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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起,她对他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愫。那种感情不是兄妹之间的亲情,亦不是得救者对恩人的感恩。
淡淡的爱意藏觅在她内心深中,不曾向谁言说,更不曾向他坦露过半分。
一次宫宴,她与他一同前往,却不知这一去,他们便从此无缘了。
宴会上,她偶然结识了年少有为的大将军陈毅。陈毅的英姿飒爽确实让不少女子为之心动。但她只不过是抱着一种欣赏,景仰之态而已,因为她心中早已有了他。
然而,流水虽无情,落花似有意。陈毅对她一见倾心,当即就在宴会上提出,非她不娶。
见儿子如此钟爱一女子,何况她又是当今皇上名义上的妹妹。倒也算是门当户对,陈老将军当着朝中文武百官的面恳请帝王下旨赐婚。
既是三朝元老,皇上自然无论如何都会卖于他面子。何况在众人眼中,这也算是段美满姻缘。
一道圣旨,彻底粉碎了她心中所念。她内心纵使有千不愿,万不愿,却也只能领旨谢恩。
他心头一震,白玉酒杯从手中滑落,猛地掉在地上,碎了。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昔日的的小丫头如今长成大姑娘了,就快要有属于自己的家庭了。他本应为她感到高兴才是,为何心中会有种莫名的落寞?
一定是舍不得吧,毕竟自己曾抚养了她这么多年。直到这一刻他还在欺骗自己,只是内心却已明了,终究还是不能逃避。
不知不觉中,在于她相处的八年里,他竟然渐渐爱上了她。是在什么时候呢?他也不知道。
也许这就是爱情吧,既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生根发芽,也不知何时才能开花结果。但缺少了中间的悉心灌溉,只怕结出来的永远也只能是苦果。
大婚前夕,她来到书房。他也在里面,只是早已喝得烂醉如泥。也不知他喝了多少酒,但手中却依然拿着一壶。
她走过去,拿过他手中的那壶酒,又为他轻轻盖上细毯。
她曾为看到过他如此,以前他偶然也会饮酒,但都是小酌几杯而已。喝得如此酩酊大醉,自己却是头一次见到。
看到他如此伤害自己,她的心真的好疼,好疼。
如果可以,这一切都让她一个人承受吧!因为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比他更重要的人了。
“娆儿,不要走好吗?”半梦半醒中的他伸手拉住了即将离去的她,道出了这一刻心中最真的想法。
她微微一怔,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若是他能早点说出这句话,那该有多好啊!
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他。如玉般俊美的脸庞,说不出的憔悴与悲伤。
“君问,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她第一次这样唤他,或许也是最后一次这样唤他了吧!
轻轻掰开他的手,心中却在隐隐作痛。一阵清风拂过,吹落了桌上被书本压附着的纸张。
她弯下身去,想要拾起。可是当她看到纸张的内容时,却不由的呆住了。是震惊,是激动,是不敢质信。
只见那张白暂细膩的纸张上,居然画着一位倾城佳人。柳眉杏目,琼鼻樱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那么的熟悉却又显得那么的陌生,所画之人不就是自己吗?
而在那位倾城佳人的旁边,还赫然写着几行苍劲清秀的小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往下坠落,打湿了溥溥的纸张。原来他早已知道自己的心意,只是碍于这世俗的眼光,他们终归还是情深缘浅,注定不能相守一生。
可是就算是名义上的兄妹那又如何?他们终归没血缘关系啊!就算是年龄的差距悬殊那又如何?他们爱的终归只是对方啊!
她并没有把纸张放回桌上,而是紧紧攥在手中带着离开了。
次日,在锣铜喧天,鞭炮齐鸣声中,她下嫁于大将军陈毅,一个她并不爱的人。
这一天,他并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更没有来为她送别。他不愿来,她也不想他来。因为这对他们来说都太难,太难了!
看着越行越远的花轿。他终于默默出现了。原来真正的爱如果失去,远比揭开任何伤疤都要痛彻心扉……
花轿中,她凄美一笑,撕碎手中纸张,扔出轿外随风逝去。
第168章 墨玉情(一)()
“烟儿,等我好吗?只要三年,三年后我一定回来娶你为妻。”十四岁那年,她被他紧紧楼在怀中。
看着眼前温文尔雅的少年,她羞涩地点了点头。
少年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翡翠镯,轻轻戴在她纤细的手腕上。似流动着绿墨的镯子衬着雪白的肌肤,煞是好看。
他说,这是从家族祖传下来的,亦是给他未来妻子的信物。
离别时,她心中纵便有千言万语想对诉说,可道出口的却只有“小心”二字。
次日,他带兵出征,她与父亲连同朝中百官来到城郭之上,为其送行。
看着浩洁荡荡的队伍远去,她的目光始终注视日那曾与她许诺一生的少年,直到对面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视野。
她看着手腕上的玉镯,心中不禁念道:莫说是三年,若你心中有我,便是三十年,我也在这等你平安归来。
三年后
长安街头依旧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只是这个一日却显得格外热闹,家家户户死灯结彩,大人小孩纷纷奔走街头。不是为了过节祭祀做二住备,而是为了迎接凯旋而归的少将军与众将士。
一别三年,这三年里的日日夜夜,她一不在这为他记挂,如今终于盼得他平安归来。
盛京的城楼之上,她像三年前一般模样,与父亲以及一群官员焦急等待着,只为在第一时间看到心中所挂念的人。
远处,一名年轻男子骑着匹矫健的白色战马,领一支浩荡的军队逐渐进入她的视线。
一身银白盔甲,俊美的睑上因这三年来的历练,又添了几分刚毅。虽然身着战袍与黄沙为伴,但在他的身上,却依旧流畅着温文雅致的风采。
是那人没错,她只一眼便认出了他,不过,下一个瞬间她的目光忽悠滞住了。
因为那少年将军的身旁是另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一个十五六岁,长相明媚的少女正娴熟地骑马背上。
此时,那个少女正与他在淡论些什么,二人的脸是满满的笑意。
她的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有些痛,一针见血。
她努力地平复着心情,告诉自己或许他们只是朋友而已。可是,他们并驾驱地走在一起,看上去又是如此般配,令羡慕至极。
所有人都欣喜地走下城楼,来到城外口为他接风洗尘。只有她例外,她仍站在原地,脑海里浮现的却是离别那日少年搂着自己,深情告的汤景。
事隔三年,时过镜迁,他没有忘记和大臣们一…客套几句,却独独忘了站于城郭之上等待的她。
难道这就是曾经说要娶她,并立下誓言一生 ̄世都只爱她一人的少年?
不知不觉,苏烟走下了城楼,径直来到了少年将军的面前。
“你是?”他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甚是疑惑。女子很美,但非绝色,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自己却怎心也想不起来。
原来他早已不识自己,苏烟的心犹如刀割,摇头苦笑了一阵。倒是旁边那素未谋面的少女少了过来,习惯性地握住少年将军的手,又对他浅浅一笑。
眼瞅着二人如此亲密的动作,想必那少女才是他心中所爱,苏烟如是猜测。
她转身离去,失魂落魄。如果说,心碎的感觉是疼得无法呼级的,那恐怕她的心已经在这是一刻死了,只剩麻木。
看着女子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心中竟涌起了一股莫明的失落。疑问接踵而至,女子是谁?自己前认识她吗?为何这女子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去,至始至终未说一句话?
苏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的久,又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记得回到府里时,天已经黑了,而父母则坐在大厅里等着她。
父亲不管三七二十一,黑着脸怒斥于她:“什么时候还耍小孩子心性!今日为何不说一声京尤抢离开?你可知这有多失礼数,扫了人家的面子……”
就连一向对她百般疼爱的母亲也见不了怪罪,说她不该如此任性,若因此事疏远了两家的世交的关系,岂不得不偿失。
苏烟冷笑一声,心中万分的苦涩又有谁人知道?面子,世家,难道他们就只知道这些,在乎这些?
皎皎月光下,墨玉镯子发着幽芒,她一把摘下镯子想要砸个粉碎,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只得摒弃了这个念头。
只是,若连当初的誓言都作不得数,留着这镯子又算什么?
一轮明月,二人都在观望,却又各有所思,一个悲凉,一个苦涩。
本以为自己与他再也不会相逢,就算再见也只能成为陌生人了吧?
事隔几日,母亲让她和自己一同上街,她亳无心情,却还是跟着去了。或许散散心,真能让自己不必再如此忧伤吧?繁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她却遇到了此刻自己最不想见的那个人。
奇货居里,他陪同那名和他一起回来的少女正挑选着什么。当真是一对恩爱的恋人,她心中冷笑自嘲一声,是心酸,是心痛,甚至于心死。
一旁的母亲上前寒暄几句,她却已转身准备离开。她不是什么贤德圣者,亦不是什么心胸广宽之人,只是个平常女子罢了。
若是让她眼睁睁地看着曾经与自己海誓山盟的所爱之人,如今却和他人恩恩爱爱,甜甜蜜蜜。自己办不到,亦是不想办到,这是对她来说是多少残忍的一件事啊?
“等等!”他出声叫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见到眼前的女子,总觉得好熟悉,好熟悉,那种感觉从城门口第一次见到她,便一直索绕在他心中。
她心中一怔,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他。似乎在问:为何如此溥情?
他问,我们可曾认识?
她答,从来不曾见过。
他摇头不信,若是不曾见过,怎会如此熟悉?
她凄美一笑,原来世上薄情之人,竟有如此可笑之处!
他对她解释道,自从两年前和敌军的一次混战,他失足跌下马后,自己便忘了许多人,许多事。若他以前真的认识她,如今却记不得了,还请多多见谅。
她心中久久震撼,原来不是不记得,而是记不得。她从来都以为是他负了她,却不知自己竟是如此的一昧愚蠢。
第169章 墨玉情{二}()
当她得知他曾从马背上摔下的事情时,她的心真的痛得快碎了般。她也知道上了战场,便是九死一生,凶多吉少。可是当他亲自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的心还是痛得像在滴血。
她宁愿是他负了她,也不愿他受到任何伤害。既然已经忘了,既然已有了新的开始,自己又何必再执念于此呢?或许这对他,对自己都是最好的解脱。
她释然一笑,摘下手上的玉镯,又重新交还到了他的手中,才静静地走了出去。那名少女走了过来,却缓缓唤了他一声哥哥。
他看了看手中的墨色玉镯,又看了看她离去的身影,心中突然一下子明了,脑海里闪过一幕幕他们曾在一起的画面。他想起来了,永远想起来了,便再也不会忘却。
他匆匆追了出去,在人群中紧紧寻觅着,只为找到她的身影。终于,他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像三年前一样,像从前一样。
她回过头来,惊讶中带着些许惊喜,原来真的是他。三年离别,三年梦,只是苦了相思人!
他说,他全都想起来了,再也不会忘了她,再也不会忘了他们的曾经与过去。
她喜极而泣,却悲痛地说道,你虽全都记起,我们却已回不去了!
他问,为何?
她言,只因你身边已有了一人,你既不想负我,却也不应负她。
他笑,她是我在关外认的妹妹,而你才是我心中最爱之人,也是今生唯一认定的妻!
原来当初,他摔下马去,滚落山崖,却被一位前来采药的少女救了回来。伤势恢复后,见那少女孤苦伶仃一人,况且对他又有救命之恩,便将她认作妹妹,一起带回了军营当中。
两年来,他对那少女只有兄妹之情,别无其他。只因他虽忘记了她,却仍旧记得,曾有那么一人在这里,不离不弃地等着他归来……
他为她重新把玉镯带回了手腕之上,墨色的翡翠玉镯在阳光下散发着耀人的光芒!亦如他们的爱情,如此璨灿,如此夺目
这一刻,他们紧紧相拥在了一起,围观的行人们也不由地鼓掌祝贺,被他们的爱深深感动不已!
她笑面如花,他温文尔雅。一段墨玉情缘,终究成就一段美满良缘……
破晓时分,公鸡才打了第一声呜,在青楼柳巷走了一遭的元臻上仙终于回了府。
“红药,你让人去收拾两间房间出来。“元臻带着许氏姐弟回了浮欢院,顶着黑眼圈还打了哈欠对红药吩咐道。
红药点点头,指着许氏姐弟问:“他们两位是——”
“这两人是姐弟,姓许,我在街上遇到的。父母双亡来盛京投奔亲戚,哪知亲戚也搬走了,我看他们无依无靠怪可怜的,就带回来了。”
此话一出,红药不禁小声嘀咕了一句,“小姐的心可真是软。”
“这可不是心软,丝药你记住,好人不一定会有好报,但做坏事肯定是有因果的,只是不知道何时到来罢了。“元臻半真半假地说道,反正随口一提也不算泄露天机。
也不知听没听懂,红药云里雾里地又点了点头。
“这丫头叫红药,你们要有什么事尽管找她,她啊可也我院里的大管事。”元臻又对许氏姐弟说道。
“大管事?小姐,奴婢什么时候成大管事了?”红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现在不就是了。”元臻想是该给这丫头升升职了,见红药还尚未回过神来,有意逗她道,“怎么,你不乐意。”
“奴婢乐意的很,只是月钱方面——”这丫头倒也伶俐,就是有时候心眼忒小。
“这个好办,以后每个月多加二两银子。”
“奴婢谢过大小姐!”果然,大多数人听到加钱都是极欢喜的。
元臻又问:“对了,我爹还没回来吗?”
红药只得如实回道:“自从上次被皇上召进宫里,老爷就没回乘过。”
“这样啊。“元臻摸了摸下巴,这事还真他喵的蹊跷。
然而,就算再蹊跷,再扑朔迷离,自己也没其他办法。皇宫不比宁安候府,也不是风月居,里面守卫森严的紫,凭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想要混进去谈和容易?
对了,这府里不是还有个准太子妃吗?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南宫谨喻前天还来过府里,所以顾曦微肯定知道些什么。
许是前两天发生的事让顾曦微对元臻改了观。在后花园见面时这位准太子竟破天荒地喊了她一声长姐,元臻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爹的事,你问过南宫瑾喻了吗?”元臻一边四处看风景,一边借机问她。
顾曦微闻言,重重叹了口气,“怎么没问,但殿下也不清楚,据说皇上把父亲召进宫就把直接扔到了清凉殿,还不准任何人接见,你说会不会……我记的当年风骨将军沈骁不就是被以同的手法禁在宫中,然后被夺去兵权定了个谋反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