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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雪儿你别说了,我知道的。”男子声音温柔,轻拍着女子的后背,呵护着这个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儿。
兴是男子的怀抱太温暖,亦或是他怀抱的感觉太安全,女子渐渐地止住了抽噎的哭声,安心地靠在他怀中。
安静温馨的氛围浓重,忽然女子在男子怀中动了动,转过身,摸索着男子的脸,指尖抚过他的眉,回忆着记忆中他浓黑的剑眉,向下划过他挺直的鼻梁,再下,是他棱角分明的薄唇。
“俞笙,我好久没有见过你的样子了。”女子抚着俞笙的脸庞,语气幽幽,忽的摸索俞笙脸庞的手从一只变成两只,一双手捧着他的面庞,跪了起来,那双无神的眼直直地望着他,瞳孔中映着俞笙的面容。
看着玺连雪那双眸子中倒映出来自己的模样,俞笙痴痴地看着,忍不住唇角勾起。这样的玺连雪让他能够在心中幻想,这是他的雪儿在凝神着他,眼中只看到他……
“雪儿,我会想办法医好你的眼睛的,到时候,你就又能够看到东西了。”那在嘴边饶了一圈的‘你就又能看到我了。’硬是没说出口,因为他虽然心存幻想,但这么些年来一直陪伴在玺连雪身边的他一直都知道她对容洛的心思,那个一直高高在上不近女色的男人。
只是当他跟墨家嫡女成婚之后这一切就都变了。因为玺连雪在容洛的将军府中也安插了眼线,所以玺连雪一直都知道容洛跟那墨云浅的大概日常,当当时还是二夫人的胡月兰当着容洛的面吃了墨云浅的亏之后,她便知道墨云浅将会是她当上容洛夫人的有力阻碍,但她相信容洛对墨云浅那稍微的一样废是因为墨云浅是墨家嫡女,是他名义上的夫人。可,她错了,在第二次墨云浅对上胡月兰跟容洛一直都算是敬重的莲嬷嬷时竟然没有对墨云浅多说什么,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这样的事情或许在一般人看来可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在那些一直以来都极度重视一个人,并且生性敏锐的女人来说,这样的信息已经能够牵引出很多值得防范的警惕两人……
玺连雪的声音打断了俞笙那稍微远去的思绪,把他的目光跟心绪都拉了回来眼前的人儿身上。
“俞笙,我这双眼睛到底能不能重见光明,我已经不在意了。我现在在意的是你,你别再离开我了,好吗?”说着,便仰头,唇瓣撞上了她刚才抚过的俞笙的唇瓣。
忽然来的幸福,让俞笙放弃了所有,不去想为何一直对自己都保持着一线的玺连雪今日为何这样,不去想她为什么要吻自己,不想不想……他闭上眼睛,加深了这一吻,此时是他心心念念着的人儿啊,她就在自己的怀中,就这样亲密地亲吻着自己。
“雪儿。”俞笙忘情地唤了一声,正被喜悦充斥着大脑的男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怀中女子那一刹那的一样。那稍微僵了一下的身体,只一下,就又放松了,柔赖地考上男子坚实的胸膛,仿若他就是她的一切,她的天。
“俞笙,往后我便是你的人了。”玺连雪那细细地呢喃声,让俞笙浑身一震,嘶哑这声音问:“雪儿,我真的可以吗?”
217揭开的帷幕()
217揭开的帷幕
“嗯。”玺连雪低头应下的那一声,看在俞笙眼中是羞怯,但只有玺连雪自己知道,她低头那一刹,她咬着的唇渗出了点点血丝。
喜不自禁的俞笙在得到心爱的人儿的授意后,抱起她娇弱的身体,便往那雕花大床而去。
风徐徐吹过,吹散了那散落在地上的轻纱素衣,缠腰的衣带纠缠,房中旖旎,声声不息。
窗外暮色西斜,渐渐的月亮爬上了树梢,房中那两个人儿的动静早已平复。树影婆娑,夜永远是黑暗的温床,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都在此时进行着。
此时的景春楼内,刘妈妈刚刚躲过了一波暗杀,正在房中包扎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忽然半开的窗户微动,一抹暗绿色的幽光闪过。只听得‘扑哧’一声微响,带起了刘妈妈的一声闷哼,细小的银针瞬间没入皮肉,只一个呼吸间,刘妈妈表吐了一大口黑血。
在吐了毒血后,刘妈妈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神色有些奇怪,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当她那稍发福的身躯扑通一声倒下后,一个黑影跃至她身前,那抹黑影较为娇小,一看便是女人的身形。
只见她看着那在地上痛苦挣扎着的刘妈妈,黑影发出了森然的笑声:“哈哈哈!刘锦欢,你想不到会有今天吧。当初我可是待你极好,可你倒好,被那个女人迷了心智,瞒着我帮她跟我喜欢的男人好上了。我发过誓,凡是阻碍我跟他在一起的人,不论是谁,总有一天我都会一一清除掉。我现在就看着你中了我的毒后,在地上打滚的丑态,你知道我的心情吗?呵,不出声?忍着?我倒是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这一次,没有人可以再救你,以前那个一直在你身前替你挡风遮雨的男人,早就被我给暗中除去了。你就真的以为?一个人那么爱你的人,说是去周游天下,却十多年来只言片语都没有。难道你就没有疑惑过那人到底还存不存在于世间?”
黑影发出的声音从一开始的低哑到后来的尖锐,让除了刚开始被带毒银针刺入皮肉后发出闷哼外再没出过声的刘妈妈颤抖着声音开口:
“竟然是你?你真是下得了手?柳姎,当初我远离你果然是正确的。你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那个人不单只是我爱的男人,更是你的亲哥哥啊,你就为了一个爱而不得的人丧心病狂地…”
黑影没让刘妈妈完整地说完话,便愤然开口打断她。
“哼,刘锦欢,我早就警告过你了,只是你一意孤行,非要帮着那个女人。记住,失去那个你最爱的人,就是对你的报应,哈哈哈哈!”
“你…”怒火攻心,导致原本就中毒已深的刘妈妈一句话都说不上,一口黑血冲出嘴巴,让刘妈妈原本就无力的身躯只能趴在冰冷的地上。持续不断溢出的黑色血液,散发着腥臭味的气味,漫湿了刘妈妈脸侧的地面。
“他是你亲哥哥,你下得去手?”
“呵,好笑,怎么下不去手?拆散我跟他,帮着你跟我作对,打着对我好的旗号做着伤害我的事,我怎么会下不去手?”
黑影那癫狂的模样,嘴里吐出的字眼,一个一个像小刀一样戳着刘妈妈的心,看着黑影那扭曲的脸庞,刘妈妈拼尽了最后的力气,一个跃起,欲要袭击黑影,喉咙发出破碎的声音:
“我要掐死你这个蛇蝎女人,你不配当他的妹妹。”
理想跟现实,总是差别很大,此时出气多进气少的刘妈妈怎么可能偷袭成功?
刘妈妈那沉重的身躯才跃起,便被黑影抬脚一踹,给踢飞了出去,撞倒了放在房中当装饰的屏风,直直地撞到墙上。一口血,如柱喷涌,摔落在地的刘妈妈就像一条濒死的鱼,张大了嘴呼吸,却越来越接近死亡。
黑影走到刘妈妈跟前,先是踹了一脚痛苦地吸着气的刘妈妈,看着刘妈妈那翻着白眼,差点没抽过去的模样,更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刘锦欢……谁?给我出来。装神弄鬼的事什么勾当?”黑影的声音惊怒交加,也不去踹滚在地上的刘妈妈了,转过身去,警惕地看着四周。
是什么让柳姎如此警惕,竟是失去了方才的狂妄沉稳?
原是在柳姎准备再次要踹刘妈妈的时候,一柄银质的小刀朝她伸出去的脚飞射过去,要不是柳姎的脚缩得快,此时那被洞穿了的铁木脚架就是柳姎脚骨的下场。
看着那黑黝黝的洞口,还有那深扎在地上只留下尾端牵着一丝红线的银刀,柳姎眼中风暴凝聚。
“给我出来!”柳姎警惕的回过身环顾四周,欲要找出那个在暗处的人来。
不管柳姎怎么开口激将,那个藏在暗处掷飞刀的人一直都没有出现,周围安静地没有一丝声响。
随着时间的流逝,空气中多了一丝凝结。
柳姎试探性地朝呼吸越见粗重的刘妈妈而去,却没有发现有人阻止的时候,她以为那藏在暗中的人已经走了,便轻盈地身躯微动,手中闪过银光,她这次的目标是躺在地上的刘妈妈那起伏越发急促的胸膛。
当柳姎手上的银光接近刘妈妈心脏位置的刹那,柳姎快速地闪身后退,躲开了那藏在暗处之人再次飞掷而来的银刀。
再次躲过银刀的柳姎心中不禁抽了一口气,若不是她生性多疑,且不相信那人已走,故而有所准备,那么现在躺在地上的人,极有可能就不止刘锦欢一个了。
看着那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刘妈妈,柳姎轻哼一声:“刘锦欢,今日我就不亲自送你上黄泉了,你身所中是我最新研制出来的毒,除非大罗神仙下凡,不过我看你怕是等不到了。真想让我那不成才的大哥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死样子,真是难看至极。我回去等消息,看是谁给你收的尸,到时我就能找到他了。哈哈哈…”
柳姎说着,保养得宜的面上那双阴翳的眸子竟是闪着温柔的光芒,声音也变得不再刺耳,带上了些许娇柔:“即使他躲我十数载,藏得再深又如何?我手上可还有一张底牌,我就不信他不会乖乖地出来。那个孩子,哈哈哈……作为那个女人跟他的最后念想,他舍不得。”
说完之后柳姎便脚尖轻点地面,从窗户飞射而出,要不是房中的刘妈妈还倒在血泊中,艰难的喘着气,证明柳姎来过外,这个房间,还和从前一样安静、祥和。
在柳姎的身影从房间中离去不过一瞬,又一抹黑影从窗外飞射点而进,甫落地,便快步走近刘妈妈,来人小心翼翼的把刘妈妈半抱起,让她能够呼吸得顺畅些。一声沙哑的‘锦儿’让已经没有力气动弹的刘妈妈竟是挣扎着抬起头来,欲要看看这黑衣认识谁,竟然给她如此熟悉的感觉。
“呃……”刘妈妈艰难地发出点点声音,想要说些什么,但此时的她觉得发出声音都是一件极难的事。
那黑影人吧刘妈妈的身子半靠在自己的身上,抓起刘妈妈的手,轻叹一声,道:“锦儿,我回来了。”
一声‘回来’,带着无尽大的后悔,一颗在烛光下闪着萤光的水珠儿落下,滴在刘妈妈那半张着嘴欲要说话的唇上。
“是我连累了你。要是沧大哥家的小徒弟在就好了……她认识邪医。”黑衣人声音悲切,但听闻他话中之意,这个人是认识沧岳的,并且还知道墨云浅跟邪医的关系好。到底这黑衣人是何人?
“…身上…有…白…解药…”刘妈妈断断续续的声音艰难的响起,要不是黑衣人一直把头贴在刘妈妈的额上,他也不能捕捉到她那气若游丝的声音。
黑衣人在听到刘妈妈的话之后猛然抬头,眸中迸射出惊喜的光芒。但随即那股透着希望的光芒又消散下去,因为他没忘记柳姎临走之前说的那些话,她身上的剧毒是她的最新研发。他知道柳姎的为人,那个偏执到能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即使不想承认,但柳姎确实是他的妹妹没错。
他就是柳姎口中那不成才的大哥——柳承。当年他确实是只差一点儿就让他那狠毒欲杀他的妹妹得逞了,但机缘巧合之下,被路过的老神医给救了。虽是没死成,却最终还是因为伤势过重以及身上的毒素作绊,他一直都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每日只有那么一两个个时辰的清醒时间,有些事他心中惦念,也无能为力。
幸而黄天不负苦心人,在前三个月时,他身上的毒素渐渐被清除,终于不用每天只能清醒那么一二个时辰了,柳承便让老神医代为修书一封,转交给沧岳,告知他现在的状况。他知道老神医知道沧岳的下落还是因为老神医时不时的抱怨,在老神医的只言片语中他知道老神医有个徒儿,是天玺皇朝的容洛大将军,而容洛因为有了媳妇之后便更不想理会他这个老人家了……
218粉碎的信纸()
218粉碎的信纸
“咳咳…”再多的思绪流转也不过瞬间,感受到怀中刘妈妈那轻颤的咳嗽,柳承
“锦儿,你说的是不是这个白玉瓶子?”纵是心思疾转,柳承手上的动作不慢,单手环着刘妈妈,另一只手快速地在她身上搜找,把那拿在手上哐啷轻响的白玉瓶拿到跟她视线持平的高度。
看着柳承手上的那个白玉瓶子,刘妈妈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当初她可从来没想过小掌门的解毒丹真的会派上用场……
艰难地点头,刘妈妈给抱着自己的黑衣人回应。她此时虽是医者必须按狼狈的姿态躺在这个人的怀里,但她心中是高兴的,因为他没有想柳姎说的那样,离开了这个份世界离开她。自他出声的那一刻,她便知道她最爱的那个男人回来了,并不是一辈子都没有再次见面的机会。
看刘妈妈点头,柳承秉着希望有比无好的心态,把那白玉瓶中的药丸倒出来,帮刘妈妈咽下。他看着那暗红色的药丸进了刘妈妈的口,随着喉咙咽下去的浮动,他的心在刹那吊了起来。他知道的,自己的那个妹妹在制毒上一直都有着极高的天赋,当年若不是因为家里因为顾及名声,千方百计地拦着,不让她去跟着那个一身诡异的毒人学艺已经在她心中留下了埋怨的种子。而后,因为家里跟沧岳联手阻挠她的偏执,以至于她对整个柳家下了狠手……
他从来都不知道那个一直被家里娇惯宠爱着的小女孩竟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当她带着那帮手上的刀刃沾染上家人鲜血的杀手来到他跟前的时候,他恨不能把她那娇嫩的脖颈给扭下来。他留着血泪,拖着一个破碎的身体,终是没能手刃她。他永远不会忘记她漾起甜笑娇娇的喊自己‘哥哥’时顺手把淬毒的短刃戳进自己胸膛是的感受,肉被利刃破开的声音,血液涌出时犹如破风箱被拉动的声响,耳边的风带着她的泪与笑以及她亲手把自己推落悬崖的癫狂笑声,恨意在他的心中翻涌。
所幸,天不亡他。
“咳咳……”怀中人儿忽然的动静拉回了柳承的心神,看着刘妈妈口中那大口大口吐出的黑色血液,他一阵慌乱,心下哀嚎:难道天真要对我残忍至斯?
“锦儿,你没怎么样?不要吓我,我才再次见到你。”男人的声音慌乱中带着困兽般的嘶哑,让听到的人忍不住心中叹息。
黑色的血液扔从刘妈妈的唇角冉冉流出,就像一条黑色的小溪流。
在柳承剧烈的摇晃下,刘妈妈那半抬的手终是无力垂下……男子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竟是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伤心欲绝的男子没有注意到在他如断线主子般的眼泪落在他怀中人儿的唇边时,那人的嘴角微微颤了一下。
“咳…柳承…你…别…哭…”“我…没……”
那细微的断断续续的声音,让还在嚎啕大哭的男子像是滚动的轮子忽然被卡住一般,那呆滞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眸中迸发出名为希望的光芒。只见他僵硬地低头,当他看见怀中女子那双半合的眸时,惊喜瞬间爬上他的面庞,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在他脸上一览无遗。
只听到男子嘶哑的声音喃喃倾诉,“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难道不知道我害怕吗?”
一声质问,伴随着一双死命收紧的臂膀,让大难不死的刘妈妈使劲地动了动身体,她快要被掐断骨头了。这个抱着自己的人,早已失去平日的镇定,方才那孩子般的哭声仍在耳边,此时那几乎要抽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