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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能救他,什么条件都满足你!”
北堂骞是个聪明的明白人,更何况墨云浅有一句话说得他高兴!
“我要你以及你身后的所有力量,归顺我夫君容洛。”
北堂骞沉吟一会,“成交!”
233求救诚意()
那些跟随北堂骞已久的暗卫或其他在院中藏着并未现身的人听到北堂骞竟然应下了墨云浅的要求时,均是感到身心俱震!
‘这个还是他们那个笑看红颜瞬间在他眼前化枯骨的主子吗?’
事实证明是的。
“但,我要他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北堂骞这要求真是利索,银的情况可是油尽灯枯之兆,若是墨云浅要救他,不单要改善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还要帮他续命!
势力没了,可以再培养,伏低做小不代表没有出头之日,而只要银还在,且以后再施展那异能不会遭到反噬,这些身外物还用放在眼中?北堂骞有野心,但他能潜伏这么多年,必定是个心胸谋略都上乘的,且银是他放在心上的人,不管他是何身份,大丈夫,必懂如何取舍。
“啧,你这要求倒是狮子开大口,原想着既然你这么爽快,我也当一回爽快人,但这要求还真让我爽快不起来。”墨云浅伏靠在容洛胸前,绣眉微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北堂骞。
被人直截了当点出野心,北堂骞没多余感觉,他都如此直接了,难道对方还不能说他几句?
“看来,五爷是不想要救人了,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强求,洛,我们回去,还能睡个回笼觉呢。”
看着眼前丝毫不紧张稳如磐石的北堂骞,墨云浅在心里撇嘴,这男人有时候太自负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倒要看看,你这无欲则刚的模样还能坚持多久。勾起唇角,墨云浅目光遥遥朝着刚刚北堂骞走出来的屋子望去,心里默默地数起数来。
‘十、九……三、二、一’开始!
一个男人嘶哑的痛呼声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器具摔落的声音。
墨云浅知道,成为一名能够控魂的异者有多不容易,从小就能见到那些对别人来说不存在的东西,若是身体虚弱时还得忍受来自它们的伤害威胁,所以,对于银这个男人来说,能够让他疼到发出声音的痛苦该是多难以忍受!
墨云浅单凭着跟银交手过一两次,便知道这个男人有多能耐,这般音质坚定的人都受不住,更何况寻常人?而从小便与银朝暮相处的北堂骞更清楚银是个怎样的人,所以,在屋子里的声音响起不到三秒,北堂骞向前两步,站到离墨云浅不到半米之处,猛地跪了下来。
“若是你能够救他,你的所有要求,我能力之内的定不遗余力。”
看着即使已经跪在了地上,但仍昂着头颅,傲气地宣读自己的决定的北堂骞,墨云浅看着倒是来了乐子。
“五爷,瞧你,这话可就重了,一开始我以救人为条件,让你带着糜下的势力归顺我夫君,但你不削一顾,我们也不做强人所难之事。咱们都要走了,你却命人把我们夫妻二人重重包围,期间杀气腾漫,就算我们大度,但咱们二人绝不是傻子。再说,方才咱们要求救人时你拒绝,此时已错过治疗的良机,你还在跟我们谈所谓条件,五爷不觉得自己很王霸?”
墨云浅一直秉承着人敬她一分,她便还人三分,人若犯她一寸,她必已十还之。而北堂骞正好就踩了她的地雷,所以,注定他在有求于她的时候是不会有好颜色的。
北堂骞自是知道墨云浅在借故骂他,但此时耳边是师傅那压抑的痛苦沉吟,前边这女人既然胆大如斯说是能够帮银续命,并且还能让他那异能能够不上他性命地施展,这样的能耐,要不是真有这般实力,就是空口白话。但银说他是时候该回去了,那个地方将是他寿终正寝之地,他从来都不说没有把握的话,那……
总之,他不会让他的银就这样死去,他还没有跟他一块看着大好山川,走遍每一寸土,他自是不会松开这能够把他留住的机会。
北堂骞明白的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所以胸中豁然开朗,这次是真真切切地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夫人,您莫说笑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您已经提出要求,我也已经应下,还请您救家师一命。”
看着已经摆正了态度北堂骞,墨云浅也没再为难,毕竟自己想要已经得到,那么她也该实现诺言不是?
抬头看天,太阳已经爬上地平线,此时正急促往上爬,看来今天是只能地利人和了,天时?已经被人磨过去了。
“洛,你进来帮我。”拉着容洛的手,墨云浅越过北堂骞,在她答应救人时,他便从地上爬起,此时正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看着目前只能扯后腿的北堂骞,墨云浅向他射了一张折好的纸,“去把这上头的东西在一刻钟之内准备好,不然我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没有那起死回生的能力。”
接下墨云浅的‘暗器’北堂骞打开看了一眼,这上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黑狗血、桃木、铜钱、古血玉、人参、藕汁、……最后,竟是生肉?且还是有着生活生命的生肉?
墨云浅走了两步,回头看着还在原地蹙着眉头的北堂骞,她低喝一声:“不想救人了?还不快去准备东西。”
看着自家发怒的小猫,容洛嘴边勾着宠溺的笑,自始至终,他都没出过什么声,他知道这是他家小猫的主场。更何况,能够得到北堂骞的势力,那么他们夫妻两的共同愿望就能够更快的实现,他对于北堂骞所应承下来的所谓衷心并不在乎,势力跟野心这种东西,他知道这个蛰伏多年的男人是不会轻易放手的,但他要的不过是真正动手时身后捅刀子的人能够少那么一个而已,不是?
“五王爷还是快些把东西凑齐的好。”
对于容洛会开口催促他这事,莫说是北堂骞,就连墨云浅也是不曾料到的,虽然心中存了疑惑,但墨云浅只附和一句,便拉着容洛进了银的房间。
当墨云浅看到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犹如人形骷髅的银时,竟是有些诧异,明明昨晚这人跟她斗法时她还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生气,昨日的他虽然瘦弱,但不至于像现在这般。
皱起眉,墨云浅轻叹一声:“你有没有想过,所谓的献祭灵魂有可能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蹲下身来,墨云浅在银的耳边轻轻叹息,她是知道的,那还是黑白无常那两个让人恨得牙痒却又不得不讨好的两个混账给她普及的知识。她记得他们曾说过‘若是有一天,你遇到了跟你一样拥有控鬼能力的人信奉什么用灵魂献祭后便能得到力量或是能够实现他的愿望这种白痴的事,记得好好拉人一把,这玩意说法,那会还是我跟老白在历练的时候随便编织的胡话,若真是有这么灵验的交易,这时间怕是比那十八层地狱好乱套了……’
那时,她还想着这种胡话他们两只也能够空口无凭地乱扯,果然是两个不靠谱到极致的混账。所以当时他们两个在给她说的时候,她只当做笑话听了,她现在能够有条件跟北堂骞交易还是因为她那过耳不忘的好本领,不然这时她就算是在日出之前能够把北堂骞给忽悠了,她也没有救人的本事。
“咳咳,昨晚跟我斗的人是你?……呵呵,想不到呀,你就是那墨家嫡女、天玺战神的夫人墨云浅?”银对于墨云浅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虽是很诧异,但却没有做过多的询问,只是想着在他那禁术还没完成时多了解一些东西,到时候就算不能把她一下子击败,但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一直在与她作对并牵扯上她身边的人时,会是一件怎样有趣的事呢?
对于银,墨云浅只觉得这个男人虽然手段变态了些之外,心性上好像更与孩童相似,都是些不让人省心的。
“你知道那么多也没啥用,我今天来是要救你的。当然,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把自己的灵魂作为祭品换来一个愿望的实现。但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事,你所要献祭的灵魂,最后却是会到我手上,届时你觉得你的愿望还能实现了不成?你还真是可爱,但特地来把这事情的背后真相告诉你的我是不是更可爱呢?”
说着,墨云浅唇角挂着欠揍的魅笑,边说还不忘操控着那些已经被银收为己用的小东西不停地在银的身上作乱,以至于让本就虚弱的他差点没厥过去了。
“你……”
“我真真是善解人意,不是?”
看着墨云浅在逗弄一个将死之人的容洛则是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她自个儿耍乐,终于,在银进气多出气少的时候,容洛开口说话了,“小猫,他回来了。”
果然,在容洛地话音刚落下时,房门被人一脚踹破,北堂骞抱着一堆东西出现,而他看到了在地上像是死了一样的银时,慌得把手中的东西一扔,便要把躺在地上的银抱起。
在北堂骞的手快要摸到银的时候,墨云浅在一旁凉凉地道了一句:“你若是想他早点去找黑白无常娜两兄弟的话,你赶紧把他挪动一下……”
听到墨云浅的声音,北堂骞虽是皱着眉,却是把手放下,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你需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那肉……也是在一只活物身上取得。你是不是该实现诺言了?”
234剜肉,魂契()
墨云浅瞅了那堆东西一眼,便知道他确实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只是那肉,是什么动物的哪个部位?竟然有点怪异……
墨云浅多瞅了那肉好几眼,还是没有想出来,那血肉模糊的玩意是什么,所以她充分发挥她好奇宝宝的特质,不耻下问:“五爷,你能给我说一下那肉是那个动物的那个部位不?纹理形状有点奇怪。”
“这…应该是牛肉吧,”北堂骞自己也不太确定,反正这是他命属下找来的,“莫不是这肉有问题?”
墨云浅看了看那通黑狗血,再看看那肉,心下已知这是什么肉,“是,这肉没办法用,这应该是跟这黑狗血来源一处的黑狗肉,即放血还割肉?这是块死肉。且黑狗肉,不能作这救人的药引。”
虽不明白这黑狗肉为何不能用作药引,北堂骞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此时用作救师傅的药缺了药引,他要怎么弥补这药引?
“夫人,我师傅还能拖多久?”
“等不及了,最多半刻钟,不然你就找一处风景秀丽的好山头…”言下之意,便是再不施救,就凉了。
北堂骞心一慌,拿着那肉的手有些颤抖,就连张口说话都带上了颤音:“夫人,需要多少肉?”
墨云浅蹙着眉,这解开献祭所需要的肉的分量是多少她还真的没什么概念,因为当时黑白无常那两个坑货就说了需要有这么一样东西,其他分量什么的均没有提及。
“嗯,最少小酒碗那么大吧。”墨云浅不太确定,但她记得黑白无常说过,解开献祭之所以需要活物的肉,是因为灵魂献祭本身就是一场死局,而活物本身自带未灭的生气与气运,能够分担献祭者因用灵魂交易而造成的反噬。简言之,活物的肉,就是用来当替罪羔羊的。
“之所以需要活物的生肉,是因为要帮你师傅分担业障跟反噬。”墨云浅边处理着他带回来的东西边给他解说,后还加了一句:“所以肉的大小跟分担的多少有那么点关系。”
“洛,你帮忙护住他的心脉,我可不想还没开始他就玩完了。”墨云浅动作利落,眼角的余光看到还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出去找活肉的北堂骞皱眉,“五爷,难道你不该出去寻找最后一味药引?”
看着在墨云浅摆弄下气息比之前稍稳的银,北堂骞勾着一抹笑意,坦然道:“我自身便是药引,还用再出去寻么?”
听着北堂骞那略带期待又甘之如饴的声调,墨云浅心中虽感动,但更多的是震撼。想不到,北堂骞还是个至情的男子,既然他甘愿,她倒也乐意。
“既然你一往情深,那便让他承了你的情。”说着墨云浅指了指那还躺在地上被容洛运功护着心脉的银,嘱咐了一句:“你先帮忙把他移到床上去,然后你等我提示,把肉准备好。”
在说后边一句话的时候,墨云浅一双眼睛忍不住在北堂骞的身上溜了一圈,她看着这北堂骞健壮的体格,倒不像是个有多余肉肉的人,等下他要给银剜肉当药引的话,他会剜哪里的肉呢?
还真是让人好奇。
“好了,夫人,还请你快些救人。”北堂骞把银抱起放到床上后,目光焦急,连连催着墨云浅救人。
看着摆好的阵法、召唤来的魂体都已经到位,墨云浅也不拖沓,即克掐诀救人。
只见她掐诀后,先是用匕首把自己的手腕划破,顿时血流如注,很快一只小碗便注满了她的血。看着关键的东西都已经齐全,墨云浅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紧紧地按着那只被自己划破了的手腕,秀气的眉头皱的死死的,小嘴海时不时地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看着为了救人而不惜用自己的血液作药引的墨云浅看,容洛那一身的气息更是下降到了零度以下,那周身的寒气重到快要凝结。他心中虽然恼,但看着墨云浅那疼得皱得像是一只小包子一样的脸,他更多的事心疼。
“你来继续护着他的心脉。”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容洛一个闪身便来到墨云浅的身侧,捏起她那只受伤的手,用责怪的目光瞅她一眼,而后从怀中掏出一盒小药膏,快速地把里头的膏药挖出涂抹在墨云浅的伤口上。
一阵清凉盖过了因为创伤而火辣辣地疼得伤口,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极好闻清香,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但为何她跟他这段时间简直能称得上形影不离,但为何她不知道她家将军夫君身上竟然还藏着这等好药?墨云浅好奇地盯着容洛手上的那个小盒子看。
“好了,别看了,这是昨天渊祭给我的。你竟然没有告诉我要救这个人需要你自伤己身还要放出这么多血液。”容洛寒着一张脸盯着明显有些心虚的墨云浅斥责着。
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好时机,而且救人这事事关重大,墨云浅惊呼一声:“北堂骞,你快些把最后一味药给准备出来,我要救人了。切记,不管等下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出声,不然到时不但没有帮你把这人从鬼门关拉出来,倒是让我给送进去了阎王殿,到时可就不好玩了。”
看着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床上那人的呼吸也越来越弱,几人都知道,若是再不救人,那银就该选一出风水宝地了……
风水宝地?到底是怎样的地方才能被称之为宝地呢?
鬼知道。
在墨云浅问药的时候,北堂骞很是利索地坐下,从袖中抽出匕首,划开了腿上的衣物,下一瞬,就是用匕首直直地往自己腿上的扎了下去,再手法奇快地把匕首一旋,刹那间,一块红白交错的肉直直地射入墨云浅之前备好的空碟子上,而自己亲手把自己的腿剜了个窟窿的北堂骞除了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外,一双眼睛更是紧紧地盯着墨云浅。
“夫人,辛苦了。”
墨云浅没有在说话,也示意他们不要再出声,便开始了她的救人工作。
在墨云浅的操作下,屋里忽的刮起了阵阵阴风,那些排列好的灯塔忽的自己一个个地亮起,最后除却那些药材跟器具没有动作外,在墨云浅画出来的范围内的每一件东西都漂浮了起来。
之后,墨云浅嘴里不知说着什么,在她每次念叨过后,便有一味药材落入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