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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女子最看重的是什么?”北辰枫俯着她耳边,邪魅的声音悠悠响起:“美貌,权力,还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对我来说,这些都是可有可无的。”确实,她原是那样的貌若天人,却被母亲亲手划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而权力,对至小便生活在冷宫,看过不少悲欢离合的沐清寒来说,根本无点兴趣可言。至于良人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番。
“其实,世上应该没有一个女子不爱惜自己的容貌吧?”他问道,生得的越好的人,往往便越在乎那一身皮囊。
沐清寒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即使是我,亦不能全陪放下。”
“你脸上的伤痕并不深,如果有鲛人泪的话,应该能治愈如初。”北辰枫看着她清瘦的脸庞,心中竟生出了些许疼惜。
“鲛人泪吗?谈何容易!东海已枯,鲛人再无,若要在这天下间寻得一滴鲛人泪,还不如教我要些门派武功实际多了。”沐清寒略显苦涩地说道,她又岂会不在意,不过是欺人,欺己罢了。
圣人常说即使容颜再美,终不过一具皮襄。但若连皮囊都没了,最后又剩下些什么?
“你打算怎么做?”
“将计就计!”沐清寒很干脆地回答道,没有一丝犹豫。一场空前好戏即将上演,而她只需要坐在一旁看个清楚明白。
正是初夏时分,御花园中虽无舂日的花团锦簇,争奇斗艳。却着实透出一股清新自在。碧绿的柳枝打着卷,就连明池的荷花亦是含苞欲放的样子。
“你知道,本宫为何不让她们跟着吗?”
赵妍没有说话,她并不愚笨,自然明白赵皇后定有什么话要与自己说,却又怕寝宫那一干奴仆中混了他人的耳目。
“阿妍,告诉姑姑,你今年十几了?”赵皇后瞧着身旁的人儿,浅笑盈盈道,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和蔼。
“十六。”赵妍一时不知赵皇后心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却还是恭恭敬敬地回道。
伸手折下一枝栀子,花香沁人心脾,清幽淡若。这盛元国的春未与夏初总混淆不清,以至于云耀的栀子花都开榭了,而盛元的栀子才初开。
“十六,多好的年华啊!却已是说小不小,说老不老的年纪了。这花开得不错,正好带几枝回去放花瓶里。”赵皇后淡淡说道,将手中的递给赵妍。
赵妍接过,眼波流转间,已然明白了亲姑姑的用意。
第185章 锋芒毕露()
漆黑的夜,乌云遮挡了明月,唯有几颗孤星闪着微弱的光芒。风声伴着琴音,缥缈,缠绵……
偏僻的小苑,白衣翩然的女子正于此抚琴。竹影微曳,惊起了飞鸟,鬼魅般的身影悄然从屋檐跃下。
“别动。”手中剑泛着一缕寒光,从背后直指女子颈部。
白衣女子点点头,双眸宛若一泓清泉,激不起半分波澜。好似天下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冷剑紧贴着肌肤,女子不禁皱起黛眉,轻别过头。刹那,剑锋微转,在雪颈旁划过浅浅的血痕。
“我说过的,别乱动!”男子靠在她耳畔,低声道。清冷的洌风,温热的气息相互交织着,竟比世间最好的薰香还要沁人心扉。
话语刚落,又是一道黑影乘机追了上来,手中同样握着柄利剑。此刻,迷漫在空气中——是杀戮的味道。
他的眼如鹰目锐利,嗜血冷酷,这后者原是生来的杀手。
“怎么快就追来了吗?”虽是背对而立,但她却似能瞥见男子嘴角勾起的笑意。
抽回剑刃,两道黑影在夜色下闪动,只隐隐听见风声疏狂,夹杂着刀剑的磨擦。
刀光剑影历历在目,她伫立在一旁,恍若冰山上的雪昙。清风拂起衣袂,云卷云舒,带起飞扬的长发。
“想不到那杀手竟是即墨馆的人,那他岂不是……”女子的唇瓣动了动。江湖中人,竟现身宫庭,着实令人匪夷。
只听剑断时的一声彻响,紧接着是衣帛被挑裂。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那杀手身上已被男子刺了不下数十剑。
伤痕不深不浅,不足以丧命,却可以流不少血。若再如此下去,必将血竭而亡。
如此狠绝的手段,为何她却觉他的心并非如此,是错觉吗?“闪开!”男子怒喝一声,却已来不及阻止。
一只大手捏住了她的脖子,捏得白衣女子几乎喘不过气来。原来那杀手自知性命不保,又见一旁看戏的人,便想到了挟持。
“你若是敢过来半步,我便杀了她。”声音带着一丝惧意,看来杀手亦是同样害怕死亡。
“那恐怕你竟是抓错人了!”白衣女子淡淡道。她真的很讨厌,讨厌与这沾满鲜血的双手接触。
刚才,他的剑就架在她的脖子上。如今,又怎会为一个累赘,而放过对敌。
“好,就如你所言,我放下手中的剑,而你也千万不可伤了她。”语气风轻云淡,当男子说出此话,她竟以为是幻听了。
可当瞥见那波澜不惊下的一丝冷意,白衣女子霎时明白了!眼前的男人,绝非只会用剑杀人那么简单。
好在,他并不想杀她。
电光火石间,弯月般的剑芒从她耳边掠过,扬起了如水的秀发,地上亦是多了具尸体。
白衣女子转身,看向杀手眉心处浮现的一点落红。眼中闪过些许错愕,好厉害的手法,竟是见血封喉的绝尘剑法。
以指为剑,杀人无形。
“看够了没?”男子抬头瞥了眼对面的人,从袖间取出一个小瓷瓶。将粉沫扬在尸首上,已死透的杀手连着衣物纷纷化为灰烬,蒸发在血色氤氲中。
“你是什么人?”似是不经意地问道,但她又怎能不知。蚀骨散这种东西除了永夜阁,别处可没有。
“想不到你竟如此关心于我,莫不是看上我了?”男子轻挑眉稍,她倒是淡然得很,随即话锋一技道:“还有,人若是太过聪明,便活不了多久——尤其是女人。”
白衣女子静静地站着,纤细的身子迎着夜风,衬得她越发缥缈如仙。男子很想看清她的样子,只是夜已深,一切都看不清了。
近点,再近点!一瞬,他拉起女子的皓腕,一把拥入怀中。仿佛,她便是那个能与自己比肩的良人。
“你不用再做试探,我不过是个弱女子罢了!既不会武功,也不懂隐藏实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用力推开身前的人。
脸上不由一热,心竟也跳快了半拍。长那么大,她还是头一次接触男子,而且还是如此妖孽的男子。
“你就不怕,我连你也一块杀了吗?”看到女子的反应,黑衣男子满意地笑了笑。
他的笑魅人三分心魄,好似繁花落尽,清水逝去。而笑意深处藏着得却是更为复杂的东西,亦如绝杀。
“哦!是吗?”白衣女子莞尔一笑,“不妨等我弹完了这首曲子,再说如何?”
她的话语似有魔力,男子听后颔首坐下,他倒是很想看看这所谓的“弱女子”,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修长的纤指在七弦古琴上轻弹,似要落尽世间的韶华白首,浮生千梦。弹奏之人沉浸其中,倾听之人如痴如醉。
“你怎么会弹这首曲子?”他的话带着危险的气息。昔日音魔所创的绝世名曲,早就失传已久的云水谣,她又是从何处学得?
“不过一首曲子罢了,阁下若还想听,我再奏一曲便是。”白衣女子浅浅地笑道,看来他也听出来了呢!
“不必了。今晚之事莫要和第二个人提起,否则……”话语很冷,冷得犹如寒冰。
一滴血渍从剑尖滑下,落在了青石板上,开出了殷红的彼岸花。
“阁下的剑脏了呢!”女子似笑非笑一语,双手环抱瑶琴,在月华流溢下,渐行渐远。
模糊了他的双眼,却如残阳无声无息印在心尖。至此一生,难以忘却……
走到房门时,白衣女子停下脚步,蓦然回首相望,苑中却早已没了男子的身影。
“他到底,是谁……”
片刻的喧嚣重归寂静,恍若什么也未曾发生。这便是宫,幽幽深宫。
云耀帝都,霜降宫
“刘公公,公主她现下还在病中,公公晚些再来可好。”院内,一名长相清秀的绿色少女道,话语带着些许恳求。
“你个贱婢,皇上的旨意难不成也想违抗?怎么地,还不叫公主出来接旨。”四十多岁的老太监扯着嗓子尖酸刻薄,颇有狐假虎威之态。
随后不管不顾,带着一干人径直走进屋内。一眼望去,里面除了几张残缺的桌椅,便再无其它摆设。虽很是陈旧,收拾得却极为干净。
再往里面,则以纱幔相隔,那是卧房,而他们要找的人,此刻便在里头。
第186章 打不过就跑()
就在二人饶有兴趣地盯着南宫卿洗澡的时候,一片树叶从屋顶飘飘然落下。
“是谁?!”也不知是发现哪里不对劲,正泡着澡的南宫卿云忽然从池子里一跃而起,扯过屏风上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她的的目光如矩,望向屋顶上的某一处,正是元臻他们所在位置。
屋顶上的两人刚反应过来,南宫卿云就已经追到上面。
一时间,空气凝重地仿佛处处都透着悄无声息的杀意。
梦魔率先出了手,她的手上的紫色的软剑火光若一条细蛇,正在打斗的两人衣摆翻飞,发髻凌乱。
南宫卿云站了起来,她的嘴角露出一抹笑,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杀嚣?!”几乎只是一眨眼,在被南宫卿云用人骨剑划伤之后,梦魔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有可能高看了自己,或者低估了他人。
元臻跑过来扶住她,“我刚想和你说,谁知你抢先动了手。”
就在南宫卿云抹了唇角的殷红,朝他们一步步走来,打算杀人灭口之时,元臻在底下偷捻了一起遁地符念了口诀,有白雾在瞬间翻涌而起。
眨眼,便又到了城郊,元臻扶着梦魔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一间破庙。
“刚才你为什么要跑?”梦魔喘着粗气,觉得元臻很有可能是个叛徒。
“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不:是魔,我是人,我对付不了她的。”元臻眼见是瞒不住了,只得自己说了来,说不定还能被宽大处理。
“你可把我坑惨了,要不是你要我带路,我压根就不会受伤。还以为身旁有同类能够对付,结果你说自己个凡人。”她痛的呲牙咧嘴,看向元臻也愈发不友善了起来。
如果不是梦魔有伤在身,元臻觉得自己现在很可能已经遇害了。
“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元臻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将她的衣裳挑开,再用清水将伤口擦拭干净,散了些金疮药,最后将自己的衣服扯了一小片布条帮她包扎好。
“你不是说她只是个半魔吗?怎么连你都对伏不了她。”元臻想到这厮之前还信心满满的一句,兀自觉得有些好笑。
“凭她自然不能伤我,可她身上的人骨剑却是极厉害,要知道生者的怨念往往比死者有用,便是在我们魔界杀器也是不常见的。”梦魔有些鄙夷地看了元臻一眼。”
“剧说魔界有一柄名为千寂的杀嚣,威力甚大能够毁天灭地,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此剑的主人曾有仙,也有魔,甚至连凡人都拥有过它,但每一届的主人都不曾有过善终,剧说是。便是”谈及千寂剑,梦魔也不禁唏嘘了起来。
“那为什么要将,而不是毁去。
“剧说这剑乃是魔神的脊骨所化,火水侵,便是都不能将它融去。”
元臻听她谈起魔界,忽然来了兴致。
她是位上仙,一位做什么事都要受天规束缚的神仙。然,当年的仙魔之战,元臻也曾披甲上阵九死一生,是以就算元臻闯祸不断也从未人敢说她徒有上仙虚名。
那一战,天地变色,连天之涯都差点崩塌,而元臻也差点就挂了,身上至今都留有那细小的却无论如何都难以抹去的伤痕。
“魔都的彼岸花比黄泉路上的还要美,虽然不及人间繁华,但是酒楼茶馆一应俱全,甚连妓院都有。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是有喜欢的人的。”梦魇已经已经始沉迷于回忆当中。
“他是谁啊?”元很配合地往下接话。
“他啊,他可不是魔,他是仙,神仙。”
元臻一脸吃鲸,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妖魔居然会喜欢上神仙,这两者不是自古以来都是对头的吗?
“大约是三千五百年前的又一次仙魔之战。我那时候还是个空有一腔热血的小魔女,幻化成个童子想要偷偷混进仙界窃取情报。结果被一个长得还挺好看的神仙给识破了,就在我觉要自己要完了的时候,他却并没有下手杀我。还说我本性不坏,只要能一向道,肯定能白日飞升,位列仙班。”梦魔说的一脸甜蜜,“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第一次觉得。”
“这就芳心暗动了?可你连他的为人是什么样的都不清梦
这二人的对话完全就像是怀春少在在幻想着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能对我说出那番话,自然不可能是坏心肠。”她说完,望着天那轮滚圆滚圆的月亮开始傻笑。
“我有个朋友,是条九头蛟,可是他却只一个头,听他说其他八个头是当年仙魔大战时期被一个女仙斩落的。”
“我想,一个头应该也挺好的,看着不别扭。”元臻有些心虚,原来当年就是她提着三尺青锋将九头蛟的头去了八个。
“但是,魔为何要引战?”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元臻。
“还不是为了放出被封印于镇魔塔的上古魔神。”梦魔说着嘟起了嘴,“大部分的魔都幻想着放着魔神,然后带领魔族一统六界,也不知他们怎么有这种荒唐想法。”
“这就是你来到人间的原因?”
梦魔小声嘀咕道:“其实我也骗了你,我可没本事破开结界,而是被驱逐到人间来的。”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还要施以魇术来乱人心神呢?”元臻想,既然想要修道成仙,在人间作恶总是不大好的。
梦魔无所畏惧道:“你也说了那是梦魇,魇破了人自然会醒。这百年来我在人间兜兜转转,可见过不少或悲伤或欢愉的事。时间久了我便生了好奇,那些事究竟是如何发生的,用梦魇住人心往往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那你肯定也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
“这倒是,大约是十年前,我曾入过一个书生的梦。那个书生家道中落,脾大的很,偏妻子也是个坏性子,就把他的妻子和女儿都给掐死扔到了后院的井里。”
“这世上的人心最是可畏。”经历那么多事,元臻早就习以为常了。
“你猜我后来是做的。”
“怎么做的?”元臻猜测难道这厮后来杀了那书生。
“我入到了那地方官梦里,告诉他抛尸的地云还吓唬他明晚要是破不了案就将他带到阴曹地府。结果当天夜里那县官就带着官兵去了书生家,还找来仵作验尸,最后把书生关进了大牢问斩。”
元臻忽然觉得梦魔好生可爱。
“凡人所谓的永生,其实这世上哪有真正的永生,便是连上古神族都有灭亡的那一日。”
“你说这话时好像个人?”
“像谁?”
“我遇到的那个神仙,你们两个都爱说文诌诌的话,可偏偏听的人又不觉得厌烦。?”她说着,雪白的玉颈衬着紫色衣裳,恍若一只穿花夹蝶。
第187章 暗潮()
不知行了多远的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