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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国公心里苦啊,于是,一个人借酒消愁,喝大发后就把当时还不是薛姨娘哟舞姬薛怜给睡了。
“我看今日谁敢动她!”
他正犯了愁,旦听得一道凌厉之极的声音响起。
来人一袭纯黑赤金蟒袍,肤如羊脂白玉,长眉狭目熠熠生辉,面容极其俊美,宛若神仙中人。
那个神仙般的男子朝众人走来,面上清清冷冷,不怒自威。
不是慕朝歌还能是谁。
他来做什么?!
谢长宁只觉得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其实宋子恒已经死了,大不了自己打死不认,他们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可慕朝歌一出现,性质全变了,自己便是跳到黃河里也洗不清了。
“怎么,难道连本祭司的话都不顶用了?”慕朝歌在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笑。
天澜王朝有位神秘至极的大人物,虽然大人物位高权重,但为人处事却异常残暴,曾一人一剑屠了一城的反贼。
后来,这位大人物被封了大祭司,见了皇帝都不用行礼的那种。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尸体拖下去退下!”巍国公朝那几个呆呆愣愣,不懂看人脸色的下人怒斥道。
“卑职不知祭司大人来访,有失远迎。”巍国公起身行礼,语气恭敬道。
徐氏见丈夫对来人况且都如此恭敬,也赶紧站了起来,立到一旁。
谢长宁被彻底震惊了。
慕朝歌怎么可能是传说中权倾朝野,犹如恶魔般存在的大祭司?他面对自己时,明明眉眼间尽是温柔,连稍微重点的话都不曾说过!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到底多大岁数了?
“祭司大人认识小女?”巍国公心里存了满满的疑惑。
谢长宁想,这厮应该不会把自己和他遇见的情节说出来吧,那就真的是天要亡我了!
“难道本祭司认识些什么人,还要向巍国公禀告不成?”慕朝歌与人说话时,面上总带了和缓的笑,只是那笑容却令人为之颤栗。。
“卑职不敢。”对方可是连当今陛下都是敬畏三分的大祭司,他不敢。
“我确实认识谢大小姐,而且昨夜里我们还在一起,当然,只是从诗词歌赋聊到了人生哲学。我倒是觉得谢大小姐有趣的很,难道你信不过本祭司的为人?”慕朝歌这样说,自然而然就把宋子恒的假身份给拆穿了。
第22章 照顾好自己()
巍国公怎么可能信不过,谁不知道祭司大人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便何况他家大女儿还不如对方一半好看呢!
“再有就是,巍国公府家大业大,这样对一个没了娘的嫡女,传出去恐怕对国公的声誉也会造成影响不是。”慕朝歌敛了笑,面上的神情清冷到了极点。
“祭司大人所言甚是,”巍国公叹了口气道,“其实做父母哪个不是为子女考虑,我也是怒极了才会……”
所有人都站着,因为慕朝歌还没有落坐。
“有道是修身治家方才平天下。巍国公若是连府里的女眷都看管不好,何以替陛下出谋划策,治理好帝都城中的大小事物?”慕朝歌挑了挑眉,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搭在了谢长宁肩上。
“卑职定当谨记。”巍国公看了眼站在慕朝歌身旁的大女儿,意味深长。
他不是瞎子,慕朝歌此时的所在所为都在说明一个问题,他在意谢长宁,非常在意。
在意到连自己的事情也顾不上,便立马飞奔到了国公府阻挠。都说大祭司安插在官员中的眼线众多,这回他倒是真见识到了。
其实,男未娶,女未嫁,若是能靠这一无是处的大女儿,与权倾朝野的祭司大人攀上关系。
对巍国公府对谢远道来说无疑是极有利的。
只是,谢长宁和太子自小便定了婚约,帝都上下无人不晓,身为大祭司的慕朝歌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心里什么想法我再清楚不过。”慕朝歌眯着一双狭长的狐狸眼道,“我做担保,这件事绝不会传扬出去。可若是有人敢在背后搞什么诡计,被我发现了,也别怪本祭司心狠手辣。”
他的目光扫过大厅里的众人,眼中带了杀代。
徐氏母女,还有薛姨娘都不禁颤了颤身子。
忽然那目光又落到谢长宁身上,变得笑意斐然——“丫头,我说过我会护着你的,怕什么?”
谢长宁轻声回道:“我没怕。”
“你没怕,怎么手心里全是汗?”他修长有力的大手紧握住谢长宁纤细却覆满了汗渍的小手,带了几分凉意。
“热的。”谢长宁的内心此时是极温暖,毕章从没一个人会像慕朝歌一样,为她挺身为出。
但她这个人吧,偏偏嘴硬到了极点。
“谢谢……”谢长宁的声音很轻,但她知道慕朝歌一定能听见。
因为狐狸不光眼睛亮,耳朵也极敏锐。
慕朝歌嘴角噙了一丝笑,“这回,我真要出远门了,照顾好自己。”
他伸出一根手指,也不知在谢长宁手腕处比划着什么。
谢长宁颔首,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一直能够照顾好自己的。”
二人离得那样近,又说了那样多的话,在其他人看来无疑是极其亲密的。
“本祭司尽言于此,至于该怎么处理国公心里想必也有了定数,便不打扰了,告辞。”
慕朝歌走了,临走前还回头看了谢长宁一眼,眸底尽是说不清,道不尽的温柔。
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第23章 毛团()
彼时,谢长宁正坐在窗前百无聊赖地看院中枯躁的景色,那棵谢了花,叶子还特稀疏的合欢树。
她看着看着,目光忽然滞了滞。一只浑身乌黑的猫躲在树后,歪着脑袋在看元臻,特别乖巧的模样。
元臻的心都要萌化了,想想已经好久没见到毛团了呢,心情不由激动到了极点。
“心肝儿~到我这来。”她对着毛团张开手臂,那只萌得人一脸血的黑猫便喵呜叫着跳到了她怀里。
许久不见毛团,谢长宁直觉得自己连半点主人的责任都没做好,心下甚是惭愧,见它毛色依旧油光水亮,她便放心了许多。
毛团窝在谢长宁怀里,毛茸茸的小身子蹭着谢长宁,两只蓝宝石般的眼睛边乌溜溜地转着,甚是可耐。它的目光瞄到了正向谢长宁走来的南宫楚怀,忽然变得十分暴躁,挣扎着从谢长宁怀里跳了下来。
它回头看了谢长宁一眼,意味深长,完全不像是一只猫该有的眼神,然后一眨眼又不见了踪影。
谢长宁怔了怔,那个眼神很奇怪,便是白日里想起来也不禁使人毛骨悚然。
“今儿这是怎么了,这个反应?”谢长宁没想太多,只当毛团是在生自己的气,没照顾好它,更不由地垂头丧气。
南宫楚怀已经走了她的身前,微笑着问道:“刚才那只猫是姐姐你养的吗?”
“你看到了?”
“很漂亮的一只黑猫呢。”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唇角有意无意漾了一丝笑,眼里无波无澜。
“漂亮吧,其实这只猫只跟了我半个月的时间,可是我待它却没从尽到一个主人该有的的样子。”谢长宁说着有些惭愧,毛团不见也有半个月了,自己可是一次都找没过。
别说自己了,便是它原来的旧主慕朝歌连提也没提及过。渐渐地,便忘自己曾养了这么一只猫,直到今日又忽然出现,这才想起。
“那只猫,是突然出现的吗?”南宫楚怀忽然歪着头看谢长宁,甚是不解,“似乎胆子很小呢。”
“其实那只猫以前是有人养的,对了,刚才玩得开心吗?”谢长宁说完便不在这话题上围绕,毕竟再怎么说也毫无用处。
南宫楚怀嘟着嘴摇头,“姐姐都不和我一起玩。”
“这样吧,我看时侯不早了,你玩了一天也该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姐姐再带你玩。”
她说着叫人去找南宫谨喻把人领走,谢长宁只想赶紧把南宫楚怀支开,这样自己便能脱身去找毛团了。
结果小丫头回来直接告诉她说南宫谨喻已经走了,而且今天来的那几个太监也都离开了。
“这南宫谨喻怕是再不会带你回去了,本仙君大发善心,送送你好了。”谢长宁想要赶紧把这小屁孩打发走,没办法,只得自已亲自出马。
南宫楚怀点点头,笑得堪比春花灿烂:“姐姐是这世上最世上最好的女子了。
谢长宁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就冲这句话,自己怎么地也不能反悔了。
第24章 背锅()
巍国公知道,这事若没有个了断,大祭司定然不会罢手。
“你们俩给我解释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薛姨娘吓得双腿发软,而谢湄儿也慌张极了,她还是头一次见巍国公发这么大的脾气。
“老爷,湄儿她只是个孩子哪里懂得那些,一定是薛怜这个贱人从中作梗,想要挑拔她们姐妹二人的关系!”徐芷兰眼见事情败露,便将这一切的过错都推了薛姨娘身上。
“我没有!!”薛娘娘当然不愿意给他当冤大头。
“薛怜,你做了这样的错事怎么还敢狡辩,你置老爷于何地,置你母家的兄弟于何地?”徐氏厉声斥责道,“母家的兄弟”这五个字被她咬得格外重。
谢长宁算是看出来了。
本就存了坏心思的薛姨娘多半是要将这个锅背下了。
“对啊姨娘你为什么要怎么做?为什么要故意编造这些事情让我误会姐姐!”不愧是徐氏的女儿,谢湄儿见风使舵的本领可,“还有那个所谓的穷书生宋子恒也是姨娘故意按排的吧?!”
“大姐,你原谅我好不好?”谢湄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扯着谢长宁的袖子哀求道,“都是薛姨娘在中间挑拨,我才会这么针对你的!都是我的过错,被猪油蒙了人窍,才会听信小人的馋言!”
谢长宁一把将她的手甩开,冷笑着道:“我可记得,那书生是你身边的丫头翠竹领进门来的。”
“翠竹,你过来。”徐氏见状,对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翠竹喝道。
翠竹只好颤颤微微走上前来,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还不和老爷,还有大小姐解释清楚,这一切,都是谁指示你做的!”
翠竹抬头看了上方面色阴沉的徐氏一眼,带着哭腔指控道:“是薛姨娘,都是薛姨娘让我这么干的!她说她看不惯夫人,看不惯大小姐,要让她们鹤蚌相争!”
“老爷,长宁,你们听到了吗?这一切都是薛怜在背后搞的鬼。湄儿她固然有错,也是被这两个小人给挑拨的。”徐氏将谢湄儿搂到怀里宽慰道。
谢长宁知道,翠竹和薛姨娘把所有的锅都背下了,自己便是想追究也只能作罢。
翠竹忽然倒在地上,和书生一样,七孔流血死了。
“老爷,翠竹服毒自尽了,想来那书生的毒也是她给下的。这幕后主使薛怜该如何处置?”徐氏询问丈夫,毕竟薛怜也算是巍国公的妾室,不同于下人身份的翠竹。
“来人哪,将这个贱人给我赶出府去,不许她再踏入府中半步。”谢远道也是气急了。
他对薛怜,实在没有丝毫情意可言。
薛怜原本就是个歌舞坊的舞姬,虽然有几分姿色但只能算寻常的漂亮,更何况身份着实卑微。
因着巍国公喝醉了酒,才和她有了夫妻之。时。
事发后,巍国公耐不住薛怜的再三纠缠,又害怕这事被同僚知道后拿来取笑,才把她接回府给了个妾室的名分。
“不要啊老爷!!念在妾身服待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您就饶过我这一次吧……”薛姨娘哭喊着,哀求着。
终究还是无计于事,被人拖了出来。
第25章 绿柳()
“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也算还了长宁一个公道,女儿便先行回房了。”谢长宁是一刻也不愿在大厅里多待了。
她厌恶徐氏母女伪善的面孔,以及巍国公的冷漠,简直厌恶到了极点。
“等一下,”谢远道从背后叫住了她,“从今天起,你便搬回锦绣院去吧。”
“是。”谢长宁应了一声,径直走出大厅,面上无悲无喜。
也不管身后的人脸上是何种表情,反正不会为她伤。心难过就对了。
锦绣院是谢长宁小时候的住所,在她还是天之娇女的时候,她就住在这个景色怡人的院子里。
院子里面种了几十株的梨树。
花开时,白茫茫的一片,四月芳菲。
只可惜,已经过了花季,现在只有一大片碧绿的叶子。
她倚在一棵梨树旁边,伸出手抚摸着枝梢,喃喃自语道:“我回来了。”
“咚咚——”
有敲门声响起。
原来是管家李福领着两个丫鬟过来给谢长宁使唤。
李管家谄媚地向谢长宁赔着笑脸道:“老爷说小姐是巍国公府的嫡长女,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叫小人挑两个。上午的事是小人冲撞了,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就别和小人计较了成吗?”
“上午有发生过什么事吗,我记性不好,早给忘了。”谢长宁面上带了温和的笑。
她现今刚在府里站稳脚跟,还不宜树敌太多。
“对,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李福见谢长宁不和自己计较,面上堆满了笑,又对旁边的两个丫鬟说道:“还不见过大小姐。”
“奴婢见过大小姐。”
两个丫鬟一个穿粉衣,一个穿绿衣,年紀都不过十五岁。
穿粉衣服的从进到院子里面就一直东张西望,还偷偷去扯树叶子,未免太活泼了些。穿绿衣的倒是稳重,低眉敛目,温顺地好似一只绵羊。
“我凡事都亲历亲为,又喜欢清静,留下一个就够了。”谢长宁说着指向绿衣服的丫头,轻启红唇道:“就她吧。”
李福连连称是,领着粉衣服的丫鬟离开了锦绣院。
“你叫什么名字?”谢长宁一只手撑着下巴问道。
“奴婢绿柳。”叫作绿柳的妹纸脆生生地答道。
谢长宁又问她,“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了。”绿柳见谢长宁待人温和自然,内心也不由放松了下来。
“原先在哪里伺候?”谢长宁想,既然是要贴身伺候自己的丫鬟,那基本信息总要问个清楚。
说不定还能收为心腹。
“奴婢原先是二小姐屋里的人。”绿柳倒是直率,丝毫也不作隐瞒。
怪不得名字那么耳熟,红药,翠竹,绿柳。
“你既是二妹身边的人,怎么好端端地被打发来伺候我这个‘不得势’的主子了?”谢长宁眯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细细打量着绿柳。
瓜子脸,柳叶眉,眼睛不大却有炯炯有神神,皮肤白皙,倒是个清秀的姑娘。
“奴婢知道,大小姐此刻一定是将奴婢认作是和夫人二小姐一伙的。”柳谢抬头看着谢长宁,神情多少有些安?
谢长宁不作答,她倒想再听听这叫绿柳的丫头还有什么要说。
第26章 薛姨娘之死()
“其实我只是二小姐屋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丫鬟,做的也都是洒扫一类的粗活,不敢和翠竹,红药两位姐姐一样有什么脸面。况且,像我这样的性子是最讨二小姐厌的。”绿柳解释道。
越是谦卑谨慎,就越是要小心防范。
有句话说得好:会咬人的狗往往都是不叫唤的。
谢长宁一念至此,便不由对她起了诫心。
“我觉得你性子挺温和的,怎么就讨人厌了?”
“大小姐有所不知,”她