耳边掠过,锋芒寒凉。
当墨云浅在黑暗中应对着那层出不穷的暗器到了一个极限的时候,她意识到这或许并不是一场真正的暗杀。除了那些能够信任的人,没有谁知道她在景春楼中,并且还化身为一个丑婆子。
而这一场所谓的暗杀,但更像是在锻炼自己的身手?怀着这样的想法,墨云浅运足劲道喊了一句:“我不玩了!”
就真的甩开了手上唯一能够傍身的武器——桌布鞭子,耍赖一般坐到地上,嘴里的喘息声呼哧呼哧的,在这静悄悄的房子里,她仿佛能够听到自己汗水落地的声音。
像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一般,墨云浅没有在这房子里感受到其他人的气息。现在这整个房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房中的灯又被燃亮,看着那个在烛光中慈祥笑看着自己的老人,墨云浅有那么一瞬间红了眼眶。
只听她大喊了一声,接着就话语连珠:“真是你这个老头子!!我到底是不是你徒弟呀?哪里有师傅会把自己的徒儿往死里整的?难道你就不担心我学艺未精,出师未捷身先死?”
越说越激动,墨云浅那张原本因为剧烈运动而晕红了的小脸此时更像是充血了一般。
看着此时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且脸上带着的人皮面具还巨丑的墨云浅,沧岳笑呵呵地来了一句:“丫头,你别激动。快起来吧,若是在地上坐久着凉了就不好了。”
墨云浅看看那笑呵呵的沧岳,心中别提多憋屈了,撅着个嘴,墨云浅不情不愿的爬起来,嘴里还叨叨着说:
“别人当师傅,你当师傅,人家那里像你?你老头儿一走就没了个消息,也不知道人会忍不住思考:那老头儿是不是在哪里被狼叼走了!还是因为下雨地湿土松软,摔下去就爬不起来了!!”
只听墨云浅那小嘴噼里啪啦的冒出一堆话,每一个字,分开来意思都很简单,但连起来后其中含义无一不是墨云浅的指控,指控老人没有消息给她,一走就仿若消失一般。句句都说着她对老人的关心。
沧岳就这样任她像是撒泼的小孩般耍着小性子,静静的拿着那盏烛火笑看着她。
当墨云浅说累了,忍不住细细地看着老人,见他面色红润身体仍旧健朗,心里头的担心消散了一些。但一想到他跟茶老一起走之后就半点消息没传回来,真是让她着急了。发散了流痕的势力暗中查找两人的行踪,但每一次都以没有结果告终,让墨云浅心中担忧的小芽儿越长越高。
更何况她可是知道外面还有一个人时时刻刻惦记着她家老头子的,这样没有一点儿音讯的直接结果就是她怕他被人家给做了,她都找不到地儿把他寻回来……
等墨云浅的气息喘顺了,沧岳才放下手中的烛火开口:“丫头,我这不是没事吗?不用担心,在没有找回我的小孙女之前,我不会落入任何人的手里。”
沧岳那坚定的信念让他眸中迸发出坚毅的光亮,看着这样的沧岳,墨云浅心中微叹。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十几年,当年几岁大的小孩儿如今早已长成。相貌模样早已改变,就算是身上有个什么印记之类的东西,难道他还能一个一个地去扒人家女娃儿的衣服,看看人家的后背是不是有一个蝴蝶形状的胎记?那样只会被当成老银贼吧……人人得而诛之的那种。
想到这里,墨云浅上前像是一般的孙女儿一般搀扶着老人坐下:“师傅你坐。”
只是现实有点打脸儿……
因为在刚才沧岳对墨云浅备下的‘考核’里,这房子里头所有东西都东倒西歪的,压根儿就没有一个能够坐人的地方!
搀扶着沧岳的墨云浅看着满室狼藉,幽怨地开口道:“老头儿,都是你。你要是‘考核’我难道就不能白天的时候吗?偏偏要到晚上黑不溜秋的时候才下手,要是我一个不小心就被你玩残了呢?再一个不小心,我可能会被你给玩死了……”
墨云浅絮絮叨叨的,反正就是怎么说怎么严重就往哪儿讲。
听着墨云浅的一直没停过的声音,沧岳忍不住笑着抬手揉了揉墨云浅的头,笑着道:“丫头,那些细针是茶老的细针茶叶,经过初步的晾干之后形成的细针样茶胚。”
听了沧岳的话,墨云浅忍不住借着此事此时房中的火光仔细看着落了一地的‘细针’,果然都是通身带着墨绿色的茶叶。再细细地嗅一下空中弥漫的味道,确实是点点茶香的味道。对于茶老的行为,墨云浅有些气愤,于是,她忍不住开口:
“又来一个败家的,难道就不知道茶树自然生长途中遇到的艰辛吗?这一地的茶胚,得是多少颗茶树的嫩芽呀?真是浪费!”
扶着沧岳的手臂,墨云浅一边走一边吐槽,听得沧岳是很想笑。但他现在不能笑,不然这小丫头又闹腾上了,可不是什么好事。那小嘴儿的功力,可谓气死人不偿命。
藏在暗处原本还想要出来跟墨云浅打个招呼的茶老听着墨云浅那叨叨不断的声音,他立马就打消了出去的想法。他到底不是沧岳那老头儿,他不是她师傅,到时她那小嘴里吐出的字眼可能就没有那么清新了……
最终,沧岳还是忍不住了,哈哈笑起来,忍不住调侃墨云浅:“你这丫头呀,真是得理不饶人。要不是洛小子能镇住你,都不知道外面该被你这丫头给搅成了什么模样……”
对于沧岳的评价,墨云浅不置可否,但是她不承认是容洛镇住了她,而是他们两人相互尊重!
“好了~师傅,我们结束这个话题。你都没跟我说你这些日子在外面都做了什么事,遇到什么人……”
见墨云浅转移话题,沧岳当然是顺着她的。
平日里沉稳的沧岳现下竟是少见的调皮了起来,眨了眨眼睛,抬手顺着自己的胡子,故作高深样,吊着墨云浅的胃口道:“丫头猜一猜?”
看着这样童真的沧岳,墨云浅很是配合,作出一副天真模样开口:“难道猜中了有奖?但师傅你都没有给选择条件,我怎么猜呢?我又不是说书先生,我胡诌也得有个环境模拟呀~~”
沧岳被墨云浅给逗笑了,忍不住抬手敲了敲她脑袋瓜:“你呀,鬼点子倒是不少。”
“那还不是因为师傅教导得好!”
“为师何时教过你油腔滑调,满肚子鬼主意的?还不是你丫头性子本来如此?”
两师徒就这样相互打着哈哈看着玩笑往另外一处同样幽静的阁楼而去,那是墨云浅三女平日里住的地方。
才打开门,就嗅到空气中那淡淡茶香,以及听到那隐隐约约的人声。
跟沧岳相视一笑,墨云浅陪着沧岳悠悠走进去。第一时间就是向茶老问了声好,接着便是打劫事宜~
“茶老,好久不见。”墨云浅的笑意让茶老忍不住想想到了一个名词——笑面虎。
要是方才没有听到她对自己的气恼,他不会多想什么,可此时坏就坏在他啥都听到了……
“是呀,浅丫头,一别已有一段时日,你倒是会玩儿。”茶老打着哈哈。
“嗯,这造型是不是挺清奇?”墨云浅不想那么快进入主题,就先跟他玩一圈儿。
“……”当墨云浅跟茶老说的话越来越多的时候,茶老瞬间想起了刚才通过其他几个小辈得来的信息。墨云浅这丫头这种情况可能是要使坏了!
“好吧,既然茶老都这样说了,作为补偿,您老是不是该给我点什么宝贝之类的?我不要求能有什么武林盟主印,也不要黄金屋,就只要您最拿手的。不若就这年的新茶五斤,可好?”
最后在墨云浅的银威之下,茶老不情不愿地承诺把今年的新茶匀给墨云浅五斤。要知道他每年的新茶也就那么十斤,有时候十斤还不到。可这丫头就是个狠的,狮子大开口,可偏偏他听了浮渊等人这段日子的日常,他没骨气的应下这割地赔款的要求。他现在老了,身子骨弱,可经不起像是墨云浅对浮渊小子那样的折腾呀……
155礼物()
155礼物
几人和和乐乐的分享着自己这段时间遇到的趣事以及这段时间发生的重大事件,一直没有开口的沧岳拍了拍墨云浅的手臂,见她扭过头来,便笑着开口:“丫头,转过来。”
墨云浅依言转身,看着沧岳,等待他的下文。
“这段时间我们出去,也算是为你寻了间礼物,来,伸手。”
对于沧岳所说的礼物,不止墨云浅好奇,其他几个人也好奇,于是一时间八道目光都投注到沧岳身上,等着他揭晓礼物的轻衣。
除了茶老,几个年轻人对沧岳跟茶老两人花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去寻来的礼物很是感兴趣。而茶老早沧岳说出要给墨云浅礼物的时候,那态度,可就很难拿捏了。茶老那幽深的姿态,怎么看都觉得这礼物绝对不凡!所以,几个小辈的好奇心就更浓重了~~
在几人期待的目光中,沧岳慢腾腾地伸手进去自己的袖中,摸索了一下,笑呵呵地道了句:“哎,不在这边。”
看着墨云浅跟另外三个小辈那微愣又有点无语的表情,他心情大好,也不亏他这一段时间的心思了~~小娃娃们的神色让沧岳很是小开心。果然是老小老小,越老越小。
墨云浅回过神,朝着沧岳撒娇道:“师傅,你就不要在逗我们了~~”
明显,墨云浅的撒娇很管用,沧岳笑呵呵地从另外一个袖子中摸出来一个淳朴起来又不失精致感的木盒,岁月让它被摩擦得有了一层光亮,可见它原来的主人很是喜欢拿着她把玩。一个只有小半个手掌大小的盒子很好把玩,不大不小的~
看着那小木盒,墨云浅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它。她觉得不管里头的东西是什么,她只要这外边的小木盒也已经足够了。
“师傅,你这小盒子很好看,你从哪里弄到的宝贝?”
对于自己第一眼就迷上了的小东西,墨云浅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看着墨云浅毫不掩饰的喜欢,沧岳抚上了自己的胡子,笑着问墨云浅:“丫头,喜欢?”
这厢墨云浅跟沧岳在玩着‘你想要?我偏要吊着你’的游戏,那边薛芊梓在看到沧岳那出那小木盒的时候就陷入了深思,就连浮渊在她眼前挥了一下手她都没反应。看着她这样,还是白歌推了她一把她才回神:
“嗯,小白,你怎么了?”
白歌无奈:“芊梓,该问你怎么了的的人该是我。你刚刚想什么?竟然都看不到邪医给你招手~”
薛芊梓这才讪讪笑笑:“没想什么,只是觉得沧伯手上的那个小盒子挺眼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而已。”
薛芊梓见过那小盒子?那沧伯手上的东西至少是跟武林是有关系的。因为薛芊梓不就是出自武林世家吗?
白歌那疑惑的目光被薛芊梓自动忽略,思绪飘远。作为一个从小就跟男孩子一样性子野,学武天赋高的女孩,在对于性别没有偏见的世界,她自然是哥哥们知道什么她知道什么。而有一件事是她知道而哥哥们未必知道的。那就是小时候她太皮了,跑进一处竹林,那是她怎么也走不出去那竹林,渐渐的太阳西落,她听到一阵声响之后警惕出声。
后来整片竹林摇晃了起来,不一会儿眼前就多了一条羊肠小径,她挨着竹叶一直往前走,就看到一个老头斜卧在屋前的大石上,那大石凹凸的弧度很微妙,竟很是贴合那老头的身体。而最吸引她的是他手上一直在把玩着的两个小木盒子,颜色一样,大小一样。
“小娃娃,性子不错,一个人兜了那么久,竟然还能坚持住。嗯?底子也不错,难怪小小年纪成就不小,天赋倒是挺高。”那老头儿闭着眼睛,悠悠地说着。
那时的薛芊梓虽然年纪小,但心里知道那老人实力定然高深,不然这她花了一下午都走不出去的偌大竹林,他自己一个人能够这般悠闲?
“老伯伯,你手上的是什么?那小盒子真好看。”从来都是直性子的薛芊梓三步并脸部就走到那老头的身旁,也不怕生,纯然直爽地问着。
那老头这才睁开眼睛看薛芊梓,看她那可爱模样笑着开口:“小娃娃,喜欢这小盒子?”
看着眼前的老头,一双眼睛像是能够把人给看透,薛芊梓看着他的眼睛回答:“嗯,喜欢。”
对于小芊梓直言不讳毫不掩饰的喜欢,那老头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多少人想要它们?不过老头我喜欢你这小娃娃的直白。”
当时的薛芊梓哪里知道什么拐弯抹角这回事?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感受到老头并没有恶意,薛芊梓本就不怕天不怕地的,哧溜地爬上去老头躺着的大石,跟他说着话。老头见识很广,她问他问什么这片竹林会移动,为什么人在里面走不出来……
聊了很多,那一晚薛芊梓就在那竹林里跟老头聊到很晚,准确来说是她缠着老头说了很多事,有关于江湖的,有关于阵法之术的,直到她熬不住睡了过去。
第二天当她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小竹床上,就睡在那竹林里。可是她之后再怎么找那片竹林,那老头还有那块石头都不见了,就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是假的一般。
只是在回家路上,小薛芊梓不小心摔了一跤,被什么东西硌到了手腕,这一摸索下,竟然就摸出了那她一眼就喜欢上的小木盒!
拿着那小木盒回到家,才进门就被着急了一晚上的薛父给收拾了,要不是薛母求情,她可能还要吃不少苦头。可当他们问她去了哪里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就不想吧老头的事说出来,就连那小盒子,她都紧紧地藏着。
所以,到了今时今日,那个小盒子还被她藏着,多年来,她一直都不知道那小盒子里头有什么东西,因为它好像需要另一个小盒子合着才能打开,那么精细的机关,她名探暗访,就是没弄出来那小盒子的秘密……
所以今天,在看到沧伯拿出来那小盒子当做礼物给墨云浅的时候,她才愣了神,陷入回忆中。
“丫头,难道你就不好奇这小木盒子是什么吗?它里头又装着什么东西?光是看着它好看的外表你就满足了?”
沧岳话中的调侃很是明显,只是就是被小盒子的外表给征服了的墨云浅被他这样一说,也对其中装着的东西好奇了起来,接过沧岳手中的小盒子,她左右翻动把玩,可就是找不到能够打开它的地方!
“师傅,你确定这是一个能够打开的盒子?你该不会是找到了个顶级的玩物,里头只是空心的木块儿来给我当礼物?”
鉴于自己就是开不了这所谓小盒子,墨云浅忍不住怀疑,所以他问得很直白。
对于墨云浅的怀疑,沧岳笑着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傻丫头,师傅会几个月时间去找一个没用的玩物来送你?”
沧月的话墨云浅听了也觉好笑,倒是她有点儿犯白痴了~~难道是最近的日子过得太忙了,以至于头脑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